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北斗星之終點站

很快,列車進入了札幌站,乘客們羣起下車。有希子、柯南、千鈞三人結伴下車,來到外面站臺附近,有希子道,“聽着千鈞、新一,我會在月臺附近徘徊。你們可別跟丟了!”千鈞點頭,“嗯,如果他接近你的話,我會直接把他放倒的。”柯南道,“然後我就當着他的面,把他的行李打開,找出證據。”有希子自信滿滿,“感覺好興奮啊!”柯南對老媽的大條徹底無語了,“你啊!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所處的狀況啊?”小蘭在遠處喊,“柯南!”直子也叫道,“千鈞,你們在幹什麼啊?”

有希子戴好眼鏡,“那再見了,就靠你們了。”有希子抓住柯南,使勁親了一下柯南的臉蛋。柯南非常尷尬,“喂!”千鈞笑着搖頭,“阿姨還是拿你當小孩啊!”直子和小蘭走過來,“真是的,你們在這裡談論什麼啊?”“會被丟下耶!”柯南悻悻擦臉,有希子悄然離開。直子道,“要走了,我想夏江小姐和阿武他們一定在外面等我們了。”柯南假裝可愛,“啊來來,我好像有東西落在車上了。”千鈞道,“直子、小蘭,你們先走,別讓夏江等太久。我陪柯南去拜託車長找找。”二人立即去追有希子,小蘭急道,“喂喂,等等……”直子也火大,“你們……”

千鈞和柯南四處尋找有希子,發現了一位與有希子穿着相同衣服的女子。女子正要出站,柯南急忙跑上去拉住,“笨蛋,離開車站就沒戲唱了,老媽!”女子擡起頭,“這孩子是誰啊?”旁邊的男子也奇怪,“不是你兒子嗎?你不認識嗎?”柯南叫苦,“對不起,認錯人了!”千鈞好笑,“竟然還有把媽媽認錯的人!”柯南沒好氣,“誰知道這女人跟老媽穿了完全一樣的衣服,又戴着同樣的帽子……”千鈞道,“這女人的確跟阿姨扮成的明智文代有些相像啊!說不定阿姨就是用這個人做的原型。”

二人四處尋覓,結果發現有希子竟然跑到對面的月臺去了,那邊也站了很多人。有希子信心滿滿,“儘管放馬過來吧!”柯南很是不滿,“真是的,幹嘛跑到那邊去呢?”千鈞道,“這樣太危險了,我們快過去吧。”柯南猛然發現加越已經站在有希子不遠的地方了,大叫不好。

列車即將開過來,千鈞飛速直跨,幾個起跳飛躍過了月臺,跳到了對面。對面的人羣發出了驚呼,列車呼嘯而過,千鈞也擦了把汗。柯南大叫可惡,他被堵在了那邊,只好跑向地下通道,希望還來得及。有希子看到千鈞跳過來鬆了口氣,轉而埋怨柯南,“討厭,新一怎麼還在那邊呢?幹嘛不跟千鈞一起跳過來……”

有希子似乎沒感覺直接橫越月臺的車道是多麼危險的事情,“還說什麼要好好保護我,當場找到證據……關鍵時候,還是千鈞這小子靠得住。”月臺廣播,“7號月臺很快有車子進站,請退到白線之後以策安全。請不要橫越車道……”車子停駛了,而另一輛列車沿着相鄰的車道從對面開過來。加越悄悄靠近了有希子。“犯人悄無聲息地走到偵探少年後面……用沾滿血腥的雙手,輕輕地把毫無防備的無辜少年推了過去……鮮血染紅了月臺……”

加越伸出雙手正要搭上有希子的後背,千鈞立即抓住了加越的雙手,把他當場扭住,一記肘擊打中加越的面目。加越發出悶哼,千鈞發力,加越感覺雙手似乎要被扭斷一樣,頭上的汗不停地掉下來。加越想要發出叫聲,卻被千鈞一拳打中了下巴,發不出聲音來。列車快速通過了,有希子回過頭來。千鈞笑道,“已經搞定了,阿姨!”工藤優作卻走過來,“雖然還沒有結束,不過就到此爲止了。這種不值錢的小說,再繼續下去也是毫無意義可言。”

