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朕給的最後機會

豪成帶着三千騎兵離開鎮標大營的時候,凌嘯沒能去送他,他正在何園府內傷腦筋,何園來了幾位相當厲害的客人。

“爺!長公主的教習嬤嬤求見,他們在前堂等候,顧先生正在作陪。她還帶了幾個人來,其中就有那個什麼甘風池。胡濤稟報道。

“以後不要稱呼教習嬤嬤,要稱爲老夫人。”

“是!屬下明白了。”

甘鳳池爲何而來,凌嘯自然知道,可是大母來了,他就不能不見,不過,他很奇怪的是,自己的大母應該是個滿族女子,爲何會與甘鳳池他們攪到一起?

客人有五位,正和顧貞觀,大母和甘風池是凌嘯認得的,還有三個中年人,卻是生人。凌嘯慢慢走進堂來,卻沒有一個人向他見禮,連站起來都沒有,只有甘風池似乎猶豫了一下,又復正襟危坐。

甘風池此人非不可屈之人,可惜了一身好武藝!凌嘯微微感嘆一聲,即徑直來到嬤嬤面前,硬生生跪了下去,“孩兒給大母請安。”這一次,一向對凌嘯不怎麼假以顏色的嬤嬤卻沒有發怒,只是微微側身,不受她的這個禮節,凌嘯知道她還有心結,也不計較,自己起身來到主位坐了。

顧先生對凌嘯有這麼一位大母有些吃驚,但是他很快就向凌嘯介紹起來。“呵呵,侯爺,今天我們可是高朋滿座啊,他們幾位都曾經是容若公子的座上客,與貞觀也是多年相交!這位是潘次耕潘先生,是顧炎武先賢的弟子,這位嚴鴻逵先生則是呂留良先生的衣鉢傳人,這位黃百家仁兄,乃是黃梨洲宗羲先生的公子。”

凌嘯肅然起敬。一面給貞觀面子。主動向他們拱手爲禮,一面心中卻驚詫不已。容若大哥奉了康熙的密令。要籠絡前明的士子文人,所以盡是結交這些前明遺老的子弟,這不奇怪,問題是今天吹的都是些什麼風。竟然全部跑到我這裡來了?

“能夠得到幾位地大駕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既然是我先生地好友,凌嘯就以茶代酒,先慶此榮幸,也當是敬衆位一杯。”三位賢者子弟矜持地微微呡一口茶水,紛紛讚道,“好茶!”自甘風池卻是武夫本色,一飲見底。

“魯桓。吩咐廚房做一桌酒席,先生的衆位好友前來,讓他們好生奉承,用拿手地廚藝爲各位賢達接風。”

凌嘯好客的吩咐。心中卻是十分的震撼。顧炎武或、黃宗羲和呂留良都是了清史上赫赫有名的思想家,前明地遺老之中,才華橫溢的風流。人物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是顧炎武的名句,而黃宗羲除了反對帝制的思想啓蒙外,更是組織過反清起義軍,而呂留良則是典型的悲劇人物,雍正把他的屍首都刨出來挫骨揚灰。子孫殺絕殆盡。

嬤嬤開口直承來意,“凌嘯,酒宴也就罷了。這裡有三封書信,請你過目。”

凌嘯一一拆開來看,卻是魏東亭、曹寅和容若的信。三封信都只爲一件事情,請凌嘯放了曾敏,只不過魏東亭是孝,曹寅是威脅,容若是勸罷了。別人的面子可以不給,但是大哥容若地面子又豈能不給?他回京路過江寧,別人知道他是凌嘯的大哥,又怎麼會不請他轉圜釋放呢。

不過,這麼輕易就放了,凌嘯實在是心有不甘,尤其是看到甘風池在那裡得意的樣子,凌嘯就更加不爽了。無論如何,那甘兢平的都不會小於四十歲,而曾敏纔不過雙十年華,還有一個甘風池一旁虎視眈耽,想起這個,凌嘯都不舒服。“大母,有魏曹兩位大人和我大哥地書信,凌嘯一定會放人,不過,要等到三天之後!”

甘風池急了,甚是無禮道,“爲什麼?”

凌嘯眼皮一翻,“甘家莊甘兄,似乎本候無須向你解釋爲什麼吧?

甘風池聽他提到甘家莊,立刻蔫了,正想解釋,黃百家卻扳着臉斥道,‘風池,有話要好生問,爲師交代過你多少次不得無禮!”

