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外面,所有的人全都聚集在這裡,因爲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的主人就站在詭杆上的?望臺那裡,那個手裡還拿着幽靈船長的面具的人,不用懷疑,剛纔說話的人肯定就是他了。
“毛利偵探,你已經把解決這次事件的關鍵都找出來了,可是很遺憾,你還是沒能解決這個案件!”
“你這傢伙……你到底是誰?”
毛利小五郎那叫一個生氣啊,隨便跑出來一個人都能貶低自己,那自己以後還怎麼混啊?
“你這個魂淡,再胡說八道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你已經忘了嗎?是我啊,毛利偵探!”
把面具拿開,那纏滿繃帶的臉出現在衆人的面前,毛利小五郎看到這張臉愣了一下,然後有些驚訝地說道。
“透明人!”
“哼哼!”
冷笑了兩聲,隨手把面具扔在一邊,又把自己的帽子給摘了下來。
“殺害幽靈船長、金船長、這個宴會的主辦者的電影製片人福浦千造的兇手到底是誰?用的又是什麼方法?”
隨手把自己的帽子往下面一扔,透明人又開始解開自己的繃帶。
“那麼開始解謎吧!”
“啊?”
毛利小五郎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一臉的驚訝。
“這個聲音……這種口氣……難道是……”
透明人解開自己的繃帶,露出了一張帶着囂張至極的微笑的年輕的讓很多人都熟悉無比的臉,其中更是以毛利小五郎還有園子最爲驚訝。
“你是……你這傢伙……那個偵探小鬼……工藤新一!”
“騙人的吧!”
園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工藤新一這個傢伙……
“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毛利小五郎直接質問道,工藤新一突然出現,不要說他了,就是其他的人也是議論紛紛。
“工藤,就是那個有名的高中生偵探嗎?”
“原來沒死啊!”
“他……”
“……”
工藤有希子看着?望臺上的工藤新一,低下頭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吉田夜則是一臉撇了撇嘴,同時暗中觀察了一下週圍的人,不過依舊沒有什麼發現。
站在最後的人羣邊緣,一個喪屍打扮的人一臉淡然地看着工藤新一,不過心裡卻不是很平靜,雖然自己剛調到琴酒身邊,對於之前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據說這個高中生偵探已經被琴酒給幹掉了吧,但是爲什麼現在又出現在了這裡了呢?
想到這裡這個人忍不住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有點意思啊!
另一邊,朱蒂依舊哼着小曲兒開着車往着預定的目的地開去,她開着車已經繞了很久了,旁邊的灰原哀好幾次都像是有所懷疑般地看了看朱蒂,不過很快又像是失去了興趣一般,神情淡然地坐在座位上,看了看後視鏡,果然,那個人還跟着啊!
在她們的後面,新出醫生開着車緊緊地跟着她們,這已經不是跟蹤了,如果車速在往上提一提的話,那就是追擊了,因爲新出醫生完全沒有隱藏自己的行爲的意思,或者說也根本不需要隱藏,這次行動,似乎都有些心照不宣的樣子。
視線回到朱蒂的車裡,灰原哀再次看了朱蒂一眼,然後收回視線低着頭,良久之後才輕輕出聲叫道。
“吶,朱蒂老師。”
“嗯?”
聽見灰原哀的叫聲的朱蒂一臉疑惑地看向灰原哀,灰原哀擡起頭看向她。
“有一件事要拜託你,能不能聽我的?”
聽到這句話的朱蒂眉毛一挑。
“嗯?”
另一邊。
“咩哈哈哈哈……”
毛利小五郎那標誌性的小聲在空曠的大海上傳出了老遠,估計已經嚇壞了不少已經熟睡的小魚之類的了。
“偵探小鬼,好久不見了,雖然你出場很耍酷,但是不好意思,這次的事件已經被我簡簡單單地解決了!”
毛利小五郎很是囂張地說道,然後就簡單地說出了自己的推理。
“在你站着的詭杆上福浦先生正想公佈問題提示,從派對會場的船艙中溜了出來,到黑暗的甲板上用弩箭加上惡魔牌射死他的犯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在那時既沒有不在場證明,也沒有惡魔牌的這個木乃伊,他就是犯人!”
