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誰相信你心裡比誰都明白,不是嗎?”仍身處黑色火焰之中的爲首之人收回了手中的紫色令牌說道。
“我知道……”見到那塊紫色的令牌身穿文仕青衫之人明白自己最不希望的事情、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現了,綜合之前的信息,他明白來人之意是什麼,所有的氣勢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潘豹……”
“小的在……”身穿文仕青衫之人恭敬地作揖回答道。
“相信你的手下已經把大人的話傳到了吧?”
“是的,小的已經知道了。不過,你們確實是大人派來的嗎?我的手下可是告訴我那人並不是大人。”面對來人,已經從剛剛的震撼回過神來的身穿文仕青衫之人也就是潘豹再次迴歸到了自己的身份,他不想自己百年所得就被人無緣無故收回去,即使要收……潘豹心裡也有着自己的算計。
“不錯,他確實不是,不過他的身份也並不是你一個小小的鬼修可以仰望的存在,而且他也是主人最得力的手下,難道你見到了令牌還想要頑抗嗎?”黑衣人嚴厲地說道,他已經猜到了潘豹的心思。
“不敢,面對大人,我確實不敢,但是對於拿着大人的雞毛當令箭的人來說,我是不可能束手待斃的。”潘豹並不買黑衣人的帳,變相地告訴着對方自己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一切取決於對方。
“哼……大言不慚,你以爲得到了主人的一點指點就能橫行無忌?”
“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你總要讓我明白你們是誰?我到底有什麼地方讓大人覺得必須得收回我的一切吧?”在潘豹的心底還是對三名黑衣人有着些許忌憚,他必須得清楚對方的身份和實力後纔能有所動作,百年前的自己就不是一個能讓人威脅和想怎麼捏就怎麼捏的人,更不用說有着現在實力的自己了。
“看來你還真的是不死心啊,好,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麼我就告訴你,這或許就是你的因果循環吧。”黑衣爲首之人奇怪地看了一眼潘長無一家人冷冷地說道。
潘長無此刻並沒有暈倒,雖然他很害怕、內心很恐懼,但是面對自己未知的世界,潘長無心中更多的是好奇與期盼。
但是,當他看到黑衣人那全身包裹在火焰中只露出一雙沒有任何人氣的、似在九幽地獄裡讓自己都感到靈魂被凍結一般的紫黑色眼神的時候,他害怕的低下了自己三十年來從未低下的頭顱。
潘豹也很奇怪,爲什麼黑衣人會奇怪的看自己孫兒這樣的普通人。
“潘豹,相信你還記得百年前你對主人的承諾,可惜,現在你已經違背了這個承諾。因此,白大人奉主人之命派我前來收回你的一切,記好了,我叫幽十二,主人屬下幽冥衛統領。”
百年前的承諾?
聽到幽十二的話,百年前的記憶再次涌上了潘豹的心頭。
在那個風雨交加之夜,被日本特高科和自己的死對頭設計追殺中在即將死亡的時候,那個讓自己永遠不能忘記的身影和聲音恰好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那些對自己來說是無限恐怖和強大的忍者、江湖能人卻在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人面前招手之間灰飛湮滅。
而他在離開前的最後的話卻讓即使過了百年時間的潘豹記憶猶新,恍如就是在昨天發生的事情一般。
“潘豹,此時正值華夏多事之秋,看在你是我來到人間遇到的第一個人,你也還算有點中國人的良心和雄心壯志並沒有與日本人爲伍,希望你能留着你有用的身軀來保華夏一方平安。”說話之間只見潘豹身前的身穿紫金色玄衣的男人右手食指上紫金色光芒一閃,一道光芒射進了潘豹的額頭中,潘豹隨之在自己的腦海中發現了一篇玄妙的法訣,而這突然出現的一幕讓潘豹想到了那流傳在華夏幾千年關於鬼神的傳說。
“這篇‘鬼靈賦’是我年輕時候所創,它可以讓你修成不死鬼身,也算是讓現在重傷的你成爲一名鬼修,至少你以後不需要擔心人世間的普通武器能對你造成嚴重的傷害。不過你應該明白,有鬼修也就有些自命爲斬妖除魔的衛道士,在你沒有真正大成之前你還是悠着點,我可不想我的心血還沒得到回報就白費了。”
“謝謝你、謝謝你,救命恩人。”而此時潘豹還不能明白自己走了什麼狗屎運的話他就枉爲青幫之主了,趕緊掙扎着自己重傷的身軀對着眼前之人磕頭謝恩,這樣的事情可是八輩子都不一定能遇到的事情啊。
“恩人,不知道以後我該怎麼報答你?或者說我該去哪裡找你?”遇到這樣的傳說中的人,潘豹怎麼可能不爲自己以後着想?趕緊爲自己的以後找個穩當的靠山。