凌嘯吃驚到笑了的程度,他黃百家年紀比甘風池似乎大不了兩歲,卻自稱爲師,難道甘風池那一身好武功竟然是黃百家所授?嬤嬤卻不待他細究,接過話題冷聲道,“爲什麼要等到三天以後?”

“回來之後,一直忙於俗務,還沒有時間審問一番,要是匆匆就放了,於體制不合。”

凌嘯鬼話連篇地胡扯,他需要時間去尋找對自己利益最大化的方法,“大母,反正您也難得來咳兒府上,就多留幾天,也讓孩兒向您盡些孝心吧!”

顧貞觀看凌嘯的臉色,就知道他可能在打什麼鬼主意,這忙幫腔道,“是啊,老夫人,侯爺幾次三番和貞觀談到您,都是淚如雨下,嗟嘆不已,總想爲老大人向您補償一二,老夫人,侯爺怎麼說也是您的孩兒,您就成全他這一片孝心,不要在四處飄零了。”

嬤嬤冷笑一聲,站起來道,“曾敏之事你既然已經答應了,老婺子就等你三天。你說你想把我接到這裡來孝敬,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啊大母!”凌嘯聽她口氣鬆動,禁不住欣喜萬分,她是格爾楞的原配正室,遭遇可憐至極,若是能接到自己身邊,無疑自己會安心很多,就是地下的格爾楞也會暝目地。

也許是看到凌嘯的確有那麼—點的真摯,嬤嬤面色緩和下來,可是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凌嘯萬萬沒有想到。

“好,只要你答應放了叫荃兒的小丫頭,老婆子就允許你叫我一聲大母!”

好快的消息啊!儘管目前好像沒有人知道荃兒的身份,但是凌嘯明白,荃兒的重要性超過那曾敏百倍。

黃百家、潘耒和嚴鴻逵緊張地看着凌嘯,卻把凌嘯的注意力給引過來了。剛纔自己還以爲他們是爲曾敏來撞顧先生的木鐘來了,現在看來,是爲那天地會的荃兒。凌嘯越發搞不清楚形勢了,既要救那甘兢平的妻子曾敏,也要救天地會地密探荃兒。大母究竟在搞什麼?

“嘿嘿。地下相談呂公姥,遺民猶有一人存。”這是凌嘯唯一記得地顧炎武的詩句。當即念道出來,唬得幾人心中震撼,面色蒼白,黃百家已經暗暗用上內力在丹田。一待凌嘯不從,就抓他做人質。凌嘯微微暱視他們幾眼,繼續道,“大母,您可知道這荃兒是什麼人嗎?您可知道,我會有被問罪地危險嗎?”

“知不知道都一樣!老婆子只知道她的祖父曾經救過我一命,有恩不報枉爲人!”嬤嬤的神色如此堅定。令得凌嘯爲之氣結。

“唉,有其夫必有其妻,大母,孩兒沒有想到。你和阿瑪都是如此重視恩情的人。一個可以爲了恩人之女陣前逃逸,一個可以帶人來逼迫她地庶出之子。”凌嘯真不知道是該爲有這樣的大母欣慰還是苦惱了,倍感疲倦道,“先生,我乏了,你先設宴款待各位吧。我看就快過年了,二號院的親衛們也很辛苦的,三天後。等我審問完畢之後,讓他們輪流休假吧!”

說罷,凌嘯對嬤嬤躬身一禮,一擺衣袖,就揚長而去。

甘風池就要追問,潘耒卻伸手止住了他,他向衆人一看,內都是喜笑顏開的神色,微微一想,甘風池也明白過來,正要心中鄙視凌嘯的官話,就聽見顧貞觀笑呵呵道,“老夫人,各位仁兄,請到花廳用席!”

花廳那一邊,酒席上談論詩詞民俗的歡聲正酣,這邊凌嘯卻靠在蘭芩的腿上寧靜萬分。

吃着小依遞上來地點心,喝着蘭芩斟上的女兒紅,凌嘯感到其樂融融。一個很無恥的想法,在寧靜個誕生出來。凌嘯忽然覺得這樣的計劃,也許會使得自己失去嬤嬤這個大母,甚至還有利用她地嫌疑,可是現實的需要,和自己心中勃勃的野心,竟是什麼都難以壓下去的。

微微帶對負疚的心理,凌嘯看着恬靜的芩兒,看着她愈顯母性光輝的面容,凌嘯無端想起了遠在異時空的媽媽,母愛是最偉大無私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漂流的艱辛,卻只能在自己的心中苦苦咀嚼,對以前的所有懷念,也只能在午夜夢迴中重溫。要是自己的媽媽看到自己現在更成了這般奸詐機巧,不知道是何感想?

