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太子殿下所走方向,太子殿下像是從棲鳳宮方向而來。 () ”禁軍統領如實說道。
思來想去,今日這般祁璟琛實在是太爲不妥,太過不正常,他在宮當值這麼多年,幾乎也算是看着祁璟琛從小長大,這般失魂落魄的祁璟琛,可是從未見過。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沉吟良久,祁翼之沉聲說道。
“是。”
“這兩個孩子鬧彆扭了?”司徒芮蹙眉問道。
祁翼之搖了搖頭,這兩個人的事情,他也不清楚。
祁璟琛與凰玥宸都是十分要強的人,但卻也是十分懂得相互體諒的人,平常情侶或是夫妻間會發生的矛盾摩擦,在他們兩個身也基本沒有出現過。
但是,能夠讓祁璟琛這般,看來,這一次的事情小不了。
“我得去看看琛兒。”思慮再三,司徒芮說道,眉心滿是擔心。
作爲一個母親,自己兒子的性子是最爲清楚瞭解的。
失魂落魄?還真從來沒有從祁璟琛身出現過。
“讓他們兩個自己先冷靜一下吧,我們這個時候插手也不合適。”
司徒芮向來聽從祁翼之,這一次,也不例外,心再是着急,但,祁翼之說的亦有一定道理。
滂沱大雨,在這一天,幾乎沒有停過。
本該今日舉行的歡送宴會,也不得不推遲到明天。
漫天雨幕,將人生生困在屋子之,出不去。
東宮之,一人站立於門前,靜看外面瓢潑大雨無情砸向一花一草。
棲鳳宮之內,一人臨坐於窗前,默然聽着窗外大雨“噼裡啪啦”狠狠擊打着地面。
是那般的冰冷,那般的無情。
翌日,依舊沒有明媚藍天,天色依舊陰沉,時不時刮來一陣陰寒之風,不過,所幸,雨卻是從昨日的風馳雨驟變爲瀝瀝小雨。
外面的世界一片陰沉,而合歡殿內氣氛則與之不同,一片歡聲笑語。
大家彼此相處了半月,依從之前的陌生轉爲熟悉,但言笑晏晏之下依舊不難看出刀光劍影。
從來,沒有永久的敵人,更沒有永久的朋友,有的,只是永久的利益。
今日,爲了能夠在七魁節最後一天爭取到最大的利益,各人幾要無所不用其極。
女子窩在一堆敘家常,相互攀着家世,男子們則在儘量爭取與他國聯姻,用這一些笑靨如花的姑娘們給自己國家換取最大的利益。
對男子的這一做法,女子們早已有所準備,更有甚者,不時往心愛男子所在方向瞟去。
悲哀。
在凰玥宸看來,眼前這一情景只有這麼一個詞語可以將之描述。
自己的終身大事只能夠與國家、家族利益捆綁在一起,根本由不得自己做決定,不管對方是一個怎樣的人,不管對方是否喜歡自己,都不得不聽從家裡人的安排。
婚姻大事,身不由己,如同一個傀儡,一個扯線娃娃,如此,豈不悲哉?
更可悲的是,這一些女子已經從內心深處接受了這麼一種並不公平的做法,沒有半點反|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