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陸離無意識的重複着自己無法理解的詞語,有些無語的看着馮曉認真泡茶的動作。天才之所以被稱爲天才,就是因爲他們說的很多話做的很多事,凡人根本沒辦法理解。一如現在的情況……
“蛋糕是我的房子警戒主腦的名字,它很喜歡這個名字,看來我起名字很有天賦……只是,我有一個地方一點天賦也沒有,無論我多麼努力,都無法做到其他人的百分之十,甚至連百分之五都做不到……”馮曉鬱悶道,一邊說着,一邊給陸離倒了一杯茶。
“什麼地方?”陸離好奇道,順手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茶,“茶泡的很好,謝謝招待。”
“你能告訴我你平時是怎麼學習才能考試成績那麼好嗎?”馮曉看到陸離喝了他親手倒的茶,覺得自己拜師成功了,這時候時機成熟,他也可以問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了,比如說怎樣才能提高成績。
陸離對於問題突然轉到考試成績覺得有點奇怪,但還是實事求是道:“每天多花點時間看書做題吧……嗯,記憶力好的話比較容易成績好。”他的記憶力好的驚人,幾乎可以算是過目不忘了,所以成績好也是必然的,更何況他平時也花了大功夫去學習。
“可是,我每次拿起書本就覺得想睡覺,這是怎麼回事?”馮曉點點頭,認真提問道。他可以在私人實驗室裡不眠不休的工作三天三夜,不需要藉助提神劑就能很清醒甚至亢奮,可是,一旦拿起書本就是提神劑也完全不起作用,就是想睡。
陸離黑線道:“那樣就沒有辦法了……不過成績不好也沒有什麼關係。”不學習還想得到好成績?別開玩笑了好不好?這個世界哪有不勞而獲的事情……
馮曉執着道:“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師父,教給我不用看書也能考取好成績的辦法吧!”
“……誰是你師父啊?”陸離嘴角抽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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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擺脫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的便宜徒弟,陸離離開馮曉的別墅。
這裡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但是陸離自從有了命運尾戒。他的夜視能力變得很好。不用藉助照明設備就能安全的走出這一段無光帶。
還沒等走出無光帶,遠遠的看到有光一明一暗的閃爍着,那是香菸發出的微弱光芒,隨着吸菸人的一吸一吐變換明滅着。對於郊外有人吸菸,陸離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只是對於一個人在這麼幽暗的地方吸菸覺得有點好奇而已。
不過。只是那麼一點點好奇,並沒有引得陸離特意去一探究竟。可是,一個恍惚。陸離發現自己已經距離那個吸菸的男人離得很近,近到對方完全有理由懷疑他故意靠近……1.5米是陌生人之間的安全距離,在這個距離以外走過去還可以說是不經意間路過,但陸離現在卻站在伸手就能碰到男子肩膀的位置……
“對……”陸離回過神來準備道歉,結果,驚愕的發現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許啓帥……他怎麼會在馮曉家附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啓帥繼續自顧自的抽着煙,完全沒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陸離。看他的樣子似乎在等什麼人,抽菸的同時還是不是的望一望陸離走來的那個方向。
‘明明離的這麼近,他怎麼看不見我?’陸離奇怪的看着許啓帥。發現許啓帥的表情很正常,看起來是真的沒有看到他……這種情景,倒是很像在預知夢裡,可是他沒有睡着,就是出了馮曉的家,往市內走呢……
不一會。許啓帥的表情從不耐煩變成了平時慣用的嘲諷臉,他衝着陸離的方向揮了揮手,嚇得正在打量他的陸離一個激靈,差一點就叫出聲來。
不過還好,陸離在關鍵時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回頭望去……
只一眼,陸離就被不遠處的男子吸引住了目光。那個男子的臉比絕大多數的明星都要耀眼,是那種在茫茫人海中就能一眼認出的樣子。只是,男子周身的氣質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就好像在夜裡潛伏的蛇類,在黑暗裡蜿蜒前行不停地吐着信子,等待絕佳的機會——一擊致命!
只一眼,陸離就覺得周身的血液像是被冰凍起來一樣,明明那個慢慢走近的男子的視線並沒有聚焦在他身上,但他還是感覺像是被蛇盯住,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着危險,他甚至想奪路而逃……
“許啓帥,你看起來怎麼不開心呢?”男子的聲音低柔絲滑,有一種危險的誘惑。
許啓帥煩躁的扔了手中的菸蒂,狠狠的踩滅,然後彷彿泄憤般又跺了幾腳:“殷黎,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不要總是來煩我!”
