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黑貓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字——大!
比起平常見到過的貓,這隻黑貓大的可不止一倍。
黑貓跳落到車前蓋上的時候,這車都還是一陣的搖晃,黑貓看起來,就如一頭小型的豹子,那雙綠瑩瑩的眼睛盯着我們,讓我感覺後背都一陣陣的發涼。
“喵嗚……”
黑貓發出一聲刺耳的貓叫,前爪活動,在車前蓋上撓動,在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中,車前蓋上出現了數道深深的劃痕。
我站了起來,緊握鳳劍,月黎也與我一起,同時下車,兩人一左一右,握緊長劍。
“喵嗚……”
又是一聲貓叫,那巨大的黑貓朝着我就撲來。
我心中鬆了口氣,黑貓沒有攻擊月黎,這對於我還算是一個安慰,後退幾步,拉開距離,鳳劍揮舞,我並沒有生出將黑貓擊殺的心,只是想要將它給嚇退。
可是,黑貓卻兇狠地叫着,四爪齊動,錚錚聲響,那貓爪擊在了鳳劍的鳳身上,傳來巨大的震力,讓我踉蹌後退!
月黎一聲驚呼,趕緊衝了過來,她也揮舞長劍,擊向黑貓。
這大黑貓衝着月黎揮爪,所帶來的結果,全都是與我完全相同。
月黎退到了我的身邊,與我並肩而立,大黑貓落回到了車前蓋上,衝着我和月黎,發出淒厲之極的叫聲。
這大黑貓的雙眼還是綠瑩瑩的,與它一對視,我就感到心寒意驟升。
月黎這會兒,發出一聲驚呼,胡月蓉不見了!
果然,車上的胡月蓉已不知去向,我感覺到這似乎又是一個陷阱。
月黎輕輕搖了搖頭,一臉的凝重,“先別管胡月蓉了,這隻貓是吃死屍長大的,並且應該是有人豢養的,這人,比養鬼的都還可惡!”
就在月黎對我的提醒聲中,大黑貓又發出淒厲慘叫,它雙眼裡邊的綠光大盛,再次騰空,朝着我和月黎就衝來。
我將月黎拉開,揮劍就迎上,但是,空中的大黑貓在衝向我的時候,卻一分爲二,一隻朝着我襲來,一隻朝着月黎攻去。
我大聲提醒着月黎,同時揮出長劍,這一次,我雙腿發力,腰部也將力量施展出來,往後仰去。
我避開鳳劍與大黑貓的爪子相撞,而是將全身力量施展到了劍身上,朝着大黑貓的腦門就斬落。
長劍擊中大黑貓的腦門,由腦門中襲進,將這大黑貓從頭到尾,一分爲二。
而我則是被大黑貓所流淌出來的血給淋了個正頭,那血也都泛着綠,並且極其的腥臭。
隨着我將這隻大黑貓給擊殺,衝向月黎的那隻大黑貓,也就在這瞬間,一下子就消失了。
月黎衝了過來,撕下自己的衣服,就替我擦起臉來,“月黎,你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到自己臉上癢癢的,相當不舒服,月黎又拿出藥膏來,替我仔細地擦着臉,藥膏抹臉,帶給我冰涼,剎那間舒服了不少。
就在這會兒,屋子裡邊傳來一陣哭泣聲,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月黎和我互相點了點頭,手持長劍,朝着這院子就撲去。
院子裡邊有火光,哭泣聲也就是由那門裡邊傳來,我擡腳朝着房門踢去,房門踢開,在那院子裡邊,一個男人正跪在地上哭泣着,身前一個火盆,他正在燒着紙錢,而在火盆的旁邊,躺着一個女人,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之前見到的胡月蓉!
月黎和我衝了過去,對着胡月蓉一番檢查。
這是一具屍體,確實沒有錯,並且,已經有許多的屍斑,甚至有的地方,都開始腐爛了。
男人看到我們,不滿地問着我們是誰,並且要喝斥着,趕我們出去,看着這個男人的舉動,我和月黎不由得又是爲之一愣,這男人並不是傻子啊!
我望着這個男人,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要如何去說。
他望着我,卻也還是一臉的疑惑。
月黎不顧這男人的阻止,拉着我在這院子裡邊四下檢查,將所有的房間也都檢查了一遍,完了後,她衝着我輕輕搖了搖頭。
這裡一切正常,也沒有鬼魂的跡象,可是剛纔胡月蓉的事情,又應該是要如何去解釋?
不這,這男人倒是很瘦弱,看起來就是弱不禁風的模樣,但是我們在一間臥室裡邊看到過他與胡月蓉的合影,那會兒看起來,也是很胖,很強壯的一個男人啊。
月黎朝着我使了一個眼色,我們一副要離開的模樣,男人輕輕吁了一口氣,就在這會兒,我和月黎同時出手,一左一右,將這男人的手給抓住,同時,兩柄長劍,就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我一聲喝斥,長劍發力,“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男人不躲也不懼,反而是發笑,口中發出桀桀怪笑,而隨着他這麼一笑,脖子處的肌肉顫動,被長劍割破。
傷口出現,卻並沒有鮮血流出,只是看得到皮膚下,那些組織。
我下意識地鬆開了手,月黎搖出一枚符紙,按在這男人的額頭,可是,這男人卻一把就將符給撕下,塞進自己嘴裡邊,咀嚼幾口,就嚥了下去。
桀桀笑聲繼續傳來,那男人雙手互擊,啪啪聲響間,院牆上爬起數只貓來,這些貓全都是黑貓,立在牆頭,口中發出喵嗚的慘叫。
這些黑貓全都與剛纔我們所見到過的那一隻黑貓完全相同,清一色的大黑貓,立在牆頭,全是綠瑩瑩的眼睛將我和月黎給盯着。
男人再次桀桀大笑,眼睛盯着我和月黎,“不用點手段,還不能夠把你們請來,你們來得很好,加上你們倆的血肉,太子就可以完全恢復了,說不定,還真的可以重生,到時候,就是我們明家的天下了!”
這男人說出來的話傳入我和月黎的耳朵裡邊,這下子我們明白了,這個圈套是明家設下的。
月黎揚了揚手中長劍,卻擡起頭來,盯着半空,“明三郎,你就滾出來吧,別託屍傳話了!”
說完話,月黎毫不客氣地揮出長劍,將那男人幾劍給砍倒,這男人倒地,依然還是沒有絲毫的鮮血滲出,看來,死了不知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