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逸特別約見林建鄴說:“林先生,我們剛纔生意上的事還沒有談完,不如我們稍後找個地方再碰面?就在你們公司樓下的咖啡廳再談一下吧。”
林建鄴剛想拒絕,蘇小窗已經說道:“既然這樣,你們就在這裡談吧,我自己坐個車回去就好了。”
說完蘇小窗便站起來,帶了包,就轉身離去。
林建鄴喊了一聲:“小窗。”
顧君逸的目光有些森冷森冷的,他對他說:“好了,不要再喊了。”
“你到底是想幹什麼?”林建鄴有些憤憤然的說:“不是說你不要出來招搖撞騙嗎?爲什麼你現在不但出來了,還讓小窗、少柏看見你,你到底是想做什麼?”林建鄴有些惱怒。
“我想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害我的人,我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至於我出來做什麼你就別管了,你記住,我們兩個現在是互惠互利,我們兩是做生意,並不是你幫助我,所以你不要對我以這種口氣。如果惹惱了我,我不跟你合作了,我相信對你絕對沒有什麼好處。”
聽到顧君逸這麼威脅自己,林建鄴氣得肺都要炸了。
現在顧君逸的神情、語氣跟剛纔完全不同,他的眼光之中帶着幾分冷意,而且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冰雪化成的雕像一般,甚至臉部的面容由於扭曲而變得有些猙獰。
林建鄴憤然的說:“好,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能鬧事。要不然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你要是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你現在就趕緊做一件事情,你爲什麼讓展少柏來香港?你可知道他來香港會破壞我們很多大計。我現在讓你趕緊想個辦法,把展少柏送回內地去,要不然的話,別怪我對他不客氣。”顧君逸冷冷的說。
聽到顧君逸這麼說,林建鄴頓時愣住了,過了良久,他才說:“你什麼意思?你不是想對付展少柏吧?我告訴你,展少柏是我的兄弟,你休想要動他半分。”
“是你的兄弟?你的兄弟又怎麼樣?在你公司遇到困難的時候,他曾經幫過你嗎?林建鄴,你不要說笑了,你現在跟我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現在能幫你的人只有我。如果你現在還講究什麼兄弟情分的話,到頭來吃虧的是你自己。”
顧君逸望着他,不急不徐的說。
林建鄴被他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了,他過了很久才憤憤的說:“好,我答應你,我想個辦法讓他離開香港。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能對付他,也不能打小窗的主意。”
“好,俗話說做生意有來有往,既然你肯答應我,我就答應你。”顧君逸說着,點了點頭,繼而擡起頭來問他:“對了,麪粉廠的事情籌辦得怎麼樣了?”
“一切都在進行中,進行得很順利。”林建鄴悶頭說道。
“好,你儘快把麪粉廠建起來,我相信我們的生意很快就可以做到全世界都仰望的地步。到時候不但可以化解你弘巨集團的危機,還可以讓你弘巨集團變得更加強盛起來。林建鄴啊,林建鄴,你實在是一個太過於自負的人了。”顧君逸不禁嘆了一口氣,喝了一口果汁說:“如果不是因爲你這麼自負,你又怎麼會跟我合作呢?其實你弘巨集團出了經濟危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隨隨便便找展少柏他們幫你,他們也不會拒絕。但是你寧願跟我合作來達到目的,都不肯低聲下氣的去求人,你這個人倒是我喜歡的。”顧君逸由衷的說。
聽到他這麼說,林建鄴簡直氣得發狂,
他根本就不想跟顧君逸有什麼生意來往,也不想跟他有什麼聯繫。
但是世事bi人,如今弘巨集團遇到了經濟危機,除了跟顧君逸合作之外,他找不出第二條辦法,真的讓他低聲下氣的去求別人,他無論如何是做不到的,這關乎着他的尊嚴和麪子問題。
他悶聲不響的說:“好了,我不想跟你再多討論下去了,討論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我先走了。”
說着,他便站起來走了出去。
顧君逸望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了凜冽的笑容。
而林建鄴心裡則一直忐忑不安,他不知道顧君逸來到香港,對他,對展少柏,對蘇小窗而言,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這對於他們的命運,以及以後的一切,到底有沒有影響,想到這裡,他只覺得疼痛欲脹。
從什麼時候開始,香港成了一個是非之地呢?林建鄴擡起頭來,望着餐廳裡面川流不息的人羣,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想:也許展少柏真的不應該再在香港待下去了,展少柏是他最好的兄弟之一,如果展少柏再在香港待下去的話,對他而言,未必是一件好事,可是自己該怎麼跟他啓齒呢?
