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有多少驚天動地啦,他不過就透露出要凌心怡幫忙去偷出於啓軒公司裡的一份文件,是蘇瑪麗的聘禮的那份,原因是蘇瑪麗想要要回去但是開不了口。聯合起蘇瑪麗突然的迴歸還各種的僞裝,凌心怡在內心裡頭已經有了定數。
這樣就出現了開頭的那一幕。
可現實卻不如凌心怡想的那樣美好,正考慮着要如何在於啓軒面前拆穿嚴威廉這個男人的真實面目的時候,蘇瑪麗的身影便進入到了凌心怡的眼中,見着她並不好的臉色和緊緊握着包包帶子的雙拳讓凌心怡想到了上次追着她打的金妍兒。
兩人的目光實在是太過相似,幾乎一模一樣,看的凌心怡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凌心怡可不想在蘇瑪麗的面前示弱,便理了理衣服與對方擦身而過。
“當別人的小三是你的興趣嗎,大膽的女人!”
蘇瑪麗的這句話凌心怡可不覺得是在說她和於啓軒,要說的話早就說了,也不會等到現在,眼神瞟到嚴威廉離開的方向,凌心怡的心中突然涌現出一種猜想。
“我沒有當任何人的小三,倒是你,插入一腳的感覺很爽嗎?”
凌心怡在面對對方的抨擊的當然不能服軟,更不能讓對方看出了自己已經想到了什麼的模樣,說完這句話後,尾音帶着點點笑意加速離開了對方,她能夠想象的到對方氣急敗壞的模樣,真是爽啊!
凌心怡的付出得到了回報,無論是哪方面的,於康爲慶祝公司的全球第一百棟購物中心的落成而舉行的一場盛大的晚宴,這場晚宴就是那陣子凌心怡一直忙到深夜都無法回家變成紅眼兔子的原因。
爲了這場晚宴凌心怡可謂是跑斷了腿,在各個公司裡頭遊走,這可以從她黑了一度的皮膚上就能夠看出,成天抱着一摞子的文件跟在於康的屁股後面,之後還帶着於啓軒‘生病’留下來的工作。
那時候聽到於啓軒生病請假的消息的時候凌心怡內心還是擔憂了一下,畢竟於康多久沒有回家她也多久沒有回去過了,也不知道於啓軒現在的狀態,所以趕緊向着於康請了半天的假回到家裡,結果看見的卻是一個啃着芒果乾翹着二郎腿正聽歌的開心的傢伙!
可以一刀剁把!凌心怡的內心是這麼想的,而她的手也這麼幹了,結結實實的給了對方一手刀然後氣呼呼的離開了家,還不忘落下一句狠話。
“枉費我擔心你的這顆心了!”
離開的凌心怡當然沒有看見於啓軒的臉從一開始的陰鬱變作晴朗的過程,但是這不代表樓上的那兩位沒看到——正黑着臉的蘇瑪麗和沉思着的於安安。
咳咳,貌似有點跑偏了。
晚宴來的大部分都是公司上層的領導和商界的精英骨幹,話句話說,你要是個小角色連給這些名媛拿裙襬的機會都沒有!凌心怡穿着於康特地委託人在意大利製作的晚禮服扭扭捏捏的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不得不說這位年近八十的設計師所專門爲凌心怡打造的禮服在這羣裡頭是相當的顯眼,雖然沒有用來豔麗的顏色,但是帶着視覺效果的拼接和撞色使得沒有其他人那般庸俗,而貼身的設計完美的勾勒出了凌心怡身材的優點,在加上恰到好處的妝容和飾品。
要說她是於啓軒身邊的一個小女僕,誰會信啊!
於啓軒的視線跟着凌心怡的走着,有些呆滯了,她穿禮服於啓軒並不是第一次見,但每次都能夠給與他不同的感受,像是什麼深深的刺激到了他的心,於康對於於啓軒的反應很是滿意,覺得自己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而何逸澤的反應他就沒有注意到了,要是注意到他決對會提醒着自己的兒子要提防這個情敵!
