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名陶藝家之夢醒驚魂

千鈞按照柯南吩咐,將柯南舉到陶器架子上面,讓柯南尋找那樣物品。目暮火大,“喂喂,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啊?”柯南急忙說,“我在找忘了拿的東西。”高木道,“那邊我已經找過了,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快下來吧,上面很危險的。”柯南依然在上面東翻西找,千鈞皺眉,“這裡除了陶器,還能有什麼呢?”柯南拿起一個陶器用力搖晃,又向下倒。柯南露出笑容,“原來如此,真不愧是陶藝家。”

千鈞將柯南接下來,柯南已經有了譜,“兇手一定是那2人中一個,而且應該是那個人。”目暮警官埋怨二人一番,千鈞帶着柯南向外走。柯南道,“設圈套讓少夫人跳下,讓她僞裝成自殺,而且現在證據也還在那人身上。只有那個人,你能猜到嗎?”千鈞笑道,“是不是瀨戶隆一?”柯南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的?”“哦,打電話過去,那邊手機沒人接和沒電關機的應答聲是不一樣的。可是剛纔那個警員說過益子的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那麼瀨戶的電話又是打到了哪裡呢?”柯南笑了,“你難得這麼仔細啊!”千鈞大笑,“誰讓益子用的是我藤笠公司的產品呢!”

柯南點頭,“現在已經知道兇手所用的手法了,接下來就是如何告訴目暮警官了。”警察們還在仔細調查,有田等人問,“請問,我們要在大廳待一天嗎?”目暮肯定,“很抱歉,我們要花一點時間仔細調查。”瀨戶卻說,“我們還沒吃飯,可以去吃早餐嗎?”大谷也說想要換衣服,目暮說,“沒關係,跟我的手下說一聲就行。”柯南急忙阻止,“不行的啦,讓他們自由行動的話,好不容易找到的證據就沒……”小五郎瞬身出現,重拳扁了柯南,“你這個小鬼真多話,囉嗦!”

柯南捂着頭大叫痛,小蘭急忙過來安撫。小五郎哈哈大笑,“什麼證據嘛!這是自殺事件,哪裡來的兇手!對不對,警部?”目暮警官只好點頭,“沒錯。”千鈞無奈,“還是用麻醉槍吧!”柯南過去將毛利騙過來,說自己找到了奇怪的東西給他看。毛利果然上當,過來仔細詢問。柯南示意大叔附耳過來,毛利彎腰,於是沉睡的小五郎出現了。千鈞將毛利偵探扶到牆壁邊上坐好,推理秀開始了,“柯南,找到了……太好了!”目暮糊塗,“毛利老弟,你到底讓他在找什麼?”

毛利道,“當然是兇手沒藏好的證據。”目暮警官驚道,“兇手?難道……”“沒錯,少夫人不是自殺,而是被謀殺。兇手就是這裡面的某個人。”大家都很震驚,菊右衛門頗有興趣,“我真有幸,能就近瞻仰毛利小五郎的推理。”瀨戶也說,“願聞其詳。”菊右衛門強調,“我倒想知道屍體發現前,都還在大廳裡的我們,到底如何讓倉庫裡的益子上吊。”目暮警官贊成,“沒錯啊,毛利老弟。屍體是死後立刻被發現的話,這些人是不可能行兇的。更何況你不是一直主張是自殺的嗎?”

小五郎道,“我是爲了讓兇手大意才撒謊的,如果不小心讓他發現,湮滅證據就麻煩了。”目暮問道,“證據是什麼?”柯南走出來,“是血啊,警官。因爲血滴的很奇怪,所以毛利叔叔讓我過來看看。”高木問,“哪裡奇怪了?”柯南指着地上的血滴,“你看就是這裡嘛。”經過柯南提醒,目暮、高木、千鈞都發現了異常,的確不對勁。目暮回頭問,“把屍體搬到這裡的是你們嗎?”有田和瀨戶點頭承認,當時有田搬的是身體,瀨戶搬動腳,挪到了角落裡。

目暮道,“那就奇怪了。”有田不明白,“那血怎麼了?”瀨戶也說,“血滴應該是我們搬動時從屍體上流下來的吧!”目暮搖頭,“不,不都是搬動時滴的。”千鈞也道,“應該摻了其他高度滴下來的血,只是不太容易辨認。”幾個女生也都不明白,目暮站起來解釋,人類的血落在地板上時,因爲滴落的高度不同形狀也會有特定的樣子。血越高滴落直徑就越長,周圍的濺法也會越不規則。千鈞指着一處血跡,“如果是擡着死者的手腳,腿腳到地板的距離最多隻有50公分,可是你們看這個血滴,很明顯是從1米以上的高度滴下來的。”