林建鄴想來想去,都想不出應該怎麼跟展少柏說。
展少柏離開之後,心裡很鬱悶,他一個人在街上走了走,便回去睡覺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他想起昨天的事情,又覺得自己未免有些太不紳士了,有些讓蘇小窗和林建鄴下不了臺,所以他打算去買一件禮物送給蘇小窗,好讓蘇小窗能夠開心一些。
他知道,蘇小窗對於一些時尚的服裝、包包等並沒有興趣,也不會喜歡首飾之類的,她喜歡的當然就是書、錄音筆,甚至攝影機等記者所必須的東西了,展少柏想了想,便決定去買一個攝像機送給蘇小窗。
他來到名牌專賣店之後,就在裡面逛了一圈,店員看到展少柏穿着打扮不凡,便連忙殷勤的爲他介紹了很多,最後展少柏看中了一款國外進口的攝像機。
那款攝像機功能強大,蘇小窗用起來一定很合用,他非常高興的選了那款攝像機就往外走。
誰知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報警器忽然響了起來,展少柏微微一愣,心想:這是怎麼了?
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有保安上前去對他說:“這位先生,您好,請您讓我們檢查一下您身上。”
“什麼叫檢查我一下我身上?”展少柏頓時怒了起來:“是想搜身嗎?”
那保安搖了搖頭說:“先生也不要這麼說,可是我們報警器既然響了,那就證明在您身上,有不屬於您的東西。”
儘管保安說得很委婉,展少柏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顯然這個保安以爲展少柏偷了店裡的東西。
展少柏不禁憤然說道:“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我買的這部攝像機也要幾萬塊錢。”他有些憤憤不平。
誰知保安卻不急不徐的跟他說:“對不起,先生,我們也不想。只是報警設備響了,我們也只是例行公事,如果您不答應的話,我們就只有報警。”
展少柏很生氣說:“報警就報警,報警,難道我還怕你們嗎?”
展少柏素來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他現在被人誣衊拿了別人的電子器材,心裡當然很不爽,他堂堂的展少柏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
那保安見展少柏這麼說,便立刻撥打了999報警,過了沒有多久,就有警車過來了,下來兩
個警察,走上前來問道:“出了什麼事?”
保安便把事情敘述了一遍。
展少柏很認真的對他們說:“我是絕對不會偷拿店裡任何東西的。”
那警察想了想說:“先生,不如這樣吧,既然您什麼都沒有拿,不妨就讓他們搜一下。”
展少柏搖了搖頭說:“我堂堂的長昇國際集團的CEO在香港被人搜身,傳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如果你們這家店不是這麼對待客人的,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只好把你們的行爲公諸於報紙、傳媒。”
那保安聽他這麼一說之後,知道事情鬧大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展少柏是這麼有身份的人。如果展少柏真的是向報紙這麼說,那麼他以後這個店別想再經營下去了。
他想了想,便去把保安經理叫過來,保安經理聽他說完之後,立刻拍了他的腦袋一下,說:“你傻啊?人家是堂堂的長昇國際的CEO,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人家隨隨便便買個攝像機也要幾萬塊錢。”
因此那個保安經理就上前去對警察說:“對不起,阿sir,我想這一切都是誤會。展先生怎麼可能會從我們這裡拿什麼東西呢?一定是我們的報警系統失靈了,我會好好的檢查一下報警系統的。”
那保安經理對着警察說了半天好話,警察才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們私下和解,我們也就不過問了。不過,請你們不要濫用警力,在報警之前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知道了。”保安經理連忙好言說着:“送警察。”
誰知道展少柏卻不肯答應了,他從來沒受過這種窩囊氣,竟然會在商場被人冤枉是小偷,對他而言,簡直是太不能忍受了。
所以他往前走了兩步說:“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們剛纔口口聲聲的說冤枉我拿了你們店裡的東西,對我的名譽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如果就這麼算了的話,那怎麼行?你們不是說東西是我拿的嗎?好,那我現在就給你們搜身,如果搜得出來的話,我沒話說。可是假如搜不出來的話,你們需要對你們做的事情付上責任。”
保安經理聽展少柏這麼一說,神色大變,連忙走上前去,對他說:“展先生,這件事情一定是個誤會,請您不要往心裡去,我看這事不如就這麼算了吧。”
展少柏卻堅決的搖了搖頭說:“不行,我堅決不能夠允許別人冤枉我。”
保安經理一聽他這麼說,知道要把事情弄大,只好向他求了半天,誰知道他都不肯答應。
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去搜身。
誰知道搜身的保安對展少柏搜了半天之後,竟然真的在他外衣口袋裡發現了一支小型的錄音筆,那支錄音筆也是國外名牌,大概要三四千塊錢的樣子。
保安用非常得意的眼光望着展少柏,意思是在說:“你不是說你沒有偷竊嗎?爲什麼會在你的口袋裡搜出這支錄音筆?”
展少柏自己當時也就愣住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會在自己的口袋裡搜出一支錄音筆來,這是怎麼回事?
展少柏被那個保安帶了出來,保安附在保安主任的耳邊說了兩句之後,那保安主任的臉色頓時變好了。
他剛纔就是唯恐一切都是誤會,在展少柏身上搜不出什麼東西,到時候展少柏就會對傳媒說,這一切跟他沒有關係,是他們的店裡冤枉展少柏。可是現在在他身上搜出了自己店裡的錄音筆,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