“芩兒,相公這人好嗎?”

芩兒嘆了一口氣,“在芩兒的心目中,相公永遠是最好的。但是,相公現在好讓芩兒害怕。”

“小雅告訴芩兒,你要豪成去殺很多京城來的外地人,芩兒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管這件事情,可相公啊,夫妻乃是天涯同命鳥,芩兒真怕相公惹出什麼大禍來,會使龍顏大怒。芩兒能夠和相公同生共死,是芩兒的榮幸,但芩兒腹中的孩兒,是相公的骨肉啊。”

凌嘯一轉身,緊緊抱住她,“芩兒,你放心,相公是最疼你的,腹中的骨肉,也是相公的心頭之肉,相公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們母子的,任何人都不可以!這次殺人,實在是爲皇上而殺。皇上一定會明白相公的一番苦心,不僅不會責怪你相公,還說不定會封給你一個誥命呢!”

“真的?”芩兒的眉頭舒展開了,“芩兒不要誥命,只要一家平平安安。”

凌嘯安慰完畢,立刻就一攬她的腰身,往錦被上倒去。

芩兒慌了,羞澀地道,“爺去找欣馨吧,我和小依都不能服侍你了。”

凌嘯大啞,卻見小依更是粉面羞紅,匆匆清理點心杯盤,就要出房,凌嘯一把抓住她,高興的像是中了頭獎,“想不到咱記得的安全期,反其道而用之,盡然(竟然)也是百發百中,科學啊,還真不是吹的!”

兩女還在推辭,凌嘯一手一個摟入香衾中,“什麼都不做,爺今天抱着你們唱兒歌搞胎教!”將兩個溫暖柔軟的嬌軀抱着。凌嘯的兒歌還沒有想出來。卻忽地想到了一點,康熙這個皇帝。是中國歷史上子女最多的,莫非他也懂得排卵期?

康熙懂不懂排卵期,沒人敢問他,因爲他會暴怒。暴怒就會殺人。現在他就在暴怒之中,乾清宮剛裝上的荷蘭賈的窗玻璃,就差點被他的悶雷嗓子吼破了。

地上躺看地何柱兒屍體,胤襈剛纔在這裡地報膝(抱膝)哭訴,還有武丹的偵知處報告,都讓康熙難以接受,但是武丹還在不緊不慢地說下去,“前年開始橫行京城地宋公強賊。就是偶然有使用這種短鋼杆兇器的,不過,一般是在遇到強烈反抗的時候,強賊們纔會使用這兇器。此兇器戳在人的身上,會形成很特殊地傷口,要是戳在額頭上就會形成明顯的字跡模樣。偵知處發現,凡是面容上曾經受過此傷的人,都在不久之後,再次遇到殺害。”

康熙一招手,止住他的長篇大論。“簡潔些!是什麼人主使查出來了嗎?”

武丹的冷汗當即就冒了出來,有些話一出口,就會立刻把人往死裡面得罪,但是皇上要說,可以不說嗎?

“皇上,目前還沒有確定的證據,可以表明究竟是什麼人主使,但是他們有很明顯的地域特點,就是隻在京城犯案。這次在湖北發現這樣的案子,還是第一次,應當是追而殺之!”

康熙暴怒起來,“堂堂皇子出京辦差,居然有人追尋而劫殺其手下,朕還就不信了,會有臣子有這麼大地膽子!即便是反賊,也只會是針對胤襈本人!去,給朕查所有的阿哥府中,還有門人,在胤襈出京的前後,究竟有誰的府上有人出京了!”

“偵知處有監視地存檔,奴才馬上去取來。”

武丹趕緊出去辦差事了,他不得不佩服這個皇上,自己說得這麼隱諱,他還是嗅到了胃口。但是武丹也常常佩服這羣強賊,偵知處每次想要採取什麼行動的時候,強賊總能提前得知到,偵知處有內奸,是肯定的。武丹相信,外界或許知道有偵知處的存在,但是能夠滲透到偵知處內部的人,定是和皇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皇阿哥們就是第一要懷疑的對象!

