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虎閣下,難道你們真的不能撤掉結界?我馬家是生是死不需要貴界操心,我們只需要維護好我們的本心就好,而且我們馬家與你們冥界並沒有太多的瓜葛,似乎不需要貴界對我馬家這麼的用心吧?難道你們就不擔心被人非議嗎?”此時的顏祖婆已經回過了神來,一臉堅定地說道。
“非議?告訴你們一個小秘密,我皇是被六界公認的六界第一強者,有誰敢非議我皇?有誰又敢非議我冥界所作所爲?不要忘記了,就算是被你們供奉的仙界的那些鳥人現在也成爲了我們的刀下亡魂。”冥虎一臉霸氣地說道,似乎它現在所說之人並不是冷冥而是它自己一般。
見到冥虎這樣說,顏祖婆卻並沒有任何的被冥虎“打動”,仍是一臉堅定加反感地說道:“冥虎閣下,這是你們冥界的事情,我們只是一介人間的凡人,我還是希望你們能把精力放到你那所謂的仙冥大戰上,我們,不需要。”
而冥虎似乎早就猜到了顏祖婆會這樣說,挑了挑它眼睛上的兩道帥氣的眉毛說道:“這我可作不了主,要是你們有什麼問題還是直接找皇妃殿下談吧,我只是一個受譴的小人物而已,而且,我接受的命令只是爲了保護你們馬家的那位小女孩,至於你們?只是小爺我順手而爲的而已。”
“那華瑩在哪?我和她說。”雖然馬曉曉知道自己與月華瑩身份上的對立,但是,她的神色仍很是關心着月華瑩的一切,也對自己的馬家所承擔的責任也有所關注,這,就是馬曉曉此刻內心中那糾結的心思。
“皇妃此刻正在仙界與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之流作戰,你要是想問的話,或許你要想見到皇妃的時候應該會是大戰之後吧。不過,我到有個建議可以提點一下你。”冥虎帶着一臉好笑的笑容說道。
“什麼建議?”
“就是建議你們繼續努力進攻結界,要是你們能不這道結界攻破的話我絕對不會干涉你們的行動,到時候你們馬家是生是滅也都不再關我什麼事,我只需要保證她一個人的安全就可以了。”冥虎指了指馬曉曉說道。
不過,轉念之下,冥虎一臉壞笑着說道:“不過,我看你們還是好好的呆在這裡吧,你們要是真的能把這結界攻破,嘿嘿……”後面的話冥虎並沒有再說什麼,但是它後面話裡的意思卻誰都能明白。
“好了,你們自己在這慢慢想辦法怎麼攻破這道結界,有事叫我,只要叫我一聲冥虎,我就會出現的,不過,我也相信你們不會叫我的,嘿嘿……”說完,冥虎“唰”的一下消失在了七人的面前。
冥虎消失後,六人都看向了顏祖婆,等待着她的決斷。
“顏祖婆……”馬曉曉帶着一臉象犯了什麼錯誤的神色說道。
“好了,曉曉,什麼都不要說了,這事不能怪你,只能說華瑩太念情了,而且這本來也不能以我們自己的意願去決定最後的結果,所以,你並沒有做錯什麼。”
“謝謝顏祖婆!顏祖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還繼續嗎?”
“繼續?呵呵……你們覺得我們還能繼續嗎?冥虎都已經把話說開了,這道結界可不是我們修士修習的陣法所能攻破的,或許,就算是以冥虎的實力也不一定可以。”顏祖婆搖了藥頭無奈地說道。
“那……顏祖婆,冥虎的實力與你比之如何?”
“它?那我還真的不能比,要是按照仙界實力它應該有着大羅金仙的實力吧,而我,確實只是天仙的實力,要是按照我們實力的對比,就算是一萬個我也不一定是冥虎的對手吧。”
“一萬個???”
