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斯傑雖然之前是故意在恐嚇服務生,好希望他不要說一些太主觀臆斷的話,可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原來這個服務生是被魏成輝收買了的,魏成輝爲了打贏官司,不擇手段。
魏成輝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望着服務生,冷聲說道:“你可不要在這裡胡說,如果你在這裡胡說的話,一樣是給假口供,一樣是要坐牢的。”
“我根本就沒有給假口供,事實就是這樣的。你是找到我,讓我這麼說的,要不然我又怎麼會在庭上主觀臆斷別人的話呢?我可不能坐牢,我的孩子剛纔滿月呢,我要是現在坐牢的話,那誰來管我老婆、孩子。”服務生忍不住對着魏成輝說。
魏成輝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服務生被劉斯傑恐嚇幾聲,就被嚇得把事實真相全都說了出來。
法官聽完以後,連聲說道:“各位肅靜,不管服務生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屬於另外一樁案子,到時候我們會另外開庭來聆訊。而今天我們談的就是展少柏展先生這件案子,服務生,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那服務生點了點頭說:“其實我也弄不清楚,蘇小姐、展先生,還有林先生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我也只不過是按照魏大律師教的所說的。我能說的就只有這麼多了。”說完之後,他便站了起來,於是他被送了下去。
魏成輝恨恨的望着劉斯傑,劉斯傑實在是太厲害了,他今天遇到的對手實在是太強勁了,要想贏這場官司,恐怕還有得打。
劉斯傑繼續向他詢問道:“魏大律師,不知道你們控方還有沒有證人。如果你們控方沒有什麼證人的話,接下來我就要傳召我們的辯方證人了。”
控方律師魏成輝臉色灰白,他坐在那裡搖了搖頭說:“我們控方暫時沒有找到什麼新的證人。”
於是便輪到劉斯傑來傳喚證人,劉斯傑首先傳喚的是蘇小窗。
展少柏做夢也沒有想到,蘇小窗竟然肯爲自己出庭,這讓他大吃一驚,看着蘇小窗坐那裡,他心裡不禁一陣陣的心痛,他覺得自己挺對不起蘇小窗的,還要讓蘇小窗來爲自己做這麼多。
劉斯傑對在座的各位說道:“之前有很多人都說過,展先生放火是因爲他和林先生互相吃醋,我相信接下來這個問題,可以由蘇小窗小姐回答。蘇小姐我想問您,您和展先生是什麼關係?
蘇小窗略一沉思,答道:“我和他是朋友關係。”
“哦,是哪種朋友?是普通朋友,還是男女朋友呢?”劉斯傑饒有興味的問道。
蘇小窗看了展少柏一眼,用力咬了咬下脣說道:“我們現在已經是男女朋友了。”
她說出這些話來之後,衆人都盯着她。
他們知道蘇小窗是這場戲的女主角,蘇小窗緩緩的說道:“其實我自始至終只喜歡展先生一個人,我們兩個人以前就是男女朋友了,甚至也有考慮過結婚。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們兩個人被迫分開,我就來了香港,而他則繼續留在大陸。自從分開以後,我們幾乎就沒有再見到面了,其實我心裡還是非常想念他。後來他來了香港,我們重聚了,重聚之後,有一段時間,我們還是沒有辦法在一起的。經過時間的磨合之後,我們發現其實我們兩個纔是一對。而至於和顧先生,我們兩個只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有一次我和我媽媽去中環買東西,路上遇上強盜,多虧顧先生救了我。還有一次,我混進Se情場所去做臥底,想做一個關
於他們的報道,後來被人追殺,我逃到了六樓,那裡恰好是顧先生的家,我當時就是躲在顧先生家裡的。我和顧先生只不過是普通朋友,僅此而已。這些展先生也知道,我相信他是不會吃醋的。”
展少柏用力點了點頭。
蘇小窗見他精神很好,便繼續說下去:“接下來是林先生,安先生說得對。不錯,我剛來到香港的時候,林先生是幫過我很多忙,可是無論他幫我做什麼,都是因爲他把我當成好朋友的緣故。如果你們有一個好朋友來到了你們家,難道你們能夠不管他嗎?”蘇小窗把事情娓娓的道來,衆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蘇小窗緩緩的說道:“我今天要說的就只有這麼多了。總之我相信,展先生是不會因爲我和別人走得近而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她說完之後,便微笑着望着劉斯傑。
劉斯傑也報她一個大大的微笑,點頭說:“好了,蘇小姐,多謝你今天來做供。”
法官又繼續問道:“不知道控方證人可有什麼需要詢問證人的嗎?”