千鈞把痛苦萬分的加越拽到了偏僻的柱子下,狠狠踢了他一腳,“你這廝好狗膽,竟然還想害人!”加越痛得全身痙攣,工藤夫婦也走過來。優作皺眉,“夠了,千鈞,不要再折騰他了。”有希子吃驚,“你怎麼會……”優作道,“我聽剛纔抵達這裡的西村警部講了,一切確認後就馬上過來了。在列車中殺害珠寶店老闆出雲先生,然後嫁禍給強盜淺間,再把淺間殺害的人,就是你,加越利則!只有你才辦得到。”

其他人好奇地看着柱子這邊,但都忙着趕車,呼啦啦全部離去了。千鈞伸手使勁捏了一下加越的下巴,加越叫出聲來,“咦,我能講話了。”面對工藤優作的指控,加越矢口否認,“你在胡說什麼呢?你沒搭乘那班車,可能不知道,犯人是那個叫做淺間的男人,跟我沒關係的。他在列車大廳射殺老闆,從窗戶逃走的時候,都有目擊者目擊到。而且他跳出窗戶時,頭部受到重擊而亡。屍體也在隧道里找到了。你怎麼說兇手是我呢?”

千鈞冷笑,“那些人目擊到的淺間,應該是你假扮的。他原本就是逃亡中的強盜犯,不得不喬裝打扮。而且要假扮成遮住臉的人,根本就是很容易的事情。”加越不服氣,“那逃到列車外的事情,你們怎麼解釋?我可是一直在車子裡面啊!”這個問題,千鈞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加越利用了道具完成了這個手法,具體的方法千鈞是推理不出來的。千鈞只好求助,“工藤大叔……”

優作道,“那是你故意做給別人看的幌子罷了。利用你後面的釣魚道具做到的。你把淺間在房間裡殺死,並把玻璃窗弄破。在遺體的褲子腰帶後面穿過魚線,然後吊在車窗外面。把線兩端從淺間的房間拉到自己的房間那裡。把一端綁在某處,另一端綁在門鎖上。這樣就準備就緒了。然後你到大廳把出雲老闆射殺,跑到淺間的房間去。打開房門,對準已破的玻璃窗戶開槍,佯裝是現在把窗戶擊破。”

優作繼續,“然後轉身對毛利偵探他們射擊,嚇阻了看到這一場景的毛利等人。趁他們閃避子彈的時候,你躲到樓梯間。再拿刀把綁好的魚線割斷,快速收線。淺間的遺體就會順理成章地掉下去。而犯人逃走的時間,還有屍體掉落到隧道時間,就會完全吻合了。就這樣一切罪行就都可以嫁禍給淺間了。你之所以選擇晚上並且是在隧道內行兇,除了怕懸吊在窗外的屍體被人看到外,還因爲車間的通道昏暗,比較容易藏身,而且釣線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有希子提出疑問,“可是如果隔壁房間的出雲夫人被槍聲吵醒的話,出來觀看……”優作道,“出雲夫人一定是吃了摻有安眠藥的便當,因爲她不但沒去餐車,連房門都幾乎沒出一步。”加越還在辯解,“哈哈,你根本毫不知情。目擊者毛利偵探在追過去的時候,有看到那道門在他趕到之前才關上的。無論如何我也不可能一邊收線,一邊關另一處的房間門啊!”千鈞聽得都快暈了,他最搞不清這種線、繩子的複雜手法。

優作道,“哦,對不起,我忘記講了。門上面不是有個鉤子嗎?那個鎖狀的金屬零件。在門後面用膠布貼上另外一條魚線,然後勾到鉤子上面,再綁到要割斷的遺體的線上面。當線被剪斷時,因爲屍體重量的關係,線會被拉過去,膠布也會一起被拉走。在反作用力下,門就可以自動關起來了。證據就是遺體的褲子上面的腰帶粘着膠布。大概是穿過腰帶的洞時,從釣線上掉下來的吧。附帶一提,警方已經在青森附近的隧道入口處,找到了大量的玻璃碎片。還有,你怕別人發現,在射破玻璃窗前裝在手槍上的消音器,也已經找到了。”