康熙煩躁地走來走去,武丹悄聲進來呈送一份密檔,又悄聲跪在一邊。康熙耐着性子打開,纔看了幾行,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毓慶宮、雍和宮都有派出不下於十人離開京城,更讓康熙心酸的是,連一向老實巴交弄文章的老三,也派出了七八個人出京。

康熙抓起卸案上的玉如意、玉硯、玉筆架、玉鎮石,凡是能扔能砸的東西,一股腦全扔出去了,砸到地上的粉身碎骨,砸到門窗的砰砰作響,還有叮叮噹噹的玻璃破碎聲。

待到武丹瑟瑟地看着他的時候,康熙已經淚流滿面了,聲音酸楚無比,“想不到啊,朕才七旺八旺的四十出頭,這羣逆子就爭得死去活來,朕這是造得什麼孽啊!朕難道就沒有教他們兄弟和睦嗎?沒有給他們講過同心同德的道理嗎?”

武丹見他悽苦,也陪着落淚,卻是一句話都說部出來。

康熙畢竟才四十三歲,雄風宛在,心性也自堅強的多,兇性還存在,想到自己上個月又添了一個小皇子,也不懼怕自己牀第不行,會導致今後子肆稀零,自憐自傷一陣之後,已是滿面兇光,“武丹,傳旨,三阿哥、四阿哥行爲不謹,深失朕望,降爲貝子,罰俸一年,着令至宗人府面壁一個月!太子……”

說道太子,康熙卻猶豫了,他不禁想起了那個夢。

幽幽燈火下,皇后赫舍裡淚流滿面,“皇上,皇兒事事受到兄弟們的掣肘,如何能辦得好差事?若是他實在不能像前朝太子一樣,內有名師教導,外無兄弟虎視,臣妾懇請皇上,把他及早貶爲庶人,皇上還能照料他幾十年衣食無憂,這樣臣妾就心滿意足了。”

“太子……太子就算了吧。”康熙長嘆一聲,兄弟們都出手了,換了自己是太子,也不可能會坐視不管的。

“喳!”武丹領旨欲走,卻被康熙叫住。

“再把胤襈叫來,聯還有事情問他。”

胤襈來得很快,掃一眼地上的狼藉。心中莫名肉痛。自己在海商處買了二十面窗玻璃。花了近萬兩白銀,皇阿瑪這是荷蘭國的朝見貢品。卻如此不珍惜。

大殿裡只剩下了父子兩個,康熙漸漸壓下火氣,“欣馨真的是承認了?會不會是她心繫……。”

康熙沒有說下去,胤襈卻知道他想說凌嘯。不過老八的第一意識就是,凌嘯等於玻璃,等於銀子。他搖搖頭俯下身軀,“兒臣也是這麼擔心,所以,在第一時間就把欣馨接到驛館,馬上詳細詢問了她下手的情形。出乎兒臣的意料,對於鶴頂紅殺人的細節,欣馨地回話十分地詳細,中毒者有什麼狀況。什麼時間開始抓喉嚨,什麼時間溢出黑血,什麼時間斷氣,什麼時間開始便溺失禁,什麼時間開始面色發青,這些她都說得詳細無比。兒臣爲了驗證這一點,專門在武昌大獄裡,找了一個會武功的地女飛賊做了試驗。竟是毫無相差,可見是她親手毒殺小婉地。”

“難道就不可能是她一邊旁觀的嗎?”

“兒臣當時也認爲有這種可能性,但是,兒臣以爲,如果是凌嘯的話,第一,他不會笨到在自己的何園裡面殺掉小婉,第二,就算他要殺,也不可能要公主在一旁看着!”

康熙微微了頭,心中地大石頭落下,他之所以重視這件事情,全是因爲曹寅那邊的安排出了紕漏,聰明的凌嘯一定會猜到自己拿他當投名狀,這倒可以用朝廷需要來解釋,但是如果他發現小婉是自己派去監視他的話,康熙就不能肯定,凌嘯會不會生出怨怒之心。

如今,自己的女兒以殺反賊的名義,殺了小婉這所有的事情就合理了。有反賊奸細臥在凌嘯的身邊,連江寧遇險地事情,都可以解釋成反賊掌握了他的行蹤嘛!想到這裡,他的心情好了許多。

老八也是聰明人,卻聰明反被聰明誤。他一臉茫然問到,“皇阿瑪,兒臣不明白,那個小婉這麼重要嗎?凌嘯如此的能臣幹吏又是皇阿瑪一手提拔地信臣,要是他真的殺了一個女官,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啊?”

康熙漸漸從欣慰裡變得冷漠起來,你老八如此精明,還會不知道小婉是什麼人,在朕面前裝什麼傻?越想越覺得他也險惡和自己這君父也玩心眼,於是看在眼裡,就越覺得他和那幾個兒子也是一丘之貉,說不定比其他人盤翼得更有勁呢。

“你的身子骨不錯,帶着這麼多棺材回京,居然只用了六天光景。湖北巡撫施世倫他們已經封了武勝關,碼頭和路口都在產查。不如你再跑一趟湖北吧!把那裡可能殺你屬下的人抓來京城,朕要細細審問!”

