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雖然人少,但作爲華夏最神秘的組織,肯定會有自己的情報機構,所以,燕慕容這貨就直接把主意打到了金老爺子頭上,
在接到燕慕容的電話時,金老爺子很是詫異,可聽到燕慕容的要求後,就頓時沉默了下來,
“小子,你這是想把燕京攪翻天嗎。”沉默過後,金老爺子就開口問道,
“那有你說的那麼嚴重。”燕慕容嬉皮笑臉的說道,“就是被狗咬了一口,我怎麼也得還一口回去吧,——你放心好了,我頂多是咬他一口,不會要他的命,畢竟咱不是朝鮮小苞米,整天狗肉不離口。”
“你就不怕咬一嘴的毛。”
“呸呸呸。”燕慕容連呸幾聲,生氣的說道,“老頭兒,別以爲你跟我爺爺關係好就能隨便罵我啊,我一樣告你的。”
“我才懶的罵你。”金老爺子大笑,說道,“你真想好了,非要咬一口回來,要是咬出了血,這次就算你爺爺出面,也很難保你。”
“這就得看您老人家能給我提供什麼情報了。”燕慕容笑道,“畢竟我也不想咬一嘴的毛,要是能噁心一下他們,還是以噁心爲主比較好,最好是能把他們噁心的連隔夜飯都吐出來的那種。”
“倔脾氣。”金老爺子甕聲甕氣的嘟囔着,“跟你那師傅一個臭脾氣,就受不得欺負。”
“嘿嘿,有其師必有其徒嘛。”
“少扯淡。”金老爺子打斷了燕慕容的話,說道,“既然你非要這麼幹,我也不阻止你,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別打狗不成反被咬——你先回家去吧,晚一點我會讓雪燕把你要的東西給你送去。”
說完,不等燕慕容再說什麼,金老爺子就果斷的掛了電話,
笑了笑,燕慕容也掛掉了電話,直接在機場攔了一輛出租車,向家裡駛去,
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燕老爺子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前面的茶几上擺着幾個小塑料盆,盆裡裝的全是泥土,老爺子正一盆一盆的打量着,也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回來了啊。”見燕慕容進來,燕老爺子就擡起頭,看了看燕慕容,說道,“既然回來了就在家多呆段時間吧,這還有幾天就十五了,在家過了節在走。”
“行。”燕慕容點頭應了一聲,指着幾個裝滿泥土的塑料盆,問道,“爺爺,您這是要幹嗎啊,打算和泥玩。”
“小兔崽子,說什麼呢。”燕老爺子笑罵一句,說道,“我這正育苗呢,今年的天暖和的快,再過段時間就能鋪膜種苗了,我這提前先育苗——你這咋還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了呢,柿子辣椒豆角都分不出來了。”
“爺爺,您能別這麼幽默成嗎。”燕慕容苦笑,“您這就放了幾盆土把種子埋進去,連苗還沒發呢,您讓我怎麼看啊,總得有個參照物啊。”
“哈哈,你這小子啊。”燕老爺子爽朗的一笑,抓起放在茶几上的溼毛巾擦了擦手,話鋒一轉,說道,“別把事情鬧的太大,適可而止就好。”
“嗯,您知道了。”燕慕容一臉詫異,但想了想,就明白過來,肯定是金老爺子把他給賣了,這倆老頭兒是大半輩子的好友了,這點事情瞞是瞞不住的,再說,他也知道,金老爺子告訴自家老爺子,這是爲自己好,
“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燕老爺子笑道,“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攔着呢,我們燕家不欺負人,但也不能讓別人欺負了還不還手,不過,適可而止就好。”
“我也是這麼想的。”燕慕容也笑,“我就是想噁心噁心這幾個吃一百個豆都不嫌豆腥氣的傢伙。”
“你能這麼想就好。”燕老爺子欣慰的點了點頭,“你這脾氣,跟老苗一模一樣,都是那種順毛驢,誰嗆毛摸了,立刻就炸毛,屁大點的風都能給你點着了火。”
“這樣有什麼不好的。”燕慕容辯解的說道,“有仇不報非君子,當場就報真小人——甭管是君子還是非君子,我這輩子對君子這倆字就不感冒,也做不了君子,所以啊,我就做個真小人好了。”
“就你理多。”燕老爺子苦笑,語重心長的說道,“慕容啊,你有多少能耐爺爺都知道,我們燕家就沒出過慫貨,但是,你現在的性子太烈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而你走的這條路,註定是要被狂風席捲的,爺爺現在還在,有什麼事還能幫襯着你,可等到爺爺去見你馬大爺以後,你該怎麼辦,有沒有想過。”
“嘿,爺爺你這話可就說錯了。”燕慕容插科打諢的說道,“您纔多大啊,再活個百八十年沒問題的,聽說《青囊經》下半部裡記載着長生不老的方子呢,等我找到了就給您搓點藥丸子吃,讓馬大爺在那乾等着吧。”
“小東西,活那麼久不成王八了。”燕老爺子笑罵一句,正色說道,“你先說說,如果到了那麼一天,你準備怎麼辦。”
“這我還真沒想過。”燕慕容也認真了起來,“我一直是走一步看一步,走一步看幾百步,太累,容易把眼睛看花了。”
“花了也得看啊。”燕老爺子嘆息一聲,說道,“盛不過三代,咱們燕家到你們這輩,就你跟燕瞳兩根苗,還都沒有一個從政的,我是擔心我們燕家以後的路啊,所以,不管喜不喜,都得把以後的路給自己鋪好。”
“我儘量吧。”燕慕容點頭應道,
“不是儘量,是一定。”燕老爺子沉聲說道,
“嘿,老爺子,我只能說盡量。”燕慕容笑道,“這路太難走,彎彎繞繞的太多,恰好我眼神也不帶拐彎兒的,哪能那麼容易看清前面的路是左拐還是右拐啊。”
說着,燕慕容的眼神就是一凜,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
“大不了學我師傅,把這燕京城攪亂,從此深山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