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猶豫了一下,說道:“要想知道展日月和遲雲飛把少柏帶到了什麼地方並不容易,展日月那個人詭計多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而現在遲雲飛已經死心塌地的爲他做事,遲雲飛是開過保鏢公司,做過很多年保鏢的人,他一定非常精通反偵查術。而香港這麼大,要找到他們並不容易。”
說到這裡,她臉上露出了深深悲哀的神色。
看到蘇小窗的表情,林建鄴連忙上前去安慰她說:“小窗,你先不要擔心,我相信少柏一定沒事。展日月和遲雲飛是不會傷害少柏的,如果他們傷害了少柏,又怎麼能夠從少柏身上拿到錢呢?就算是展日月要對付少柏,我相信遲雲飛也不會讓他得逞的。你別忘了,遲雲飛爲的是錢。”
聽到他這麼說,蘇小窗的心才放了下來,可是她始終覺得心裡不踏實,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呢?展少柏現在在什麼地方?遲雲飛爲什麼又這麼做,她覺得腦海裡一片混亂。
而陸警司神色凝重的盯着她,很認真的對她說:“小窗,我現在真的不是逼迫你,可是我希望你真的要仔細的想一想,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否則的話,任何人都幫不了你了。”
聽到他這麼說後,蘇小窗用力的點頭,眼中露出了一絲絕望的神色,她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要bi我,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他有可能會去什麼地方。”
林建鄴卻比蘇小窗清醒得多,他知道蘇小窗關心則亂,雖然平時她跟展少柏之間有不少的矛盾,可是畢竟兩個人從開始到現在都是患難與共的一對夫婦,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也不是外人能夠比擬的。
他看了蘇小窗一眼,異常沉靜的說:“我倒是想起了幾個地方,或者給陸警司參考。”
陸警司點頭。
林建鄴便緩緩的說道:“你還記不記得關押少柏的那個防空洞?我覺得展日月還有可能把少柏藏到那裡去。”
“不可能。”蘇小窗斬釘截鐵的搖搖頭說:“那個防空洞現在已經曝光了,他又怎麼可能把少柏藏在那裡去呢?”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正是因爲那個防空洞已經曝光了,所以我相信他覺得大家都知道那裡,就一定不會懷疑到那裡了,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了。你們覺得呢?”
陸警司凝神靜思,說道:“你說得也有道理,這樣吧,我現在立刻派出一批人手去防空洞那裡找,希望可以找到展先生。你們再想想,到底在什麼地方還能夠找到展少柏。”
蘇小窗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展日月似乎和明若華有很多關係,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或者明若華的居所我們也可以去找一下。還有兩個地方,那就是遲雲飛的公司和家,除了這四個地方之外,我覺得別的地方就是酒店了。”
陸警司想了想,立刻打電話召集了人前來支援,他把所有的隊伍分成了五隊。
一隊去防空洞那裡查,另外一隊去查香港全部的酒店的登記情況,還有一隊去調查遲雲飛的家和公司,第四隊則負責查香港的出入境記錄,還有去香港的各個碼頭和關口去查一查開往離島嶼的船隻,最後一隊當然是去查明若華以前的住的地方了。
陸警司想了想,拍拍蘇小窗的肩頭,和顏悅色的對她說:“小窗,我知道你爲展先生的事情擔心不已,你放心吧,我們警方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把展先生救出來。如果是不能夠救他出來,又不能捉到展日月的話,這將會是我們警方一個極大的污點。”
蘇小窗明白他說這些話的意思,他想告訴蘇小窗,如果抓不到展日月,救不出展少柏的話,警方也會面目無光。
可是蘇小窗心裡仍舊是很擔心,她懇求陸警司說道:“陸警司,我請你幫幫忙,答應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陸警司猶豫了一下,對他說:“我知道你想求我什麼,你想跟我們一起去,對不對?”
蘇小窗點頭:“正是如此,我想跟着你們一起去找少柏,如果找不到他的話,我真的是寢食難安。”
陸警司看到她焦急萬分,心急如焚的樣子,也很理解她心裡頭現在的感受,於是點頭說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破例答應你一次,你跟着我去找展先生吧。不過,不管怎麼樣,你一定凡事要以自己的安全爲先,知道嗎?”
蘇小窗重重的點頭說:“我知道了,陸警司。你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冒險的。”
陸警司點頭繼續問她說:“你要去什麼地方呢?我一共分派出了五批人。”
蘇小窗很仔細的考慮了一下,說道:“我想跟着你們去明若華的家,不知道爲什麼,我有一種預感,似乎少柏會在明若華的家裡。”
陸警司想了想,說:“既然如此,那這一隊就由我親自帶隊吧,我跟你們一起去。”
於是陸警司便帶着蘇小窗等人一起前往明若華的家,一路之上,蘇小窗有些提心吊膽的,她有一種直覺,展日月一定是把人藏到了那裡,但是她又很害怕,唯恐到了之後,見不到展少柏,或者是遇到什麼危險,那該怎麼辦纔好。
他們來到以前明若華的舊居,不知道爲什麼,到了這裡之後,蘇小窗便覺得渾身不自在。
明若華的舊居位於十二樓,而這棟樓層總共有十六層,很快的,陸警司就帶着蘇小窗他們上了樓,到了樓下,他們先問過管理員,問起明若華舊居的情況。
管理員仔細的想了想,說道:“明小姐死了那麼久了,她的舊居當然沒有人來了。”
蘇小窗加了一句問道:“你確定你沒有見到人走進去過嗎?”