直到出了乾清門,老八還沒有壓住心中的狂喜,興奮的幾乎想哼哼小曲。他怎麼能夠料到,此刻的乾清宮裡,康熙在喃喃自語,“胤襈,你本是辛者庫卑賤宮女所生,阿瑪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看你是不是對兄弟們上敬下慈地人,要是你真的把他們帶回來給聯爆出醜聞,就別怪朕把你排除在外了。”

一進自己的西花廳,胤襈就快感無比地對兩個弟弟說道,“皇阿瑪要窮治老四和其他阿哥了,只要抓到他們,就是我們的好機會!”

聽到從天而降的好消息,老十呵呵傻笑,老九也高興地道,“既然他們不仁,我們也就不義了,那個椅子只有一把,八哥,咱們要把老四的人一網打盡!”

胤襈卻笑笑搖頭,兩個兄弟大惑不解,“難道八不想仇了?”

老八嘿嘿笑道“太祖以《三國》起家你們就沒有好好研究一下?重點當然應該是太子的人。至於老四的人嘛,這要看能不能抓到太子的屬下,要是抓到了太子屬下,當然是連老四的手下一併抓,要是沒抓到太子的人,嘿嘿,就算抓到老四的那些混帳,也只有放了。”

老十還在懵懂,老九已經恍然大悟起來,“聯吳以抗曹!”

不等他們馬匹飛來。老八把手一攤。“拿來!”

兩人齊聲詫道,“什麼?”

“有多少家底全部拿來!”老八的聲音堅決無比。頗有破釜沉舟之勢,“第一,到湖北抓人,除了我們的門人。就只有指望凌嘯了,沒錢,他理我嗎?”

老九啞然道,“他是這樣的人品?”

胤襈苦笑道,“他有人品,我還要找你們借?還有第二呢,皇阿瑪春秋鼎盛,我琢磨着。這一次也只能是打他們幾個一悶棍,百足之蟲,死而難僵,太子四哥究竟如何結局。現在都難料到,所以該繼續加強的實力,一點都不能放鬆。凌嘯這廝會搞無色玻璃,要兩百萬地股本,他要一半地乾股。我已經同意了,爲免夜長夢多,這次就帶銀票去!”

老九倒吸一口涼氣,一百萬的乾股,凌霄未免太獅子大張口了吧!老十卻是一吸自己地口水。“會搞玻璃已經駭人了,還會搞無色玻璃?金光閃閃啊!”

的確金光閃閃!

當曾敏被押進這個小屋,被摘下黑頭套的時候,幾十根臘燭把她沒有適應的眼睛刺得直冒金星。

凌嘯笑吟吟地看着她眯着地雙眼,饒有性質(興致)地欣賞。

“曾敏?是賈敏吧?哦,不對,應該是曹敏吧!”

曾敏像是雷擊一般全身一抖,待她看清是凌嘯的時候,大吃一驚,低首沉默半晌,“既然侯爺已經知道了,爲何還要將小敏禁錮此處?難道侯爺不怕壞了大事嗎?”

凌嘯哈哈大笑,起身上前,看她的眼光更加興致勃勃,能夠和林黛玉的母親近距離接觸,他真的比見到康熙還要高興。

“本侯正是爲了大事補漏洞才把你抓來小聚一番。回去告訴你父親,反賊絕對不是什麼傻瓜蛋,越是不讀書的草根,越是對讀書人的朝廷戒心深重。把你關在這裡,反賊纔會相信本侯是發飆了,纔會相信甘兢平和你們的那個局!”

曹敏點點頭,聲音很好聽,如玉簧珠盤之音,“這個小女子也想到了,謝謝侯爺了。小女子奉家父之命,飄蕩江湖己久,不懂太多地禮數,有冒犯之意,還請侯爺見諒。現在侯爺似乎可以放了小女子了吧!”

“不可以!”聽着黛玉母親的聲音,凌嘯不斷臆想黛玉原型的模樣,可惜即使歷史不改編,到那個黛玉成人的時候,自己也七老八十了,“因爲我放你出去,也是一個漏洞,必須要等到人來救你出去才行啊!”

曹敏頓悟地樣子,讓凌嘯有些沉醉,別的女子是張開小嘴,說聲“哦!”,這個曹敏,卻是先蹙下眉頭,再明眸微轉一下,然後才點點頭,“嗯!”

