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嬌聞言狠瞪霍俊豪,說:“看來你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了。”
霍俊豪搖頭笑了笑,說:“嫣兒確是有着傾國傾城的容顏,但對於我從小生長在美女如雲的狐族,再美麗的女子也迷惑不了我。我重視她的蕙質蘭心,還有着男子都佩服的大智慧與豪氣,這纔是我真正喜歡她的。”
塗山嬌聽兒子把那女子說的完美無瑕,她心下更爲好奇,面上依然冷冷的說:“即有絕世容顏,聰明睿智,又英武豪氣,這世間那裡有這麼完美的女子,你真真是被迷了眼。”
“孃親,說到眼睛,她就是爲您凝鍊出靈瞳金丹的絕世神醫,是統一四海的女帝上官嫣兒。”霍俊豪說到上官嫣兒眸中閃着明亮的光輝,他對於上官嫣兒的愛,是由對她的敬佩開始的。
塗山嬌聽到兒子的話,驚訝不已,凝鍊出讓她重見光明的靈瞳金丹之人,那也是她的恩人,她立刻走向房門打開走了進去。
塗山嬌來到上官嫣兒的牀前,看着榻上安靜入眠的人,她嬌嫩的皮膚蒼白得無一絲血色,不顯恐怖反到爲她的美麗平添一絲清冷感,看着她那張精緻到極點的面龐,真是如鬼斧神工雕琢成的一般,她在想象着地緊閉的雙眸是怎樣的明澈動人,充滿流光瀲灩。
人說,真正美麗的女人,連女人見了都會不自覺的喜歡並愛上她。面前的女子就是讓塗山嬌極爲喜愛着,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頭,讓她有一絲心疼,真就象蘇氏說的,這麼迷人的女子,竟然有人會忍心對她出手,真真是禽獸不如。
塗山嬌的脣角揚起笑意,遽然腦海中響起,“可用繼承狐祖之血的傳承人之心血來飼養……”。
她立刻板起了臉,這女子再好,若用兒子的生命去換那絕對不行。她硬下心腸眸色變得陰沉,看向霍俊豪說:“豪兒,我很感激她爲我做的,可我不能爲了報恩於她,就送上兒子的生命,用你心血飼養她的事我絕不同意。我們可以全族之力去尋找黑參鬼醫,在沒有找到黑參鬼醫之前,我必會續住她的生命。”
“不,娘,這不是您要不要報恩的事,她將是兒子的妻子,是狐族的狐後,是我至愛之人,我一定要救她,哪怕爲此失去我的生命,定不後悔。”霍俊豪堅決的說。
“你,你,你這個不孝子,連孃親的話你都不聽了,你是想氣死我嗎?”塗山嬌氣憤的指着兒子說,蘇氏扶住她被氣的發顫的身子。塗山嬌一把拉住蘇氏說:“你快去說說他,你說的話他一定聽。”
蘇氏苦悶一笑,對塗山嬌說:“你怎就忘了兒大不由孃的理兒了,我看啊,還是讓豪兒這樣做吧,我們兩位老人細心幫他將養身子便是的。”
“你,你,……你怎麼就這樣順着他了,那可不是一碗藥膳就補得回來的,他很有可能會因此送命的。”塗山嬌一把推開蘇氏氣呼呼的瞪着她說。
“唉,從小他想要做的,寧可被打爛屁股也必會做到底,現在他又上來這拗頸了,我們攔不住的,說到送命你到是有些言重了,爲此大傷元氣到是可能,我們狐族這麼多靈丹妙藥,不出幾年也應該可以調理好的……”
“哼,你就慣着他吧,我不與你們說了,我去找大哥,斷不能任他的性子胡來。”塗山嬌氣憤的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霍俊豪感激的看着蘇氏盈起笑容,說:“謝謝您,蘇媽媽。”
蘇氏笑着拍了拍他強健的臂膀,柔聲說:“你孃親去找老狐王,族中長老很快都會知曉這事,定會先來攔你,你可不能狠心的大開殺戒,記得族人都是爲你好。
你這麼愛這女娃,若不讓你救,你必會抱着女娃跑掉,在外面以心血飼養,少藥少物對你身體的調養可是大大的不利,那樣才叫危險。到不如,你假意應了你孃親與長老們的話,然後偷偷的爲女娃用心血飼養,我再多尋些補氣血的方子熬了給你喝,小時你就是最不喜歡吃藥的,這回,你可要聽話的喝藥才行。”蘇氏充滿慈愛的笑看着他說。
霍俊豪笑着擁住蘇氏,說:“還是蘇媽媽對我最好了。”
“這話可說不得,小心你娘吃醋了去。”蘇氏拍着他的背脊說。
“我孃親纔不會吃醋呢,她自認您比她更愛我。”霍俊豪笑着說,看向沉睡的上官嫣兒,眸中滿滿的都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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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狼,你今天怎麼飛的這麼慢呢,到是快點啊,上官嫣兒自己去了海棠園,也不帶着我們,這兩天我這小心臟撲騰撲騰的,跳得我心發慌,我好擔心她會出事啊。別是獨孤寒這個混蛋一氣之下,真把嫣兒與楚雲飛當尖夫銀婦給打死了吧……”
“我呸,你別瞎說話好不好,獨孤寒對我孃親那麼好,要打也是得打死楚雲飛啊,他定是不會動孃親一根手指的,頂多把孃親逮回去關起來。”雪狼疾馳於天際,渾身雪白髮毛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着銀光。
“不對,不對啊,要是我們說的結局,那小嫣兒的計劃不是就失敗了嗎?唉,還真是糾結,即不想讓小嫣兒承受失去老毒物的痛苦,又想成功把他交於宇文瓊玉的手上,唉,我這樣想想就頭疼不已了,可憐小嫣兒該是多痛苦啊。”烏參王漂亮的小臉上呈現愁苦之色,小臉手拖着下巴嘆息聲連連。
“到了,我們到鄰城了,咦,這鄰城是怎麼回事?”雪狼看着下方的鄰城城門口,不斷有拖家帶口的百姓們涌出城門,似逃命一般的奔於不同的方向。
“壞了,定是出事了,快降下去問一下。”烏參王說。
“還問什麼問啊,直接去海棠園一看便知了。”雪狼說着全力一衝向海棠的方向前進。
“啊,海棠園,沒了……,天啊,快,快下去,小嫣兒,小嫣兒,……”烏參王看着下方似經歷了山崩地裂,原本華麗的四季春客棧被夷爲平地,偶見破碎的建築呈現焦黑之色,似被大火燃燒過。凹凸不平的土丘皆變成了死氣沉沉的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