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別墅的手術檯內,巫文謙的臉色蒼白無血色,妖嬈的俊臉沒有往日的笑容,讓人心生愛憐,司朵坐在一旁緊緊的握着他的手,顫抖着,“你一定不能有事,你答應我,你不會有事。”
巫文謙氣若游絲,勉強的扯起嘴角,微笑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好不容易娶到你,我……我……不會有事……”
小念站在巫文謙的手術檯前,頭靠在他的肩上,糯糯道,“爸爸,等你好了,我再也不調皮,乖乖聽你話。”
巫文謙想要伸手,揉揉他的小腦袋,可是雙手如灌了鉛一般,舉都舉不起來。
墨然拿着紗布和消毒水,對着巫文謙的傷口,正在做簡單的處理,外面的槍聲,讓他擔憂,“別墅的保全能抵抗的住嗎?”
“放心,”管家信心十足,“你們剛剛走的小道,沿途都按了地雷、炸彈,也有狙擊手在高地埋伏,那些追兵,進不來。”
管家從血庫拿出鮮血,“先輸血。”
“怎麼輸?”墨然對於輸血,全然陌生……
管家愛莫難助的看着司朵,司朵無奈搖頭,她也不會……
巫文謙身體的溫度越來越低,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跳的線越來越趨於直線,司朵口中念着符咒,在巫文謙的周身圍上了一圈結界,“你一定要撐住!”
墨然等人注意到了巫文謙身上的結界,司朵靠在他的身旁,臉色漸漸蒼白,“司小姐,你在做什麼?”
“我用結界封住了他的傷勢,這是違背自然常理,我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如果結界散去,他的傷勢會以之間呈倍的速度加,”司朵吩咐道,“你們去取一根蠟燭過來。”
管家從雜物房拿了蠟燭回來時,司朵的臉色已經和巫文謙不相上下,點燃蠟燭,放在一邊,司朵默唸一個咒語,“等畫意他們來了,將我施結界的事告訴她,她會知道什麼情況。”
看着蠟燭的光輝,“當我不能控制蠟燭的燃燒速度,就說明我已經到達極限,當蠟燭滅時,結界破。”對着小念莞爾一笑,“小念乖,替媽咪看着蠟燭,讓它不要滅,等畫意阿姨來了,就吹滅它。”
說完,閉上雙眸,趴在巫文謙的身旁,進入假寐,她將所有的精神力都放在這上面,巫文謙生,她生,巫文謙亡,她亡。
早在海底城堡時,她不得不面對內心最真實的感情,她就知道,在巫文謙和她的愛情內,她是一個失敗者,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因爲她愛他,深入骨髓,嵌入血液,每一個呼吸都是想念的味道,她不願意承認這一切,所以躲着巫文謙,逃避他炙熱的追求。
因爲她害怕,害怕在他面前卑微,害怕在他柔情似水的目光中迷失了自己,害怕付出一切最後還是換來一場傷痛。
然而,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那深入腦海中的愛意,越剋制,越想念,讓她食之無味,寢之不安,想念是會呼吸的痛,如果一定要痛,寧可在你身邊,一起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