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想到這裡,記憶頓時飛向了不久前的時候,她記起不久前在公交站牌前,她看到展韶儀和顧偉彰兩個人在吵架,顧偉彰甚至重重的打了展韶儀一巴掌。
蘇小窗絕對可以肯定,那就是展韶儀從小長到這麼大,就連展少柏也不曾動過她半個手指頭,而顧偉彰居然在大街上打她。
最讓蘇小窗意想不到的是,被打過之後,展韶儀竟然還堅持爲顧偉彰說好話,她今天割腕自殺,是不是跟顧偉彰有關係?
想到這裡,蘇小窗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妹妹,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想不開的?你告訴我,好嗎?”展少柏懇求她妹妹。
展韶儀緩緩閉上了眼睛,她聲音很輕的對她哥哥說:“哥哥,你不用擔心我,真的沒有什麼事。是我自己一不小心割傷了手腕,我不是故意割脈自殺的。”
展少柏看着展韶儀割過的手腕的傷口,知道事實並不是像她所說的那麼簡單,如果她真的是不小心割傷了自己的手腕的話,又怎麼會躺在血泊之中?
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麼爲難的事情,又不方便向自己啓齒,所以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展少柏也不好在這個時候繼續追問,他怕繼續追問下去,會讓展韶儀的精神再度緊張,會讓她繼續想不開。
所以展少柏只是輕聲的安慰她說:“你要知道,如果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最傷心的人一定是你的哥哥我。如果你不希望我傷心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愛惜自己,好嗎?”
展韶儀微微的點了點頭,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打開了,李鳳嬌帶着很多東西,同一個人一起走了進來。
展少柏、展裴東和蘇小窗急急回過頭去,看到原來是李鳳嬌和顧偉彰來了,李鳳嬌的手上帶了不少的日用品,顯然是爲展韶儀準備的。
她一進來就對展裴東說:“老爺,我已經把她平常需要的東西都帶過來了,還帶了幾件她換洗的衣物。”
“好,你辛苦了。”展裴東很溫柔的對妻子說了一聲。
顧偉彰一走進來,看到蘇小窗微微一愣,便向展少柏問道:“韶儀怎麼了?爲什麼會割腕自殺,爲什麼會想不開?她遇到什麼事情了?”
他一連問了很多個爲什麼,展少柏輕輕的拍打了一下他的肩頭說:“韶儀沒事了,她現在在病牀上躺着呢,她已經醒過來了。”
顧偉彰便走到展韶儀的牀前,展少柏往後退了一下,把位子讓出來給顧偉彰。
顧偉彰走上前去,拉着展韶儀的手,很難過的對她說:“韶儀,你爲什麼會選擇自殺?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是不小心割傷了手,對嗎?你告訴我,你根本就沒有選擇過自殺。”
展韶儀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站着顧偉彰,她的神情一時之間變得有些恐慌起來,她指着顧偉彰說:“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你馬上離開這裡。”
顧偉彰微微一愣,似乎不知道展韶儀爲什麼在衆人面前對自己是這副態度,而展少柏更沒有料到這回事了。
他一直都覺得顧偉彰和自己妹妹的感情很好,爲什麼現在自己的妹妹忽然要喊顧偉彰走呢?他們兩個不是很親密的男女朋友的
關係嗎?
之前的時候,展韶儀還來辦公室爲顧偉彰求得一個職位,爲什麼他們現在變得如此生疏了?
展少柏有些奇怪的問道:“韶儀,怎麼了?你沒事吧?”
“這事說起來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跟韶儀吵架拌嘴,惹得韶儀這麼不開心。韶儀,對不起,請你原諒我。”顧偉彰站在展韶儀的牀前懺悔。
展韶儀卻好像眼中沒有這個人似的。
展少柏在一旁勸說道:“男女朋友吵架,有時候是很平常的事情,不要太往心裡去了。如果太往心裡去,到時候受傷的就是兩個人了。”
展韶儀聽到展少柏的話,睜大了眼睛,眼中飽含着淚水,喊了一聲:“哥哥。”
展少柏笑了笑說:“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了。我並不是偏向着誰,只不過我不希望你心裡很痛苦,我知道你是很在乎偉彰的。既然如此,你們就好好聊一下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把顧偉彰讓到了展韶儀的牀前。
蘇小窗一直注意着展韶儀神情的變化,她發現這次顧偉彰也許是真的錯了,要不然展韶儀爲什麼對他置之不理,彷彿眼中沒有這個人一樣呢。
雖然說在一般的人看來,男女朋友吵架是很平常的事,便是再吵,也不會把和氣給吵掉,而且蘇小窗看到她的模樣,根本就是不想搭理顧偉彰的樣子。
蘇小窗看着顧偉彰的眼中根本一分愛意也看不到,她再看看展韶儀,展韶儀的眼中竟是驚恐之色,哪裡又來的半分的情情愛愛?
