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依無語的看了看逍遙子這般模樣,選擇了暫時性的退避,從那池邊躍下,還聽得逍遙子在上面大呼小叫:“你衣服忘了脫~”
果然是色中極品,明依不禁有些頭痛,開始懷疑起他說的話得真實性來,游到了那池底,抱膝開始思考起來。
自己當日從胡清清爺爺嘴裡知道,自己唯有斬斷那過去未來之橋,才能夠和白衣回到正確的屬於自己兩人的軌道,而不是始終被前世所牽絆着,總感覺冥冥之中一直被操控着。
當年那媧天女創造了壓制沉淵的方法,想來必是十分的驚採絕豔,所以自己知曉那是她的記憶後,才毫不猶豫的喝下了那七杯記憶,爲的便是想假如自己變作了媧天女,興許想得到別的辦法來好好的解決那沉淵的事情,這樣至少,解脫了蓮心天女與沉淵的命運。
想起沉淵,明依不由得又是一陣愣神,想起當日在問道山的點點滴滴,倘若自己不是愛上了白衣,倘若不是情人草在幫着自己對抗那兩心絆,恐怕自己很難不愛上那樣一個英偉偏又柔情的男子,可是心倘若給了一個人,就很難再接受第二個人了。
大概那墨軒也是這般,只是他站得更高,能夠想到的法子更多,不像沉淵,只能依靠了問道山,才能夠短暫的擁有自己的所愛一段時間,那個誓約,到底……還是束縛了他啊……明依心中發出感嘆。
不對……那個誓約?什麼誓約?明依用力的去追憶自己方纔的想法,卻總是徒勞無功,可是那個誓約,自己爲什麼會想到誓約束縛了他,明明自己不曾清楚過沉淵與媧天女定下的誓約的具體內容,爲什麼自己會覺得那束縛了他?
心裡猛地一驚,又開始變得很平靜,自己關於小媧的記憶,似乎開始甦醒了?
可是自己明明沒有解開那封印,唯一不同的便是自己遇見了那逍遙子,他果然是解開封印的關鍵人嗎?看來……自己不用在懷疑了。
定了定神,明依將臉上的那些改變容貌的假皮一點一點撕下來後,又屏住了呼吸,運了法力將那體內的藥草藥力一逼,頓時,整個水裡散發着十分的惡臭味。明依連忙向外一跳,岸上卻不見那逍遙子的身影,倒是湖面上,忽的多了一具穿着逍遙子衣物的浮屍。
明依大驚,連忙飛了過去,將那浮屍的提起,只見逍遙子鐵青了臉,翻着白眼,早以人事不醒,明依暗歎那藥草果然好效果,將這天人都薰得一塌糊塗,想來自己下水後這逍遙子便摸了下來,想偷看些什麼,卻不妨自己一下將體內幾種惡臭藥草的精華給逼了出來,一時不察,竟然被薰暈了過去,真是……老天有眼啊,哈哈哈哈。
明依頓時覺得心情十分之好,提着那昏迷不醒的逍遙子,便朝那自己經常晃盪的地方走了去,那是天界裡一處斷崖,說是斷崖,偏偏長了許多的仙草靈芝,根本不是寒風凌掠過的光禿禿的石頭山崖的樣子,風景十分優美,坐在那斷崖上,還能常常看到崖底那望仙台的模樣。
有時候望仙台會有些衝擊天人境界的修道者,可惜的是,這些人一旦出現,便會看見一個長了翅膀的鳥嘴人身的傢伙拿個鐵錘敲個不亦樂乎,下面便會閃電雷鳴得一塌糊塗。
通常,這位鳥人的心情都是十分亢奮,會在空中變幻了許多花樣來製造雷劫,擺夠了姿勢纔會心滿意足的離開,偶爾他會有些心情不佳,很像一個月都有幾天不舒服那樣子,草草擊打兩下便完事,這時候下面通常只有幾個雷電打下,那修道者一般說來便成功晉升爲天人了。
今日,那鳥人又是十分興奮的拿着那錘子,小眼睛緊緊的盯了那望仙台上的人,開樣子準備擺夠一百零八個姿勢纔算完,明依無意識瞄了瞄那望仙台上站着的那人,不由一驚,那是胡清清。
胡清清抱着那天羅星盤,表情十分呆滯,正一步一步從望仙台上走下,就要落入那懸崖,鳥人也十分興奮的擺好了第一個姿勢,準備來個狠的。
明依想也不想,伸手對那鳥人一抓,剛好胡清清也走那望仙台上跳下了,手中一燙,竟是將那鳥人抓了起來,不過三寸高,在自己手裡反覆掙扎着。
明依放心的籲出一口氣,倘若胡清清出了什麼事情,自己可沒辦法再面對自己了,不過胡清清怎麼那麼衝動,沒什麼修爲居然敢從那望仙台上躍下,看那樣子多半是尋死的心多些,還好,自己捉住了那負責雷劫的鳥人,不用再害怕些什麼了。
聽得那鳥人怪叫道:“你是哪裡來的天女,怎麼這麼不懂規矩,我可是天界裡負責雷劫的雷大人,你這麼抓着我成何體統。”
明依看了看那望仙台,有些不放心,便沒有放手,依舊手提着那鳥人的後衣襟,拿話糊弄着他。
那鳥人看老是掙脫不了,只得怒道:“那是妖族裡的生物,不去那魔界飛昇,跑這望仙台上來,我不打雷,這說不過去,你今日裡害我失了職,你且等着,我定要去天帝那裡告上一狀,你敢報上名來麼。”
明依心中想着即使這鳥人告了自己的狀也沒什麼,便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我叫明依,你可得記清楚了,到時候告狀可別告錯了人。”
鳥人聽到這裡,也不在開口,只是抱胸轉過了頭自顧自的生悶氣,過了許久,那鳥人開口道:“你若是護着那人,現在已經是沒事了,你還是將我放了,去那天界新人報道處去看看比較好。”
明依聽得此話,覺得這鳥人倒還善良,看出了自己原來是護着胡清清,還給了自己些提醒,便說道:“你倒是善良,那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告我的狀了。”
鳥人咕噥着:“你們這些天界裡的天女,哪個不是看着自己親人要飛昇上來,便將我捉着不讓我打雷,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不過這狀是一定要告的,不然天帝大人會責怪我怎麼那麼容易就放了個妖怪進來的。”
“你或許可以打聽打聽那新任王后的名字呢?”明依笑道,有些不忍看這鳥人被那墨軒收拾,倘若放妖族進來是有罪的,墨軒肯定不會追究自己,那這鳥人就相當於是當定了替罪羊,所以嘍,大家都不說便是最好的選擇了,希望他懂吧,於是明依鬆了手放開那鳥人,提起依舊昏迷不醒的逍遙子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