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
這是雪玟請燕慕容吃飯的餐廳名字,儘管燕慕容一直覺得這名字很像酒吧,但它卻實實在在是一家西餐廳,而且還是那種檔次極高的,門口停着的車就沒有一輛低於五十萬的,
“這樣不合適吧。”燕慕容打量着裝修的及其典雅的小包間,有些猶豫的說道,“大老遠的你把我從三環拐到五環來,不會是想對我做什麼吧。”
“你想什麼呢。”
拋開工作的束縛,雪玟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說話做事都隨意了很多,性格也變的活潑了起來,
“這裡離我家近。”雪玟努了努嘴,說道,“再說,不坐裡面難道要做外面嗎,——那可不行,我的身份不適合坐外面的,怎麼,你一個大男人還怕被我怎麼着。”
“也不一定。”燕慕容抓起桌上的菜單,緩聲說道,“老祖宗都說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把我拐了這麼遠,誰知道會不會對我做點什麼呢。”
“你這人可真沒勁。”雪玟嬌嗔的說道,“也不知道你老婆怎麼看上你的,還有那麼多女粉絲喜歡你,真浪費感情。”
“怎麼,後悔請我吃飯了吧。”燕慕容擡起頭,一臉笑意的問道,
“是呀是呀,我後悔了。”雪玟把包包扔在桌子上,站起來說道,“你先點餐吧,我去下洗手間。”
“是個好主持人,但不是個好演員。”
看着雪玟離開的背影,燕慕容的嘴角掛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然後就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十五分鐘,看來你身體的情況不是很好啊。”燕慕容看着從包裡掏出紙巾擦手的雪玟說道,“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呀,我還真差點忘了你是醫生呢。”
雪玟也不拒絕,就伸出那如雪白蓮藕一般的手臂放在了燕慕容面前,
“脈象有些亂。”燕慕容兩指按在雪玟的手腕上,臉上始終保持着一抹淡然的微笑,說道,“有兩種可能性,你想先聽哪種。”
“隨便。”雪玟有些奇怪的問道,“難道你檢查不出來嗎,怎麼可能會是兩種。”
“的確是兩種可能。”燕慕容收回手,盯着雪玟那雙水靈的眸子,說道,“第一種,生理機能紊亂,這跟你的工作有關係,不過不要緊,你不是已經去醫院看過了嗎,這不是什麼大病,按照醫生說的做就沒事了。”
“你怎麼知道我去看過醫生。”雪玟一臉驚奇的問道,
“你拿紙巾的時候。”燕慕容指了指桌上的包,說道,“我看到裡面有一張協和醫院婦科的檢查單據。”
“眼神還挺好使的。”雪玟並沒有顯得尷尬,一臉期待的問道,“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嘛——”燕慕容輕笑,“第二種可能,就是心虛。”
“心虛,怎麼可能。”雪玟爭辯的說道,但眼神中轉瞬即逝的一抹慌亂還是沒沒逃過燕慕容的眼睛,
“行了,你自己聽聽,你的心跳都加速了。”燕慕容嗤笑一聲,說道,“另外,門口站着的那個人應該不是服務生吧。”
燕慕容的話音剛落,包間的門就從外面推開,接着,一個熟悉的身影就走了進來,直接坐在雪玟旁邊,一言不發的看着燕慕容,
“原來是你啊。”燕慕容輕笑,
“是我。”常曉鵬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她是你的女人。”燕慕容指着低着腦袋坐在一旁的雪玟問道,
“是。”常曉鵬簡介的回答了燕慕容的問題,
“不得不說,你眼光真差的可以。”看着雪玟,燕慕容感嘆了一句,才說道,“用這種方式來見我,有事。”
“有事。”
“說。”
“給我解藥。”
“你想的美。”燕慕容笑,“常曉鵬,雖然現在我還不知道你是從哪借來的膽子敢跟我說這些話,但你這人不傻——我想,外面應該有人在等着我吧。”
“我師傅在外面。”
常曉鵬也不隱瞞,直接實話實說,
他今晚就是來攤牌的,也沒必要再弄那些彎彎道道的,
“你師傅。”燕慕容一臉疑惑,很快就恍然大悟,“哦,你說的是那個瞎老頭兒,這就有點意思了,我有點不明白,那老頭兒上次都我打的跑的連影子都沒了,怎麼又突然跳出來找我麻煩。”
“給我解藥。”常曉鵬固執的看着燕慕容說道,
“我要是不給的話,那瞎老頭兒是不是就要衝進來殺了我。”燕慕容笑着問道,
“是。”常曉鵬點頭,“我不想找麻煩,我只要解藥。”
“真讓人爲難。”燕慕容一臉糾結,“我這毒藥貴,解藥更貴——不如你還是讓那瞎老頭兒進來吧。”
“你想要什麼。”常曉鵬不接燕慕容的話茬,盯着燕慕容反問道,
“假如我說我想知道是誰讓你這麼幹的,你會告訴我嗎。”
“沒有人。”常曉鵬搖頭,“我是怕死,也不會蠢到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那你就是還有別的後手。”燕慕容瞭然的點了點頭,話鋒一轉,說道,“好吧,這幾天心情還算不錯,不想就這麼被你給破壞了——解藥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得拿東西來換。”
“你想要的東西我沒有。”常曉鵬搖頭說道,
“我還沒說你怎麼就知道沒有。”燕慕容微笑着問道,
“你想要什麼。”
“要你的女人你給不給。”
“她。”
“對,就是她,華夏大多數男人的夢中情人——怎麼說她好歹也是我比較喜歡的主持人,就這麼沒眼光的跟着你,我都看不過去了。”
“好,她是你的了。”
常曉鵬連猶豫一下都沒有,就拉起一臉驚慌詫異的雪玟,一把推到了燕慕容懷裡,
“有點意思。”
燕慕容也有些微微詫異,沒想道常曉鵬會這麼痛快就答應,輕聲一笑,說道,“既然你拿出我想要的東西,那我也不能讓你失望。”
說着,燕慕容就變魔術似的手腕一翻,眨眼間,手中就多出個只有大拇指粗細的白色瓷瓶,
“放心,這是真的解藥。”看着常曉鵬明顯不相信的表情,燕慕容笑着說道,“拿去吧,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