看王九齡在想着什麼,一羣士兵道:“團長、別聽他的,弟兄們的命就是你的,殺了他們,大不了去山上當土匪,吃香的喝辣的,”聲音此起彼伏。
王九齡看了看獨立團的弟兄,轉向中山裝中年男子,“這位先生怎麼稱呼啊?”
王九齡的態度轉變,獨立團的人情緒很不穩定,而中年男子和土肥原賢二他們則一副預料之中的樣子,土肥原賢二認爲其實要對付大多數中國人,就是要用它身邊的人約束他,這些支那人往往是爲了所謂的義氣,而不顧國家安危。
王九齡看着傢伙不理他,於是一副恭敬的樣子,“裡面請,我跟弟兄們告個別,獨立團的人更加羣情激奮了,中年男子到時不敢進門,到時日本人大搖大擺的進門去了。
王九齡這是指揮不動獨立團的人,大家都打死不給日本人上茶,只好叫教導隊的人上了茶。王九齡給每個教導隊的人發了10塊大洋,並且把日式裝備包括那挺重機槍和一些武器彈藥,還有那輛日本裝甲車交給劉漢,讓他轉交給張治中,一些交給十九路軍。劉漢看着王九齡忍不住淚流滿面,他以爲王九齡是打算跟日本人走了,但以他的職位做不了任何事情。劉漢不想看着王九齡被日本人帶走,於是在大街上僱了幾個人,拉着軍用物資走了。獨立團的人看着這一切,一個個泣不成聲。而日本人一個個看戲似的,這種場合讓他們心情大好。
接下來王九齡讓人把全鎮的有錢人叫來,要賣槍給他們,而且是便宜賣,讓他們帶錢來。王九齡的實際在短短一天就在上海傳遍了,這些地方商紳立馬趕來,槍不槍是另外一回事,關鍵是人家請肯定要給面子。
獨立團在蟠龍的人員現在有285人,十人去了四川,還有四十四人傷員在戰地醫院,除去送給張治中和蔣光鼎的一些武器,王九齡還有盒子炮65支,毛瑟步槍40支,漢陽造280支,捷克式輕機槍5挺,迫擊炮一挺,彈藥若干,汽車6輛、兩輛三輪摩托車,兩匹馬,不過等下小鬼子那20多匹馬也是他的了。原來是土肥原賢二居然不坐車,而是騎着馬,並帶來了一小隊騎兵來的。
炊事班的人也被安排下去,做飯了。王九齡當着土肥原賢二的面一一給每個弟兄發了十五塊大洋,班長以上軍官每人20塊,一羣人哭的更兇了,王九齡好吃好喝的招待中年男子和土肥原賢二,他們居然也沒什麼意見,樂的在一邊看王九齡表演。
不時王九齡還和弟兄們擁抱,在抱到孫傳齡時,王九齡悄悄道:“叫一些槍法好的弟兄,等下里面槍聲一響,立馬給我解決那些看馬的日軍,一定要快。”然後若無其事的抱其他人去了。這一切因爲實在院子裡,又太快,其他人完全沒有看出有什麼異樣。孫傳齡一愣,隨即回過味來,但表面上仍然很是悲痛的樣子,走開了。
蟠龍的商紳這是陸陸續續到齊了,一個個還帶着僕役,手裡拿的應該是錢了,“各位本團槍比人多,可是弟兄們又沒錢吃飯,所以鄙人打算賣掉五十支漢陽造給弟兄們換點伙食費,一支步槍外加一百發子彈150大洋。
這時候要是買個手槍都不容易,尤其是他們這種小客戶,人家都懶得理他,更別說步槍這種長槍了,一時間大家紛紛要求購買,有的要三隻,有的要五隻,很快王九齡就賣掉了五十支漢陽造,原本這些商紳還想跟王九齡聊聊,被王九齡拒絕了,只好悻悻的回去了。
飯菜很快就好了,要在平時更快,今天是特殊的日子,至少炊事班長是這想的,所以做了更多好吃的。
而土肥原賢二他們也被王九齡勒令送去很多吃的和酒,還有外面的日軍。外面的日軍看這麼久都沒動靜,裡面不是傳來日本人的笑聲,早就放鬆了警惕,一個個聚在一起吃喝這,全然不知道有三挺捷克式輕機槍瞄準了他們。王九齡在弟兄們吃飽喝足之後,叫幾個士兵把關在地洞裡的植田和矢野帶了出來,這些天的日子他們早就沒脾氣了,土肥原賢二他們看到植田兩人跟個乞丐似的,渾身不但髒兮兮的,還很臭,而且不但是多日沒洗澡的臭,更有大便沒擦屁股的大便味傳來,再仔細一看,褲子的底部沒有了。
這其實是王九齡的傑作,因爲他這裡沒有手銬、腳鐐什麼的,不綁起來有怕他們刷刷麼花樣,要是綁起來,萬一他說他們要上個什麼廁所的,趁士兵解開繩子耍花樣,那就不好了,所以王九齡叫人把他們的褲子底剪掉了,就像小時候我們穿的開襠褲,要大小便直接蹲下就可以,卡是植田兩人還大呼小叫的,不過被屎尿憋的實在不行了,也就憋不住了,直接下了,屁股沒辦法擦,一次兩次也就習慣了。
土肥原賢二還沒開口,植田這時也看到了他們,激動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宛如少女般撲向土肥原賢二:“土肥原君!”
