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少柏緊緊的抱着蘇小窗,那種把自己心愛的人擁在懷中的感覺,真的很溫暖:“謝謝你肯冒着生命危險來救我,小窗,謝謝你。”
“我們是兩夫妻嘛,又何必說謝。對了,我想知道那天在沙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沈若怡的事展日月有沒有告訴給你聽?”
“告訴了,在你身邊發生的每件事,展日月都會告訴給我聽,我對你的事情很瞭解。”他點了點頭,望着蘇小窗說道。
這倒是蘇小窗沒有想到的。
“我覺得展日月很奇怪。”展少柏猶豫了一下說道:“他經常沒事的時候喜歡跑來找我聊天,跟我說一些你的事情。有時候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老朋友一樣,但是有時候他又會變得很兇惡,我想他可能是患有精神病吧。”
“也許吧。”蘇小窗笑了起來,蘇小窗覺得展少柏的話說得很有道理,如果一個人精神正常的話,又怎麼可能會策劃出這麼多的案子來呢?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個變態的人。
蘇小窗望着展少柏,捧着他的臉,疼惜的說:“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你全都知道,可是我卻對你失蹤後的事情一無所知。我還曾經爲沈若怡的催眠而耿耿於懷,有很長的時間都睡不着覺,吃不下飯,到底那天在沙巴發生了什麼事情?”
展少柏點了點頭,便對蘇小窗說道:“那天在沙巴,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那麼快敵軍的軍隊就已經打了過來,當時還在賓館裡發生了槍戰。我很擔心,我覺得兩國的戰爭不一定會這麼容易就停下,說不定什麼時候敵軍還會繼續打過來,我們要做的就是趕快離開沙巴,不能夠在那裡耽擱下去了,否則的話,一定性命不保。所以好不容易安撫你睡着了之後,我就準備出去買機票。可是那個時候沙巴全國都處於戰亂之中,機票自然不是那麼好買的,我便跟服務生打聽,問他怎麼樣才能夠去市區,我想去市區買機票,說不定市區的機會會大一點。服務生就告訴了我去市區的路,他也勸我,讓我不要那麼快去,因爲這個時候叛軍還沒有走開,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是會遇到他們。我也猶豫了很久,可是我想到你那恐懼的眼神,一種使命感油然而生,我覺得無論如何我也要保護你。所以我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去把機票給買到。”
蘇小窗聽展少柏講起那天的事情,一顆心也緊張得不行,不錯,這件事情要怪的確是怪自己不好,展少柏很早就提醒過她,要離開了,可是是蘇小窗貪戀這裡而捨不得走,以至於出了這麼多事情。
蘇小窗嘆口氣,問道:“接下來呢?”
“接下來的事情那就簡單多了,我剛剛出了門口,忽然有一個人走了過來,那個人就是展日月。我當時不知道展日月是誰,展日月就好象早已經埋伏在那裡等着我一樣了,他撞了我一下,看到他,我也沒有往心裡去。而他卻喊了我一聲展先生,我擡頭看他,發現根本就不認識的,覺得很奇怪,便好奇的問他是誰。他說是以前跟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後來他來到沙巴,自己開航空公司了,我聽說他是航空公司的,就很興趣,跟他攀談了幾句,問他在這個時候有沒有可能會買到機票,離開沙巴,不管去哪裡都可以。他猶豫了一下,對我說,這
個時候機票很緊張,如果是別人的話,他一定不肯幫忙,但是因爲我以前在生意上幫過他,所以他願意幫我的忙,爲我們買兩張機票。我以爲他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雖然我記憶里根本就想不起這個人,也算是我大意了,我沒有想到有人會故意來謀算我們。”
蘇小窗聽他說起那些事情,也聽得心潮澎湃,覺得很緊張:“接下來怎麼樣了?”蘇小窗問道。
“接下來他便讓我跟他走,我跟他走了沒有多久,忽然他讓我等他一下,我一轉身的時候,就被人給打昏了。等到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人關在一個非常陰暗的地方,我伸展不開身子,我立刻意識到是被人放在了行李箱一類的東西里面。我想喊,但是嘴巴被布給堵了起來,我想動也動不了,我能感覺到我所在的東西有些顛簸,還發出了嗚嗚的聲音,我很快就意識到我是在飛機上了。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我以爲是被人綁架了,所以打算靜觀其變。”
蘇小窗聽展少柏親自說起那天的事情,她心裡也很恐慌,她想了想說道:“那時候我發現你不見了,正打電話給建鄴,建鄴也趕到沙巴,我們在沙巴找了你一兩個月,都沒下落,最後才放棄了尋找。可是我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原來那時候你已經不在沙巴了。”
“不錯,很快的我們就離開了沙巴,飛機最後在南美的一個國家停留了下來。有人來提行李箱,把我推走,我在裡面悶了很久,一點力氣都沒有,我沒有辦法,只能任由別人把我提走。到了南美,因爲語言不通,我更什麼都做不了了,我們在靠近熱帶叢林的一個農家住了幾天。後來展日月就給了那農戶一些錢,就帶我從南美離開了。”
“下一站你們到的香港,對不對?”蘇小窗問道。
“是的,我們很快就來到了香港。到了香港之後,他又用同樣的辦法放我在行李箱裡,竟然也沒有被人發現,接下來他就把我運到了三河村這裡,讓一個叫做傻子的人來看着我。”
“不錯。”蘇小窗記起了展日月跟自己說的話也是這樣的:“然後你就被關進了防空洞裡?”
