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它伸手過去,一把抓住了劉二妹手中的長刀,使勁兒一擰,那千錘百煉的鋼刀居然被它擰成了麻花,而緊接着,那鋼鐵麻花被它重重地揚起來,眼看着就要抽在了一臉駭然的劉二妹身上,卻又被趕到的小木匠用舊雪給擋了下來。
小木匠咬牙攔下這一擊,對劉二妹大聲喊道:“愣着幹嘛,去叫人啊……”
劉二妹慌張逃開,而實驗體一號顯然是痛恨小木匠的橫插一腳,對小木匠展開了暴風驟雨的攻擊起來。
這小東西不但力量奇猛,而且極爲敏捷,特別是那速度,即便是小木匠這等修行強者,都有些跟不上。
他僅僅能夠憑藉着氣息感應與本能,去抵抗還擊。
而更多的時候,他瞧見眼前的,並非是一個人,而是一道幻影。
兩人拼鬥幾個回合,小木匠一個不小心,沒有擋住這傢伙的手段,被一個窩心腳踹飛,越過籬笆院牆,重重落到了對面的巷子邊上去,將牆都給直接砸得垮塌。
實驗體一號顯然是恨透了小木匠的阻攔,猛然一躍,卻是沒有給他任何的反應時間,想要趁他病要他命,直接補刀擊殺。
小木匠被土牆垮塌跌落,砸得滿頭迷糊。
眼看着就要被這鬼東西奪去性命,突然間,場間又多出了一道身影,硬生生地攔住了這致命一擊。
當小木匠從土牆廢墟之中爬出來的時候,瞧見救了他性命的,卻是顧白果。
這個曾經無數次被小木匠保護於羽翼之下的女子,出現在了最關鍵的時刻,幫小木匠扛住了實驗體一號這小東西的致命殺招。
一個大女孩,一個“小女孩”,在這應福屯麻家大院後面的巷子裡,糾纏一團。
兩人化身成了推土機拆遷隊,將周圍一片屋子都給弄成了廢墟去。
小木匠抖落身上的灰塵,感覺喉嚨癢癢。
他張開嘴巴,吐出了一大坨凝結的血垢來,而這個時候,身後有人喊道:“怎麼回事?”
小木匠轉過頭來,瞧見卻是戒色大師趕到。
他抓起了已經沒有了火焰的舊雪,一邊望向發出巨大轟鳴之處,一邊還得問道:“門口那兒沒事吧?日本人攻上來了?”
戒色大師說道:“佯攻而已,主要是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不過如果防備不及時,佯攻也有可能成爲強攻……”
他簡單幾句話,解釋了爲什麼只有他過來的原因。
小木匠往前走着,然後與戒色大師說起了跟前這事兒,當聽說日本人潛入其中,把那實驗體一號激活了,戒色大師臉色一肅,卻是跟着小木匠一起,匆匆來到了發出轟鳴聲的廢墟之前來。
兩人趕到跟前,瞧見顧白果與那實驗體一號打得難捨難分。
實驗體一號固然是十分恐怖,彷彿擁有着非人的強大力量,但顧白果她也不是泥捏的。
在她的身後,卻憑空浮現出好幾尾光影來,這些光影彼此重疊,瞧不清數目,但宛如巨大的尾巴一般,將她給承托住,提供了巨大的力量支持。
兩人彼此相鬥,炫目無比,一時之間,竟然形成了僵持。
只不過,小木匠卻知曉,顧白果這實力只不過是爆發而出,如果她繼續下去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被帝俊之力給反噬,甚至迷失意志。
所以他強忍着身上的傷痛,拔刀而出,衝到了陣前來,加入了混戰之中。
而那戒色和尚卻並沒有冒然向前,而是站在了外圍處。
他打量着瘋狂拼鬥的三人,口中呢喃幾句,雙眸卻突然間變成了金黃之色。
隨後,一陣恢弘的禪唱,從他口中發出來:“何以故?此人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離一切諸相,則名諸佛……何以故?須菩提!如來說第一波羅蜜,非第一波羅蜜,是名第一波羅蜜。須菩提!忍辱波羅蜜,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是名忍辱波羅蜜。何以故?須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