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他絕對是有備而來
上官琦提着高跟鞋與裙襬,光腳站在地毯上,她掠了掠緊閉的房門,冷眼問他:“你是打算帶着我大搖大擺的從這房間裡殺出去?”
她就不相信在安保已達頂級戒嚴的情況下,他還能不動聲色的全身而退。
程家不比尋常人家,其安保設施及安保系統均屬一流水平,連只蚊子飛過都能清晰的拍下,何況今天晚上還增加了這麼多安保人員。
“你以爲呢?”左野磔嗤笑一聲,彷彿完全不把這些放在眼內。
外邊有人敲門,上官琦轉過去的目光有些驚闕,左野磔仍是淡定的窺着她的反應,眸底變幻莫測。
“上官小姐,程總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事。”門外揚起一聲問候。
是徐承哲。
他之所以遲了兩分鐘纔過來,是因爲彼時他正操控着電腦按程致遠的要求修改一些數據,而程致遠則一直與德方保持暢順的通話。
全屋斷電也影響不了他們當時的工作。
“我沒事。”上官琦見左野磔閒閒的看戲,不禁有些薄怒,他是巴不得徐承哲現在就推門進來吧?
“沒事就好,剛纔配電房出了些小故障,已經排除了,不會再斷電,程總還要處理公務,請你多等一下。”
“好。”上官琦回答的聲音有些虛弱。
徐承哲隨即離開。
“如果我今晚不來,你是不是今晚也不會離開?”左野磔再次逼近她,站定在她的面前,眼眸亦從閒散瞬的轉至凌厲。
他的眼神壓迫着她,直直的映進她略顯驚慌失措的瞳底。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她一手拿着手包與提着裙襬,一手提了應他要求脫掉的高跟鞋,慌怯的說,根本沒手去推拒他。
他與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她現在,莫名的有些怕這個她不再瞭解的男人。
左野磔眸色一收,沒繼續往下說。
他抿着脣,猝不及防的往前攔腰一抱,上官琦只覺重後心往後一仰,整個人就掛在某人的懷裡。
她低呼一聲,提着東西的雙手無處安放,只本能的纏到他的頸脖之上。
“左野磔!”她怒盯他,卻沒半點的震懾力。
“抱緊,如果不想驚動你的‘致遠’的話!”左野磔深邃的眼對上她的,表情有些朦朧。
上官琦恍了恍神,他的眸裡有太多的內容,有怒,有氣,有疚,有歉,有倨傲,有卑睨。
恍神之間,左野磔已帶着她一下躍上窗臺,騰出的有力手臂順勢勾纏了一根不知道哪兒來的繩子,動作利落的輕鬆躍下。
上官琦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三米多高的距離,對他來說好像不堪一提,玩兒一樣。
落了地,她花容失色的推着他要下地,腳踏實地原來纔是最有安全感的。
左野磔應了她的要求,鬆開手。
上官琦光腳被草地扎着有些痛,可是她仍抓緊了時機轉身就抱,脫離了密室,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左野磔沒料到她還打算跑,長臂一伸,冷硬的將她拉回懷中,上官琦拿包砸他,左野磔忍了一個晚上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竄,他冷着眉,雙手往她腰上一緊,直接抱起她轉了90度,抵死牆角,他的吻緊隨其後,帶着懲罰,帶着思念,帶着一年零三個月的隱忍,帶着差點折磨死他自己的滔天妒意,暴(&)力而擄奪輾壓着她的脣,她的舌。
他不知道這一年來,另一個男人吻過多少次她,他每一次這麼想着,都像是在自己的支離破碎的心洞裡,一勺一勺的放着鹽。
可他只能這樣等侍,等待時間,等待時機,直至再也無法忍受。
上官琦這刻是有多麼的驚慌若狂啊,這裡是程家大宅,這裡每個角落都可能有紅外線與攝像頭,還有每十分鐘地毯式巡邏的安保人員,這裡還有程致遠,他就她頭頂上的那個房間裡工作着。
她慌張不已,手腳並用的捶打着他,可他的手臂如同烙鐵,非常有力的掣着她的身體,他的胸膛緊密*壓在她的胸前,炙烈的熱度隔着衣衫驚人的傳了過來。
“再動!再動我就在這裡要了你!我說到做到!”他伏在她的頸側,狠咬了一口之後,壓着聲音在她耳邊低低的威脅
上官琦渾身微顫,冰涼的寒氣順着她的後脊樑骨直衝而上,她漸漸放棄了負隅抵抗,驚憂的眼睛裡飛快的涌起薄薄霧氣。
她總算明白了,但凡今晚她是打算動一分不跟他走的念頭,他都絕對會把宴會徹底的搞砸,讓她與程致遠乃至整個程家都顏面丟盡。
他是有備而來。
左野磔從她頸脖擡起眸,冷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窺她一眼後,拉起她轉身就走。
後院綠化用地延綿一片,鋒利的景觀小草不時的把她細嫩的皮膚割出一條長長的血痕,痛得她幾乎眼淚都快涌出。
她窺着他冷峻的背影,眼淚終是逼散不成反涌出來。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很心疼她,即便是忙得沒時間跟她像別的戀人一樣談情說愛,可他是從來捨不得讓她受到半點的傷害。
他們明明已經分了手,爲什麼他還要來招惹她?明明是他做錯了,傷害了她,爲什麼現在反過來像是她做錯了?
她只是想過平凡人的生活而已,她只是想與過去徹底的闊別,爲什麼他還要來!還要若無其事的介入她的生活?
……
“我覺得,我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顧惜聽完左野雨的敘述之後,覺得很有必要上去找一下上官琦:“我去找子若幫忙。”
伊藤雷瞅了眼打算一直不露聲色的木野望,一手攬回嬌妻:“不用,磔已經出手了。”
“嗯?”顧惜以及其他靳羽夫婦一致把目光投向他。
“米蘭時裝秀,有沒有印像?”伊藤雷好心的提示,他怎麼覺得小雨也有些瞭然的神情?
靳羽思路豁然開闊,黎紫也瞬間明白,他們夫妻異口同聲的低叫:“啊……停電!”
“什麼停電?”只有顧惜一人懵然不知,米蘭時裝秀每年都有,他們說的是什麼?
伊藤雷笑笑,朝好友打了個眼色,這些小事,顧惜不知道就算了。
“離開了。”木野望看着手機屏幕下的點漸離,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