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十分焦急的驚叫道:“這種藥對人體的危害還要哪些?是不是服用了這種藥的人就會無藥可治?”
“那也不是。”羅伯遜點點頭說:“你說得是有一些道理,但是又不完全是,這種慢xing毒藥的確會傷害人的身體,但是他始終還是一種慢xing毒藥,關鍵要看你的朋友服食多久。如果只服食了一兩個月的話,我想還是有可能救活的,但是一定不要讓他再服食下去,如果已經服食超過了三個月,我想大羅神仙也沒有辦法了。”他用蹩腳的漢語說道。
聽他說完之後,蘇小窗和林建鄴趕緊算了一下明若華和展少柏結婚的時間,他們結婚不到兩個月而已,如果是事情是真的,如果羅伯遜說的是真的,那麼就是展少柏還有救。
但是同時蘇小窗也擔心另外一件事,就是他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吃這個慢xing毒藥的,是他們結婚後纔開始吃的,還是結婚前,如果結婚前的話,那就有可能超過三個月了。
蘇小窗臉上頓時陰雲密佈,林建鄴用力的扯了扯她。
蘇小窗沒聲好氣的問道:“做什麼?”
林建鄴連聲說道:“你說做什麼?我們趕緊去把少柏救出來,難道還任由他在家裡嗎?”
聽到他這麼說之後,蘇小窗眼中頓時露出了片刻的失神,她搖了搖頭說:“先稍等一下,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羅伯遜醫生。”
說完之後,她便轉過臉去,繼續向羅伯遜詢問道:“羅醫生,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你,就是我朋友他視網膜脫落,現在又服食了這些毒藥,對於他的眼睛有沒有影響?”
羅伯遜搖了搖頭說:“據我所知,這種毒藥對眼睛是沒有影響的,而且他這種毒藥服食久了,可能對他眼睛的神經產生刺激作用,說不定對於眼睛的復明還有幫助呢。再說了,視網膜脫落應該去做視網膜修復手術啊,爲什麼遲遲不做?”
蘇小窗和林建鄴兩個人互相對望着,面色越發的深沉起來,事到如今,他們終於弄明白事情的經過了,原來從頭到尾,這都是一場陰謀,原來明若華是有心不救展少柏的。
展少柏雙目失明之後,如果及時做視網膜脫落手術,復明的機會還是有的,而且車禍只是使得他視網膜脫落,卻並沒有影響到他的身體,他身體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爲明若華給他服食慢xing毒藥的緣故。
一直以來,展少柏都很信任明若華,因爲明若華之前爲了追求他,甚至不擇手段,還曾經爲他擋過子彈,但是事實上原來明若華最愛的始終還是自己,一旦到了利益面前,她選擇的永遠是利益。
蘇小窗和林建鄴兩個人謝過羅伯遜醫生之後,就匆匆忙忙的從化驗所走了出來,走出來之後,接下來他們要趕去展宅,去救展少柏。
如果再任由展少柏這麼下去,相信過不了多久,他一定會中毒而死。
一路之上,林建鄴把車開得飛快,他非常生氣,說道:“我真沒有想到,明若華那個女人那麼歹毒,竟然爲了錢,不惜做出這種事情來。”
蘇小窗也皺着
眉頭,說道:“別說是你,就是我也沒有想到,一直以來,我都以爲她是愛少柏的,她爲了少柏肯做任何事,但是事實上卻並非如此。她根本就不愛少柏,她竟然在給他服食慢xing毒藥,我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
“這有什麼沒想到的。”林建鄴冷笑起來說道:“這個女人的居心難道你還不瞭解嗎?她做這麼多,無非是想覬覦少柏的家產,只要少柏一死,到時候他的家產就全部歸這個女人所有。這個女人就是坐擁幾十億家財,她爲了錢當然什麼都可能做得出來了。”
蘇小窗聽到這些話,心裡冰涼,一切和自己推測的一模一樣,果然是明若華爲了錢不惜做出這種事情來。
蘇小窗只覺得內心一陣冰涼,她現在恨不得立刻可以趕到展宅去阻止這場悲劇繼續進行下去,林建鄴冷靜的開着車,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平靜,車子像飛一樣的駛在馬路上。
蘇小窗忍不住嘆息,她看得出林建鄴已經在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了,但是到了這種情況下,又有誰能夠忍得住心中的悲憤呢?
林建鄴想了想,便對蘇小窗說:“小窗,你現在趕緊給展伯父打個電話,讓他立刻趕到香港來。”
“展伯父?”蘇小窗微微一愣。
“就是少柏的爸爸啊,如果我們這麼冒然去跟明若華要人,我覺得那個女人未必會肯放人,可是假如伯父也趕來的話,情況就不一樣的。我相信只要伯父跟她要人,她就無話可說。”
蘇小窗不禁感慨,還是他想得周全,於是再也不敢耽誤,就趕緊給展裴東打了一個電話。
展裴東知道展少柏雙目失明的事情,卻不知道他的身體越來越嚴重,忽然接到蘇小窗的電話,他不禁很詫異,問道:“是不是少柏出了什麼事?”
