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離開之後,一直都在忙着做好賬目,幫着招呼客人,蕭林同樣安安靜靜,王掌櫃很快就把他忽略了,沒想到,死皮賴臉的傢伙,到現在也還沒有離開。
看着坐在角落安安靜靜的蕭林,王掌櫃氣不打一處來,蹭靈氣也應該蹭夠了本,這都要關門打烊了,還不離開?
王掌櫃將手中的賬目清單,推給夥計小張,自己走出櫃檯,走向角落安安靜靜的蕭林,現在到了關門時間,有理由趕人,不,是趕狗了。
"喂,臭小子,坐了一天了,趕快滾蛋吧,我們要關門了!"
王掌櫃來到蕭林面前,發現蕭林還真的閉着眼睛,呼吸深長平穩,真是睡着了的跡象,王掌櫃有些咬牙切齒,加了靈氣,對着蕭林的耳朵,大聲嚎道。
蕭林突然的睜開眼睛,猛然站起,往堂內還有王掌櫃身上看一眼,驚恐道:"掌櫃的,是哪裡着火了,快救火啊,會出人命的!"
王掌櫃冷冷的看着一臉驚慌失措,卻一點沒有救火行動的蕭林,冷冷道:"沒有着火,是喊你滾蛋,我們要關門休息打烊了!"
"哦,原來是要關門了呀,沒有着火就行,媽的,竟然坐着睡着了,讓掌櫃您見笑了,我這就把板凳放回去,這就離開。"
蕭林自己打了自己一個清脆的巴掌,感覺這才清醒了許多,也不等王掌櫃說話,麻溜的放回板凳,和王掌櫃嬉皮笑臉的打了個招呼,揚長而去,完全忘記了照顧照顧生意。
王掌櫃拉着臉,心情複雜,看着嬉皮笑臉,還和自己打了聲招呼,直接離開的蕭林,只能心裡祈禱,希望明天不要再看到這個傢伙了。
只是短短半天左右的時間,蕭林就可以感覺到,靈海根本有了充盈擴張的跡象,真是個好地方,蕭林咧嘴笑開了花。
事情往往會事與願違,當王掌櫃睡眼朦朧,到點開店的時候,門口站着好像鬼一樣的蕭林,嚇得王掌櫃直接一把關上了大門。
媽的,這是要冤魂不散了,該不會是一個晚上都站在大門外面,就等着自己開門吧?
重新關上大門,背靠着大門,堂堂靈王三層靈氣級別修爲實力的王掌櫃,竟是連門都不敢打開。
"掌櫃,您這是幹嘛呢?到時間,該開門了?"夥計小張揉着酸澀的眼睛,從休息的二樓,走下來,卻看到王掌櫃臉上驚慌失措,死死抵着大門,這樣的場面,夥計小張到鏡齋堂幾年了,可是從來都不曾看到過。
只是不等王掌櫃開口解釋,夥計小張驀然想起了昨天的那個死皮賴臉的傢伙,然後瞪大了眼睛:"該不會是昨天那個傢伙又來了吧!?"
王掌櫃苦笑的點頭,正要說什麼,大門被砰砰敲響,響起蕭林那個王八蛋的聲音:"王掌櫃,您這是幹什麼?我也不是鬼,您好像有點怕我的樣子,外面已經來很多買藥的人了,鏡齋堂是不做生意了麼?好吧,我讓大夥都回去了,讓他們明天再來!"
話剛落下,大門猛然打開,王掌櫃卻並沒有看到多少人,只看到嬉皮笑臉的蕭林,一臉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王掌櫃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個說謊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蕭林:"你說的客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唉!我的親生大掌櫃啊,我這麼一個活生生的客人,難道您就看不到嗎?我個子也不矮啊,掌櫃的,您這可不好,好歹我也是一個大貴客,不說上等好茶招待一番,怎着……唉!掌櫃,您聽我說完啊,咋就轉頭就回去了!"
王掌櫃感覺再待下去,就要吐了,這小王八蛋,只要願意,一張嘴,估計能把死人說活,活人說死了。
蕭林看着轉身進去的王掌櫃,顯得有些無奈,不過,腳下可不停,屁顛屁顛的跟着進了鏡齋堂。
看到夥計小張,準備打個笑臉招呼,哪知道那夥計小張,就好像大清早見了鬼,拿了角落掃把,去各個角落忙活打掃衛生去了。
蕭林無奈的嘆息一聲,夥計小張跑了,王掌櫃又直接不搭理他,他就只能自己逛起藥架子來,用手碰碰,用鼻子聞聞,最後無一例外,全部丟回檀木盒子中。
沒有多久,三個夥計全部來到,鏡齋堂也隨之迎來了陸陸續續,買藥的客人,賣藥的草農,鏡齋堂開始忙碌熱鬧起來。
將藥架子都逛個遍,蕭林拍拍手掌,拿了一把凳子,坐在昨天坐過的位置角落,好像這鏡齋堂就是他家的一樣,眯眼烤起太陽。
很多人都看到了他,本來以爲是鏡齋堂又招了個新夥計,經過詢問,才知道,原來是個過來蹭吃蹭喝,蹭位置的,隨着一天天過去,不管是鏡齋堂的王掌櫃還是夥計,又或者是來來往往的客人,都直接忽略了角落蕭林的存在。
這人看起來嬉皮笑臉,實則有的時候說話瘋瘋癲癲,更是有着一嘴吹牛拍馬屁的本事,不過,倒也不會惹事生非,隨着三四天的時間過去,甚至會幫忙招呼一下客人,對藥材竟然也是講解得頭頭是道,連吹帶捧,忽悠着客人買了好些珍貴的藥材。
到了第五天,蕭林繼續坐在角落位置,曬着太陽,現在堂內沒有幾個客人,三個夥計完全可以招呼過來,這些天來的表現,也讓王掌櫃不再對他視而不見,偶爾還會遞給他一碗蘊含着些許靈氣的茶水喝喝,不過,還是受不了蕭林的張口即來馬屁嘴,遞完茶水,趕緊轉身離開。
現在,蕭林就喝着王掌櫃剛剛遞過來的一碗蘊含着靈氣的甘甜茶水,滿臉的笑意,五天的時間,他已經成功擴開靈海,踏入了靈師二層靈氣級別修爲實力,再有個五天左右,相信達到靈師二層圓滿的靈氣級別修爲實力,不是什麼難事。
就在蕭林心裡獨自樂呵的時候,鏡齋堂外面忽然的一陣亂哄哄起來,很快,幾個勁衣大漢,護着一個臉色焦急的中年男人,來到了鏡齋堂,中年男人身上揹着一個面色蒼白,渾身血跡,約莫和蕭林差不多歲數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的一隻手臂已經不見了,鮮血還在不住的往下滴落,有的滴到地上,有的滴落在中年男人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