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都不知道,平靜的生活下,隱藏着什麼樣的漩渦。
大叔一直在奇怪貝爾摩德爲何不見了蹤影,爲何從那天之後,都沒有再一次出現。
然而實際上,貝爾摩德這段時間並不在霓虹,而是出國了,雖然出去的時間並不長。
去了哪兒,這個沒有人知道,但她終究會回來的。
實際上,在某一天晚上,她就從國際機場中走了出來,然後和誰在打着電話。
相對應的,是相關的人員進行着相關的行動。
這其中,也有fbi。
不管大叔沒有親眼見過的赤井秀一,還是朱蒂,都已經展開相對應的行動。
fbi和酒廠,就像來自不同方向的兩股水流,雙方撞到一起,必將轟然爆開。
然後,一切又將歸於平靜。
……
晚上,事務所裡。
柯南跑去阿笠博士那邊了,島袋君惠也回去了,只有大叔在,以及剛回來的小蘭。
“哦?這麼說蘭你解決了一個案件?”
“也不是案件,就一個沒有工作的人走投無路之下在便利店裡偷點吃的,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而且已經解決了,店老闆很好心的讓他在那裡工作。”
“這樣啊。”
坐在辦公桌那邊的大叔瞭解的點點頭。
之前小蘭和鈴木園子以及朱蒂在外面轉悠,到了一個便利店裡,聽說發生了奇怪的事情。
反正這樣那樣的,到最後小蘭還是推理出來了。
回到家的小蘭就忍不住告訴大叔,畢竟也算是解決了一個案子,有點小小的成就感。
大叔倒是不吝讚賞。
“做得好,做的不錯,不愧是偵探和律師的女兒,完美的繼承了偵探和律師的能力!”
“……”
雖然被誇獎了是很高興,但小蘭總覺得,大叔似乎是在拐着彎的誇他自己。
是錯覺麼?
不得不說,小蘭這確實是錯覺。
大叔會拐着彎誇自己?
笑話。
大叔從來不會拐着彎誇自己,反而會很直接的誇自己,得意忘形的那種。
所以這確實是在誇小蘭。
而大叔自己,也是有點感慨的樣子。
“想不到啊,想不到蘭你也能獨自解決案件了,看來這個偵探事務所後繼有人了,我也可以退休了,最近工作那麼多,都快累死我了,看來我真的已經老了,沒用了,比不上你們年輕人了啊!”
最近工作多?累?老了?
對於大叔這樣形容他自己,小蘭有種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的感覺。
主要是槽點太多,不知道應該如哪兒開始吐槽。
實際上也是。
這段時間,大叔就沒接幾個委託,也很少觸發什麼案件——主要是因爲很少和柯南一起出去了——所以基本上是不需要忙活的。
因此工作多、累,根本無從談起。
至於老了……
真要老了還會整天惦記年輕漂亮的姑娘?
要真是如此,那也只能說大叔是爲老不尊了。
“這個暫且不說……”
大叔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在意其他的。
“你今天又是和那個朱蒂一起的?”
“你說朱蒂老師?我和園子還有她一起出去的,有什麼問題嗎?”
“倒不是說有什麼問題……你覺得她這個人怎麼樣?”
“嗯,是很好的老師啊,和我們年輕人也很合得來。”
“那就好。”
大叔點點頭,卻沒有多說什麼。
小蘭雖然有點奇怪,但看看時間已晚,也就趕緊去做晚飯去了。
大叔也繼續翻看着報紙,似乎並不在意。
但那沒有焦距的眼神,卻說明他似乎在思考着什麼,注意力完全沒有放到報紙上面。
但實際上,小蘭其實還有一些沒說的。
她今天和鈴木園子,之所以要跟着朱蒂一起出去,是因爲朱蒂說要辭職離開霓虹回山姆大叔家去了,所以準備給她送行。
然後才遇到的案件。
然而案件並不是重點,重點的問題是,小蘭在朱蒂住處的洗手間那裡,在洗手檯那的玻璃後面,發現貼滿了照片。
柯南的、她的、鈴木園子的、事務所的。
很多照片貼在那裡,這讓小蘭有點不明白。
如果是作爲朋友而拍攝的照片,但她之前卻不知道照片的存在,很顯然是偷拍的,這可不是朋友應該有的行爲。
那如果不是爲了收集朋友的照片,朱蒂要這些照片的目的又是什麼呢?而且爲何要藏起來?