毛利小五郎指了指木乃伊,木乃伊連忙搖頭擺手地否認,只不過毛利小五郎沒有理他,而是繼續對工藤新一說道。
“這個推理什麼地方不對,你倒是說說看!”
“失禮了,我稍微有點感冒,喉嚨不太好。”
工藤新一說完還咳嗽了兩聲,然後才繼續說道。
“關於那個不在場證明和惡魔牌,惡魔牌的話恐怕是爲了嫁禍給他的犯人偷走的!”
“犯人偷走的?切!”
毛利小五郎一臉不屑地切了一聲。
“如果你說木乃伊先生不是犯人的話,只能推理他掉了的牌正好被誰拿走了,因爲牌是一個人只有一張的特製品!”
“是啊,無論犯人知不知道這件事,但是他確實是從木乃伊先生那裡偷來的,在廁所裡,恐怕在上廁所的時候,真正的犯人就在他的隔壁,通過廁所下面的縫隙注入了**之類的麻醉劑,等到預計木乃伊先生因吸入氣化後的藥物失去意識時,再從廁所上面的縫隙爬過去,偷偷地拿走了牌。”
“喂喂!”
毛利小五郎叫了兩聲。
“你有證據嗎?”
“沒有什麼證據,我只是舉出了一種最簡單可行的方法而已!”
說着工藤新一就看向茫茫的大海。
“麻醉劑和注射器恐怕都已經扔到海里去了!”
“切!你該不會是想要說其實你還不知道犯人是誰吧?哈哈哈……”
毛利小五郎一臉看笑話的表情,不過工藤新一依舊還是掛着那副充滿自信的笑容。
“其實有可能成爲犯人的也就只有一個人而已,殺害福浦先生,然後嫁禍給木乃伊先生的犯人,就是你!”
工藤新一一臉肯定地用手指着站在下面的狼人。
“就是你!狼人先生!”
“納尼?”
毛利小五郎一臉驚訝地看向狼人,然後又想到了什麼似的看向工藤新一哈哈笑道。
“你該不會是因爲感冒腦子遲鈍了吧?狼人從廁所裡出來時和出題前,我都有看到他,但是那個木乃伊卻哪裡都不在!”
“你在說什麼啊!你不是看到我從廁所裡面出來的嗎?而且出題前我也就在你的邊上啊!”
“哈啊?”
聽見木乃伊反駁自己的話的毛利小五郎一臉的不高興。
“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記憶了嗎?”
“解開這個謎的鑰匙就掌握在弗蘭肯的手中!”
工藤新一看向弗蘭肯。
“能和我們說一下嗎?你在廁所裡一直髮揮你的演技的理由!還有你露出的那個吃驚的表情的原因!”
弗蘭肯沉默了一下,然後纔開口緩緩說道。
“在我們這些恐怖電影迷中已經很出名了,在排隊中寫郵件的人就是審查我們能否上鏡的電影公司的職員這件事,所以我馬上就知道了木乃伊就是職員,因此爲了表現一下我的演技就跟着他去了廁所,一隻表演到他從廁所裡出來,可是從他進去的廁所裡出來的卻是……”
“狼人嗎?”
毛利小五郎似乎終於反應過來了一樣。
“喂喂,木乃伊就是狼人,那這麼說的話……”
“沒錯,就是這個樣子的!”
工藤新一繼續自己的推理。
“犯人在廁所裡讓木乃伊先生睡着後,不光打算嫁禍給他,連自己的狼人面具都戴到了他的頭上,打破廁所裡的鏡子,就是爲了不讓木乃伊發現這件事情,而因爲木乃伊本來臉上就被繃帶包着,又在麻醉時被戴上面具就算沒注意也不奇怪,而且這個面具一直戴到脖子下面,就算領帶的顏色不一樣也可以混過去,兩個人戴的都是白色手套,服裝也基本一樣,這樣的話誰都不會覺得奇怪吧!”
“可是身高正好差不多,又同時拿到那張惡魔牌,而且都是不說話的人連上廁所也正好是隔壁,這也太巧了吧!”
