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鄭之我是鄭克臧 635在凡爾賽
由於法國在西班牙王位繼承戰中折損了國力,因此太陽王的光輝已經在歐洲上空黯淡下來了。然而高高在上的王公貴族們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德性,這不,法國前腳才與奧地利達成了《拉什塔特和約》,凡爾賽宮也開始夜夜笙歌了。
然而,西曆1714年8月2日這一天的情況似乎有些詭異,參加晚間舞會的大小貴族們異乎尋常的沒有在舞廳裡大聲喧譁,反而以親疏關係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着,彷彿正在對那位高壽的王者的葬禮何時舉行品頭論足。
螺號吹響三聲,與會的貴族們紛紛靜了下來,就聽王宮侍衛官用往日一樣的聲調高喝道:“尊貴的法蘭西國王陛下,至高無上的太陽王陛下,駕到。”
貴族們紛紛衝着打開的殿門行禮着,一個行動艱難的老人緩緩行過,最後登上御座。
待其坐定,隨侍的大臣站在階下宣佈道:“閣下們、尊貴的夫人們,本大臣奉王命通告各位一個好消息,四個小時之前,法蘭西王國與華夏帝國正式簽訂《凡爾賽條約》,今後兩國將互派常駐公使,並且華夏帝國還同意法蘭西王室東印度公司全面代理該國商品在法國、德意志、意大利的銷售”
大臣的話爲在場的各位描繪了一副財源廣進的場景,在場的王公貴族們情不自禁的歡呼起來,路易十四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注意着他的動作的御前大臣於是再次宣佈道:“下面就有請華夏帝國全權特命大臣維駿-盧子爵閣下、前華夏帝國科學院監理大臣路易-迪爾波什-施勞騰子爵閣下,順便說一下,施勞騰子爵閣下原來是法國人。”
子爵不是什麼高等貴族,但遙遠的中國的子爵就不一樣了,更不要說一個法國人能當上中華帝國的子爵,這是何等的傳奇,對於法國來說又是何等的榮耀,絕對可以在各國社交沙龍裡成爲經久不衰的話題。
正當舞廳裡的聲浪重新高漲起來之時,聽到御前大臣命令的侍衛官再度吹起了長號,很快另一扇廳門打開了,一個在法國貴族眼裡服裝怪異到極點的黃種人邁着難以描述的優雅步伐走了進來,而更讓他們瞠目結舌的是穿着同樣古怪服裝跟在那位盧子爵之後的老胖白人。
“華夏開國子、通議大夫、檢校太子太傅、總督蕃洋列國事務衙門幫辦大臣、出使歐羅巴全權特命大臣盧維駿見過法蘭西國主陛下。”
“華夏開國子、正議大夫、檢校太子太保、弼德院大臣易施勞叩見太陽王陛下。”
用中文說過一遍之後,前法國炮兵士官出身的易施勞又用法語翻譯了一遍,當然諸如開國子,要面子的他當然翻譯成子爵,通議大夫、正議大夫以及檢校官這些無法直接翻譯,只好用法國當時的文官等級來描述爲三等文官,幫辦大臣直接說出外交副大臣,全權特命大臣不必說了,弼德院大臣則成了所謂元老院元老。
“尊敬的大臣閣下,這裡都是我國的世勳貴胄。”同樣,易施勞將法國大臣的介紹完整的翻譯給盧維駿聽。“都是承襲數百年之久的名門,奉我王之令將其等引介給大臣閣下。”
盧維駿聽罷衝着在場的法國貴胄們一稽:“本官見過諸位大人。”
聽過翻譯的法國人不敢怠慢,紛紛行了一個宮廷禮節,至此雙方算是見過面了。
路易十四隨即點點頭,音樂響了起來,宮廷舞會正式開始。由於有中華帝國的使臣在,因此法國貴族們一改往日的喧囂,溫文爾雅的跳起宮廷舞來,不過廳中的婦人肉光還是讓盧維駿不敢直視,只能眼觀鼻鼻觀心的幹站那裡。
只是盧維駿受不了,易施勞卻看得津津有味,他原本只是法軍中一個低級的士官,如何能想象得了有朝一日自己還能踏足法國最高殿堂,所以早就情不自禁了,好在他穿了一身華夏官服,根本無法參與到舞會當中,這纔沒有露怯。
這個時候,幾個法國大貴族湊了過來:“元老閣下,聽說閣下在華夏曾擔任科學院監理大臣,可否告知中國的科學家們正在研究什麼內容。”
易施勞的格致院同知不過是掛名,如何知道鄭克臧在命人研究什麼,但此時他不能露怯,因此撿了幾個他道聽途說的內容說道:“在我離職之前,中國的化學家們正在測定現有元素種類,並認爲元素並非是自然界最小單位,可能還有更小的顆粒,只是我們如今無非觀測,根據熱愛科學的華夏皇帝陛下的推測,物質無限可分,直至泯滅爲能量”
幾個大貴族一開始還聽得懂,到後來只好露出一副高山仰止的表情,看到震懾了這些昔日自己根本無法接觸到的貴族們,易施勞隨後拋出一個重磅炸彈:“當然,這些都是推測,不過華夏帝國已經完成了多次載人浮空試驗”
圍着易施勞的法國人頓時激動起來:“什麼,中國人已經能夠達到天空了,這,這不可能,這是上帝的榮光範圍,這是褻瀆”
易施勞不客氣的打斷道:“閣下,請恕我直言,在基督降臨之前,中國已經存在十分發達的古老文明瞭,這個文明的歷史遠比羅馬帝國和古代希臘要悠久,因此,所謂褻瀆的說法,最好不要在中國人面前提及,否則,他們會給你鄙視的眼光,一如巴黎人看外省人一樣。”
“對不起,子爵閣下,賽東侯爵是太過興奮了,所以出現了用詞上的不當。”邊上的貴族急忙緩和道。“您能不能跟在場的各位說一下,中國的載人升空試驗是如何進行的。”
“對,對,對。”邊上的貴族也爭先恐後的問道。“這是怎麼實現的?”