滿滿的不明白,讓小蘭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隱隱的,又有點擔心。
對於認識的、親近的人,小蘭是選擇相信對方的。
照片並不能說明什麼,所以小蘭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大叔。
正如同大叔不想把她捲進這些事情中一樣,她也不願意隨隨便便就給自己的父親帶來麻煩。
說到底,她並不笨,有些事情,她也可以自己調查的。
只不過一直以來都依靠着大叔、依靠着妃英理、甚至依靠着工藤新一,所以讓她不能很好的發揮而已。
看似柔弱、內心堅強。
這就是小蘭的性格。
當她自己決定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肯定能做好的。
所以她決定自己去調查清楚。
她希望,只是誤會而已。
……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會按照人所期盼的那樣發展的。
……
大叔本來以爲日常能夠持續下去,以爲自己會遠離fbi、柯南、酒廠之間爭鬥的漩渦。
但他並沒能日常。
灰原哀生病了,據說是感冒。
不過這段時間小學似乎在放假,所以不擔心會耽誤學業什麼的。
雖然從來不需要擔心這一點。
但大叔這一次倒似乎突然開竅了,一聽說這個消息就直接跑過去探望她了。
阿笠博士家,灰原哀的房間裡。
阿笠博士這可是大房子,整理出單獨的房間還是可以的。
柯南並沒有在這邊,阿笠博士也躲在實驗室裡。
所以房間就只有大叔和灰原哀。
對於大叔過來探望她,灰原哀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
看着搬來一張椅子坐在牀邊的大叔,開口說道。
“原來你也會關心別人的啊!”
“怎麼說話呢?”
大叔感覺有點不爽。
什麼叫做“他也會關心別人”?難道他以前都沒有關心過別人麼?
然而仔細想想,似乎“關心別人”這樣的事情,他似乎確實是很少做的。
至於探病……
那就更加少了,幾乎沒有。
但大叔似乎並不打算承認。
灰原哀也沒有糾結這件事情的打算,只是話題一轉。
“來看我不僅僅只是探望我那麼簡單吧,有別的事情?”
“嗯,我記得,你那個臨時解藥配合感冒吃下去,效果會更好吧。”
大叔詢問着。
灰原哀製作出了臨時解藥,這個大叔是知道的。
實際上這些事情,灰原哀有很多都對他說過,雖然他們之間的關係有點微妙。
說是合作伙伴吧,但大叔又沒有爲了灰原哀就去和酒廠拼命的打算,甚至都沒有去對付酒廠的打算,在事關酒廠的這件事情上面,大叔是比較被動的。
也許大叔喜歡被動承受也不一定。
但這個不是重點。
反正因爲這個原因,所以說是合作伙伴似乎有點不對。
但不是合作伙伴的關係,又能是什麼關係?
這還真的有點不太好回答。
然而這兩個人似乎也不糾結這些,而是維持着這種有點奇怪的關係狀態。
“你問這個做什麼?”
“哦,就是聽說你感冒了,所以過來看看,順便找機會給你灌下臨時解藥,然後讓你做一下我的rbq……”
“砰!”
一個枕頭砸到了大叔的腦袋上,似乎蘊含着巨大的力量,讓大叔身體往後仰。
然而他是坐在椅子上的,於是失去了重心,“砰”的摔到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的。
說白了,大叔這就是在作死,而且還是他這輩子以來最作死的一次。
或許這一次,真的會死得很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