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只好勉強的點點頭,她看到展少柏憔悴不堪,似乎有些累一樣,大白天的一點精神都沒有,在那裡坐久了,身體就會不停的喘氣,好像是生了什麼大病一樣,便不忍心再繼續問他,就訕訕的說道:“好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展少柏不由得有一點不捨之意,但是他仍舊是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蘇小窗離開。
蘇小窗離開後,不禁腦海中滿腹疑團,她很快就回到家裡,正好陳鋒正在她家裡同她媽媽聊天,見到她來了,連忙上前去說:“小窗姐,你來了。”
蘇小窗勉強點了點頭,一句話也不說,把包一扔,就往自己的房間裡走去。
見到這種情形,陳鋒和蘇媽媽都覺得很奇怪,他們一直跟着蘇小窗來到她的臥房中。
陳鋒有些好奇的上下打量着蘇小窗說:“小窗姐,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去給展先生做專訪了吧?”
蘇小窗皺了皺眉頭說:“就是你知道。”
陳鋒摸了摸腦袋說:“艾,不錯,那我的確是知道的,我每次看到你這個樣子,就知道你跟展先生見面了。”
蘇媽媽不禁叫了起來說:“小窗啊,你也不想想,我當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從外面抱回來養大,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給養成這麼大的一個姑娘,可是你現在呢?你現在一點都不好好珍惜你自己,你爲了一個臭男人就弄得愁眉不展的,就算不爲了自己,也要爲了你老媽我想想,是不是?”
蘇媽媽大聲嚷着,越說越沒譜。
蘇小窗看了她媽媽一眼,目光之中仍是有擔憂,她皺了皺眉頭說:“媽媽,你弄錯了,我並不是在想我和少柏的事情,我是在想他的身體。”
“展先生的身體怎麼樣了?”陳鋒連忙問道:“外面都流傳他的身體挺好啊,要不然他就沒有精力來投得九龍城二期工程了,只不過是眼睛有點問題而已。小窗姐,你不要擔心,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失明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更何況他是後天性失明,總有一天能治好的。”
聽到他安慰的話,蘇小窗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過了良久才緩緩道:“事情並不是你們想的那麼樂觀,也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我今天見到少柏,我覺得很奇怪,他的身體越來越糟糕,人看上去就好象是被剝了一層皮一樣,一點生息都沒有。而且他現在都瘦得不成樣子了,比陳鋒還要瘦很多。”蘇小窗一邊說着,一邊充滿憂慮的比劃着。
“比我還要瘦很多,那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我在乾媽的湯水滋補下,最近已經胖了不少,難道你沒發現嗎?小窗姐,歸根結底,這要歸功於乾媽的湯水。”陳鋒一邊說,一邊賣好對蘇媽媽笑着。
蘇媽媽最愛聽這些話了,聽他這麼一說之後,連忙道:“咦,如果沒事多回來吃飯,不要當這裡是別人家,就當這裡是自己家一樣。”
“嗯,嗯,我知道了。”陳鋒連忙答應着。
蘇小窗
看到他們兩個人在那裡有說有笑,一唱一和的,不禁心裡的疑團更加深重。
陳鋒望着蘇小窗,嘆了一口氣說:“小窗姐,你知不知道人家說一句話啊,人家說如果你太擔心一個人,那就容易對他的一切產生懷疑。我覺得你就是因爲太關心展先生了,所以老是記掛着他的身體,你別忘了,他老婆和他岳父都是醫生,他的病沒有可能不好的。他更沒有可能像你說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
蘇小窗一連提了好幾個問題,都被蘇媽媽和陳鋒反駁了,他很想跟蘇媽媽和陳鋒再說一點,可是兩個人一副嘻嘻哈哈的,不再聽她說話了。
無可奈何之下,蘇小窗只好點了點頭說:“也許是我多慮了吧,也許事情是這樣吧。好了,那你們先出去,我想要休息一下好不好?”
蘇媽媽和陳鋒見她精神狀態不是太好,便紛紛走了出去。
他們走出去之後,蘇小窗把門關上,一個人窩在房子裡,她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她總不相信一個大男人,才一個月的工夫,還是新婚燕而的時候,就被折磨得像乾柴那麼瘦,而且他眼睛明顯看不到東西。
這時候蘇小窗腦海中莫名其妙掠過歐巴桑給展少柏喝的那顆藥,因爲當時的情況蘇小窗也不好特別的問,她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很多不妥的地方。
想了想,她決定給林建鄴打個電話。
接到蘇小窗的電話,林建鄴不禁氣憤得控訴說:“小窗啊,你有沒有完啊,怎麼可以半夜三更給別人打電話?還讓不讓人家睡覺?還讓不讓別人睡覺啊?”