蘇小窗不禁有些茫然起來,在那一瞬間,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是看錯了,只不過顧偉彰來到之後,展韶儀就變得基本上不再說話了。
她閉着眼睛,揮了揮手說:“我很累,請你們先出去好吧。”
大家點了點頭說:“我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展少柏摸了摸她的額頭,疼惜的說:“妹妹,我們先出去了,讓偉彰留下來陪你吧。”
“不要。”展韶儀大叫了一聲,她的眼中透出了驚恐之色,讓人疼惜:“哥哥,我不要讓他陪我,我要讓你留下來陪我。”
展少柏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笑了笑說:“你這個傻孩子,哥哥陪你怎麼行呢?還是讓偉彰留下來陪你吧,你們正好可以藉此機會來解釋一下你們之間的誤會。好了,我先出去了。”
說完之後,展少柏便站起來,拉着蘇小窗一起走了出去。
蘇小窗注意着展韶儀的神情變化,她發現這個時候,展韶儀一直在盯着展少柏拉她的那隻手。
那一瞬間,蘇小窗只覺得心裡怪怪的,到底爲什麼覺得怪,她也說不清楚,只不過當她看到展韶儀想要殺人的眼神時,一種莫名其妙的兢立感就攀到她的心頭。
展少柏和蘇小窗兩個人從醫院裡走出來,展少柏拖着蘇小窗的手,笑了笑說:“真是對不起,我們今天剛剛決定第一次開始談戀愛,沒想到就遇到了韶儀的這種事。還好,展韶儀她沒事,要不然我這個做哥哥的,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聽到他這麼說,蘇小窗點頭說:“有一點無可否認的,你真的是個好哥哥。”
展少柏笑着說:“你不要打
趣我了,我們韶儀已經脫離危險了,又有偉彰在陪着她,我也放心了,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
蘇小窗想了想說:“我還沒有想好呢。”
就在這個時候,展少柏的電話響了,原來是公司有一宗文案需要他回去處理一下。
展少柏攤了攤雙手,說:“對不起,沒有想到公司有一份加急文件,需要我先回去處理一下,我想你得先陪我回一趟公司了。”
蘇小窗故意裝作不高興的樣子,皺着眉頭說:“週末也要回公司嗎?不去。”
展少柏拖着她的手說:“好了,走了,大不了等一會陪你吃燭光晚餐。”說完兩個人便一起坐上展少柏的車子往長昇國際走去。
兩個人這一次談戀愛之後,蘇小窗原本以爲他們中間會有很多心結的,兩個人會很不舒服,事實證明,她的顧慮是多餘的。
他們重新在一起後,比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更加融洽了,這也許就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道理吧。
蘇小窗和展少柏一起很快就來到長昇國際,展少柏帶她來到長昇國際大廈裡,他想了想說:“你還是來我辦公室等我一會吧,我很快就處理好了。”
蘇小窗點頭,於是他們來到長昇國際最頂層展少柏的辦公室。
到了展少柏的辦公室之後,展少柏指着前面的沙發說:“你坐一坐吧,那邊架子上有紅酒,你如果想喝的話就去喝,我先處理一宗文件。”
蘇小窗笑笑說:“可以,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
於是蘇小窗便自己坐在那裡百無聊賴的四處翻東西,展少柏的文件出乎意料的處理了很久很久的,蘇小窗也沒有地方去,所以就在那裡陪着他。
展少柏很忙,顧不得同蘇小窗多說話,蘇小窗也不催,也不急,她自己一個人四處翻看着辦公室裡的一些小玩意。
就在這時,她的目光忽然觸及到地下的垃圾筒裡的一整摞錄影帶,她低頭看了看,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展少柏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說:“哦,這些錄影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給我送過來,讓我看的,都是一些廢棄的。我之前的時候,讓清潔大嬸把它拿出去倒掉,可是清潔大嬸忘記了。”
“廢棄的錄影帶?”蘇小窗便低下頭去,挨個翻了起來。
她現在對於錄影帶很敏感,她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錄影帶,她便一邊翻着一邊問展少柏說:“這些錄影帶是做什麼用的?”
展少柏搖頭說:“我也不記得了,可能是公司的藝人們拍攝廣告廢棄的吧。”
蘇小窗“哦”了一聲,便繼續翻着。
就在她翻的時候,她發現了一個很要命的事情,那就是這卷錄影帶都是有編號的,錄影帶的編號甚至有五五二四,五五二三,五五二一,唯獨缺少了五五二五。
蘇小窗心頭微微一愣,五五二五,這個數字十分熟悉,再一次撞擊了她敏感的神經,她記得很清楚,當時李可兒自殺的那捲錄影帶上,上面就標着五五二五,這是怎麼回事?
蘇小窗一時迷茫起來,難道說當時那捲錄影帶和這些錄影是一起的,是李可兒隨便從公司拿了一卷錄影帶來錄影的?可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