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你冷靜一點。不錯,我的確不應該開槍打死你媽媽,可是你要考慮一下,你媽媽她是殺人兇手。”卓元修望着她,定定的說。
蘇小窗臉上有過一瞬間的失魂落魄,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整個人像瘋了那樣,只是在喃喃的喊着:“媽媽,媽媽。”
見到蘇小窗這種樣子,陳鋒上前來安慰她說:“乾姐姐,對不起,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蘇小窗看了他一眼,抹了一把淚水說:“不能夠怪你,我知道你也不想的,只是我沒想到原來媽媽早就處心積慮的想要找你報仇了。”
“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把她當成是我的養母,都是把她當成親生母親一般。她如果早點把心事跟我說出來,也就不至於會鬧到今天這種地步了。”衆人一時之間很是感慨。
蘇小窗恨恨的望着卓元修,對他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媽媽也是你殺死的。你告他,丁小姐,你告他。”
丁友蓉無奈的望了卓元修一眼,對蘇小窗說道:“蘇小姐,對不起,這種情形之下,我們是沒有辦法告卓先生的。因爲卓先生也是爲了保護陳鋒的安全,纔出此下策。”
蘇小窗想了想,對她說:“那你可以告他非法持有槍支,這也足以讓他坐牢了吧?總之,我一定要讓你坐牢,卓元修。”蘇小窗恨恨的說道。
卓元修冷冷的笑着,嘴角帶着不屑。
陳鋒看了蘇小窗一眼,說道:“我們還是什麼都不要管了,還是先把伯母的屍首給運下山去吧,我去喊幾個村民來幫忙。”
於是陳鋒便同卓元修一起走下山去,找了幾個村民來幫忙,過了沒有多久,就有幾個村民上來把蘇媽媽的屍首擡了下去。
等到他們下去之後,蘇小窗就回到了卓家,蘇小窗一直在那裡嚎啕大哭,她的樣子十分的悲傷。
展日月則在一旁不停的安慰他,但是蘇小窗卻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其實痛失至親的感覺真的是很難受,大家都知道這些事情,誰也幫不了蘇小窗,只有她自己才能夠幫得了自己。
陳鋒走過來,望着蘇小窗,對她說道:“乾姐姐,我不知道以後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弟弟,總之,在我心目中,你永遠是我的乾姐姐。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有什麼打算?”
蘇小窗想了想,說:“我決定了,明天就帶媽媽的屍首回到香港去安葬,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她葬在荒郊野外。”
“我也同你一起回去吧,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我知道乾媽是因我而死,你心裡一定很恨我。”
蘇小窗搖了搖頭說:“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明天就回去吧。”蘇小窗對陳鋒說道。
陳鋒想了想,有些惱怨的說道:“好。”
他們正說着,就見到警察來了,警察來了之後,丁友蓉連忙同他們接洽,警方問事情查得怎麼樣了,丁友蓉便把事情的經過向警方訴說了一遍。
她說:“一直以來,我們都沒有弄清楚到底是誰做出這些事情來,結果發現了原來是蘇阿姨做的,真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
警方的人員嘆口氣說道:“我總覺得這件事
情不像是一個人能夠完成的,一定有人給蘇女士做內應。蘇小姐,請問一下,你對於你媽媽的復仇事件,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蘇小窗立刻搖了搖頭,堅定的說:“我當然不知道了,如果我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讓我媽媽做出這種傻事來。我如果知道的話,更不會帶着大家上山去,破壞我媽媽的復仇計劃。”
警方聽到她這麼說之後,覺得她暫時無可疑。
蘇小窗對警察說道:“我明天要帶我媽媽離開這裡。”
警方人員聽了之後,對她說道:“對不起,蘇小姐,你暫時還不能夠離開這裡,要等事情查清楚之後才走。”
“還要查什麼查?我要把我媽媽帶回香港去安葬,我不管你們同意不同意,我一定要這麼做。如果你們對我有意見的話,我可以馬上去找警務署長來同你說。”
警方工作人員知道蘇小窗是長昇國際的少奶奶,知道她非常有勢力,聽到她這麼說,只好無奈的說:“好吧,要讓我們法醫先對屍首檢查過之後,你才能夠離開。”
蘇小窗搖了搖頭,堅決不同意,一時之間有些僵持不下。
陳鋒見到這種情形,便上前來說道:“警察先生,你們不能夠一下子就讓小窗姐接受這個事情,不如這樣吧,一切等明天再說,你們先回去。總之,現在傻子的咒語全都應驗了,今天晚上我好好勸一下小窗姐,等到明天,我相信小窗姐一定能夠想通的。”
警方聽到他們這麼說,便問道:“你們所說的傻子是什麼樣的?”