大家都明白了,高木道,“既然如此……”小蘭疑惑,“難道少夫人是從陶器架子上……”靜楊向上觀看,“可是爲什麼呢?”小雅驚道,“難道是……”毛利肯定,進行詳細推理。少夫人是半夜被兇手運到了架子上,讓她睡在架子上的,而且脖子上套着另一端已經綁在天花板樑柱上的繩套。這麼一來,土屋益子早上醒來後,會突然失去平衡,跌下架子,自然看上去就像上吊自殺一樣。上吊後之所以會發出聲音,是因爲綁有繩子的樑柱正下方疊着陶罐。脖子繞着繩子,從那麼高掉下來,全身體重由脖子支撐,會造出頸椎骨折或者脫臼,從而當場死亡。然後屍體的腳晃動時踢破陶罐,看起來就像是踢到上吊時的墊腳物一樣。

毛利偵探指出,這樣做當然是爲了趁自己也在大廳時,儘快讓屍體被發現,以製造不在場證明。目暮警官問,“那少夫人右腿肚子的傷口……”這個千鈞知道,“目暮警官,你看架子上面,那不是有個釘子嗎?”毛利道,“大概是少夫人失去平衡掉下來時,被那根釘子割傷的。而架子旁邊還有血,可能是因爲她抓住了架子,撐了幾秒鐘。”目暮警官問道,“那這傷是碰巧弄的了?”毛利點頭,“這件事不在兇手計劃之中。後來他跟大家一起趕到這裡看到這個傷口時,非常吃驚。”

不過兇手很快注意到了原因,而且還發現了架子旁的血滴。屍體再怎麼晃動濺到四周,距離架子畢竟遠了些。兇手怕這些血跡被發現,自己所耍的詭計就會被拆穿,所以巧妙地引誘大家將屍體搬到了原有的血跡那邊,以便遮蓋住架子旁邊落地的血。毛利冷笑,“對不對?昨天宴席中溜出大廳,把少夫人弄到倉庫,並設好這項圈套的瀨戶隆一先生!”大家都吃驚地看着瀨戶,有田道,“瀨戶,真的是你……”瀨戶辯解,“等等,宴席間離開的又不只是我,其他人也有可能設這個圈套啊!而且都來了一位名偵探,我怎麼敢做這麼荒唐的事情呢!”

毛利道,“你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因爲益子打破的那個風水丸。在風水丸下放上彈珠,讓它傾斜容易掉下來的,應該就是你吧?你這麼做是爲了將這個謀殺事件僞裝成懊惱不已的自殺事件。”目暮警官點頭,“原來如此,作品的交易工作是由少夫人負責的話,從倉庫裡取放作品應該也是她……”高木也明白了,“也就是故意讓她弄壞陶器。”千鈞也道,“而且昨晚少夫人喝得爛醉,睡得很熟,正是個絕佳下手的好機會。”

瀨戶依然垂死掙扎,“你有證據嗎?”毛利冷笑,“證據不就在你自己身上嗎?昨天你送少夫人上架子時留下的痕跡。高木警官,請你找找看他的上衣背部,應該還留着纔對。那是沾在他白色體恤衫上的少夫人的口紅印。”高木上前掀開了瀨戶的衣服,果然發現了口紅印。小五郎道,“這應該是他扛着少夫人登梯上架子時沾到的,因爲不用扛的話,是上不去的。然後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回到客廳繼續飲宴,之所以要中途溜出去,是要在少夫人酒醒前完成這些準備工作。”

毛利還指出,瀨戶昨晚坐過的椅子上還留有淡淡的口紅印。瀨戶還在狡辯,“你行行好吧,笨蛋偵探!這可能真是少夫人的口紅印,也許只是席間睡着的少夫人不小心碰到我的背才沾上的。昨天我喝醉了,所以記得不太清楚,不過,你敢斷定不是這樣嗎?”小五郎嘆氣,“到了這一步,你還不肯承認。沒辦法了,我讓你看看最決定性的證據。柯南,把剛纔找到的東西拿出來吧!”大家這才發現,千鈞將柯南舉到了高處的架子上,柯南拿出一個陶器,在手裡晃盪,結果陶器落地摔碎了,裡面掉出一個手機。

