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之人就是打劫自己的本懷仁.柳易尷尬的笑了笑。
本懷仁皺眉道:“承蒙兄弟‘相贈’銀兩才使得河馬鎮的一千多乞丐得已溫飽,我代表他們謝謝你了。但你也不至於落得這般田地阿。”
柳易心裡嘀咕:“還不是你老兄的恩賜嗎。”
表面卻道:“懷仁兄體恤下民之苦,真讓人敬佩。俠義之風屈於鬼峽谷可惜了,如若參軍將來必定有一番作爲。”
本懷仁笑道:“千里馬無伯樂發掘終究是野馬,良材也得樵夫尋。這地方我也只能做這樣的勾當。”
說完對着身後的幾個大漢道:“你們都過來。”
轉過頭來面對柳易道:“他們都與我有同樣的志氣,卻屈於這鬼峽谷。”幾個大漢看着柳易,滿眼盡是肯定之色。
柳易驚詫道:“這也難怪,現在國家表面雖安靜祥和,其內卻洶涌澎湃,想必你們怕投錯了主,所以遲遲不得行動。”
一陣飢餓的聲音此時卻不和諧的響了起來。
本懷仁連忙道:“你看光顧着說話,到把正事給忘了,前面有家悅來酒店,走先解決肚竈問題如何。”
柳易和王媽連道;“如此甚好,甚好。”
一行人走進了本懷仁所說的悅來酒店。
小二看到有兩個乞丐進來,滿臉的乞丐勿入之色表現無疑。當看到來人之中帶頭的竟是本懷仁,臉色一變,滿臉堆笑哈腰道:“仁爺,樓上的聚仙閣已經給你老留好了,請上樓。”
本懷仁笑了笑,對着柳易道:“兄弟請”
“請”柳易客宣一番後隨着本懷仁到了二樓的聚仙閣。
衆人剛坐定,突見一個四五十歲頭戴毛氈之人滿臉堆笑道:“原來是仁老您那,需要什麼儘管說,只要我金滿樓店內有的,您儘管要。”
“金老闆,我也不與你客氣,好吃好喝的儘管上來,銀子少不了你的。”
當看到柳易和王媽的時候,金滿樓微微的一怔,隨即臉色堆滿笑容道:“您老少等,馬上就來。”說完轉身匆匆的下樓去了。
柳易笑道:“懷仁兄的威名想必這河馬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吧。”
本懷仁哈哈大笑:“兄弟擡愛了,區區微名,不足掛齒!”
柳易見到本懷仁不願說下去,也不在勉強。
不一會小二麻利的把菜送到桌上,笑了笑:“仁爺慢用,如有需要叫喚一聲就好。”說完隨手關上了聚仙閣的門。
本懷仁看着柳易道:“請”
“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柳易就大吃起來。當然王媽也沒有客氣。
吃好後,本懷仁笑道:“兄弟這身打扮,定是富貴人家。不知來河馬鎮有何事。”
“實不相瞞,我此次是要去聖武堂。路上遇到了麻煩,耽擱了些時間,如今要不是兄弟幫助,定要受一番苦難。”
本懷仁聽到這不由得尷尬的笑了笑。心道:“這小子明顯是在怨恨我了。”
連忙打哈哈道:“區區小事,不必放心上,這是我應該做的。”
柳易一聽內心思忖道:“真是做盜匪的料。”表面卻對着本懷仁笑道:“這點小事我自然不會放心上的。”
王媽聽着這舌槍脣戰將要爆發連忙對着本懷仁道:“懷仁少爺,我們路上遇人劫殺,才落這等田地。多虧你熱情款待,要不我和柳易少爺就要要飯着去聖武堂了。”
本懷仁一聽才明白是自己誤會了。
正色道:“聽人說,聖武堂招收的是國家的皇室貴族子弟,還需要父輩的引薦書。否則想都別想進去。”
“不錯”柳易道。
“那你是?”本懷仁疑惑看了看柳易。
王媽接道:“少爺乃是天佑國將軍柳飛之子。”本懷仁和身邊的幾個大漢都是滿臉的羨慕之色。羨慕身爲貴族的好處.
“仁懷兄可有什麼打算。”
“我能有什麼打算啊,現在只有在這鬼峽谷混日子,難道兄弟有什麼好的出路?”
