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方纔一樣,寒漪一將寒聞背了起來,寒聞便在誇張地大喊大叫着疼。
前幾次,寒漪都會轉過頭去看寒聞,但是,每一次,迎接她的都是寒聞那一張燦爛至極的笑臉。
後來的幾次,寒漪也沒有再理睬,任由寒聞自己在那裡繼續鬼叫,反正有千父在,要是寒聞真的是有什麼問題,千父看到了,也一定會說出來的。
然而,千父看到的與寒漪看到的卻是完全不一樣。
在寒漪看不到寒聞臉的神情的時候,寒聞臉的痛色沒有減少過,這般大吵大鬧,是因爲寒聞知道,身的傷是如此明顯,語氣叫喊着自己一點事兒都沒有,那還不如直接喊疼,而他三番四次的叫喊,只會分散了寒漪的注意力,也能夠給寒漪一個錯覺,他傷得並沒有多重,他的精力,依舊旺盛。
從岸邊到房間裡的牀,其實並不遙遠,但是因爲寒聞的折騰,這短短的一段路,偏偏走了許久。
寒漪將寒聞輕輕地放到牀去,不等寒聞說話,便直接對寒聞說道:“你要是再敢說話,我便直接毒啞了你。”
那一臉嚴肅的神情,寒聞幾乎要相信,寒漪說的是真的,頓時便抿緊了自己的嘴巴。
看到寒聞這下意識的反應,寒漪總算是有些滿意。
只是,安置好了寒聞,寒漪忽然發現,自己方纔一直都在圍繞着寒聞在轉,幾乎忽略了救了她,也救了寒聞的千父。
“寒聞睡了您的牀,那麼您……”寒漪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等寒漪說完,千父便笑着打斷了寒漪的話:“一個晚不睡覺也沒有什麼,要是你能夠和我聊一下天,那麼,即便是幾天不睡覺,我都願意。”
這是真心話,作爲一個父親,十多二十年沒有看見過自己孩子,孩子成長的點點滴滴,他全都錯過了,相起睡覺,他更希望能夠與寒漪好好地聊一下天,瞭解一下寒漪這十多二十年來的生活,到底過得怎麼樣?
“好。”寒漪幾乎沒有多想,便答應了千父的請求。
得到了寒漪的同意,千父心的喜悅自是不必多說,蒼白的臉色盡是喜色。
縱然,千父已經感受到身體傳來的疲憊之感,但是,精神卻是無的亢奮。
從一開始的一問一答,到寒漪越說越多,甚至不需要千父再作詢問,寒漪幾乎將這小半輩子一些難忘的經歷,都說與千父聽了。
千父心的滿足自不可言。
“差不多是時候了。”說話之間,千父看了一眼桌子旁的沙漏,說道。
寒漪身的氣息一變。
時間到了,送飯菜的人來了,也意味着,他們,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攙扶着千父,來到房間的桌子旁。
而牀的寒聞在聽到寒漪與千父的動靜那一刻,也瞬間清醒了過來,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便要吵=朝寒漪所在的方向走來。
“你們這是準備強攻出去嗎?我也可以出一份力。”寒聞順着寒漪的目光,正好看到那一塊明顯有所鬆動的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