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雨晴張了張嘴,似有話想問,但終是沒有再問出口。
她以爲那些黑色西裝男人會一直跟着她,然而,令她意外的卻是當沈冬陽帶她走的時候,那些人卻都只是對她鞠躬行禮後,便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沈冬陽看着那些人離去的方向,又低頭看着沉默不語的初雨晴,溫溫一笑,順手接過她手中的行禮箱,溫聲說道走吧。”
初雨晴微微抿嘴,回給沈冬陽一個極爲清淺的笑意,和他並肩走着。
巴黎今天的天氣極好,暖融融的陽光把車水馬龍的街道鍍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光華。
初雨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羣,還有那些像是城堡一般聳立在街道兩旁的的建築物,流光溢彩的街道上,帶給人無限的夢幻之感。
這,是她孩提時代,最想來的地方。
這裡,原本還應該會有和那個人的婚禮的。
一切,都不再是曾經想的那樣美好了。
巴黎,曾經帶給了她太多的憧憬,而如今,當她真的站在這裡,卻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心情。
其實,她連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的。
“我過兩天要回a城,你和伯母和我一起走吧,你要是不想……那我照顧你們。”沈冬陽輕聲說着,靠在外面的手已經不查痕跡的握緊,手掌裡已經滿是細細碎碎的汗珠。
他不是聖人,雖然強制着變得平靜,毫無破綻,可是真的見到她,又能是想的那般容易?
愛了七年的人,轉瞬之間,身上流淌着相同的血液,若不是她昏睡了這麼久,他定然不會這樣認命。
現在,已經是說不清楚是更恨唐寂還是初楓慕了。
他更不想讓初雨晴他們之間是兄妹關係,她受到的傷害,實在是太多了,真的應該停止了。
初楓慕那個人……
沈冬陽無聲的用力握緊拳頭,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可是他卻已經入土,無處去怨。
“冬陽,別爲難了。”初雨晴突然停住腳步,伸手拉住了沈冬陽的胳膊,擡頭看他。
這個男人,如同冬日的暖陽,那麼溫暖明媚,可是卻因爲她,總是帶着悲傷的色彩。
“不要總是想着怎樣才能讓我受到最小的傷害,冬陽,你保護不了我一輩子的。”握住沈冬陽胳膊的手輕輕落下,初雨晴繼續正視沈冬陽,輕聲嘆息,聲音變得有些微茫沈冬陽,你上輩子是欠了我?讓你償還了這麼久,也該夠了,我真的是害怕耽誤了你,那樣,我真的會有報應的。”
高貴的鳳眸裡已經不見了笑意,沈東陽只覺得眼睛發酸,看着眼前似是一夜之間破繭成蝶的女孩子,心裡痠疼的感覺,讓他無力在僞裝下去。
“你別這樣想,在我心裡,你就像妹妹一樣,以後……我也會一直把你當妹妹。就像…………我們身上流着一樣的血液那樣的兄妹。”
初雨晴別過頭,不再去看沈冬陽那雙眼裡的水印。
其實,她都的,那天醒來,歐陽曦已經告訴了她一切。
只是,唐寂不,沈冬陽也不,她已經了她和沈冬陽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