“這可是重大的軍事秘密。”易施勞這時拿了架子。“諸位可以想象,如果兩支軍隊交戰,雙方擺下陣型,一支並不知道對手是怎麼佈置的,另一支卻能在空中發現對手的佈置情況,那麼最終的勝利將會屬於哪一方?”
圍着易施勞的貴族們倒吸了一口冷氣,事實還真如其所說的一樣,這下,法國貴族們的興趣更加高漲了,卻不知道這只是易施勞的胡謅,實際上在東方更多時候是遭遇戰,很少出現雙方約定好的大規模會戰,因此需要事先做很多準備工作的偵察氣球的效力遠沒有易施勞說的那麼玄乎。不過,對於現階段喜歡進行硬碰硬的大規模會戰的歐洲各國來說,偵察氣球能起的作用就相當重要了,也難怪某人會拿捏一番。
“當然,帝國遠在東方,跟歐洲的戰爭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也不是不可能轉讓這一技術,只是如何轉讓,還需要與全權大臣閣下商議。”易施勞指了指身邊木頭人似的盧維駿,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我只能說到這了,希望各位能夠予以理解。”
易施勞剛剛說完,就有人原原本本的把一切報告給了路易十四,太陽王頓時變色:“該死,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個消息傳到其他國家去。”
路易十四當然知道自己的命令一定貫徹不下去,因爲那些喜歡賣弄的貴族們一定會把這個傳聞當成重大話題傳播的,因此可以想象,用不了多久維也納宮廷、倫敦宮廷都會知道中國人有一項至關重要的軍事技術可以轉讓。
怎麼才能搶在各國之前獲得這項技術並且阻止中國人把這項技術傳播到其他歐洲國家呢?路易十四眉頭不由得緊鎖起來,連帶着對大嘴巴的易施勞也有些不滿起來。
邊上的御前大臣揣測到太陽王的心思,躬身說道:“陛下,施勞騰子爵閣下也是法國人。”
路易十四恍然大悟,點頭道:“舞會結束後,去問一下,如果朕賜予其法蘭西伯爵爵位和采邑,施勞騰子爵可否向法國提供這一技術”
說起來,太陽王給出的價碼實在不低,易施勞當然願意用熱氣球的技術換取法國伯爵和采邑,怎奈何,他只是看過氣球升空而已,對於如何升空只是七竅通了六竅,因此面對如此的誘惑,他只好忍痛迴應道:“此事我無法做主。”
看着面色嚴峻的法國大臣,易施勞解釋道:“看起來閣下並不知道科學院監理大臣的職權,說起來,我本人只是爲那些科學家們服務的人,科學院們有什麼需要都會來找我申請,所有研究的進程,我也是瞭解的,但這並不意味着我本人就是科學家。”
御前大臣接受了易施勞的說法,但並不死心的他轉而問道:“可否請全權大臣閣下轉讓這一技術呢?法國願意爲此支付必要的報酬”
“報酬?法蘭西連年鏖戰,只怕已經窘迫到極點了,所謂報酬,該不會是一樣給本官法國爵位吧?”得到報告的盧維駿面色古怪的說道。“易大人以爲法國與華夏相比如何?”
易施勞搖頭道:“以前總覺得老家好,但這次回來一看就如一個大糞坑,遠不如華夏。”
盧維駿再度問道:“那你以爲本官會稀罕法國的爵位、領地嗎?”
易施勞想了想回答道:“的確不如在朝廷手中獲取正經的爵位。”
“那就是了。”盧維駿冷笑道。“本官又如何稀罕彼國所謂報酬。”話雖如此,但氣球一事是鄭克臧授意要傳播到歐洲的,否則易施勞又如何能夠知曉其中關竅。“且去告訴法國大臣,只要法王答應促成西班牙向本朝轉讓呂宋且能安排部分法蘭西科學院學士前往本朝交流,本官自可以答應無償轉讓此等軍國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