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黑暗死角之心之所向

千鈞道,“無線式的電話分機,與廚房前面的主機不同。利用這個可以很簡單地講電話。當時有些黑,我們聽到你朋友和你的聲音都有些模糊。當時以爲你一直都在,沒有懷疑。”陽子臉色大變,千鈞道,“母機和子機不一樣,子機是無線的,而且這電話還是停電中可以繼續使用的充電式電話。”

毛利道,“你看到光小姐離開廚房去看電閘後,將電話改成子機,一邊打電話,一邊前往浴室那邊。再利用手機,打自己家的電話,假裝有來電等待,讓談話暫時中斷一下。你進入浴室,手裡拿着延長線,一邊用手電筒照着你丈夫,一邊偷偷將電線扔到浴缸的水裡。那時候你告訴你老公這樣很危險,要他扶着浴缸邊沿,【沒事,電馬上就來,別亂動】。離開浴室後,你再用分機一邊講電話,一邊返回廚房,換成母機,等到有電爲止。”

毛利繼續,“當光小姐打開電閘時,漏電斷路裝置立刻啓動,燈又滅了,就是這個原因。因爲打開電閘的瞬間,義輝先生在浴缸中被漏出的電流電死。”陽子辯解,“可是毛利先生,就算再暗,外子也會注意到浴缸裡有異物啊!”毛利道,“在黑暗中用手摸索,知道是電動剃鬚刀時,就開始通電了。”千鈞道,“而且沒人會在停電時渾身溼淋淋地走出浴缸,你應該早就計劃好了吧!”

陽子還在努力,“可是,如果用這個方法行兇,不一定是我啊!”毛利道,“你的計劃就是利用打電話替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讓大家以爲你一直站在走廊中,所以也證明其他人是無辜的。你的計劃是完美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光小姐推上電閘回來,多用了30秒,讓她的不在場證明無法成立。爲什麼會這樣,你知道嗎?”陽子有些疑惑。

小五郎道,“是蒸碗。停電的時候,光小姐在廚房打破了蒸晚。爲了掩飾這件事,她去打開電閘前,先把碗藏在懷裡,拿到自己的房間,藏在衣櫃裡面。然後才跑往電閘那裡去。”千鈞道,“因爲義輝先生說過,下次再出錯,就把她趕走。所以她纔會自告奮勇獨自去打開電閘。當時我注意到她好像帶走了什麼,但太黑,沒看清楚。隨後我一直看着庭院,聽着外面的雨聲,注意着屋內的情況,卻沒太留意廚房門口附近你的動向,只是隱約聽到電話有聲音,所以以爲你一直在那裡打電話。”陽子道,“是嗎?那阿光手臂的燙傷是藏蒸碗時……”

毛利道,“是的。她的燙傷和婆婆的腳傷都是那時候弄的。婆婆從黑暗中走出房間來,結果踩到了光小姐在樓上走廊掉落的蒸碗碎片,所以纔會受傷。”千鈞道,“如果光小姐回自己的房間,就必須多花30秒,後來她掩飾說是迷路了,但她去電閘前說過自己很熟悉電閘的位置,這就有些矛盾了。所以我們調查了樓上的情況,這才知道她要利用去推閘的時間藏起打碎的蒸碗。而婆婆那時候也的確在2樓,她說好像看到了黑影,應該是剛剛離去的光小姐。所以她們都沒有作案時間。”

小五郎道,“在停電中,一直被小蘭抓着手臂的智明,顯然是清白的。這樣,你清楚了嗎,陽子太太?那時候可以犯案的人,除了你,沒有別人了!”陽子頭上都是汗,一時間辯解不出來。外面,新出智明嚷嚷着要進去,“拜託,讓我去浴室!”目暮警官將其死死攔住,“不行,現在正在調查,你不能過去!”智明生氣,“設下陷阱,故意讓人往裡跳,這就是調查嗎?開玩笑!我要立刻阻止他!”目暮還在攔着,“喂喂……”

浴室,千鈞道,“陽子夫人,你還是認罪吧!這次和上次不同,你讓電線短路的定時裝置應該還沒有處理掉,如果被警察找到你的指紋,就難以脫罪了。”陽子嘆氣,“她真傻,藏個破碗有什麼用,碗的數量不對,很快就會穿幫的。如果阿光不出錯的話,我就不會被懷疑了。”毛利道,“不,就算她沒有打破碗,我也早就懷疑犯人是你了。”陽子不明白,“啊?”