“沒有,他們起初並沒有把我關到防空洞裡,這個防空洞我相信當時他們也不知道,是後來在無意識的情況發現的,再後來他們就把我關到了防空洞裡。開始的時候一直有傻子來給我送吃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傻子很久沒有來,當我把這裡的東西都快吃光的時候,展日月出現了。展日月給我帶來了很多吃的,那些真的一次可以吃很久,他告訴我,他有一段時間不會來了。我曾經試過無數次想逃出去,可是根本就沒有辦法逃,只好任他擺佈了。”
蘇小窗聽展少柏講起那些驚心動魄的事情,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在展少柏身上會發生這些事,她一瞬間淚如雨下。
展少柏安慰他說:“你不要這麼難過了,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未來日子還是很美好的。”
蘇小窗用力點頭說道:“接下來呢?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聽展日月說他曾經把你帶到我們中環的家裡,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不錯,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我還記得那一次他把我放到汽車的後備箱裡,把我帶了出去
,然後又把我一直帶到了一個地方,到了之後,我發現那裡竟然是我們中環的家,我很詫異,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過了沒有多久,我聽到陳鋒在跟他說話,那個時候我被他下了安眠藥,神智本來就有些不清楚,再加上我被他綁得緊緊的,連嘴巴也被堵上了,我想大叫,可是根本就叫不出來。後來他進來採了我兩根頭髮,便又走了出去,那個時候我就猜到了,他有可能想拿我的頭髮驗DNA來證明他和我是同樣一個人。事實果然如我所料,對吧?小窗。”
展少柏顯然是已經從展日月口中聽說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他便問蘇小窗。
“不錯。”蘇小窗點頭:“他的伎倆把我們所有的人都給騙過了,我們真的以爲他是你,還讓他打理公司,我和爸爸也都被他騙了。”
“其實這也難怪你們,他的計劃實在是太精密了,我也沒有想到天底下竟然會有這麼聰明的人。我聽他說他跟一個叫做隋恕棠的教授聯合起來,由這個教授來騙你們,教授所說的話自然是很權威的,你們多半會相信。而且你們應該不會聯想到教授跟他有什麼關係。”
“就是這樣。”蘇小窗重重的點了點頭:“如果這句話由他說出來,我們不一定會相信,可是由隋恕棠這個研究南美叢林的生物學家說出來,那就不一樣了,我們沒有辦法不相信。再加上我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隋恕棠會和他有什麼關係。總之,這一切的一切加起來,竟然讓我們相信了天下有一個人喝了那桑族的神秘藥水後,會變得外形,還有說話的聲音,還有樣貌完全不同。他又時不時的說話的聲音跟你一模一樣,我們竟然都被他給騙了。”
蘇小窗說到這裡,不禁有些奧惱。
“其實這也怪不得你們,我知道你們也不想這麼做的。”
蘇小窗聽展少柏講起他經歷的一些事情,心裡覺得很難受,原來在展少柏的身上,發生了這麼多事,蘇小窗同他抱頭痛哭,兩個人正哭着,忽然聽到外面有嘭嘭的掀動鐵蓋的聲音。
蘇小窗愣了愣,對展少柏說:“我們趕緊走吧。”
“什麼?我們走?”展少柏不可思議的望着蘇小窗說道:“我們怎麼可以走?這裡根本就出不去,我已經準備出去很多次了。”
“不錯,以前的確是出不去,但是現在我們可以出去了啊。”她搖了搖頭說道。
展少柏絕望的說:“這裡根本就逃不出去,如果可以逃出去的話,我早就逃出去了,也不會在這裡待到今天。”
蘇小窗搖了搖頭,對他說道:“那倒不一定,我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讓別人來救我們。”
“什麼?有人在外面救我們?怎麼可能?以展日月那麼精明,難道竟然沒有發現嗎?”展少柏覺得不可思議。
蘇小窗點點頭說:“不錯,他的確是沒有發現。我在身上裝了警局纔有的那種找人系統,另一端則在陳鋒身上,這件事情我沒有和警局合作,我讓阿鋒來幫我。阿鋒就可以根據裝在我身上的系統而找到我,事實就是這樣。”
展少柏聽到蘇小窗這麼說,頓時愣住了,他猶豫了一下說道:“你所說的是真的?我們真的可以逃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