蘇小窗一想,這才明白,原來美國是晚上,她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啊,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纔想找你詢問的。”
“有什麼事情比睡覺還重要啊?”林建鄴有些慵懶。
蘇小窗急促的說:“我快點跟你說完,你爭取聽進去。是這樣的,少柏他現在身體狀況越來越差,看上去就像病入膏肓一般,整個人都瘦得不成樣子了,而且他的眼睛一點起色都沒有。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總覺得有點懷疑,所以想和你商量一下。”
“哦,我知道了,那個很簡單嘛。”林建鄴不以爲然的說:“他以前的時候撞車,以至於身體竟然下降了很多,等到恢復總需要一個平復期。他從一個健康的人變成雙目失明,一定是茶不思飯不想,身體漸漸的憔悴消瘦,那也是有可能的。”
“我不這麼看。”蘇小窗搖搖頭,很鄭重的說:“總之我覺得這件事情透着古怪,至於哪裡古怪我也說不清楚。你這樣吧,你幫我找一個醫生,我把他的病歷傳給你,你讓醫生看一下這病歷,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
聽到蘇小窗這麼堅持,林建鄴只好點頭:“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一切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總之現在所有的人都懷疑我的看法,他們認爲是我對少柏關心則過,實際上並非如此,總之林建鄴你一定要相信我。”驀地,蘇小窗
再補上兩句。
林建鄴本來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蘇小窗這樣一句話叫了起來,他聽蘇小窗說完之後本來是不置可否,聽到蘇小窗這麼說,點頭道:“好,既然那是這樣,那麼我們查一查吧。”
蘇小窗點頭說:“那好,我明天想個法子弄到他的病歷給你傳過去,怎麼樣?”
林建鄴點頭說:“行。”
到了第二天,蘇小窗便想方設法的弄了一份展少柏的病歷給林建鄴傳了過去,讓林建鄴去找醫生看看是怎麼回事。
大概過了有一週後,林建鄴忽然給蘇小窗打電話,那天也是半夜時分,蘇小窗睡得正香,忽然一個響亮的電話鈴吵醒了她的耳膜,她連忙把電話接了起來,有些沒聲好氣的問道:“是哪位啊?”
“是我,我是建鄴,小窗,你現在睡着了?”林建鄴問。
蘇小窗聽完之後,只恨不得拍桌子,她有些生氣的說:“建鄴,你這是不是對我進行大報復嗎?我前段時間剛剛半夜給你打過電話,你就半夜三更給我打回來。”
林建鄴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說:“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他剛剛跟蘇小窗笑嘻嘻說完,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語氣頓時變得急促起來,他非常迷惑的說:“小窗,你傳給我的那份病歷,我已經給醫生看過了。醫生說的確病人是撞車導致視網膜脫落,但是視網膜脫落並不是治不了的病,只要進行視網膜手術移植就有七八成的機會恢復光明,這個不會影響身體的任何機能。”
“爲什麼少柏現在不但沒有好,反而病情會越來越弱了呢?”
林建鄴也想了很久,他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也覺得很奇怪,不如這樣吧,我儘快趕回來香港跟你會合,我陪你去見一下少柏。”
蘇小窗聽完之後,便連忙點了點頭。
蘇小窗就等待着林建鄴從美國回來,大概過了兩天,他便準時出現在了香港的機場,蘇小窗去接他,看到他比以前爽朗了很多,便笑着說道:“你現在還好吧?”
林建鄴說:“還好,沒有什麼不好的,對了,我現在先陪你去看少柏吧。”他有些着急的說。
“好。”蘇小窗連連點頭。
林建鄴一路之上同蘇小窗滔滔不絕的說着見聞,他覺得很奇怪,對蘇小窗說:“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不能夠理解,視網膜脫落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大病,爲什麼會涉及腦部?又爲什麼會傷到身體?”
蘇小窗疑惑的說:“你的意思是說少柏的傷,沒有傷及了腦部,還有身體?”
“那倒不是,具體還要看看香港醫生的診斷證明再說。”
聽他說完之後,兩個人便繼續往前走。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半山展少柏的豪宅外面,林建鄴便給展少柏打電話,展少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他在電話裡問道:“是哪位?”
“是我,少柏,我回來了,我是建鄴。”林建鄴十分乾脆爽朗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