凌嘯還想多說,曹敏卻道,“那小女子可以回房去了嗎?”

凌嘯頓時十分哽噎的感覺,他想和她聊一聊,卻無從說起,難道就在這裡和她屏燭夜談《紅樓夢》,告訴她裡面的林黛玉是她將來的女兒?就算她不會把自己當成傻子,也會在聽到自己女兒將憂鬱而死的時候罵一句神經病的!

凌嘯看見她就要離開,也許自己今生都將再也見不到她了,一股難以死心的好奇心難禁,脫口道,“曹小姐,凌嘯冒昧地問一句,甘兢平於你是真夫妻還是假夫妻?”

曹敏聞言止步,很是驚奇,微微羞澀地說道,“甘兢平其實是宮中地公公。小女年幼就配給了姑蘇秦如海,只是他正索取功名,小女子也還在爲皇差而飄零,耽擱之下才屢誤佳期,此番事了,即可成婚了。”

凌嘯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翩翩佳公子另有其人,竟然名字都與那黛玉的父親一樣,只是姓由林變成了秦。曹敏嫣然一笑,即轉身而去,凌嘯兀自癡癡然喃語,“秦黛玉,好聽!”

“爺,還審那荃兒嗎?”胡駿見他模樣,大吃一驚,究竟誰在審誰啊?沒見過審人的竟然把自己給審傻了的。

“啊?審!怎麼不審!”凌嘯回過神來,從探古的幽思裡醒過神來,他發現自己竟有一種莫名的感傷和鬱悶。

第一次審人,尤其是審美麗的女人,凌嘯本想香豔一點的,誰知道會如此結局。第二個他可不想這樣了。所以當荃兒被押進來的時候。凌嘯擺出了很嚇人的兇惡表情,還在桌上擺了一個骷髏頭。

“性命?年齡?籍貫?住址?職業?”

“……廢話!”

荃兒這丫頭向來就是直言不諱。上次在江中地時候,自己還以爲她是未來地那種平等心極強的女子,現在明白了也是天地會地女版韋小寶,才知道也是恨自己這滿洲韃子。憎惡之情不自覺地時常流露罷了。凌嘯咧看牙道,“說!”

“黃玲,十八,浙江,牢房,細作!”荃兒挑釁地望着他,也許是知道自己己經沒有了幸理,對凌嘯保持着精神上的極度蔑視!

“天地會總舵主叫什麼名宇?”凌嘯知道肯定不叫陳近南,臺灣都滅了很久了。陳永華的骨頭都快成灰了。

“……”

凌嘯抓起那個骷髏頭,伸到她的面前,“看到了沒有?不要不老實,也不要仗着……”

“唾!”

根據設計原理。離得越近,吐口水就越準,不過凌嘯是裡有預防,迅這側身閃過,“電影上演過多少,你以爲我會上當嗎?”看到荃兒氣急,他當即哈哈大笑起來,猝不及防那荃兒接着又是一口。真準,落在不該落地地方。

凌嘯氣急敗壞之下,他的手自然也抓上了不能抓的地方,可以向天發誓的是,他抓上荃兒胸部狠狠威脅的時候,才發現她其實是很漂殼的。

“信不信不會有人聽到你的叫喊?”

“死韃子!”

“不要叫我死韃子!我母親是漢人!”

“畜牲只知其母,不知有父,你連畜牲都不如!死雜種!”

凌嘯氣急,手上猛一用力,綿綿又彈力處的衣襟已經被撕破。

“死賊子,住手!”“混帳東西,丟你阿瑪地臉!”“納命來!”“真是有辱斯文!”

等了半夜,還不見凌嘯所說的換防的嬤嬤等人,本來就對凌嘯的虛假暗示心中惱火,等見到凌嘯凌辱荃兒,終於忍不住了。

幾個人紛紛從二號院地院牆上躍了出來,還沒有衝到這間審訊室,就被蜂擁而出的親衛們圍在中間,弓箭齊張之下,甚至還有很多人只拿着黑乎乎的鐵球,卻比其他人還要有恃無恐,幾人頓時面面相覷。

凌嘯步出那間審訊室,來到圈外,對氣得無可奈何的嬤嬤跪下,膝行兩步,“大母,請您過來,忠孝不能兩全,請不要爲難孩兒。”

嬤嬤正要破口大罵,黃百家一扯她的衣角,道,“去虛與委蛇,尋機抓他當人質。”

就這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情勢下,凌嘯順利地被嬤嬤拿下當了人質。

“放開他們,不然我就殺了你們的侯爺!”嬤嬤扼住凌嘯的喉嚨,威脅道,但是沒有一個親衛後退。

凌嘯卻用幾乎耳話地聲音對嬤嬤道,“大母,他們不會聽你的。人我是一定會放的,荃兒,不,黃玲姑娘你可以帶走,大母,希望這件事情你能保密,爲了我們家,任何人都不要講出去!”