於是蘇小窗便向警方形容了一下傻子的樣子,聽完蘇小窗的形容之後,警方的工作人員臉上露出了非常嘆息的神色,他對蘇小窗等人說道:“很抱歉,你們所說的這個傻子現在已經死了。”
“什麼?傻子死了?他是怎麼死的?”衆人睜大了眼睛問道。
“傻子是摔下山崖死的,我們也是剛剛纔找到傻子的屍首。他的死因暫時沒有什麼可疑。”
一時之間居然有這麼多的人死去,每個人心上都覺得很不舒服,尤其是蘇小窗和陳鋒,他們本來是來渡假的,結果事情卻搞成了這樣,而且現在連蘇小窗的媽媽也死去了,他們都覺得很難過。
警方幫在場的每個人錄完筆錄之後,就暫時先離開。
陳鋒則決定去勸說蘇小窗,到了晚上的時候,陳鋒對丁友蓉說道:“友蓉,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我想去見一下小窗姐,好好的勸說她一下。”
“你要去見小窗姐?”丁友蓉望了他一眼,說道。
“不錯,我要同小窗姐講清楚這整件事情,不能夠讓她心裡有一個疙瘩。她畢竟還是我的好姐姐,不是嗎?”
聽到他這麼說,丁友蓉點點頭說:“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
於是他便離開了丁友蓉,去蘇小窗房裡勸說蘇小窗。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忽然天全都黑了,所有的燈都滅了,丁友蓉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便出去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所有的燈在一瞬間全都滅了?”
她就聽到僕人說道:“是這樣的,丁小姐,是我們的總閘壞了。十一
號風球來了之後,我們這座房子的電路設備受到了襲擊,以至於電路變得潮溼,現在已經打電話讓電力局的人來搶修了。”
“什麼時候才能搶修好?”丁友蓉有力無力的問道。
“大概要兩三個小時吧,丁小姐還是早點休息吧。”
她聽到僕人對她說道,丁友蓉無可奈何只好摸黑走到房裡,她一面吩咐僕人去給她拿蠟燭,一邊走到房裡,她這時候發現房裡多了一個人,因爲她聽到有個人在呼吸,她心裡不禁一驚,問道:“是誰?”
那個人答應了一聲,說:“是我。”
她這才聽清楚,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陳鋒已經回來了,她對陳鋒說道:“你回來了?那就好好休息吧。”
陳鋒忽然對丁友蓉說道:“友蓉,事情從案發到現在,你真的有懷疑過我嗎?你真的以爲我是殺人兇手?”
丁友蓉含糊其詞的說:“當然沒有。你知道,我作爲一個警察,有我警察的立場嘛,你不要想那麼多了,現在已經知道事情不是你做的了。而且兇手也已經伏法,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聽到丁友蓉這麼說,他便點了點頭說:“那我們休息吧。”
於是丁友蓉便聽到有腳步聲走向了牀邊,緊接着,陳鋒便在牀上躺了下來,丁友蓉也摸着走到了牀邊,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僕人在外面喊道:“丁小姐,蠟燭已經拿來了。”
丁友蓉卻搖搖頭說:“不需要蠟燭了,我們要早點休息。”
那僕人答應着,便轉身離開。
丁友蓉輕聲的對陳鋒說道:“陳鋒,其實一直以來,你到底有沒有真的愛過我?我知道你是個情場浪子,曾經愛過很多很多的女人。而且你其實是一個不婚主義者,爲什麼你上次跟我說你要同我結婚?”
陳鋒一句話都沒有說,顯然是已經睡着了。
丁友蓉又跟他說了幾句話,他也沒有搭理丁友蓉,丁友蓉便一句話也不再說,在陳鋒的身邊坐了下來。
她能聽得到陳鋒躺在牀上,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不知道什麼時候,丁友蓉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金光鋥亮的匕首,那匕首在暗夜裡閃閃發光,她把匕首對準了陳鋒,就狠狠的刺了下去。
就在這時候,牀上的人忽然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用腳踢掉了丁友蓉手中的刀子,就在這個時候,房中一片大亮,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電燈已經瞬間明亮了起來。
丁友蓉仔細的看剛剛從牀上跳起來的人,發現竟然是卓元修,她不禁愣住了,站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蘇小窗、展日月、蘇媽媽等人,神奇一般的出現在了門口。
陳鋒則在她的背後,望着她,眼神之中有很失望的神色。
丁友蓉望着衆人,愣了半天,才緩緩的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小窗的語調有些淡淡的說:“丁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相信你比我們都清楚,這話應該是我們來問你纔是。”
丁友蓉驚疑不定的望着衆人,她一轉臉,忽然看到蘇媽媽站在那裡,不禁愣了半晌,對蘇媽媽說道:“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爲什麼你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