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林放下已經空了的茶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但少清要是進入卓家,可不是當什麼公主寶貝,而是會被卓越當作玩物丫鬟使喚。"
柳清風臉色陰晴不定,卓越是什麼東西,他自然清楚,可有的事情,沒辦法就是沒辦法,他能做的就是拼了命,卻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女兒。
想到這裡,柳清風有些豁出去了,嘆息一聲,一屁股坐回剛纔的位置上,看着面前的少年,倒是想要看看,他有什麼辦法。
眼前的少年,和自己女兒應該差不多歲數,但表現出來的做事處事說話,穩中帶靜,靜之後細細琢磨,讓柳清風有些寒意,彷彿面對的不是二十幾歲的少年,而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妖怪?
蕭林無視柳清風的猜測想法,提起水壺來,給自己倒上一杯,也給柳清風一杯,一臉的笑意吟吟,絲毫沒有柳清風的慌張無主之色。
"柳叔,茶還是要喝的,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杞人憂天可不好,來,我敬您,您這茶的確好喝。"
柳清風越發看不透眼前的這個俊俏的少年了,看到蕭林舉了茶杯,好像喝酒,總不好讓人家,一直擡着,和他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蕭林,的確如你所說,剛纔我是不得已,纔對你說的狠話,可卓家不是我們能招惹的,單單是今天跟着卓越過來的中年男子,就給我震懾的感覺,更是看不出靈力修爲,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你又能怎麼樣,你現在剛剛恢復痊癒,我真不想連累你!"
柳清風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嘆息着,說着自己的身不由己,無可奈何。
蕭林繼續喝着茶,看了一臉愧疚無力的柳清風,笑道:"柳叔,放心吧,明天我自有辦法,你儘管放心回去睡覺便是!"
柳清風怎麼可能放心回去睡覺,急眼道:"你這小子,怎麼好說歹說,不聽說呢,罷了,我該說的已經和你說了,大不了,明天你不要出來就是,天塌下來,我頂着,就這樣,我走了!"
柳清風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勸說蕭林了,蕭林即使知道那黑衣中年男子不是人,又能怎麼樣,且不管他是怎麼知道的,知道了,又能怎樣,可又實在說不動這小子,氣得茶也不喝了,轉身離開蕭林的房間。
蕭林一點都不惱,反倒心裡有種暖暖的感覺,這是和她孃親在一起的時候,纔會有的感覺。
他繼續慢慢喝着茶,在那個卓越帶着黑衣中年男子過來的時候,蕭林就感覺聞到非人的妖氣,竟然是個接近五百年的蛇妖,看來這卓家的確不簡單。
柳清風看不出來,其他人看不出來,可蕭林可以說是魔尊轉世,承載魔尊記憶,只是隨便一聞一看就知道了,作爲魔尊時候,這樣的小小達到靈王級別的百年蛇妖,連遠遠見他魔尊資格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柳清風走出好遠,停步回頭看向蕭林的房間,然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重重嘆息一聲,這才轉身離開。
走到半路,本來是準備回住處的柳清風,轉身走向兒子女兒房間。
柳少城一臉的憤怒咬牙切齒,之前自己和姐姐,就躲在大門後面,看到卓越直接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完全沒有將爹地放在眼中,當時要不是被自己姐姐死死拉着,柳少城早就衝出去,和那卓越一番廝殺了。
至於打不打得過,後果又會是什麼,這個孩子基本上沒有想過。
到了現在,少年心裡還十分憤怒不已,一直抱怨埋怨着剛纔拉住自己的姐姐:"姐,你爲什麼要拉住我,爲什麼要拉住我,要不是你拉住我,我一定打得那個臭不要臉的卓越,連他媽都不認得,我看到爹爹握緊忍耐的拳頭,我都心疼,現在倒好,讓那狗東西囂張跋扈的離開了,最重要的是,明天還要過來噁心人……"
"給我閉嘴,能不能消停點!"
柳少清一路聽着弟弟的抱怨,滿腹牢騷,到了自己房間,還不消停,越發心煩意亂,狠狠的瞪了這個不知道事情嚴重的弟弟一眼。
柳少城見姐姐發火,皺着眉頭,張了張嘴,把還要吐槽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不敢再亂說話了。
房間中終於安靜了下來,之後,房間門就被人推開,柳清風邁步走了進來,走向柳少清,直接開口問道:"少清,問你個事,你和少城把你們兩個碰到那個蕭林的事情,和我詳細說一遍。"
柳少清沒想到爹地會突然進來,進來後,就直接問起蕭林來,雖然疑惑,但還是開口說道:"我和弟弟當時騎馬在枯魂谷,我跑在前面,突然的看到天上一抹紅光墜下,看起來好像個人,走過去,就看到當時滿身鮮血的蕭林了,他當時很警惕,我過去想要看看他還活沒活着,就差點被他掐死,之後他就自己昏了過去,我和弟弟,就把他帶回來了。"
柳清風看着停下說話的女兒,皺着眉頭,說了一句:"就這樣?"
"對啊,當時的經過就是這樣,怎麼了,爹地?"
柳少清一臉的疑惑懵逼,不知道爹地突然,問起蕭林,是要幹什麼。
柳清風回過神來,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對女兒說道:"少清,那個蕭林現在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剛纔去找過他,害怕他家裡擔心,想要送他回家,你和少城過去,再勸勸他吧,不管是什麼結果,你們都回來和我說聲。"
蕭林剛剛運轉普靈決,一週,就被突然到來的兩姐弟打斷了,看到突然到來的姐弟兩人,蕭林有些哭笑不得,猜到怎麼回事,這柳清風……嗯,人倒是挺好。
兩姐弟先是噓寒問暖一番,之後便是開始使勁兒勸說蕭林,說他孃親肯定十分想他擔心他了,以後柳家隨時可以來,但是一定不能讓孃親爹地擔心,不過,最後,也不知道蕭林說了什麼,兩姐弟離開的時候,都是滿含淚水,直奔爹地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