加越死不承認,“不過,這種事情就算不是我,別人也可以啊!我隔壁老闆房間一直空着的。”柯南的聲音傳來,他已經打開了加越的行李袋,“啊來來,你們看,這位大叔的行李裡面有那個壞人的衣服啊!啊,還有口罩、眼鏡和帽子……這是怎麼回事呢?”加越大驚失色,“小鬼……”

千鈞冷笑,“還有,你想謀殺阿姨,這可是不爭的事實,你無論如何也狡辯不了的。”加越垂頭喪氣,“結局應該不是這樣的啊!”優作嘆氣,“對不起,加越先生。這個方式最大的缺點,就是無法把變裝的道具在車上給處理掉。如果要仔細檢查行李的話,就無法擺脫嫌疑了。”加越苦笑,“按照小說的情節去做,是我太天真了。這是我最喜歡的作家,未發表的作品。所以我認爲應該會很順利纔對。”

優作嘆氣,“這怎麼講都只是我的想象。你的動機是爲了替以前的強盜三人組,那個**死去的女朋友報仇,對吧?目標是那個藥品走私的珠寶店的出雲老闆,還有讓你女朋友染上毒癮的強盜集團首領淺間。你曾經潛入珠寶店進行探路工作。因爲女朋友吸毒而死,遂與淺間分道揚鑣,真心留在珠寶店,想要好好工作當個良民。你當上了店長之後,才知道了出雲老闆的真面目。這時候,你突然發現,以前偶然得到手的小說,裡面的情景與自己的境遇太相似了。”

“所以你纔會決定按照小說寫的,依樣畫葫蘆,去進行殺人計劃。你先向淺間提出假的搶劫計劃,並謊稱珠寶店的出雲老闆已經默許。不知情的老闆按下警鈴,淺間才說了那樣的話,落荒而逃。事後你解釋說老闆突然改變心意了,把逃亡用的車票和喬裝用的道具送給他。淺間果然不甘心,你就幫他出主意,讓他打電話威脅出雲,說【如果不希望以前走私藥品的事情曝光,就搭指定的列車進行交易】。然後案發後,警方自然會想象淺間的動機,大致就是如此。”

加越非常吃驚,“你到底是誰?怎麼連這個都知道?”優作自得道,“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工藤優作,就是那本未出版的不值錢的小說作者。”加越驚訝的張口結舌,“啊……怎麼……”千鈞不滿,“優作大叔,你寫下這樣的犯罪案例,好歹也要保管好底稿啊!真是的,你看惹出多大的麻煩……”優作對加越道,“其實我也不希望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你能稍微體會我的書,就不會……我希望你去自首……因爲那本小說的結局,是兇手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在最後自己去警察局自首了。可惜的是,他在自首的中途……被車給撞死了!”

加越差點沒趴下,“啊?”千鈞道,“對不起,優作大叔。已經來不及了,他沒有這個被車撞死的機會了。”千鈞拿着手機晃盪,“西村警部,你都聽到了嗎?”手機裡傳來西村的怒吼,“我們馬上就到了!千水老弟,給我看住那個殺人的傢伙!”話音剛落,西村警部和田村刑事帶着一羣警察從下面的地下通道衝了上來。田村過來把加越當場銬住。

警察們把那些證據都歸攏好,西村警部有些惱火,“工藤,你既然知道真相,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在你眼裡我是那種很迂腐的警察嗎?還有,你也太會丟東西了吧!真是的,你沒事寫這些推理小說幹什麼,還閒我們警察不夠忙嗎?”工藤優作擦汗,“這個,真是抱歉啊,西村警部。我本來想給加越一次機會的……”西村哼了一聲,“可惜,強盜就是強盜,他並沒有珍惜,反而想要謀殺你的妻子,不是嗎?”優作嘆了口氣,覺得很惋惜。西村道,“對於這種犯人,只有一個懲罰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去把牢底坐穿!”