蘇小窗強忍着心中的悲痛,跟他說道:“不錯,的確是他出事了,我現在跟建鄴在一起,我們兩個馬上就要趕去救他。”
“救他?難道他被綁匪綁架了嗎?”展裴東不禁着急起來。
蘇小窗搖了搖頭說:“不是。”
林建鄴卻在一旁說:“也不能說完全不是,這和被綁匪綁架有什麼區別,如果被綁匪綁架還有一線生機呢。被這個女人害,要不是我們發現得早,就一點生機也沒有了。”他越說越激憤,他這些話悉數落到了展裴東的耳中。
展裴東也不禁有些着急起來,他連忙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我展裴東就一兒一女,我女兒在前兩年去世了,我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兒子,我兒子可千萬不要有什麼三長兩短啊。”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音調哽咽,顯然是擔心到了極點。
蘇小窗連忙安慰他說:“伯父,你也不要擔心,事情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如果我們現在趕去救他的話,還來得及。”
於是蘇小窗便把發生的事情悉數跟展裴東說了一遍。
展裴東聽完之後,愣了半晌,才顫巍巍的聲音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這還有假嗎?你信過不小窗,難道還信不過我?”林建鄴連聲說道。
展裴東立刻相信了,因爲他一直以來都很相信林建鄴,他不相信林建鄴會騙他,只是展裴東仍舊有些不理解,他說:“她到底是爲了什麼?爲什麼會做出這些事情來呢?我記得他們兩個結婚的時候還。”展裴東實在是不能理解。
林建鄴憤憤說:“其實這很簡單,那個女人覬覦少柏的財產,她想把展家的財產據爲己有,所以就做出這種事情來。”
林建鄴和蘇小窗這時候就聽到李鳳嬌尖叫一聲說:“當然不行了,我們現在馬上就趕去,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們趕到之後去哪裡找你們?絕對不能再讓少柏住在那個女人那裡了。”
蘇小窗和林建鄴兩個人對視一眼,蘇小窗無可奈何的說:“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我們去把他從家裡接出來,畢竟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所以才請伯父您和嬌姨一起過來接人。”
展裴東點頭說:“好,我現在馬上就訂去香港的機票,香港見。”說完他就把電話掛掉了。
蘇小窗望了林建鄴一眼,兩個人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只要展裴東肯相信他們,又肯來要人的話,到時候一定能夠把展少柏給順利的救出來。
因爲他們知道,明若華既然處心積慮的計劃了那麼久,一定不會讓他們就這麼容易把人給救走了,如果只是他們兩個去的話,明若華一定想盡辦法阻攔他們。
很快的,林建鄴就載着蘇小窗來到了半山的展宅,蘇小窗和展少柏往裡面走。
恰好明若華也剛剛走到門口,她擡頭看了看林建鄴和蘇小窗,有些奇怪的問道:“林先生,您今天不是剛剛來過嗎?爲什麼現在又同蘇小姐來?我並不是不歡迎你們,只不過少柏的病情很嚴重,我還是不希望有外人騷擾他嘛。所以我覺得你們還是請先回去吧。”
蘇小窗聽完立刻火冒三丈對她說:“你當然不希望我們騷擾病人了,因爲他的病就是你害的,是你給他服食了慢xing毒藥,才弄成今天這樣的。”
“什麼?”明若華的臉頓時變得鐵青,她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望着蘇小窗,過了半晌才緩緩的說道:“蘇小姐,我勸你不要血口噴人,雖然你是少柏以前的女朋友,那又怎麼樣?我纔是他正牌的太太,你能怎麼樣?你如果非要誣衊別人的話,請你等着收我的律師信吧。”說完之後,她便往裡走,還吩咐看門的關掉鐵門,不讓他們進去。
蘇小窗和林建鄴頓時有些急了,林建鄴冷冷的說道:“不錯,你是他的太太,那又怎麼樣?你也要尊重他的意願,是不是?我們作爲他的朋友來看他,他是無限歡迎的,但是現在你竟然不讓我們去見他,把少柏給藏起來,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他現在病得迷迷糊糊的,如果讓你們見他,你們就會騷擾到他的病情。我作爲他的太太,當然要爲他的健康着想了,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們見他的,總之你們想都別想。”說完之後,她就往裡面走,還一邊吩咐着看門的僕人去關門。
林建鄴見狀,不禁有些着急起來,他往前走了兩步說:“無論如何,我也要進去見到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