毛利道,“是拿電話話筒的手。光小姐離開廚房前,你用左手拿着電話。可是來電之後,你卻變成了右手。一想到這個,我就覺得可疑,所以我猜測你是不是離開過電話旁邊。而你和光小姐一起到浴室去,同時發現義輝的屍體,就是爲了不讓她也觸電。後來智明先生過來時,如果千鈞沒有阻止他碰觸屍體,你也會阻止的。我有沒有說錯?”陽子道,“是的。因爲千晶拜託過我照顧智明。”

據陽子講,4年前,就是新出千晶出車禍前的那個夜裡,她曾經打電話給陽子,拜託陽子照顧智明,“別讓他變得跟我老公一樣。”雖然那時陽子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在與義輝結婚後,陽子找到了千晶留下的日記,才知道了一切。新出義輝是個喜歡沾花惹草的男人,見到漂亮女人就想下手,從而與幾十名女性有染。

陽子憤憤不平,“就是他,讓一直很溫順聰慧的千晶,因此變得沉溺於酒精中,他是導致她車禍死亡的真正犯人。”千鈞道,“你對丈夫一直有外遇,也非常不滿吧。”陽子道,“唉,我和千晶是麻吉,從上學開始,就一起迷戀義輝。就算在他和千晶結婚後,我和義輝也一直有來往。千晶死後,他向我求婚……唉,毫不猶豫就答應的我,是沒資格這麼說的。”

新出智明推開了目暮警官,跑了過去。目暮大叫,“等一下!”毛利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去自首,在你的家人發現之前。”陽子道,“你真好心啊!設計陷阱的人,也有仁慈的一面……”千鈞道,“不,不是爲了你,是爲了光小姐。”走到門口的新出智明和陽子都是一震。

毛利道,“你根本什麼都不懂,設下這個殺人機關的是你,可是打開電閘負責執行的人卻是光小姐。雖然不是有意的,但如果她知道了真相,會認爲是自己殺了人,也許一生都會在罪惡的陰影下度過。”陽子這才明白,“那你們當初模擬第一次停電時,說與停電無關……”千鈞道,“嗯,就是爲了不讓光小姐產生懷疑。看得出來,光小姐是那種非常柔弱溫順的女子,所以我們也不想傷害到她。有時候改變一下真相,也是好的。”毛利道,“之所以單獨找你出來,不在大家面前說出真相,也是這個原因。”

毛利道,“在此我有個提議,改變一下謀殺方法。就說是利用藥物讓義輝先生暈倒的,然後將定時器的電線放入水中,利用計時器讓他觸電而死,停電後計時器也跟着停止了,然後回收定時器。就是說第一次停電時,義輝先生就已經死了。至於電動剃鬚刀的延長線之類的,不過是欺騙警方的障眼法。”千鈞道,“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們也不會強迫你。”毛利道,“如果在法**,你說我們要求你做僞證的話,我們和默許的目暮警官可就慘了。”

陽子露出欣慰神色,“不,我願意,我會照你們說的做。雖然一個殺人兇手這麼說有點愚蠢,不過,我還不想讓大家厭惡我。我也不至於那麼冷血。”隨後,這件案子就以新出陽子自首結束了。在家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陽子夫人跟着目暮警官等人前往警局去了。千鈞等人也準備告辭。千鈞三人走到外面,才發現小蘭還沒有出來。

新出智明喊住了小蘭,“對不起啊,把你叫住。”小蘭道,“沒關係。”千鈞、柯南、毛利三人返回來,摸在牆角偷聽。柯南非常火大,“那傢伙果然在覬覦小蘭!”智明道,“其實我有件事情想請你轉告令尊……”毛利疑惑,“告訴我什麼?”柯南大驚,“難道……”千鈞低聲怪笑,“願意娶小蘭,還是願意做大叔的搭檔?真是期待啊!我猜是前者……”柯南臉色難看,腦中浮現新出智明抱着小蘭結婚的場面,“絕對不可以!”

智明有些歉意,“剛纔我語氣過重了。今後有什麼事情,我會盡力協助毛利先生的。我不好意思直接跟他說。”千鈞失望,“原來是這個啊!”柯南鬆了口氣,“就是,怎麼可能呢?”智明拜託完小蘭後,就要走,小蘭紅着臉喊住,“不好意思,這個時候才說,對不起……如果可以的話……”千鈞笑道,“難道小蘭對智明有意思?”柯南差點摔倒,張大嘴巴再次緊張起來。

小蘭道,“這件毛衣可不可以借我一陣子?”智明一愣,“啊?可以啊,沒關係……”小蘭大喜,“哇,太好了,謝謝你!”柯南疑惑,“毛衣?我記得麻美在電話裡說,要送我一個毛衣的……”千鈞明白了,“小蘭一定是不服輸,才決定學着織毛衣的。所以她看中了智明的毛衣花色樣式,想照着做一件啊!”