“該找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去找你,就看我們有沒有這個緣了,不過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給你的這一身本領我能隨時收回,如果你作出什麼人神共憤之事相信你該明白有着什麼樣的後果。”
“是,我明白,我一定爲了華夏的富強而努力。”
“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以後如果誰拿着這個令牌來找你那就是我找你之時,只希望你這一輩子都不會看到這個令牌。”一個幽十二手上拿着的一模一樣的令牌出現在了潘豹的眼前。
“我記住了。”潘豹有點失望地回答道,他明白,自己不能有一座大靠山了。
“皇……我們該走了。”就在潘豹失望的時候,一個白色的人影出現在了那個一身紫衣玄衣的男人身後,而潘豹並未能看清楚他的樣貌。
“潘豹,希望你自己好自爲知。”紫衣人帶着一臉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潘豹後與他身後的白衣之人消失在了潘豹的眼前。
看着這兩位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兩位“神人”潘豹根本就不知道該去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雖然他不知道來人是誰,但是那一聲“皇”卻讓潘豹明白自己的恩人是有着多麼強大的實力,這聲皇可不是封建時代的那個皇帝啊。
帶着激動、興奮、害怕、擔憂、期望……各種各樣的複雜心情,潘豹運起了自己那個身穿紫金色男人留在自己腦海中的那篇法訣——鬼靈賦。
“唰……”地一下,潘豹纔剛剛運起法訣,他的身上就涌動着一層淡淡的黑色霧氣,而在這層黑色霧氣的幫助下潘豹原本的刀傷、槍傷以肉眼可以看得到的速度迅速癒合了起來,兩三顆遺留在潘豹身體裡的子彈也被這神秘的黑氣排出了體外,而潘豹此刻感覺到了體內那從未擁有過的強悍力量。
而潘豹此時也永遠地記住了那個名叫“皇”的男人。
百年時間過去,潘豹的“鬼靈賦”他已經感覺到自己已經修煉到大成了,可是現在卻遇到了那百年前出現的令牌,潘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的心情,他可不想自己百年創立的基業就這樣不明不白中被人一句話收回去。
“怎麼樣?想明白了嗎?”幽十二並沒有打擾潘豹的回憶,在潘豹從回憶中清醒過來之後他才提醒着潘豹。
“你說的白大人是‘皇’身後的那個白衣人?”
“不錯!”
“那我明白了,只不過我想知道的是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是什麼讓‘皇’派你們來?我自認我這百年的時間我、我的子孫們爲華夏作出的貢獻夠多了,當然,在戰亂時那必要的殺戮我並不認爲是違背了對‘皇’的承諾。”帶着不甘心,潘豹還在盡心竭力的爲自己徵求着。
“以前你怎麼樣、做什麼事我並不知道也不想過問,相信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你做過些什麼事,而這一次,難道你就忘記了嗎?或許你那位手下應該還會記得今日凌晨在‘康園’所做的一切吧?”幽十二指了指還在地上蜷縮着帶着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鄭烈說道。
“就是因爲這個?”潘豹帶着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
“不錯,就是這個,難道你認爲這是件小事嗎?”幽十二自認自己算是殺人如麻了,但是對於潘豹對生命的理解卻還是感到不敢苟同。
“他們只是一羣卑微的人類,而且我也只是叫手下去嚇嚇他們而已,並沒有殺他們,難道這也算違背了對‘皇’的承諾?我不服。”
“不服?你可不要忘記了,百年前的你也與他們一樣是一個人類,你以爲你有多高貴嗎?用非正常手段逼迫普通人來獲得自己的利益難道這就是皇讓你擁有這身能力的初衷?五年前的香港富豪李、十年前的地產商王家還有以前的那些事情難道還需要我一一和你明說?這些事我想你應該不會忘記了吧?你敢說這些事情不是你做的?”幽十二見到潘豹死不悔改,馬上舉出了這些例子,他會讓潘豹死也死個明白的。
聽着幽十二說的這些事,潘豹無言以對,他此刻正在想着該怎麼保住自己的一切、保住自己的性命,面對那個神秘的皇潘豹可不認爲自己能在他面前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好了,我也不和你解釋那麼多了,在這裡我已經浪費太多的時間了。”說話間,幽十二身上冒出了更大、更濃厚的火焰。
“慢……”潘豹再次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