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影的話,冷冥那雙深邃、冰冷而又深情的眼神從遠處收了回來,微微嘆了一口氣。
“輪迴通道是我親自打開的,不可能會有什麼差錯,至於爲什麼這百年的時光都不能尋找到瑩的蹤跡,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雖然我是冥界之主,但是天道卻是凌駕在我之上。天,不是我們能去妄自窺測的。”一陣無奈,勾勒出了冷冥這百年的滄桑尋覓。
“皇……這百年裡我們尋找到世界各地,人間的產業也開到了世界各地,沒理由皇妃轉世了我們卻找不到。皇,皇妃會不會是被西方或者天界那幫傢伙給隱匿了行蹤?”
“這就更不可能了,西方和天界那些傢伙還沒有這麼大的能力能探測得到我冥界的事情,你不需要擔心,瑩的神印在我這,這十多年來它給我的感覺瑩已經轉世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了。而回到炎黃的土地上後,神印給我的感覺更加的清晰,可能瑩就與我同在這座城市也不一定。”隨着冷冥的話音結束,在他額頭上一輪金色的火焰與月牙的印記交織在一起在他的眉心處閃了一閃,似乎在印證着冷冥的話。
“真的?真是太好了,我終於能再見到皇妃了。”聽到即將到來的好消息,影興奮地說着,百年滄桑,這次總算能找回來了。
“不過……”
“皇,不過什麼?”聽到冷冥擔憂的聲音再起,影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就算我們找到了瑩,她也不一定能記得我們,我們還要幫她找回以前的記憶,只是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過得怎麼樣了,希望,她還是曾經的她吧。”
百年滄桑已過,冷冥對於月華瑩的尋找是一直沒有停止過,從他開的公司——思瑩,就可以看出冷冥的心在何處。而爲什麼思瑩公司只涉及化妝品、女性服飾、女性居家用品等女性方面就可以知道冷冥有着多麼大的見地——女人,永遠都覺得自己的櫃子裡少一件衣服和首飾的。
而此時,冷冥根據着月華瑩曾經留下的神印,終於在上海這個大都市感覺到了從所未有的熟悉和親切感,冷冥知道,這是神印在給他指示,自己愛妃的轉世一定就在這個城市的某一個角落裡。
至於現在她過得好不好,冷冥心裡仍是有着不少的擔憂。
“皇……我相信皇妃一定能想起我們的,畢竟曾經的你們是多麼的相愛、多麼的以身相許,皇,你一定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皇妃。”
“好了,這個我知道,慢慢找吧,我相信上蒼會給我指引的。對了,暗有消息傳來嗎?我們離開了西方,耶合華的走狗們沒有對我們在人世間的勢力動手吧。”提到耶和華,冷冥眼睛裡精光一閃,冰冷的氣息從他身上噴涌而出,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到了零度。
“沒有,歐洲的教皇以及他們的教會沒有任何的動作,這百年的聖戰也讓他們消耗得差不多了,而且現在已經到了二十一世紀,他們也不敢再和百年前一樣敢隨意的處死異端一樣對我們的人怎麼樣。不過,我到是擔心耶和華如果知道我們在人界,他會不會又來找茬。”
“他來了又能怎麼樣?正好千年前的新仇舊恨一起報了,我到想看看千年後的他功力長進了多少。”
“這個我會叫暗多注意的,皇,時間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我把公司的事處理完會讓幽冥的人查查皇妃的下落的。”西方,這是冥界中人最忌諱的地方,在那裡,終究會有一場大戰在等着冷冥的號角在那吹響。
“恩……以後在外人面前你還是換個稱呼吧,不要總是皇啊皇的叫,怎麼說你現在也是思瑩公司的大老闆,對我這樣一個閒人這樣的稱呼,別人會怎麼看?”冷冥回頭看着影,現在自己正式出現在大衆的面前,冷冥可不希望影對自己的稱呼讓外人覺得奇怪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我該怎麼稱呼?你本來就是我的皇,不管你身在何處都是冥界的主人。”曾經冷冥的護衛——影,現在的思瑩公司的掌舵人——白影對於冷冥的這一番話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冥界那森嚴的等級制度可不是誰都能犯上的。
“這我就不知道你了,你自己看着辦,我允許你叫我冷冥。”
“屬下不敢!”聽到這,影馬上單膝跪在了地上,誠惶誠恐地說道。
“你怎麼又跪上了?不是告訴過你現在我們不在冥界了,不需要這一禮節了,怎麼百多年了你還是改不了?”見到影又向自己下跪,冷冥只能無奈了。
“一日爲皇,終身爲皇,身爲屬下是不能逾越這個禮制的,不過以後我會注意的,皇你放心吧。”
見到影這樣的固執和堅持,冷冥也沒辦法,冥界雖然被衆界的神魔妖佛看不起,冥界的個人平均實力雖然比其它五界要低上一些,但是,冥界中人卻是六界裡最團結、最忠心的、最一致對外的。所以,冥界的個人戰力雖然不能說比得上其它五界,但是勝在人多,絕對是能對那些絕世高手蟻多咬死象。
有這樣忠心的部下,冷冥覺得自己這個皇者沒白當。
“那也只能隨便你了,你儘快把事情佈置下去吧,早一天找到瑩我們也好安心,只要找到她了,我們就能讓她記起我們。幽冥在亞洲的負責人過來了嗎?”面對自己掌控着的這全世界暗世界最大的組織——幽冥,冷冥可有不少的事情安排着他們去做。
“他今天搭飛機過來,明天早上能到,皇,需要我明天陪你去嗎?”
“不用了,幽冥那邊我來安排,正規渠道你來安排,明暗兩個世界一起的話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把上海這座大都市給翻個遍的。”
“恩……我會盡量安排好的,皇你就放心吧。”
奢華的辦公室再次恢復了安靜,如果讓全世界思瑩公司的員工們看到他們的掌舵人這樣恭敬的對一個年輕人,不知道他們有何感想?這還是他們眼中那無所不能、掌握着龐大經濟命脈、無比冰冷的BOSS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