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你是茅山嫡傳弟子,對付殭屍之類的東西,茅山派有沒有自己特別的辦法?”
夏琛轉過頭去問一邊的道岸。
道岸沉思了一會回答:
“若是單個殭屍是很容易對付,這成羣的殭屍,要對付起來也很難。”
這殭屍,指死後僵硬的屍體。他們因爲沾染上了陰氣或者是其他的煞氣之類的導致屍變,也有可能是遇到馭屍奴那樣的專門操縱殭屍的人用特殊的藥物跟法術將屍體製成了殭屍。
一般的殭屍動作遲緩,四肢僵硬,用鋒利的指甲作爲武器。若咬到活人或者是抓到活人了,那活人就會被殭屍身上的陰毒所傷。
初被殭屍利爪所傷可用糯米去毒,而如果是被咬到的那就也會變成殭屍。這對付殭屍,有幾種辦法,一種是用桃木劍挑破殭屍的印堂讓其陰氣散去後屍體自然倒下。另一種,則是砍掉他們的頭顱。又或者用紅繩困住殭屍,激發殭屍體內的陰氣從全身散去……
總之,控制殭屍,就是要壓制住它體內的陰氣。或者是,消除掉那些陰氣。
道岸說完,看了眼一邊的呂梁。
“呂副官,榕城據此多少距離?”
若昨晚遇到的那羣殭屍是去榕城的,此刻,他們到了什麼地方?
呂梁站起來,看了看四周,答道:
“約莫還有一百里路。”
“青兒姑娘?”
道岸看向一邊的陸青,一百里路,他們要在入夜之前追上那羣殭屍,似乎有些難。
陸青當然也知道這一行人的前進速度。而領先他們的殭屍隊伍定然已經到了榕城附近。只待入夜後他們再走一段路就能到榕城。
等他們到了,等着他們的,恐就是滿城的屍體了。
她要怎麼辦?
一邊的河水嘩嘩的流着,陸青站在哪兒盯着河水出了神。
夏琛走到她身邊。
“陸青。”
“什麼事?”
“你先去吧。”
陸青轉過頭,沒想到夏琛會讓她先走。
夏琛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伸手揉了揉陸青的頭髮:
“若我們一起走絕對不可能趕到他們的前面到達榕城的。你先上前去,相信你會在他們之前趕到榕城的。”
陸青沒回答,手串裡傳來洛羽咯咯的笑聲:
“這次不擔心小鬼去冒險了?”
夏琛微笑的搖頭:
“擔心。但是…就算擔心你也會去的。”
陸青抿住嘴,沒有說話。
夏琛彎下腰湊到她面前:
“好啦,不用擔心我們,你快走吧,一定要把大哥他們救下來。”
在戰亂的年代,人真的太重要了。況且他們還是一羣要打擊外敵的志士,自然要盡全力保證他們的安全。
陸青皺了皺眉,轉過身繼續看着河水沉思。
“青兒姑娘,夏兄說的沒有錯。”
道岸也走上前來。他也知道陸青在擔心他們。
陸青瞥了眼一邊的呂梁,擡腳將邊上的石頭踢到河水中,發出噗通一聲響後沉入河中:
“走了。”
轉身朝官道上走。
夏琛與道岸微微有些疑惑,連忙攙扶上一邊的呂梁,將火堆滅掉後追上了陸青。
“你不先走嗎?”
陸青瞥了他一眼:
“我很礙你眼?”
夏琛愣了愣:
“這是什麼話,我有那個膽量敢嫌棄主人嗎?”
“那就廢話少說,快點走。”
陸青說着加快了腳步,一邊的幾人只好跟上了她的步伐。
別看她人小個子矮,走路起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很快的便將他們甩到了身後。
夏琛累得氣喘吁吁的看着已經跟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的陸青道:
“這小鬼若是去現代參加馬拉松一定能夠得第一名。”
“馬拉松?”