“喂喂,我來幫你忙,這可是上面的吩咐,你的行動太慢了……還是那句話,上面想要的是……”殷黎無辜的攤攤手,雖然表情也很配合的做出無辜的樣子,但是不管什麼表情到了他的臉上都效果欠佳……不對,只有那種陰暗的驚悚的表情適合他那張讓天神都嫉妒的俊臉,這和他的氣質有。
“哼,說的好聽……那你幹嘛不直接頂了我的差事?”許啓帥冷哼一聲,煩躁的想要再吸一口香菸,結果發現口袋中的存貨沒有了。
殷黎實事求是道:“我申請了,但沒有被批准呢……大概是我氣質的原因吧……說來也奇怪,我們這些人,大多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根本沒有辦法融入人羣。可是你雖然看着同樣討人厭,卻沒有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難不成還懷疑我是內奸?別忘了你我加入組織的時候都上交了一絲靈魂,一旦叛變,夢魘大人殺了我們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輕鬆。”許啓帥冷冷道,“我一點也不喜歡做說客,做出可是卻不得不做。”
陸離聽到'夢魘'這兩個字,心裡一個咯登……許啓帥是個契約者,怎麼和夢魘聯繫在一起了?
“我警告你,不要再耍什麼花招,不然別怪我!”許啓帥警告道,“既然把陸離的事情交給我去辦,你就別插手,否則……”
“嘖嘖嘖,看你這副氣急敗壞的表情,讓我更想'幫忙'了……呵呵,放心吧,這是上面的命令,我不會做什麼的。”殷黎挑挑眉,“那麼這個玩具我就毀掉了?”
“你想殺了你的傀儡渣子就遠遠的殺了,別搞什麼亂七八糟的……要是我知道你模仿我正在破的案子殺人……”許啓帥的眼神一瞬間變得狠厲起來,渾身散發出一種絕世兇獸的氣息。
陸離對於兩人的對話十分驚訝,更讓他驚訝的是,兩人居然看不到他。
從兩人的對話裡,陸離聽出來今天晚上的事情是個陷阱,或許不只是今天晚上……自從他和許啓帥的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已經掉入陷阱了……
許啓帥和殷黎說完話後,兩人很剋制的沒有動手,殷黎有點可惜的離開了,只剩下許啓帥一個人站在原地……
“小子,你的膽子真是肥了,居然敢跑到這裡來看我和殷黎的好戲……還不快點謝謝我,別以爲你的預知能力很強大,強大的能力需要強大的實力相匹配才行,你弱的像只螞蟻,要不是我幫你掩飾,你早就被殷黎發現了。”許啓帥冷冷道。
陸離無奈道:“我也不想遇到你倆,還有,我根本沒有睡着,只是從同學家裡出來而已。”這裡居然是他的夢境?雖然知道自己的夢境真實得很,但是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難不成他走着走着就睡着了?
“我不管你是怎麼睡着的……你對我倆剛纔的話有什麼看法?”許啓帥玩味道,“知道一個兢兢業業工作的警察局長居然是個反派人物,這種反差有沒有讓你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震驚倒是震驚,被背叛的感覺完全沒有。”陸離還是沒有壓下自己的好奇心,“那個……你和剛纔那個男人,在爲夢魘做事?”
“嗯,沒錯啊。”許啓帥爽快的答道。要是他不想陸離知道,剛纔就不會特意提到夢魘,殷黎那傢伙就沒有說到'夢魘'兩個字,不是麼。
“那麼,夢魘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陸離好奇道。
許啓帥揉了揉太陽穴,組織了一下語言解釋道:“夢魘泛指人性的陰影,是整個世界人心陰暗面的彙總的具現化。除非人類的心裡再也沒有陰暗,否則夢魘就是不死的。”
人性的黑暗面只要人類還存在,就不可能消失……那樣的話,豈不是夢魘是不死的?
契約者的目的是消滅夢魘,難道要消滅整個人類整體?
陸離聯想到天使狩獵計劃中的女王蜂,要將所有的天使軍團殺死才能打破女王蜂的不死之身。那時候,他並沒有覺得怎樣,但是換之人類……
想到這裡,陸離不禁產生一種荒唐的感覺……或許,夢魘纔是保護人類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