在警局做完筆錄後,事件平靜落幕。工藤夫婦爲了不讓毛利父女發現異狀,決定儘快去美國繼續旅行。在這天傍晚,千鈞和柯南來到新千歲空港,相送工藤夫婦。工藤夫婦要在這裡搭乘飛機離開。恢復本來面目的有希子依然光豔照人,“新一、千鈞,你們還特地來送行嗎?”千鈞笑道,“是啊,有希子姐姐!”有希子嘻嘻笑出聲來,“還是你有良心。”柯南不屑,“我可不是。我是找老爸有話要講。爸爸所想的那些辦法,我早都全部解開了。”優作一愣,“你這是不服氣啊!”

有希子譏諷,“對,對啊!被自己的兒子給拆穿了,不如將世界第一推理小說家的招牌拿下來吧!”優作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那是促銷版,都是捏造的。是爲了騙取讀者的陷阱而已。因爲原稿只寫到一半,加越纔會會錯意拿去用了。我記得小說上那些變裝道具好像全都不見了,這個手法也很不錯哦。”千鈞詫異,“難道是兇手把道具給扔到車外了嗎?”柯南不忿,“老爸是想推卸責任吧!”有希子發花癡,“真是命中註定啊!在我最危急的時候,老公你突然出現了……相信沒有千鈞的話,你也會出手製止犯人的,對吧?”

千鈞頭上冒黑煙,“原來我是多餘的啊!虧我還冒險橫跨月臺鐵道線……”柯南幸災樂禍,“老媽就是這個樣子,喜歡把事情往浪漫的地方聯想。你就不要在那裡吐槽了。”工藤優作的話卻更加雷人,“突然出現?沒有啊,我記得我2分鐘之前就站在你旁邊不遠處了。難道你們都沒看見嗎?”三人一起叫起來,有希子有些驚異,“啊,那是什麼?我在被推下去的那個瞬間之前,你一直站在那裡默默地看着嗎?”優作點頭,“就是這樣。因爲我想確定加越是否就是犯人。反正千鈞已經跑過來了,你怎麼都不會有危險的,不是嗎?”

有希子的額頭出現井字,“討厭!哪有自己的妻子面臨危險,丈夫卻獨自站在旁邊看熱鬧的?”工藤優作卻自得地評價起這個案子,“這件案子最主要的舞臺就是青函隧道,所以我就靜靜地觀賞了。就是被騙到了,哈哈哈哈……”千鈞苦笑,“拜託,優作大叔!你到底會不會講笑話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有希子鬱悶萬分,“好冷!”柯南附和,“嗯,因爲這裡是北海道。”

尾聲,加越利則爲同夥女朋友報仇,殺死淺間安治、出雲啓太郎二人,又謀殺明智文代未遂,再加上盜竊的前科犯罪,被法庭加重判處了30年徒刑。由於工藤有希子的身份敏感,在案件審理過程與對外報道中,就使用了明智文代的化名。這件案子的破獲,功勞也沒有落在工藤優作頭上,因爲整個犯罪過程都是他寫出來的。在這件案子的處理過程中,千鈞與西村警部、田村刑事熟絡起來。千鈞就拜託二人幫自己留意一下吉野綾花的消息。因爲吉野綾花既不是失蹤,千鈞也不是她的什麼親人,只能請各地的警官們在辦案過程中稍加留意。

旗本夏江夫婦對千鈞等人的到來,非常歡迎。大家一起在北海道遊玩度假。橘真夜與毛利小五郎一直泡在一起,小蘭帶着柯南全程跟蹤,虎視眈眈地進行監視。然而,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小蘭就沒有辦法了,只能憑毛利的自覺了。美色當前,小五郎會做柳下惠嗎?千鈞表示懷疑。千鈞、直子與夏江夫婦二人玩得特別開心,北海道的很多著名景區都去遊覽參觀過了,當然也去觀看了劍道比賽。小蘭非常羨慕他們這兩對的甜蜜,一直叨唸新一的不是。柯南苦笑,“其實我一直在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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