控方的律師想了想,便點頭說道:“蘇小姐,你剛纔說你是展先生的女朋友。那麼這次你之所以肯挺身而出,爲你的男朋友作證,是不是因爲你們兩個之間早就已經達成了默契的緣故呢?再加上你們兩個本來就是男女朋友,你的證詞就沒有那麼可信了。”他一邊說着,一邊望着蘇小窗。
蘇小窗也睜大眼睛,bi視着他。
蘇小窗想了想,便緩緩的對他說:“我和展先生的關係是怎麼樣,都不會影響我的判斷,並不能說因爲展先生是我的好朋友,就可以被你們誤會。如果我說我和展先生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那麼你就會覺得我有心包庇他。而如果我說我跟展先生根本就是普通朋友的關係,那麼你們又會說展先生爭風吃醋。按照你這個邏輯,不管怎麼說下去,最有理的都是隻有你。”
聽她說完之後,魏成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他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厲害了,竟然說出了這麼一番反駁的話,這些話聽到陪審團和法官的耳中,一定會給展少柏的印象加分的。
魏成輝想了好久,都沒有想出有什麼辦法來,然而這時候法官已經讓蘇小窗先回去了。
蘇小窗便從位子上走下來,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她擡起臉來,目光之中帶着誠摯的神色,對着展少柏點了點頭。
展少柏本來也很緊張,但是看到蘇小窗竟然這般的冷靜,他的心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劉斯傑擡起頭來望着法官說道:“法官大人,請允許我傳召本案的第二位證人。”
“好。”法官點點頭說:“現在傳召辯方的第二證人。”於是辯方的第二證人被傳了上來。
當他走上來時,不管是法官、律師,還是旁聽席上,所有的人都震驚了,因爲上來的人是林建鄴。
林建鄴明明是屬於原告一方的,爲什麼會忽然出現替被告展少柏作證?所有的人都把頭扭向了林建鄴,連法官都震驚了。
法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林建鄴在證人席上坐下之後,劉斯傑氣定神閒的說:“現在應該由我開始發問了。”
法官略爲一猶豫,對劉斯傑和魏成輝說:“兩位大律師,你們先過來一下。”
於是魏成輝和劉斯傑兩位大律師就一起走了過去。
走過去之後,法官便帶他們來到了臨時的休息室裡,庭上暫
時休庭五分鐘。
到了之後,法官望着劉斯傑,怒氣衝衝的說:“劉大律師,我想你要弄清楚,你到底在做什麼?明明林建鄴是原告,爲什麼你要讓他出來做你們辯方的證人?而且你提交給我的辯方證人名單上,並沒有林建鄴這個人名,你這不是屬於走司法程序的漏洞嗎?你犯下這種錯誤,隨時可以到大律師工會投訴你,吊銷你律師的牌照。”
劉斯傑微微一笑,挑着眉說:“法官大人,我想您弄錯了,我是大陸過來的律師,並不屬於香港的。再者,這事還真不能怪我,我們找了第二個證人,可是這第二個證人臨時有事,失約了。沒有辦法,只好重新找一個證人替換上。這種情形在以前的司法案件中也是有例可尋,我並不算是亂來。更何況林建鄴是原告之一,竟然不肯出席做原告,竟然肯出席爲我們做辯方證人。由此可見,我們辯方的被告展少柏先生是多麼無辜。”
聽到他這麼說之後,法官的臉一時青了又綠,綠了又青,過了老半天,才說道:“好吧,那就按照正常的程序來。但是,以後這種情形我希望不要再出現。”
因爲劉斯傑乃是非常著名的大律師,就連法官也要給他幾分薄面,再加上法官被他駁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勉強答應了他的要求。
劉斯傑微微一笑說:“放心吧,我保證這種事情絕不會出現第二次。”
他心想:我平時又不怎麼會在香港打官司,說不定這是最後一次呢,怎麼會出現第二次呢?
回來的時候,他步子有些歡快,雖然說法官接納林建鄴作證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這麼輕而易舉就接納了,還是出乎他的意料。
輪到林建鄴作證,先由控方律師來問他,顧君逸的臉色鐵青鐵青的。
魏成輝上前去問道:“林先生,你明明是屬於原告一方的,爲什麼現在會出現替被告作證?”
林建鄴微微一笑說:“因爲我堅信展先生他不會放火燒我的麪粉廠。事情到今,已經直接成爲一場鬧劇了。”
魏成輝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該怎麼去問他,只好打了退堂鼓,坐下來。
於是便輪到辯方律師發問。
辯方律師笑着問道:“您好,我想請問林先生,你之所以肯出席,爲展先生作證,是不是因爲你覺得他是無辜的?”
林建鄴點頭,嘴角帶着自信說:“我相信他是無辜的,我跟展先生認識很多年了,長昇國際非常有錢,再加上展先生的爲人,我也很清楚,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雖然當時我沒有在場,但是我仍舊相信,這件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一邊說着,一邊擡頭望着展少柏。
展少柏沒有想到林建鄴消失那麼久後,會在這時候出面給他作證,他感覺到心裡很有些過意不去,又覺得很是感激。
劉斯傑詢問完林建鄴後,轉過臉去,很鄭重的對陪審團和法官說道:“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團的成員們,你們好。我相信現在的情形你們也已經看到了,就連原告的林建鄴先生都肯出庭爲展少柏先生作證,由此可見,整件事情根本就跟展少柏無關。如果我們非要說是展先生燒了林先生的麪粉廠,那林先生又怎麼會出來爲他作供呢?我相信顧先生和林先生狀告展先生,只是依照平時的司法程序。但是事實上,這件事情跟我的當事人展先生沒有任何關係,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了,謝謝。”
說完之後,劉斯傑便微微一笑坐下,於是林建鄴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