道岸轉過頭。
夏琛微笑着解釋:
“是一種競走比賽。”
陸青一出,誰與爭鋒啊。
吉尼斯記錄一定是爲了她而誕生的。
這二人一邊說着一邊輪流攙扶着呂梁朝前趕。經過河水泡了一晚上的呂梁走起路來有些晃,還不停的喘着粗氣。
“呂梁兄弟,很累嗎?”
看到呂梁的反應,夏琛想着就這樣的體質怎麼能當上刀疤臉的副官。
“沒事,可能是順水流了一晚上的關係,體力有些不支。”
呂梁擺擺手,面色十分的差。看得出來是在勉強支撐着。
“先休息一下吧。”
夏琛將他扶到一邊坐下。
呂梁擺手:
“你們不用管我,你們先去救司令,去救戰友跟百姓們。”
他說話都有些喘了,確實不能繼續走下去了。
夏琛有些爲難的看了眼一邊的道岸,陸青已經沒了蹤影。
付詩詩也累得氣喘吁吁的站在一邊擦着額頭的汗,他們走得實在太快了。
“都休息一下,休息一下再走。”
夏琛說着取出水壺走到一邊付詩詩面前:
“詩詩,喝點水。”
付詩詩也沒客氣,微笑着接過水壺喝了一小口:
“謝謝大叔。”
“你叫陸青姐姐,叫我大叔,我有那麼老嗎?”
“嗯?大叔認爲自己很年輕嗎?”
“二十八,不算老吧?”
但也不算年輕。
付詩詩瞪大了雙眼:
“天哪,二十八了。大叔你的兒子是不是快要成家了?”
“……”
夏琛接過水壺轉身走到一邊。
付詩詩咯咯的笑了。
道岸無奈的搖了搖頭,視線落到一邊呂梁的身上,轉身走到一邊打量着地勢。
此刻已經將近傍晚了,先走的陸青身影已經翻過了那邊的那座山。
“夏兄,我們要快些走了,否則天黑了不好趕路。”
“好。”
夏琛說着又去扶一邊的呂梁,幾人繼續朝前走。
此刻他們行走的速度雖然還是比較快,卻也沒有之前那打仗般的追趕速度。
“我知道有一條小路能夠快速的到榕城,路程會減少一半以上。”
呂梁忽然提議。
“小路?”
道岸問。
呂梁點了點頭:
“是的,之前我跟我那些戰友就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雖然崎嶇難走,但是翻過兩座山後就到榕城的後山了。比官道要近了一半以上。”
“哦,真的?”
夏琛因爲擔心陸青,對呂梁的提議並沒有做其他的多想。
呂梁點頭:
“是的,那條小路只有平日裡採藥的人才知道。我們走哪裡定然會快很多。”
“道長,你怎麼看?”
夏琛轉頭問一邊的道岸。
道岸微微沉思了一會,開口:
“眼看就要天黑了,走林間小路距離雖然短但前進的速度定然會慢下來。我們還是順着官道繼續朝前走的好。”
這麼一說也是,夏琛點頭:
“也是,還有詩詩一起,我們幾個大老爺們是沒關係,但詩詩怕是很難走那樣的山路。”
“夏兄說的正是。”
道岸附和。
夜色越來越濃,四周寂靜一片,偶爾從遠處傳來一兩聲夜間的鳥叫聲。夏琛將路上撿的柴火捆成的火把交給道岸點燃,遞了一支給付詩詩。
“詩詩,天黑了,你跟着道長走。我殿後。”
付詩詩點頭,接過火把拿着走到了道岸的背後。
火光晃到呂梁的臉上,隱約看到他臉龐閃過一抹笑。
付詩詩連忙大步走到道岸身邊,伸手扯住他的袖子。
“怎麼了?付姑娘?”
發覺動靜的道岸回過頭。
付詩詩輕輕搖頭,微微眯起了一隻眼睛。
道岸順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呂梁兄弟呢?”
走在最後的夏琛擡起頭:
“什麼?”
晃動着手中的火把,那本來走在他們中間的人竟然不見了?
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憑空消失在他們的面前?
舉着火把快步走上前來,着空曠的山道上,除了他們三人外,一個影子都沒有。
那呂梁,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