高木疑惑,“這東西怎麼在陶罐裡面呢?”小五郎解釋,那是爲了確實貫徹謀殺工作,即使睡在狹窄的架子上,起牀也不一定會失去平衡。不過,旁邊有手機鈴聲響起時,情況就不一樣了。碰到這種情況,任何人都會自然地隨手去拿手機,少夫人更是如此,因爲她將手機設定爲鬧鐘。所以瀨戶就將這個手機放在少夫人頭部下方的陶罐裡,陶罐裡面有部分是中空的,是雙層底子,就是爲了專門放置這個手機的。如果仔細調查這個手機的詳細情況,應該馬上就能發現這是瀨戶的東西。

瀨戶終於服了,“毛利先生,我想問一下,你爲什麼知道是我?我的確打過電話,不過,當時離開房間的大谷也有可能啊!”“的確,柯南告訴我找到裝電話的陶罐時,我也這麼想過。可是千鈞卻肯定了是你。”瀨戶疑惑,“爲什麼呢?”千鈞笑道,“你還真是個笨蛋。”千鈞進行了仔細解釋,瀨戶給死者打電話時,說沒人接電話。可是少夫人的手機被找到時卻沒電關機了。所有的手機在這種情況下都是這樣設定的,“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或者是,“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毛利道,“所以我才斷定你當時一定是打到別的地方了。”千鈞笑道,“只要查一下當時的電話記錄,就知道你將電話打到陶罐裡的手機上。”瀨戶苦笑,“原來如此,如果我當時說電話沒打通就好了。”有田惱怒,“可是難以置信,你竟然爲了殺人,毀了師父的傑作風水丸。”瀨戶冷笑,“那個東西摔成粉碎也沒關係,因爲那是我模仿師父的風水丸做成的贗品。真品我藏在別的地方了。不過,在少夫人面前打破,至少瞞過了她的眼睛。我的模仿力還真是登峰造極啊!”

隨後,瀨戶隆一說起了動機,瀨戶隆一製造的仿製贗品,被土屋益子僞造爲菊右衛門的作品拿去高價出售,敗壞了師父菊右衛門的名聲。瀨戶發現後非常憤怒,前去質問益子。益子卻得意地說,“你應該要感謝我,因爲我把你那些毫無創意的破銅爛鐵都給賣了。”大谷有些明白了,“那你最近的低潮……”瀨戶道,“我是故意的。因爲我不想再傷害老師的名望了。可是,少夫人卻說如果我再拿不出作品,就將我趕出去。所以我一時火大……”菊右衛門總算明白了,“蠢貨!”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靜楊問道,“你爲什麼不告訴你師父呢?”小雅也說,“是啊,你師父知道後,應該會爲你主持公道的。”瀨戶有些難過,“我怎麼開得了口呢?因爲我的贗品太逼真了,比師父的真品賣得還要好。”話都說完了,高木過來將瀨戶押上警車,臨走時,瀨戶回頭看見師父菊右衛門站在門口高處爲自己送行,有田義彥和大谷薰分別站在師父兩側。

尾聲,瀨戶隆一爲了維護師父聲譽,殺害土屋益子,被法庭判處4年徒刑。經此案件後,菊右衛門的作品反而更加受到追捧和歡迎,很多人都想盡辦法來收藏他的作品,這正應了那句話,物以稀爲貴。毛利小五郎破獲名陶藝家殺人案件,警視廳給以b級獎勵。毛利偵探再次名聲大振,很多開始將毛利讚譽爲偵探界的大師,並在報道中提到了菊右衛門是毛利偵探粉絲的事情,結果有不少人也跟風成爲沉睡小五郎的粉絲,讓毛利大爲得意。

兩天後,阿笠博士也來偵探事務所,詢問關於這件事的情況,他想看看那個傳說中的價值超過1千萬的杯子。小五郎拿出來炫耀,阿笠博士覺得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千鈞好笑,博士在這方面也是個絕對的外行。小五郎端起杯子喝水,不小心打了個噴嚏,杯子放下,結果向地下飛落。大家都驚叫起來,柯南、小蘭、博士一起拼命接,杯子卻懸在空中了。

原來,爲了安全,毛利在杯子上拴了一根短繩子,系在自己手腕上,大家虛驚一場。小蘭氣得大罵,小五郎哈哈大笑。柯南說大叔骨子裡和外表沒有區別,是真正的表裡如一。後來,這個杯子被小蘭強行沒收,當最貴重的物品保存起來,這個杯子是可以當做傳家之寶代代傳下去的。柯南和毛利都不知道小蘭將它藏在哪裡,因爲小蘭擔心老爸賭馬輸急眼了,會拿這個杯子出去典當換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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