這個數字讓其餘六人都不知道用什麼話語來形容她們此時的心情了,仙人的實力都已經讓她們震驚了,而那萬名的仙人,這是她們所不敢想的。
見到六人那似被嚇到的神情,顏祖婆輕笑了一聲說道:“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現在已經不是我們說了算的了,就算是我們承華瑩的意吧,而且,如果真照冥虎所說的,就算以後人間的正道想要找我們的麻煩,他們或許也沒這個機會了也不一定,呵呵……”說到最後,顏祖婆也只能自嘲地說道。
對於冥虎所說的三千年前的四界戰爭顏祖婆雖然不能定其真假,但是她也不覺得冥虎會拿這樣的事情來騙自己、忽悠自己,如果真如冥虎所說,或許這次的大戰又會讓整個人間整個洗牌也難說了。
想到這劫難的到來馬家卻不能做點什麼只能苟且偷生,顏祖婆的心很是沉重。
聽到顏祖婆這樣說,六人也不知道說點什麼了,只能看着顏祖婆徒增嘆息,或許,這就是最壞打算中的最好的打算了。
在這坐不大的小屋子裡,再次安靜了下來,似乎並沒有發生過之前那讓人揪心和憤怒的事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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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妖界,一隻妖,或者說是一隻帥氣、冷酷的妖站在一座山峰上,他的面容上呈現着滿臉的思索和回憶,種種記憶在他的腦海裡翻騰、涌動、閃現……
我,妖界一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妖,但是,就在那一夜,一切都改變了,改變得讓我不堪去回首那段永遠埋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那段影象。
那一年,我三百二十八歲,對一個妖怪來說,我還很年輕。
那一年,師父收我爲徒。
那一年,蔚藍,大雪。
那一夜,血紅色的眼、血紅色的夜、血藍色的血。
那一夜,我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媽媽的手掐着我的脖子,怒目圓睜地死去;爸爸的胸前插着我引以爲傲的長劍,血藍色的鮮血正隨着劍尖一滴一滴緩緩滴落在雪白的地面上,他的眼睛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而那一滴滴的血藍色滴落在雪白的地面上卻仍不能讓我那滿眼的怒火平息。
整個天地一片蔚藍。
血的顏色,還有美好的鐵的氣味。
明亮的光投奔到我的身上。
沾染了所有的罪惡。
我跪在房間裡,懷裡是最最愛我、疼我的姐姐。
不久之後,一個慈眉善目的和尚蹲在我跟前,手摸着我的頭,慈祥地說:“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弟子,法號了塵。”
隨着這位被稱爲師父的和尚來到了一處香火旺盛,被稱做“迦藍寺”的寺中。
寺內師兄衆多,我卻覺得,寺廟裡空無一人。
作爲一個妖怪,我做所有能做和不能做的事情,只爲了讓自己心中那一抹不堪回首的往事不再讓自己記起。
而對於一個妖怪,衆師兄對自己的態度已是最大的寬容。
因此,行走在寺中的琺琅、經閣,我從來都是默不作聲。
漸漸熟悉和習慣,我已經在“迦藍寺”呆了100個年頭。
每到晚上的時候躺在又冷又硬的牀板上,看見天上的明月,就會想起多少年前的那個夜晚,血腥而又悲涼。
藍色的月、藍色的血,看上去卻是如此的美麗。
凝視着在皮膚下流動的血液,在前面的三十個歲月裡,我時常望着院中從未開花的不知名果樹,忘記掃那紛紛揚揚的樹葉,而似乎這顆樹被稱爲——菩提樹。
而後一年的一夜,果樹開出血紅色的小花,飄飄揚揚,灑落滿地。一夜之後,所有都消失不見,在這裡只有我和師父,還有院子裡的樹,看上去是那麼的空曠而顯得清幽又是那麼的讓人覺得心涼。
師父說:“這麼多年,你可看清眼前的一切?”
“有些看清,有些沒有。”
“哪些沒看清?”
“樹沒看清。”
“那你已經看清了,除了樹,全部都是虛幻,都已經幻滅。”
是完,師父把一串佛珠給我,說:“你去吧,到西天去,交給如來佛祖。”
看着那串散發着絲絲佛光的潔白的佛珠,我說:“爲什麼是我?”
師父再次如百年前時輕撫着我的頭說:“你會明白。”
我握着佛珠,懷着諾言,踏上西去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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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在我離去之後,“迦藍寺”忽然飄起了鵝毛大雪,而這片片雪花之間似乎夾雜着點點血與藍的色彩在裡面。
在往後的日子裡,因爲不知名的原因,也許只是一次打擊,我忘記了很多東西,又似記起了很多的東西,但是,一些事情卻再也無法記起。
三百多年的一切如片片片段般讓我難以抉擇是記起還是遺忘,我只是在不斷地行走,不斷地向前走,無人打擾地行走。
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空間、忘記了該往何地、忘記了大地的界限,在蒼茫的大地上只有我一個孤單而滄桑的背影在孤獨地走着。
唯一的抉擇,是躲避着人類的追殺。
很多年之後,在走過了一個又一個地方之後,而我,似也忘記了那些到底是叫什麼地方。
但是,我再次唯一能記起的事情便是,我的師傅,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在妖精裡廣爲流傳的神人,他叫唐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