正當何逸澤和於啓軒同時邁出步子要上前去的時候,一個深紅色的身影阻擋住了他們的視線,是嚴威廉,他正穿着一件深紅色中世紀的禮服,向着凌心怡鞠躬伸手。
“這位美麗的公主,願意和我跳今晚上的第一支舞嗎?”
嚴威廉會邀舞這是在凌心怡意料之中的,但是意料之外的是她的男友何逸澤居然也在!從重重的人羣裡她能夠感受到對方投到自己身上的灼熱的視線,但是……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正視嚴威廉,周圍的人已經開始議論,此起彼伏的竊竊私語在凌心怡的耳中猶如轟天的巨浪發出的聲響。
不能怕!凌心怡在內心裡勸說着自己,這一步都走了出去可就不能收回,不然戳穿不了嚴威廉和蘇瑪麗的陰謀!不然幫不上這麼器重自己的於康!不然只能看着那個白癡被矇在鼓裡乖乖的任人宰割!所以凌心怡你不能怕!
在內心不斷的給自己鼓勁加油,無視過自己爲何會擔心起於啓軒的想法,硬着頭皮把手搭在了嚴威廉的手上,對方對於她這樣的反應很是滿意,同時把目光投向就站在他面前不遠處的蘇瑪麗
——我來引誘開凌心怡給你創造時機接近於啓軒,你得要把握好機會一舉拿下他!
這是在宴會開始前十分鐘的時候,嚴威廉拉着蘇瑪麗在一個角落裡密謀時候的一段話,他那時候並沒有注意到臉色已經因爲他話裡的凌心怡而黑下來的蘇瑪麗,見到有人路過的時候,他甩開了蘇瑪麗的手,加快步伐往着大廳走去。
蘇瑪麗緊緊咬着下脣,面無血色。
凌心怡奪走的,不止有於啓軒是嗎!
當然這些嚴威廉都不知情,聽着舞會的開始所奏響的交響樂,他牽起凌心怡的手緩慢的走向舞池的中央,餘光瞄見正挽着於啓軒胳膊的蘇瑪麗似乎正在嬌滴滴的和於啓軒說着什麼的模樣,嚴威廉很是滿意。
這個女人還是有點用途的。
不過嚴威廉的滿意很快就變成不滿了,因爲在舞蹈開始了一段時間左右,他都沒有見到蘇瑪麗挽着於啓軒上到舞池的中央,而是見到於啓軒正帶着狠戾的眼神盯着自己這裡,蘇瑪麗原本挽着他的手臂也被甩開。
他的手裡端着一杯雞尾酒,豔紅的顏色把他眼眸的色澤都染成了一致,隨着明暗交疊的光影,他的神情並不能夠看的清楚,這反而使得嚴威廉對他眼神的感覺是越來越強烈,或許於啓軒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這番的舉動。
於安安也是一樣,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提醒於啓軒注意收斂一點自己,而是在忙着安慰着何逸澤,她緊緊抱着他的手臂,能夠感受到對方緊握着的拳用上了多大的力量,肌肉鼓起青筋在裡頭跳動劇烈,亦如現在何逸澤的心跳一般。
快速劇烈想要衝上去打倒那個正揉着自己女朋友腰翩翩起舞的男人!
“冷靜,何逸澤!你不能在這裡鬧事!”於安安覺得她的心跳也給何逸澤帶的差不多快速,雖然她沒有凌心怡那樣的專業但是他這般的情緒於安安還是能夠感受的到“凌心怡絕對是有隱情的!所以……就像是她當於啓軒的生活助理那般,所以不要生氣,她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我知道!”何逸澤順了順氣,把心頭上的火氣一下子給壓制了下去,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情緒表現的太過明顯讓對方擔心了,寵溺的揉了揉對方的頭髮“我沒事的,謝謝”
說出的話並不客套,但是在於安安的耳朵裡卻不是那麼一回事,我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這句話差點就從她口中脫口而出,但是卻又給她深深的哽咽在了喉嚨裡頭,她說不出來,在對應上何逸澤說謝謝那時候明朗的笑容的時候。
她動了動雙脣,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只是呆愣的看着自己挽着的男人,他就像是一個藝術家最完美的傑作一般,讓人覺得完美無暇高不可攀,凌心怡很順利的攀爬到了最高點,而她還正在底下眺望着祈禱着,希望對方什麼時候能夠注意到自己一下下。
她卻是在自己的努力下做到了,他注意到自己了,不過不是她想要的哪一種而已,但是這樣就應該要知足!要是因爲自己的貪心而把努力都毀於一旦的話,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要忍耐!學習着凌心怡忍耐於啓軒的脾氣一般忍耐着對方對於自己不痛不癢的態度!
