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覺到司朵的善意,靈體有了反應,幻化出形體,“帶我離去。”
靈體全身墨綠色的漢服,是一個清秀樣貌的男子,頭髮有些亂,表情痛苦,不斷地重複着,“帶我離去。”
司朵觸摸着那顆戒指,讀取着戒指的記憶,豐子愷在一旁靜靜等待,司朵睜開眼,
這事……“瘋子,這光榮而又艱鉅的任務交給你了,”看了一眼昏睡的肖燕,人不可貌相,長得漂亮,心卻很醜陋。
豐子愷拉住司朵的手,“你什麼意思?”剛可是她阻止他收了這靈體,“看到什麼了?”
“帶我離去,”那墨綠色的身影,眼內滿是祈求,“她不是我的主人。”
“你暫且回到本體去,我們商量下再說,別再鬧事。”豐子愷知道司朵肯定是看到了什麼,不然不會如此,拉着司朵離開房間,繼續追問,“到底看到了什麼?”
“這祖母綠戒指不應該屬於肖燕,”司朵嘆息一聲,“這靈體一直以來都是守護着他愛的人的子孫,這是一枚傳家之戒,而肖燕欺騙了別人的感情,分手後也不肯歸還這枚定情戒指。”
司朵眨着眼睛,一臉期盼的看着豐子愷,千年爲愛修煉的寶石,只是想守護着自己愛人的子孫,這樣的靈體,如果豐子愷無故銷燬,只會增添孽緣,“很頭疼,肖燕既然不肯把戒指還給對方,那麼咱們問她要,肯定也不會給。”
豐子愷有些抓狂,“早知道我就不該聽你的。”正所謂不知者無罪,而現在這般,他若要除靈,是要增添孽緣的,這是他們除妖師最不想做的事。
司朵攤攤手,“要不你色誘?”聽雲琪說過,肖燕爲了出名可以不惜色相,“她應該很樂意,有個身價過億的除妖師男朋友,然後買個超大寶石,把這顆換回來。”
司朵想了想,猶豫了下,“或者讓子悅出馬也成。”
豐子愷長嘆一聲,“明明很簡單的事情,爲什麼……”拿出前輩的身份告誡道,“我們這一行,不能有所謂的同情心,這些東西本不該存在。”
“可是他們確實存在,”司朵頓了頓,“我和你們不是一行的。”她只是一個清掃者,清掃着人們周圍的不乾淨的東西,抑或是收藏者,收藏那些被捨棄、被遺忘、看不到情緒物品,“你是除妖師,而我,並未有任何除妖之本領,他們雖然是異類,卻也應該得到相應的尊重。”這是她的原則,如果每個異類都可以不分緣由
被消除,那麼她爲什麼要活着?
豐子愷無奈,搖着頭,揉了揉司朵的頭髮,“先回去休息,我來想辦法。”
司朵抱着花花,慢慢走回房間,路過巫文謙的房間時,見他站在門外,嚇了一跳,“你半夜不睡覺站在這嚇人?”
“你這麼晚和豐子愷一起做什麼?”巫文謙陰沉着臉,半夜睡不着,想起牀去花園內走走,結果看到這一幕。
“關你什麼事?”司朵冷哼一聲,她可是很記仇的,“boss,現在是休息時間,我有自己的人生自由,”又不是賣給他了,什麼都要聽他的,看他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