“當然沒有了,如果見到有人那就是鬼了,怎麼可能嘛?難道是你懷疑我老頭子眼光不行了,看不了門嗎?”
蘇小窗被他這麼反問,只好不再說話。
陸警司猶豫了一下,說道:“爲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上去看看吧。”
因爲他是警司,本身就可以批發搜查令,於是他們到了樓上之後,便把明若華的舊居打開,衆人一起走了進去。
走進去之後,發現裡面整整齊齊的,根本就不像發生過任何打鬥的樣子,而且裡面一個人也沒有,蘇小窗進來之後,總覺得心裡便產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但是是什麼感覺,她又說不清楚,總之,那種感覺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她猶豫了很久很久的,正在那裡低低的想心事,警察們卻已經把房子給搜索了一遍,搜查完了之後,陸警司便來到蘇小窗的身邊,對她說道:“蘇小姐,房子我們已經搜查完了,但是在裡面卻沒有發現任何打鬥的痕跡,也沒有發現有人住過的痕跡,相信這房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雖然說房子還保持得很整潔,但是房子顯然沒有人住了,根本就搜索不到展先生,還有展日
月和遲雲飛的足跡。我們還是先回警局吧,等着另外四隊的調查結果。”
蘇小窗點點頭,有些失望的跟着陸警司走了出去,她心裡明明有一種強烈的想法,那就是展少柏一定被擄來這裡了,可是事實上卻並非如此,這讓她覺得很奇怪,很詫異,但是事實勝於雄辯,她的直覺畢竟做不了準,所以她就只好跟着陸警司等人走了出去。
很快的,他們來到了外面,蘇小窗一邊走,一邊低着頭,顯得心事重重,而陸警司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其實他也是承受了極大的心理壓力的。
就在他們走了之後,卻有兩個人從樓上慢慢的走了下來,他們兩個臉上露出了十分詭異的笑容,這兩個人一個是遲雲飛,而另外一個就是久違了的展日月。
展日月望着遲雲飛,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還多虧你在我身邊,要不然的話,還真是擺脫不了警察。”
遲雲飛望了他一眼,眼神之中帶着冷漠,他說:“你不用跟我說這麼多廢話,說這麼多廢話又有什麼意義呢?總之,我們現在還是想個辦法怎麼樣打電話通知展家的人來交錢,那纔是最重要的。”
他們一邊說着,一邊走入了明若華以前的房子。
展日月拿出鑰匙打開門,他們走進去了,展日月的臉上滿是輕鬆之色,他悠哉悠哉的說道:“剛纔幸虧你從窗口看到警察來了,又讓我們帶着展少柏上了頂樓陽臺上躲起來,否則的話,我想一定會被警察給搜到我們的。只是沒想到蘇小窗倒也厲害,竟然能想到我們有可能會藏在這裡,這個女人真的是很奸詐。”
聽到他在絮絮叨叨的說蘇小窗,遲雲飛不禁有些不耐煩起來,他望了展日月一眼,對他說道:“我真不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我們既然已經給展少柏注射了迷藥,令他昏迷,那麼現在就可以立刻去勒索展裴東這個老傢伙了。只要我們手裡面有展少柏作爲籌碼,我相信展裴東一定不會報警,更不會置他兒子的性命於不顧的。三十萬對他來說,又並不算多,你到底還在猶豫什麼?”
展日月聽到他這麼說,頓時有些不高興起來,他冷冷的橫了他一眼,對他說道:“我想告訴你,現在在這裡作主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請你不要命令我說話,遲雲飛先生。”
遲雲飛聽到他這麼說,不禁又氣又怒,對他說道:“展日月,你現在反而這麼來責備我了,你也不想想,你現在只是一個通緝犯,如果沒有我的話,你怎麼可能會把展少柏抓來這裡?如果不是把展少柏引來這裡的話,我們又怎麼能夠向展家要錢?你現在腦子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你現在可是頭號的通緝犯,如果是我打電話報警的話,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哈哈哈哈哈。”展日月對於他的恐嚇絲毫不在乎:“你報警?我怎麼可能相信你會報警呢?不錯,如果是你報警的話,我的確沒什麼好下場,可是你自己呢?難道你認爲你做了這麼多事情,警方會同情你,會關心你?會原諒你犯的過錯?或者是會讓你在監獄裡少待幾年?我說你不要這麼天真,好不好?總之,你一切聽我的,沒錯,我展日月既然能夠做出這麼大的計劃來,當然很清楚我下一步應該怎麼做。現在時機還沒有到,你稍安毋躁。”
“我稍安毋躁,我的債務稍安毋躁不了啊,到時候債主追上門來,那該怎麼辦纔好。”遲雲飛一邊跺着腳,一邊有些生氣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