嬤嬤大吃一驚,“你!你說什麼?”

“我本來就不想殺荃兒,你等下就用她換我吧!但是其他人你得留下,”凌嘯見嬤嬤色變,趕緊道,“事關我家的血海深仇,我有要事需他們幫我,不得已用這劫囚的罪名將他們暫時羈絆。再說他們的身份,我也不敢隨變殺啊!若是嬤嬤不信,可以當場殺了凌嘯!”

“什麼血海深仇?”

“伯父被人殺死後焚屍滅跡,這算血海深仇嗎?”

重報恩的人也重報仇,果然,嬤嬤的手漸漸鬆了,凌嘯急忙道,“別鬆啊!要是被黃玲那丫頭看出來,在江湖上造謠說我故意放她,我就算有九個頭,也不夠皇上砍啊!”

嬤嬤更加相信了,哪裡有人假裝到這樣地步的?

“衆親衛!記住了,曾敏自身不是甘兢平。那丫頭是觸怒公主的小罪。又有老夫人的面子,你們把她兩個押出來。可以用她們交換本候!但是這幾個膽敢劫囚,一定留住,否則本侯的面子全無,我格爾楞家的子孫。最要的就是面子,倘若你們放了他們,就是逼得本侯和他們同歸於盡!”

凌嘯喊完,右手從褲檔拿出一個鐵球,那黃百家清明些,他見過開花炮彈,連忙喊道,“博琳絲。抓住他左手!”但這已經晚了,凌嘯揮手一扔,火褶子見風就有了明火,離那鐵球的火繩不足寸餘!

黃百家面色死灰地看着潘耒和和嚴鴻逵。還有自己的徒弟,想不到會是這樣地結局。無奈之下,只得同意了凌嘯地辦法。

嬤嬤帶着黃玲和曾敏遠走了,剩下凌嘯看着四人嘿嘿奸笑,“你們都是有家室的,敢跑,我就敢發海捕通緝,更敢誣陷你們全族造反!兩條踣。一條是坐大牢十年!另外一條嘛,我也不捆你們,也不關你們,只是要你們作客在這院子裡面,幫我作一樣事情!”

黃百家恨得牙癢癢,康熙看在要籠絡江南士子地份上,都不敢動自己,可是這小子就什麼都不管,動了再說。但是他引誘自己幾人忍不住衝動,衆目睽睽下現身,己經是百口莫辯了。

“要我們做什麼?”

凌嘯一拍巴掌,那一百個孤兒走了出來!

“黃宗羲、顧炎武、呂留良宣稱夷不如漢,本候不服氣。我想和你們打個賭。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我和你們共同教育這般孩子,只要你們能夠把他們教導得我武打不過文辯不贏,就是你們贏了!凌嘯不僅放了你們,賠你們每人一萬兩銀子,還從你們各人家的門前十里地開始磕頭,邊磕頭邊叫喊,滿族不如漢族!”

凌嘯逼前一步,“如何?”

潘耒和嚴鴻逵都是書生,當下問道,“是不是無論我們教什麼?”

“我非常想把他們培養成才,無論你們怎麼樣教!你們的父親或則(或者)老師,都瞧不起滿族,怎麼樣,敢代他們一戰?”

幾人心中忽地升起一種責任感,要讓一個滿族當紅侯爺輸了,跪行磕頭十里,宣揚漢族爲上,這是多麼有意義的事情啊!如果能讓華夏揚眉吐氣,今生也不算白活了。

“君子一諾!”黃百家振臂高呼。

“值千金!”剩下三人齊聲道。

四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地眼睛裡面看到奸笑,“你凌嘯不是對他們期望高嗎?我們全把他們教導成爲反清復明的義士,到時候氣死你!”

可惜他們不知道,凌嘯在官場個混了這麼久,己經修煉好喜怒不形於色,要是半年前,定會讓他們看出來,凌啼笑得屁顛屁顛的。

回到何園的路上,笑得腮幫子都酸了的凌嘯,好不容易閉上了嘴巴,他輕輕問胡駿道,“像這種大儒的子弟,家學淵源,師承鉢傳,都是飽學之輩,由他們兩文兩武,加上我這個全才教師,組成的何園五虎將,來教你的那些孤兒,你還滿意嗎?”