妃英理律師事務所,小蘭正在按照母親所教的方法織毛衣,智明的毛衣自然是樣本。妃英理進來,“咦,這件毛衣是怎麼回事?”小蘭拿起智明那件深綠色毛衣,“因爲花紋很漂亮,所以借回來了。我想要織一件同樣款式的。”英理道,“是u字型圓樣雜紋,這種毛衣很難織的。”小蘭繼續織,英理喊住,“那裡錯了,讓我看看。打法應該這樣……”英理打算拿過來幫忙,“給我,親自織給你看……”小蘭臉紅,“不行,我要自己織!”英理沒好氣,“無所謂,等一下纏在一起,別拜託我就行了!”小蘭求饒,“所以啊,如果我不懂的話,你再織一次給我看嘛!”

小蘭的武道天賦很高,卻在織毛衣上糟糕的很,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英理走到辦公桌前,指了指桌子上的兩件毛衣,一件紅色,一件粉色,揶揄道,“好、好,真是的,因爲你,我已經織了兩件了。再這樣下去,都可以開毛衣店了。希望穿這件毛衣的主人,偶爾拿點東西回來孝敬我。”小蘭道,“有什麼關係呢?他也正在努力着,我也不能輸給麻美學姐。”

英理感慨,“唉,真叫人嫉妒啊!”這邊小蘭又織錯了,“這個是……”英理在電腦前敲字,“對了,我覺得那兩件毛衣放在這裡很礙眼,可不可以拿去幫我處理掉。”小蘭笑着說好,回家自然給了毛利小五郎。小五郎雖然抱怨花色都不好,還是收下了,還把那件粉色的毛衣穿在身上。小五郎的後續治療,因爲新出義輝死亡,就轉動了康閃醫院,由淺井成實親自負責。當然,成實也沒少抱怨毛利,“有病應該先來找我這個老朋友嘛!難道你信不過我的醫術?”毛利只好笑着道歉。

數日後,下起大雪。電話裡,小蘭問道,“新一,收到了嗎?”在阿笠家,博士和千鈞、灰原都在偷笑,柯南鬱悶,“嗯,昨天博士寄送給我了。”小蘭急忙問道,“穿過了嗎?”柯南只好道,“我現在穿着呢。謝謝你啊!”小蘭很高興,“那麻美的毛衣,你覺得怎樣?”柯南頭疼,“哦,不錯啊!”小蘭急忙問,“那我送的,跟她送的,比較起來如何呢?”

柯南撓頭,“她那件很漂亮,你的穿起來更暖和。”小蘭大喜,笑出聲了。柯南問道,“你在笑什麼?”小蘭笑道,“沒什麼。”柯南沒好氣,“我問你,笑什麼啊?”小蘭大笑,“秘密!”柯南切了一聲,暗自腹誹,“小蘭織的這件根本不合身呢!”

灰原看了兩件毛衣,內田麻美織的那件不但樣式漂亮,而且大小合適,非常適合工藤新一,但是一點也不適合柯南。而小蘭這件就有意思,按照新一的身材,根本就穿不上,但藍色的毛衣套在柯南身上,反而很像外套,整個人裝了進去,顯得非常滑稽,所以才惹得千鈞和博士大笑。而小蘭卻絲毫不知道,還以爲自己所織的毛衣更合新一的心意,而沾沾自喜。灰原評價,麻美和小蘭就像着兩件毛衣一樣,各有各的特色,就看工藤如何選擇了。小蘭和麻美現在看起來相處融洽,只是在暗地裡較勁,一旦工藤新一真的出現,勢必讓三人之間的關係非常巨大的變化。

千鈞嚷嚷,“可惜,自從綾花走了之後,就再沒有人親手織毛衣送我了。”柯南看了看灰原,灰原身上穿着新毛衣,那是梅琴雨音親手織的,至於千鈞自然沒份。千鈞哀嘆,“真是有妹妹,沒朋友啊!虧我還是她的老闆……”灰原笑道,“員工沒有給老闆織毛衣的義務吧!”柯南好笑,“那你怎麼不織一件呢?”灰原擺手,微笑道,“與其在這上面浪費時間,不如做些醫藥實驗,對吧,柯南?你不想變回新一了嗎?”柯南咬牙,“說的對,算你狠!”千鈞搖頭,“小哀對醫學的興趣,遠甚過什麼毛衣一類。再說,我也不想有人批評我虐待童工啊!”灰原臉紅,“就你怪話多!”

尾聲,新出陽子爲朋友千晶報仇,殺死丈夫新出義輝,因爲是自首,法庭量刑判處了5年徒刑。毛利小五郎協助警方破獲停電殺人事件,警視廳給以b級獎勵。爲了保護保本光一,作案的過程就按照柯南所安排的假象,進行了通報。新出智明辦完父親的喪事,又到監獄探望繼母陽子,很好地盡到了爲人之子的責任。保本光一繼續留在智明家裡做女傭,漸漸變成了新出家不可缺的一份子,她爲了爭取愛情,甘願到新出家爲傭,那份真情令人感動。新出三光對保本非常滿意,將新出家的家務大權都交給了保本。後來,新出智明接替父親,成爲新出醫院新的主治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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