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誰曾經說過:千萬不要自視甚高,以爲別人都是笨蛋,說不定你在別人眼裡也是個笨蛋。
同樣的道理,不要隨便就認爲別人腦袋有問題,說不定在別人眼裡,你的腦袋也有問題。
“輕視對手,是要付出代價的。”
大叔是這麼說的。
他就不會輕視對手,哪怕表面上很不屑的樣子。
但表面只是僞裝。
雖然實際上的年齡比小蘭也大不了幾歲,但大叔之所以是大叔,並不僅僅只是因爲年齡的問題。
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叫做大叔的。
大叔有時候很幼稚,有時候又很成熟。
不輕視任何一個對手,這就是成熟的表現之一。
那個誰曾經說過,我們要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
妃英理,作爲律師界的不敗女王,自然是有驕傲的資本的。
然而現在的她遇到了麻煩。
主要是所接觸的一個案子,叫做宇佐美真治的男人捲入了殺人案,目前是第一嫌疑人,甚至已經開庭審理了。
這也是當然的,妃英理是律師,不開庭審理,她也不用上場。
目前的證據,對這個叫做宇佐美真治的男人很不利,妃英理是爲他辯護的,如果失敗了,她的不敗紀錄可就被終結了。
而很不巧的,和她打擂臺的,是一個叫做九條玲子,被稱爲檢察官界的麥當娜。
檢察官界的麥當娜,和律師界的不敗女王打擂臺,這場官司似乎很有看頭的樣子。
不過老實說,一開始大叔是沒打算摻和進來的,對於妃英理,他躲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主動跑出來幫忙呢。
然而很不巧的,案件發生的晚上,大叔正好和嫌疑人以及死者在同一家小店裡喝酒吃東西。
更巧合的是那家小店的老闆娘,還是嫌疑人的前妻。
主要是幾年前,嫌疑人的孩子被死者不小心撞到,結果死了。
當時的判決是因爲死者喝醉了,然後被當做意外事故,結果無罪釋放了。
然後現在,就被弄死了。
嫌疑人被當做兇手起訴,妃英理成了他的辯護律師,大叔很不巧的因爲那天的遭遇而變成證人之一。
然後被九條玲子拉了過來,結果造成嫌疑人的不在場證明在理論上被推翻,如果無法證明這一點的話,最終很可能會被當成真兇而坐牢。
這都怪大叔,因爲大叔當時眯了一會兒,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的樣子,纔會導致現在的結果。
但大叔當然不會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所以就有了開頭的勸告。
這主要是勸說妃英理的。
“雖然你是律師界的不敗女王,但也要小心行事嘛,被人抓了這麼大的一個破綻,活該你的不敗紀錄要被終結啊!”
“……你的意思是都怪我咯?”
坐在大叔對面的妃英理對大叔的話表示不可思議。
她現在才發現,大叔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比分居前厚了不知道多少倍。
要不是他被九條玲子誘惑結果跑出來作證人的話,哪兒會有現在的事情。
所以這其實還是怪大叔的。
之前九條玲子找到大叔,那時候的大叔不知道這位檢察官界的麥當娜,結果被她表現出的嬌弱的樣子欺騙了,直接就答應出庭作證了。
直到開庭的時候才發現,嬌弱那是騙人的,實際上那也是女王一樣的性格。
就算不是女王,那也是御姐一個。
反正是很要強的,一心想要擊敗妃英理登頂王座。
話說妃英理還真是走到哪兒都不會缺少對手啊。
學生時代和工藤有希子,一個女王一個公主的分庭抗禮;現在一個律師界的女王,一個檢察官界的麥當娜互相爭雄。
在感情上,目前也面臨榎本梓這樣的大姑娘、步美這樣的小姑娘的夾擊。
可惜她現在還不知道,不然或許會直接結束分居的生活而搬回去吧。
“我沒說都怪你。”
“那就是怪你咯?”
“憑啥怪我啊?”
“憑啥?如果不是你跑出來作證人,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我可是良民,是誠實的人,法官有問題,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哼……”
“……”
於是兩個人又在那裡針鋒相對的了。
柯南,小蘭,島袋君惠,還有妃英理的助手慄山綠坐在另一張桌子那裡,喝着咖啡看着戲。
當然,看戲的只有柯南島袋君惠以及慄山綠而已,小蘭是不能把這個當成戲來看的。
但兩個人又吵起來,她還真的沒有什麼辦法阻止。
甚至吵着吵着,又吵到了個人的生活作風問題上。
“說到底,如果不是你被那個女人誘惑的話,又怎麼會跑過來作證人?分明是你意志太不堅定。”
“笑話,就那個女人能誘惑到我?我那是假裝被誘惑,想要看看她搞什麼鬼而已,再說了,我家君惠比她好多了,要受不了誘惑那也是君惠的錯。”
“……”
於是島袋君惠一臉茫然,表示不知道咋回事就說到她身上了。
而且憑啥她就要有錯?
不過妃英理這一次倒是又多了不少火氣。
“你還好意思說這個,就你那個破事務所,竟然還要請什麼助手兼秘書,你肯定在打什麼見不得人的鬼主意!”
“喲呵,我請個助手兼秘書就見不得人了?那你請的慄山綠小姐又怎麼說?也是見不得人的?”
大叔反脣相譏。
於是慄山綠也表示自己躺着也中槍。
這一下,倒是和島袋君惠一起變成難姐難妹了。
而妃英理也睜大了眼睛,表現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怎麼就見不得人了?”
“防火防盜防閨蜜沒聽過嗎?知道的知道你們是閨蜜,不知道的還指不定認爲你們是老闆和秘書的關係呢。”
防火防盜防閨蜜,原本是指女孩子要防止自己的閨蜜撬自己的牆角。
大叔這倒好,變成防範女方的閨蜜把女方給撬了。
不過這年頭,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啊,比如說一個男人去婚禮上搶親,他搶的不一定是新娘,也有可能是新郎,還比如把一個萌妹子拖進房間裡,但對方卻掏出武器和你互相傷害……
所以說,一切皆有可能嘛。
但妃英理是不明白這些的。
“老闆和秘書的關係又怎麼了?得罪你了?”
“那我請個助手兼秘書又怎麼了?只許你搞不許我來啊?”
“我搞什麼了我?”
“我怎麼知道你搞什麼了。”
“你……”
“……”
對此,小蘭是相當無奈的。
有一句話說得好:夫妻嘛,牀頭吵架牀尾和的。
但她這對父母,就只見吵架沒見和好了。
不要說和好了,都不睡同一張牀、甚至不在同一個屋檐下了。
偏偏每次見面都還是要吵。
“唉……”
小蘭也只能無奈嘆氣。
反正她是摻和不進去的。
島袋君惠和慄山綠也表示無辜,她們純粹是躺着中槍。
而且明明之前還在討論案件呢,這一下子又變成吵架了。
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