在會忍耐的人也有受不了的時候,凌心怡就是如此,在和嚴威廉在舞池裡頭跳上還沒有十分鐘左右的舞,她就忍受不了周圍人的眼光。特別是從某處黑暗裡投出的帶着灼熱的視線,像是要看穿她的身體一般,將她好不容易僞裝起來的屏障燒的支離破碎。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還沒有拆穿對方的陰謀她就得因此被逼瘋掉了!
於是不顧及還在興頭上的嚴威廉,凌心怡手一甩就把嚴威廉的手甩開,提起裙襬作勢要走下舞池,一旁的嚴威廉被凌心怡的舉動先是驚了一下,然後立馬反手抓住了凌心怡的胳膊,使得凌心怡身體往前傾,踉蹌了一下。
在蘇瑪麗還沒能勾搭到於啓軒之前他可不能就這樣放開凌心怡,把這個絕好的機會給破壞掉!
他這樣的舉動何逸澤看不下去了!爆發了!但僅存的理智讓他很紳士的把於安安挽着他的手輕輕的從他的胳膊上移開,然後一個箭步衝上去,忍耐已久的力量爆發出來的時候十分的可怕,一記上勾拳嚴威廉瞬間個對方擊倒在地。
然後就是混亂和尖叫。
蘇瑪麗雖然隔着重重的人海,但是還是看到了被何逸澤攻擊的嚴威廉,立馬撥開人羣衝上前去,就給了正騎着嚴威廉打的何逸澤一巴掌,很清脆的一聲響,沒有反應過來的何逸澤正看着打他的蘇瑪麗呆滯一下的時候,嚴威廉就趁機逃脫了何逸澤的鉗制,並且給了何逸澤一拳。
於安安一見到心愛的人被打,立馬也加入了進去,把蘇瑪麗推翻在地。這下於太太坐不住了,衝上來扶起蘇瑪麗,擔心的詢問着身體上的狀況,於安安可沒有注意她的母親,而是五指成爪直接抓上了蘇瑪麗的頭髮,對方也毫不示弱,同樣也給了於安安一巴掌。
兩人女人兩個男人,一場混戰就此展開,被夾在中間的凌心怡無助的看着他們,原
本一直在勸解着何逸澤的她見到衝上來的於安安之後又得上去勸解於安安,這樣做中間人的結果就是給四個人推出了戰局,站在外頭手足無措。
“夠了!不嫌丟人嗎!”
說出這句話的是於啓軒,連於康都沒有來得及出口制止,他就先行一步,不怒自威的模樣倒是和於康有幾分相似,於太太見到於啓軒這聲吼叫有用,立馬上前表示趕緊帶蘇瑪麗去醫院檢查身子,怕是會出問題。
蘇瑪麗懷孕的事情於啓軒當然知道,但是他家母親這麼激烈的反應他就有點理解無能了,和於安安選擇了一樣的方式沒有理睬這位母親,而是指着變回淑女模樣的蘇瑪麗,說話的時候嘴角上揚,冷冷的笑意讓蘇瑪麗忽然不認識眼前的人。
“這場舞會是你硬纏着我母親才能來的,你就不能乖一點嗎!也不看看這裡的主人是誰就這樣放肆!還有,今天晚上回去好好的打包好心理,於家不是你可以待着的地方!”