“巧的只是牌的花紋,他在廁所裡是爲了等這樣的人,因爲在這裡爲了展現自己的演技而不怎麼說話的客人有很多,把牌插在箭上也是後來纔想到的吧,因爲他自信首先被懷疑的是沒有牌的人,這樣子就找不到真兇了!”
“可是在園子喊他們的時候,狼人不是正好從廁所裡出來了嗎?如果被藥物麻醉的話,怎麼那麼巧!”
“從廁所裡出來之前不是聽到了什麼嗎?”
工藤新一說道,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不過園子倒是發現了什麼。
“是狼的咆哮!好像是先用錄音機錄下叫聲然後再遙控播放,只要在廁所隔壁按下遙控器,木乃伊先生就會被嚇醒了吧!”
“沒錯!”
工藤新一點了點頭。
“恐怕放喇叭的地方就在面具的後面,而且還裝了竊聽器,爲了能夠聽到木乃伊先生周圍的人的聲音,以便馬上做出反應,就算有人和他說話,也可以用這種嚎叫讓木乃伊先生以爲狼人就在他附近想引起他的注意!”
“原來如此!”
毛利小五郎一臉瞭然的樣子看向木乃伊。
“所以你是那個每次嚎叫都東張西望的奇怪的狼人!”
木乃伊連忙點頭,工藤新一又接着說道。
“這樣一來,就讓別人留下了狼人還在派對會場上的印象,因此就製造了不在場證明,然後到甲板上把詭杆上的福浦先生用弩槍射殺了,然後在跑過來的賓客中根據嚎叫找到了木乃伊先生,趁亂把狼人面具摘下來再戴回自己的頭上,混入了人羣之中,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吧,狼人先生!”
工藤新一盯着狼人看,其他的人也都看向了狼人,狼人一言不發地和工藤新一對視着,工藤新一嘴角的微笑變得更加的濃郁了。
“有什麼不對嗎?哦!差點忘了,還有證據這種事情沒有說!”
工藤新一一臉的恍然,然後不等別人有什麼反應又繼續說道。
“證明你是犯人的證據是有的,這裡就有兩樣。”
說着又把一隻公雞給捧了起來。
“一個就是這個,這就是人類混入怪物中的那個問題的提示,把這個攻擊倒吊起來的話,那就有聯繫了!”
“把公雞倒過來?雞公?這是什麼破提示啊!”
毛利小五郎沉着一張臉。
“公雞?雞公……”
“!”
吉田夜突然出聲顯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你要說的就是這種東東吧?順便說一聲,你的推理速度稍微快一點,很無聊的!”
“呃……咳咳……”
工藤新一尷尬地乾咳了兩聲,然後又恢復那一臉自信的樣子微笑着說道。
“木乃伊先生,恐怕你喝那種酒就是福浦先生讓你喝的吧?”
“沒錯,福浦先生就是讓我在會場的酒吧那裡喝這種雞尾酒!”
木乃伊點了點頭說道,聽到他這麼說的毛利小五郎立刻一臉瞭然。
“也就是說那時從廁所裡慌慌張張跑出來就是因爲在廁所裡睡着了忘了喝那種雞尾酒了!”
“是啊!”
木乃伊點了點頭,這時候狼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這還真是巧啊!我也喝了那種酒!”
“不對吧!”
工藤新一臉上的笑容更盛。
“你真的喝了那種酒嗎?你不是想要以狼人的造型上電影的嗎?那種叫做的雞尾酒!”
“??攏?p>狼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難道我就不能喝酒了嗎?喝那種silverbul……啊!”
說到這裡狼人突然想起了什麼,周圍的人也是議論紛紛。
“!單詞的意思是銀製的子彈!這是在電影裡能夠停止狼人呼吸的唯一的武器,恐怖電影迷的話肯定是知道的,而且這個雞尾酒同時也是驅魔的酒,恐怕福浦先生打算讓客人們根據這個暗示推論出,點了的木乃伊先生就是那個混在怪物中的人類。”
工藤新一繼續長篇大論。
“因爲沒有怪物會特地點驅魔的酒,可是沒有聽到福浦先生吩咐的酒保,給毛利偵探也上了同樣的酒,這個木乃伊的裝扮也是福浦先生幫他化的,恐怕在繃帶下應該會有你就是答案的識別記號吧!”