胡駿要不是自己性子陰沉,早就買鞭炮放去了,見他這般吹噓自己,當然是一頓馬屁狂拍。

“香胰廠還有半月就要試產了,通知江南地陶洲黃浩姜隱,年前的臘月十五,就在武昌城召開招商會。所有的通知邀請、水師接送、來賓接待、議程安排都要討論,要他們四天之內趕回來商量!”

“是!”

“大爺那邊殺人的事情,有信來嗎?”

“殺了很多了,不過,都很隱秘,人抓了不少,具體地還要大爺回軍之後方能曉得。”

不覺己經來到了何園門前,凌嘯還沒有進門,見胡濤飛快地迎上前來,“爺,北京有一位鄔先生來了,先生讓我趕忙去請您呢!”

凌嘯嘿嘿一笑,鄔先生啊鄔先生,本侯等你很久了!

第96章 覬覦第458章 藥材好,藥纔好!第590章 也做一把政治交易第360章 反不是這麼造地!第267章 哪根筋錯了?第382章 國葬待遇第579章 老康腦亢!第276章 管她是不是尼姑!第269章 吹毛求屄作點評第379章 燙手的信第381章 央行拆借賬第405章 圈禁紫禁城第394章 書名爲什麼叫康熙末年?!第391章 勤王動武,普天側目第299章 魚沒上鉤鱉先來第115章 金陵見故人第415章 熱血沸騰的時代第462章 檯球之爲誰找樂子?!第319章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第85章 變態長公主的死地後生招第529章 菜市口大出紅差,金鑾殿添了椅子第487章 凌禍之稱已經落伍第123 天地不仁役芻狗,自此滅絕良臣心第337章 人販子第402章 言既出,行必踐!第427章 野花之愛如潮水!第186章 大不敬按律當凌遲!第555章 朕乃朕之賢婿之姘婦之前夫?第74章 豪成發怒第429章 滿眼盡是黃金甲第372章 在外而安第392章 不進城的原因!第六百零四章第472章 萊先生大爽過官癮,某官僚事先沒打聽第334章 覆雨翻雲滄海橫流第382章 國葬待遇第395章 百變星君(一)第473章 簡短祭文之巨匠兄慢走第25章 我願守土復開疆第501章 “康凌會”之左右開弓風波亭!第213章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第66章 老四扭轉乾坤第482章 PK之曠古碩今美T計第306章 佛擋殺佛第408章 不能戴的扳指第380章 龜大如鬥第119章 渡頭問海四夷近,莫解憑何怨當今第564章 康凌居天灑金雨,調虎離山焚尼姑第16章 高調做事-低調做人第187章 俄羅斯使節第411章 皇帝心理創傷學第375章 冰炭不同爐之有條密道第418章 利器在手第536章 翁婿嘿嘿黑,多吃DHA!第132章 老顧,該你交投名狀來第563章 老十六的功課第243章 機靈鬼也能成佛?!第191章 北冰洋冰棍第543章 師生誼蟬蛹當別禮,九阿哥沒罪才圈禁第389章 瘋人來,人來瘋!第328章 一個字,鬥!第90章 御賜玉扳指第153章 戰略一問在錦囊第562章 不做敵國流亡魂,但銘暗香一株蘭第262章 我見猶憐,別逗豬笑第505章 第三計!第四計?第527章 康熙的行爲藝術第408章 不能戴的扳指第342章 沒有康熙的日子(五)第395章 百變星君(一)第237章 灣臺反了第97章 人品喪淪前的迴光返照第525章 薔妃開口,潘耒坦承第353章 忠雍親王第152章 驕兵嬌將第207章 只會打仗本將軍第509章 初撩迷霧(四)第38章 揮手無可從茲去第35 子欲養而親不在第530章 好多人有才!第282章 超殘酷!第533章 金鑾殿,痙攣殿!太和殿,太黑殿!第230章 將就着燒了吃吧!第603章 頤漪堂表態,肱股將反叛第569章 不走彎路之印錢圈錢搶錢第39章 杞人憂天天堪憂第62章 居然真有鄔思道第21章 九品十八級第526章 所有真相後的B裡針!第319章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第436章 海趣之和諧社會溫柔搶劫第322章 山東漢子爺們兒第534章 胤礽毆贏任,禪讓兩得逞!第539章 又生亂子了!第51章 看你拿什麼世襲罔替第260章 死有餘辜第113章 一紙書信不啻驚雷第89章 你這殺人不見血的刀第206章 殺──無──赦!第168章 要我服?有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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