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聽言,不以爲然道:“嘖,聽到了又如何?我說的可是事實,你看看,這麼多皇子的府邸,哪一座得咱們殿下的府邸?”
“那可不,這麼多皇子,屬咱們殿下最富有。 ”
不遠處的蘭旭瑞聽着涼亭之這一些人的恭維,不由嘖了一聲,對這一些人甚是看不起,蘭旭瑞本也是挺聰明的一個人,但是在外祖的溺愛,加這一些豬朋狗友的恭維之下,逐漸越發的自以爲是,脾氣也越來越暴躁,稍稍有些不順己意便大發雷霆,原本皇對聰穎,出身又好蘭旭存還有些寄望,但是,原本不多的寄望,在蘭旭存一次又一次的鬧騰後,便已經全然被磨光。
“那是,看咱們殿下今日在寒月樓一擲千金便可知,那豈是一般皇子能相提並論?”
蘭旭存聽到這話時,原本還滿是愉悅的俊臉瞬間便黑了下來,他好不容易纔暫時從今日在寒月樓出的糗的陰影走出來,結果這幾個人,好死不死又提起他的傷疤來。
“說起寒月樓,今日咱們殿下都去給她祝賀開張大吉,按理說,寒月樓的樓主不應該也來爲殿下賀壽嗎?”
在暗處留意着這一方動向的寒漪差點沒被笑死,這幾個沒眼色、沒頭腦的人,今天蘭旭存在寒月樓臉面盡失,被樓主將荷包都要榨乾了,要是真請樓主來爲蘭旭存賀壽?那估計是送終還差不多。
可那幾個粗線條的公子哥,卻好像完全沒有看到自己要討好的人的臉色已經黑了,自己自顧自地說。
“士農工商,那寒月樓樓主再厲害,不過也是一介低微的商人,哪有什麼資格來爲咱們高貴的殿下賀壽?”
聽着這話,蘭旭存的臉色才稍稍緩了一些,可是,下一句話,則讓他頓時繃不住了。
“士農工商,這話要放在一般人身倒也行得通,只不過,那寒月樓的樓主能是一般人嗎?恐怕連皇舉辦的國宴也請不動她,更何況……”華服男子話尚未說完,忽然間便一個重心不穩,直直地掉入旁邊的湖。
巨大的落水聲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原本還三五成羣喝酒玩鬧的賓客們紛紛圍到湖邊。
“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好好的掉水裡面呢?”
“那人好像是李家的公子,李家公子好似不懂水性的吧?”
“那怎麼還不趕緊去救他?”
“救什麼?沒看見六皇子殿下在李家公子落水處旁邊嗎?”
“你是說,是六皇子讓李家公子落水的?”
“看看六皇子那臉色,李家公子又是個沒分寸的,估計說錯了什麼,讓六皇子生氣了吧?”
“此話有理。”
賓客們圍在湖邊對着在水掙扎撲騰着的李家公子小聲地說個不停,那是沒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
六皇子府的護院們更沒有要出手相救之意,他們主子都還沒有開口,他們自不會自找麻煩。
蘭旭瑞見狀,連忙來到涼亭,壓低着聲音對蘭旭存說道:“這個人說的話再難聽,日後有的是機會教訓他,如今,風頭浪尖,李家不宜得罪,先讓人將他救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