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解釋兩句什麼,歐陽雪已經起身把剛剛記錄的案件文檔遞給了我,“這是這件案子具體的發生過程,死者大約在昨天晚上凌晨2:30左右遇害,生前似乎遭受過重度的驚嚇。”
說到這裡的時候,歐陽雪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而我也是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些什麼,隨後歐陽雪繼續說道,“並且雖然屍檢判定是死於跳樓,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兩名死者雖然是跳樓死亡,可是他們的身上卻並沒有身上大面積出血的情況,這就是爲什麼我找你來。”
“而且還有一點,兩名死者在被發現的時候身上一切可以證明信息的東西全部消失不見了,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並不是這家住戶的家屬或者親人朋友,而我找你來,就是想讓你幫忙恢復屍體的面部,從而讓我們能夠快速的定位到這兩名死者的信息。”
而歐陽雪說完以後則是目光直直的盯着我,“我知道局裡的人可能更沒有人相信這兩門死者是非正常死亡,但是我心裡清楚,這個事情只有你能解決,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幫我調查出來,這件事情背後的真兇到底是什麼。”
面對着歐陽雪的問題,我思考了一下以後開口說道,“能不能讓我先看看屍體,因爲我並沒有近距離接觸,所以我需要了解一下這些屍體上殘留的東西。”
對於我的要求,歐陽雪快速的答應了,隨後她直接帶着我趕往了屍檢部,而在路上的時候,歐陽雪一邊走着一邊假裝無意的問道,“你和小玉晚幾天回去吧,這個案子結束以後我會親自請你們吃飯當做感謝。”
聽到歐陽雪的話,我頓了一下,隨後我開口說道,“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我和小玉會離開?我們這次來了就打算在這裡定居了,只不過我們暫時還沒找到合適的住處罷了。”
不知道爲什麼,聽我這麼一說,歐陽雪整個人的感覺都變了,之前的冷漠也彷彿在這一刻消散了很多,隨後在我們即將進入屍檢部的時候歐陽雪對我說道,“先進去看看屍體吧,如果你們的確是沒有住處的話,到時候我可以在租房上面幫幫你們。”
“那我就提前說一句謝謝了。”
歐陽雪沒有預料到,我會這麼幹脆的便答應了,她也是站在那裡有些沒有緩過神來,而緊跟着我已經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去以後我發現已經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身着白大褂的老人站在那裡,此時他正在不斷的翻弄着屍體,見到我和歐陽雪走了進來以後,他才停止了自己的動作,“歐陽組長,屍體的初步狀況我已經檢查過了,雖然死因能夠確定,可是想要恢復這兩個人的身份特徵信息就有些困難了,因爲他們的指紋和指甲以及一切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全部都不見了,想要恢復的話,可能到時候還得從市裡的其他分局叫法醫過來一起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恢復一下。”
歐陽雪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屍體,隨後她對那個老人說道,“周法醫,我已經給你派了幫手,他應該能夠幫你恢復屍體的面部特徵。”
被稱作周法醫的老人聽到歐陽雪的話以後看了我一眼,而接下來的語氣中也讓我一下子聽出了十足的火藥味,“這個年輕人是法醫專業畢業的嗎?但是要知道這個職業光有知識可是不夠的,我從業數10年面對現在這兩具屍體都有些力不從心,這個年輕人可能幫不到什麼吧?”