於啓軒擺明是把所有的氣都發泄在了蘇瑪麗的身上,於太太聽到消息立即表示要蘇瑪麗繼續住下來!於安安一聽到這句話立馬就發飆了,一點大小姐的模樣都沒有,和自己母親爭辯着,於啓軒見着她們又有鬧起來的架勢,立馬拖走了兩位當事人,嚴威廉和蘇瑪麗。
“幫我把她送去醫院把。”
生疏的語氣客套的聲音,蘇瑪麗在聽到於啓軒對着嚴威廉講出這句話的時候知道,這次於啓軒是認真的了。
凌心怡提着裙角也在於啓軒離開了晚宴的時候貓着腰離開了大廳,想着找一個時機和於康說自己有事要先回去好了,碰巧的是在過道里,遇見了何逸澤,想着之前他暴怒的舉動凌心怡覺得她有必要上去解釋一下自己的行爲是有苦衷的。
但是上去的步伐停了下來,身影瞬間竄到了旁邊的柱子後面,只見於安安從何逸澤正前方走來,手裡握着一個冰袋,輕輕的觸碰何逸澤臉上的傷痕,並且溫柔的詢問着對方是否安好。
“男人打架是很正常的事情,沒什麼的。”
何逸澤從於安安的手裡接過這個冰袋,自己開始處理着自己臉上的傷痕,於安安還是很不放心但是也不好在說些什麼,只得看着他這樣的舉動。
在柱子後面的凌心怡不淡定了,要是凌心怡在場於安安肯定不敢這樣並且還會裝着只是見過何逸澤一兩面的陌生人一般,但是很可惜這次於安安沒有看見凌心怡。
想着之前在於家兩人間的種種互動,一種不祥的預感浮現上了心頭。
不要多想!
凌心怡這樣勸解着自己。
嚴威廉沒有按照答應於啓軒的那般把蘇瑪麗往醫院裡送,而是送到了自己的家裡,在去附近的醫院買了些藥膏來給蘇瑪麗的傷口塗上,原本美麗的女人在經過一陣鬧騰之後變得狼狽不堪,模樣也是讓人看的想笑,特別是臉上帶着藥膏一片雪白的模樣的時候。
身上的禮服也給於安安撕扯的沒有模樣,她便乾脆脫掉,穿着一套深黑色的性感內衣在嚴威廉的家裡走動,到廚房那取出了一聽啤酒,嚴威廉正翹着二郎腿窩在沙發裡看電視,見着蘇瑪麗的動作便要求對方也給自己拿一聽,對方並沒有理睬,嚴威廉只好訕訕的自己動手。
對於蘇瑪麗這樣不熱不冷的態度讓嚴威廉很是不理解,但是他也沒有要去深究的心裡,在他的眼裡只有自己是最重要的,蘇瑪麗之前在晚宴上做出哪些舉動的時候形象在嚴威廉的心裡早就打上了折扣,卻不知對方這幅模樣是爲了自己而被整治出來的。
“你身上的傷不需要去醫院處理一下嗎?”
蘇瑪麗拿着啤酒走到了嚴威廉的身邊,拉開拉環咕嚕幾口便把瓶中的啤酒飲光,嚴威廉聽着她的問話,眼裡閃過一種瞭然的情緒,搖晃着手裡的啤酒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等到蘇瑪麗一直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問出第二遍的時候,纔開了口。
“我是要去,只是不是現在,等等你還得從醫院走出來一下。”
其實嚴威廉身上的傷並不嚴重,除了幾處範圍比較大的淤青之外其他的地方基本都是一些皮外傷,可是嚴威廉這種人就是喜歡把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往着無法忽視的範圍擴大化。
之前就說過,他的眼裡只有自己,在做任何事的時候都是想先爲自己謀福利,現在也是一樣,蘇瑪麗一開始還不解他爲什麼要回來又出去這麼的麻煩,可是當他的手往她的身上攬的時候,一切都明瞭。
嚴威廉有些生理上的問題需要蘇瑪麗幫忙,身爲嚴威廉女友的蘇瑪麗當然會按照嚴威廉的要求去幫助,等到事情結束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
礙於沒辦法穿別的衣服的蘇瑪麗只好把那間破爛的禮服穿在了身上,坐上嚴威廉的車往着醫院開,等蘇瑪麗出來的時候手裡捏着一張嚴威廉的住院單,她的嘴角揚起一絲嘲諷的笑容,把單子揉成一團塞進了包包裡頭,打的回到了於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