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剛剛只是個開始而已……
周鴻勳率所部巡防軍在邛州反正,與南路同志軍佔據新津。羅子舟率雅州、滎涇同志軍扼守大相嶺,阻擊清軍。各州縣同志軍一呼百應,把守關隘,截阻文報,攻佔縣城。大竹李紹伊、犍爲胡潭等會黨首領揭竿而起,西昌地區川藏同胞攻城逐官,川西北藏羌土司聚衆舉義。全川各族人民浴血奮戰,反清鬥爭勢如燎原,造成四川,獨立的有利形勢。
隨後同盟會員吳玉章、王天傑領導榮縣獨立,建立了辛亥革命時期隸屬於同盟會的第一個縣級革命政權,讓川省各地同志振奮不已。同志軍起義使清廷震恐,急調端方率鄂軍入川鎮壓,此時的川省革命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高,潮。
“哈哈,鄂軍抽調兵力增援四川,咱們的機會終於來拉!”吳楚雙臂高舉喜極而泣。
“不錯,可以電令河南的王單南慢慢撤軍了,也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英山桂丹墀和吳春陽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千萬別讓我失望啊!”王進站起身來一臉的激動。
“報司令,霍山急電!”就在這時,門口突然走進來一位參謀,將手中電報遞給王進。
接過電報匆匆看了一眼,王進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來。吳楚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好奇問道:“司令,出什麼事了?”
王進嘴角一撇,眼神裡滿是不屑:“過幾天,陳英士將代表同盟會過來一趟……”
陳其美身負重責,帶着兩名隨從從上海登船,沿着長江水路來到蕪湖,然後通過清軍和革命軍的交界點進入安徽新光復會控制下的革命區……
進入革命區之後,一路上的所見所聞讓他大開眼界,到處都是熱情勞動的人羣,空氣中洋溢着一股勃勃生機和對美好未來的期盼,革命區民衆們的精神狀態積極向上,一點也沒有其它地方民衆們臉上的麻木和絕望,讓他幾乎懷疑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度!
在安慶城外,王單東迎接了陳其美一行人,將他們迎進了安慶城‘招待所’後歉然道:“實在不好意思,慢怠各位同志了。會長實在有事脫不開身,讓我先向各位同志陪個不是,等到了合肥他再親自向同志們賠罪!”
“不妨事不妨事!”陳其美一邊從‘招待所’客房裡的窗戶觀看外面街上熱鬧的景象,一邊擺了擺手滿臉不以爲然道:“我和文升兄可是知交好友,當初在上海可是‘合作’得非常愉快,他的脾氣我瞭解!”
瞭解個毛,王進這廝可惡,竟然連這麼點面子也不給咱留!
“戰事延綿,最近合肥那邊的工作量太大,同志們可千萬不要見怪呀!”王單東也是在社會上混過的,哪能看不出對面幾人的不爽和惱火?心中暗暗苦笑不住的埋怨王進王大司令,是不是架子擺得太大了點?這次來的人,再怎麼說也是同盟會總部派來的呀。
當然,主要還是他並不清楚王進和陳其美的關係,那都是用白花花的大洋喂出來的,陳其美得罪誰也不會得罪大金主王進啊,不然以後還怎麼向他要錢要槍?如今全國的革命形勢如火如荼,他早就按耐不住心頭的火熱,想要大幹一場了!
“呵呵,坐坐坐。”陳其美呵呵一笑,指了指窗戶外面繁華熱鬧的街道:“單東同志也不是個平凡角色啊,外面的繁華熱鬧可不常見!”
“客氣了客氣了,主要還是安慶的地理位置好!”王單東找了把椅子坐下,謙虛道:“我都是按照總部的規劃來管理安慶的,蕭規曹隨而已算不得什麼。當初我和王司令在安慶當過不短時間的巡警,對這裡面的門道也清楚一些,當不得同志們的誇讚!”
“就這已經很不容易了。”陳其美不無感嘆道:“裡面有什麼訣竅沒?”
“要說起訣竅來,順其自然而已。咱們南方人做生意都有一套,只要把滿清朝廷到處設置的離哨關卡廢除,那些見有不少利益可賺的商人們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王單東侃侃而談,臉上神采飛揚顯然此時的心情十分不錯。
“難道你們不怕有所損失嗎?”陳其美好奇問道。他可是知道得很,各地的離哨關卡上的收入,在當地官府的收入中可是佔了不小的份額……
“哈哈,這個倒是沒什麼關係!”王單東呵呵大笑臉上不無自豪的神色:“軍政府只要管着大面上不出錯就行,其它的事情都由得那些商人們自行處理。咱們收稅爲了什麼?還不就是養軍養民嗎?”
“咱們新光復會,可是不需要這樣的錢來養軍。至於養民,商業繁榮了自然就多了不少的賺錢門路,也算是一種變相的養民,只是軍政府沒有直接插手進去而已。現在安慶的發展也很是一般而已,受到了戰亂和對面蕪湖朱的影響可不小!”
陳其美聽得連連點頭暗暗記在心上,心頭有一種柳暗花明豁然開朗的明悟。當然這樣的做法讓他傾佩不已,可他也知道自己一使學不來,只能等到以後有機會的時候嘗試一番。
“哈哈,我早就知道,王進可是個商業方面的能人,現在親眼所見果然名不虛傳!”陳其美哈哈一笑轉移了話題:“這一路上可是讓我大開了一番眼界,放眼望去幾乎全部都是在大興土木,新光復會的手筆不小啊!”
“陳同志你誤會了!”王單東苦笑一聲,急忙擺手解釋道:“我們這也是沒辦法啊,這些年天災人禍不斷,安徽各地滯留的流民實在太多,不把他們的生計安排妥當,可是要出大亂子的。我們新光復會可沒那麼財大氣粗,能不把錢糧當一回事兒,白白消耗糧食養閒人是肯定不會幹的,只得‘以工代賑’讓數百萬的流民全部都行動起來!”
“你們好大的手筆!”陳其美被王單東‘無意間’透露出來的數字給驚到了:“難怪一路上交通無礙,官道全部鋪上了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