“失禮了!”
工藤有希子對木乃伊說了一聲,然後就要動手把他的繃帶給解開,不過吉田夜攔住了她,然後直接摸出一把小刀看也不看的直接一劃,然後木乃伊頭上的繃帶就直接散了開來,衆人一看,發現他的額頭上寫着人類兩個字。
沒有理會直接被吉田夜嚇出了一身冷汗的木乃伊,其他人又把目光投向了工藤新一。
“還有一個證據呢?”
“就算是弩箭高手,要從那麼遠的地方用穿着牌的箭射殺人是不可能的,當然在這個搖晃的繩子上就更不可能了!”
說着,工藤新一下意識地看了吉田夜一眼,發現吉田夜並沒有拆臺的意思,不禁暗鬆了一口氣,像吉田夜那種高手,這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所以爲了確保把他殺死,就一定要爬到這裡近距離發射,於是就留下了狼人站在這裡的痕跡,就是在打破廁所裡的鏡子時,鞋底踩到的鏡子碎片的痕跡,讓鑑識科的警官來化驗的話,就會發現是完全一致的,那麼狼人先生,讓我們看一下你的鞋底吧!”
“不用了!”
狼人語氣平淡地說道,這種情形基本就是已經認罪了,只不過狼人的情緒馬上又變得激動了起來!
“不過不是我想幹的,都是那個惡魔不好,都怪那個惡魔,那個叫做貝爾摩德的惡魔!”
“貝爾摩德!”
吉田夜眯起眼睛看着狼人,但是沒有多少意外,這個派對,本來就有問題,現在只不過是確定了而已!
另一邊,某個沒有人在的碼頭上,朱蒂和新出醫生都開着車來到了這裡,轉悠得差不多了,也該收網了!
“吱……”
朱蒂突然把方向盤一轉,一個甩尾把車頭調轉過來停在了那裡,後面的新出醫生見此情景也立刻踩下剎車,等車子停了下來之後,兩車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十米了。
良久,朱蒂率先從車上走了下來,一臉微笑地看着停在自己前面的新出醫生的車子,新出醫生看到朱蒂下了車,於是也解開安全帶走了下來。
“朱蒂老師!”
“oh!新出老師,怎麼了?”
朱蒂攤開雙手用一種驚訝的語氣問話,新出醫生卻是一臉的嚴肅鄭重。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纔對,你打算帶這個孩子去哪兒?你到底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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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o!”
朱蒂搖了搖頭,直接走到了車頭前面坐在了發動機蓋上面。
“我只是帶她出來兜風而已!我和你不一樣,我非常的閒!”
“很閒?”
新出醫生被這句話弄得有點莫名其妙,朱蒂聳了聳肩。
“新出醫生,馬上就是那件殺人案件的審判了吧?你可要好好地作證哦!其實真相是女傭光小姐動了扳機,殺害了你的父親,但你卻爲她隱瞞!”
看着朱蒂那一臉神秘的笑容,新出醫生表示自己完全搞不懂她到底在說什麼啊!
“光小姐動了扳機?”
“裝蒜是沒有用的!我可是從毛利偵探那裡偷偷地聽說了真相哦!”
“你在說什麼啊!”
新出醫生一臉生氣的樣子。
“那個案子的犯人是我的後母,而且死因是觸電而不是槍擊啊!”
“……”
朱蒂面無表情地沉默了一下,然後慢慢勾動嘴角,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
另一邊。
“貝爾摩德!”
毛利小五郎皺着眉頭看着狼人。
“難道是那個貝爾摩德讓你殺人的嗎?啊?”
毛利小五郎最後的大聲質問嚇了狼人一跳,於是狼人就很明智地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不是,我的確很恨福浦先生,我非常喜歡的《佛逝》系列被他這麼草草了結,開拍這種只能騙小孩的《幽靈船長》系列的那個男人,我把這件事寫到了一個網站的告示板上,我說我想殺了他解恨,然後有個叫貝爾摩德的傢伙來和我搭話,說幫我準備好殺人方法和兇器,讓我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