土肥原賢二人一閃,“植田君留步。”植田一愣,才注意到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於是哭的更兇了,一邊的矢野大條也跟着嗚嗚的,場面確實讓人很感動。
而植田後來一直用日語在想土肥原說着什麼,土肥原似乎在安慰植田,反正日語,獨立團包括王九齡每一個人聽的懂。不過剛剛小鬼子一直在看王九齡他們的戲,現在輪到獨立團看小鬼子的,於是大家也沒打斷他們,儘管聽不懂,但是大家還是能想象道他們大概在說什麼。
而土肥原不時的對王九齡怒目而視,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土肥原開口道:“王團長,你必須給出合理的解釋,否則大日本帝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一定會百倍奉還的。”
王九齡微笑道:“不知道土肥原先生要我怎麼解釋纔算是合理的解釋呢?”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待植田君他們,根據國際公約戰俘是可以受到人道主義的待遇。”
“呵呵,原來你們日本人也知道有這麼個國際公約啊!遠的不說旅順大屠殺,就說國民革命軍北伐是,你們再濟南屠殺了多少中國軍民,還有你們在東北用老百姓做細菌試驗時,你們有想過國際公約嗎?有想過給他們人道主義待遇嗎?居然好意思在這裡談什麼國際公約,相比那些被害的中國人呢,你不覺的他們簡直生活在天堂嗎?”王九齡越說越火大,最後用近乎狂吼的聲音說出來。
土肥原這纔想到自己還在中國人的地盤,要是真把這人刺激急了,恐怕此人會狗急跳牆。但嘴上卻不肯認輸,他土肥原賢二到哪裡不是橫着走的,今天要是被一個小小的支那代理團長壓住了,以後還有臉見人嗎。
不過王九齡沒有再給土肥原賢二開口的機會,大喊道:“給老子打,”說着掏出槍對着土肥原賢二和川島芳子一人一槍。其他人看王九齡說打,本來早想幹掉這羣小日本了,哪裡還遲疑,紛紛拿槍射擊,在屋裡的鬼子,身上只有武士刀,配槍的第一時間就被幹掉了,拿刀的刀拔刀一半,紛紛被打死在地。土肥原賢二和川島芳子做夢也沒想到他們馳騁中國幾十年,就這麼背一個小代理團長給幹掉了,死時,眼睛睜的大大的,透露出不甘心。
而差不多同一時間,孫傳齡等人在聽到屋裡的槍聲,三挺捷克式輕機槍和盒子炮步槍紛紛發威,把20多個沒有防範之心的日本鬼子瞬間放翻在地。王九齡原本還想把這些日本人的頭砍下來,築一個景觀,但想到現在的日本人最忌諱這個,到時難免要報復,而且國府肯定要更加賣力追獨立團了,考慮了一下還是算了。
“團長,現在我們怎麼辦?”一羣人殺完了,清醒過來,這裡肯定沒法呆了。
“第一、沒吃飯的抓緊時間吃飯。第二、把被亂槍打死植田和矢野,扔到地洞了,然後用土全部填平,不要留下痕跡。第三、其他人立馬收拾所有東西裝車,準備走人。第四、黃培堯你立馬帶着這些錢把鎮上的馬能買多少就買多少,但一定要按市價給錢,不要傷人,三十分鐘之內不管結果怎麼樣立馬回來,大家立即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