沒來由的直接被人一頓嘲諷,我頓時也是沒了耐心,隨後在歐陽雪還沒有開口替我解釋,以前我便開口說道,“老先生,雖然我並不是什麼法醫專業畢業的,但是我想在屍體復原上面我所從事的行業可能要比法醫更加擅長一點,因爲我的職業是冥妝師。”
而一旁的歐陽雪也是緊跟着在一旁應和道,“周法醫,這位葉先生是我主動找過來的,因爲如果咱們從分局調用其他法律的話,肯定會耽誤不少的時間,爲了案件進度,我覺得這樣可能案子會結束的更快一點,希望您不要有其他的想法。”
“哈哈,”周法醫聽到歐陽雪這麼說以後,忍不住笑了一下,隨後他將目光直接從我身上掠了過去,“我這麼大歲數的老頭子能有什麼別的想法,既然是組長找來的人肯定有你自己的道理,你如果有事情的話就先去忙吧,我和這個年輕人好好琢磨一下怎麼給屍體復原。”
不過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歐陽雪卻並不是那麼放心,因爲她也是肯定聽出了剛剛這個周法醫話語中的針尖,而考慮到歐陽雪可能還需要處理很多事情,因此我隨後說道,“你就放心的離開吧,我跟周法醫很快就能把屍體復原出來。”
歐陽雪見我這麼說,只能是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隨後她在臨走的時候囑託道,“那就拜託給你們兩個了,我還得去寫案件記錄。”
說完,歐陽雪直接離開了屍檢部,但是接下來周法醫卻並沒有像歐陽雪所說的和我一起恢復屍體的面部,而是直接把一些簡單的工具遞給了我,隨後就坐到了一邊,“年輕人,既然你的專業是幹這個的,那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在這忙活了這麼久我也累了,我先去沏杯咖啡。”
說着,周法醫直接走向了旁邊的咖啡機給自己接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隨後旁若無人的直接坐在了那裡,而我心知他的舉動完全是在針對我,所以我徑直走過去,把蓋在屍體上的白布掀開了。
心無波瀾的看着面目全非的屍體,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兩具屍體身上缺少的部分並不是人所爲的,不然的話不可能連一點淤血的情況都沒有,隨後又拿起旁邊的鑷子在這兩具屍體的面部上按了按,當下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因爲這個周法醫果然說的沒有錯,這兩具屍體的面部恢復的確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因爲正常情況下,如果是爲了確認屍體的話完全可以根據屍體的面部脈絡很快把屍體的面部復原出來,可是這兩具屍體的面部脈絡竟然已經被人完全搗毀了,這就給屍體恢復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而一旁的周法醫看着我的樣子開口說道,“怎麼了?我感覺你好像遇到麻煩了,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說出來,趁這個時間我可以教給你一點,你之前沒有接觸過的知識,這樣你以後給死人化妝的時候你也能長點經驗。”
雖然這話聽上去是沒問題,但是這語氣中滿滿的桀驁卻讓我忍不住有些反感,“倒是沒有什麼不懂的,只不過就是屍體的面部脈絡被毀掉了,可能恢復起來比較困難。”
周法醫聽到我的話臉上忍不住露出了點點的驚訝,他似乎並沒有預料到我這種職業的人居然還能懂得這些,因此緊跟着他一邊喝咖啡一邊說道,“那既然你都看出來是什麼情況了,我想你應該也有辦法,用最快的速度把屍體的面部復原回來吧?”
雖然說實話我並不想在這個周法醫面前露怯,但是以我的職業想要恢復屍體的話需要用到的材料可不止是這些東西,因此我只能是攤了攤手,“恢復屍體的話,可能得需要我出去買點材料回來,不然的話,光靠這些鑷子還有這些東西我做不到。”
聽到我居然沒有辦法立刻恢復屍體的樣貌,周法醫微眯着眼睛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咖啡杯,隨後她步態有些桀驁的來到我的面前,拿過了那一盤工具,“不會的話,就別在這裡耽誤我工作了,你現在去找歐陽組長,她興許會給你個跑腿費。”
既然人家不需要,那我也就沒這個必要在這裡一直乾耗着了,不過在臨走之前,我不經意間的瞥到了周法醫胸前的那個玉質的吊墜,因此我下意識的開口問道,“您胸口的那塊玉是用來辟邪的嗎?”
剛剛準備繼續擺弄屍體周法醫聽到我的問題以後停住了動作,隨後他連手都沒擦就直接把胸前的那塊玉墜兒拿了出來,“你小子還算有點見識,這是我特意去河南少林寺求來的,幹這一行有些東西不信是不行的。”
說實話這個周法醫的玉墜我自打剛剛一瞧見我就看出來這一定是找高人求出來的,原本這種東西應該會隨着常年的佩戴而逐漸具有靈氣,可是看剛剛這個周法醫的動作我也清楚了爲什麼他的玉墜並沒有產生靈氣,反而開始逐漸變得和普通的玉墜兒沒什麼區別了。
而之所以注意到這一點,是因爲這兩具屍體的死亡非同尋常,因此出於善意,我在一旁開口提醒道,“如果今天沒什麼事情的話,給屍體復原面容的事情還是留到第2天吧,畢竟你歲數也大了,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體力難免會有跟不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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