柳易笑了笑:“不知道仁懷兄可想去聖武堂。”
本懷仁一聽,內心澎湃;“實話說我做夢都想,可我去了我這幫兄弟怎麼辦,我不能丟下他們。”
“看不出仁懷兄這麼講義氣,那我柳易就交定你這個朋友了。如果依我凡事都有歸處。不知仁懷兄意下如何。”
“願聞其詳”本懷仁湊近柳易道。
柳易呷了口飯後茶:“你隨我去聖武堂,其餘的人可以參軍,一來現在國家需要人才,二來你的兄弟們也有了歸處,這不是兩全其美嗎。不知道仁懷兄可否同意。”
“好是好,但兄弟們如何才能參軍呢。”
王媽笑了笑;“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少爺是誰嗎,將軍之子阿。”
“只要我書信一封,你的兄弟帶上信去天佑國將軍府就成。”柳易拍了拍本懷仁。
“那就依兄弟之見”本懷仁拱了拱了手。
本懷仁付了錢兩,客氣地和柳易一起下了二樓。
出了門,只見金滿堂大聲道:“仁老慢走阿,歡迎下次再來。”
“一定,一定。”本懷仁笑道。
當本懷仁和柳易沒走多久,悅來酒家客廳中一個人急匆匆地丟下銀兩道:“小二,結帳。”
此人如何,只見紅脣皓齒,眉清目秀,睫毛展展。一身白色的長衫修出苗條身影,其腰間一美玉吊墜在行走間左右搖擺。手拿摺扇,輕輕扇動,更顯出大家公子之範。隱約間書生氣十足。
街上,本懷仁借花獻佛給柳易和王媽各換了一身衣服。
一番梳洗後,洗去疲憊煩勞。
本懷仁的兄弟們拿着柳易的書信去天佑國將軍府。而自己則隨柳易向聖武堂走去。
晚秋之際,初冬之時。天雲山卻被一層紫色包裹。中點點綠色如翡翠閃出。蔥白之底卻如霧紗環繞在天雲山下,如海中蓬萊仙島,飄渺神秘。
沿着盤山道,柳易,本懷仁,王媽三人一路說說笑笑。疲憊的感覺如凡塵隱匿在黑暗中。
柳易看着本懷仁,內心思忖。:“這個本懷仁到底什麼來頭呢,爲什麼酒家的人對他如此客氣呢。”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明白了,拍了拍腦袋道:“懷仁兄,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不知道你可否實話實說。”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本懷仁笑了笑。
“爲何悅來酒家對你如此客氣。”柳易盯着本懷仁的眼睛道。
“是啊,我也想知道爲什麼。”王媽微笑。
“說起來就怕你們不相信。”本懷仁嘿嘿的笑了起來。
柳易心裡的好奇頓時被勾了起來,就連王媽的心也給吊了起來。
“就不要賣關子了。”柳易急道。
本懷仁停下腳步,轉身道:“你們不要激動,不要害怕,如何。”
王媽笑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大娘我什麼沒見過,什麼沒遇過。何怕之有,何懼之有阿。”
本懷仁無奈的道:“那好吧。”
說完輕輕的用手掀開了那一縷遮眼的長髮。
柳易和王媽看到那隻被長髮遮起的眼睛,頓時啞口無言。
被長髮遮起的眼睛裡卻沒有眼睛。可其內卻有個雪白的如眼睛般大小的骷髏頭在內。骷髏頭雙眼裡卻幽幽的發着藍色的光,詭異嚇人。本懷仁看到柳易和王媽呆呆的看着,連忙放下那一縷長髮道:“嚇着了吧。”用手在柳易和王媽眼睛前揮了又揮。
半天后,柳易緩過神道:“這是…….”
本懷仁道:“我只想告訴你,我是個異類。要不我也不會被‘人’丟棄在荒山野嶺。我也不知道我來自哪裡,更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
“去年的寒冬之夜,我在鬼峽谷裡救下一個人,就是悅來酒家的那個金滿堂。所以現在他對我很客氣。”
柳易和王媽一齊道:“怎麼救的。”
本懷仁哈哈笑道:“好奇害死貓,這句話沒聽說嗎!你們只要明白是我救了他就行了。”
柳易和王媽失望的‘噢’了聲就沒有再說話了。
三人默默地沿着盤山道繼續向天雲山頂端走去。
過了會,本懷仁道:“是不是嫌棄我了。”
柳易驚愕道:“仁懷兄怎有如此想法,兄弟何有嫌棄之意阿。”
“你們是第一個知道我秘密的人,如果嫌棄也屬於正常,也許我就是個不祥之物,和我在一起會給你們帶來災難的。”
柳易大笑道:“你也小看我柳易了,就算爲你死,只要你說句話,我柳易絕不皺下眉頭。”
王媽拍了拍本懷仁肩頭道:“孩子不要有如此想法,我們沒有你所想之法。如果你不嫌棄我,認我做個乾孃如何。”
本懷仁看着他們眼裡的真切,哽咽道:“懷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腑,慚愧。既然如此,懷仁就不再有二心了。”說完對着王媽跪下道:“乾孃在上,受孩兒一拜。”
王媽連忙扶起懷仁道:“好孩子快起來。”
“懷仁兄,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不必有什麼芥蒂的。何況你現在認王媽爲娘,對你來說,我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沒必要說兩家話。”
柳易呵呵的笑,懷仁也嘿嘿的笑了起來。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再笑了。好好走路吧。”王媽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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