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過城門外的這一段較窄的路,城門外是一片空地,身爲太子的祁璟琛承擔這一次迎接各國使臣的任務,對南興國,祁璟琛不過客套兩句,便讓南興國的隊伍迅速進京。
待秦風國的隊伍來到城門口時,祁璟琛的態度便是截然不同。
秦風國與麒陽國因司徒芮的關係這一些年一直保持着十分友好的關係,年輕一輩也常有往來,幾個表兄妹之間感情還算是不錯。
遠遠看到祁璟琛站在城門口,司徒寧卿方纔因南宮玉毅搶道一事所帶來的陰霾頓時煙消雲散,揚起一抹笑容,下了馬,向祁璟琛行了一個平輩之禮,“璟琛兄氣色好,看來最近日子過得很是不錯。”
原本,以他們直接的關係,司徒寧卿可以直喚祁璟琛一聲表弟,只不過礙於如今尚在大庭廣衆之下,這般稱謂顯然並不適合。
“彼此彼此,次一別,也有兩年時間,此次,定要好好相聚。”祁璟琛亦爽朗笑道。
拋去表兄弟這一層關係不談,光憑司徒寧卿的爲人及其能力,便值得深交。
“琛哥哥,這麼久沒見,你可有想我?”終於來到城門口,司徒昕迫不及待地跳下馬車,快速來到祁璟琛面前,所幸她還記得城門口還是一個公共場合,否則,司徒昕便忍不住想要直接給祁璟琛來一個大大的擁抱。
祁璟琛勾脣,溫和笑道:“你這個小調皮蛋,自然是有想的。”
司徒昕的性格與祁蕙凝的性格迥然相反,前者十分活潑開朗,總愛熱鬧,卻也常常闖禍,十足十的調皮蛋。
聽到祁璟琛的話,司徒昕頓時眉開眼笑,大大的眼睛甚至彎成月牙一般:“我知道琛哥哥一定會想我,只不過,琛哥哥,人家都已經不做調皮蛋好久了。”說完,司徒昕還努了努小嘴,模樣甚是可愛。
對司徒昕所說,司徒寧卿作爲親哥哥,卻直接拆臺:“她啊,沒有一刻是讓人省心的,前幾天,學人練鞭子,結果,直接將母后最珍愛的琉璃花盆直接掃下地,摔個粉碎,這不,母后看着覺得她煩,便乾脆將她也一併趕了出來。”
聽到自家親哥哥竟直接揭她的醜,小臉染一抹紅暈,略帶嬌羞地扯了扯司徒寧卿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祁璟琛見此笑道:“都說女大十八變,但是依我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此話更適合昕昕。”
聊了幾句,司徒寧卿說道:“七魁節還有好些天,我們多的是時間再聚,今日還有別國使臣到來,我們便先去驛館。”
祁璟琛贊同地點了點頭:“此話有理,那你們便先去安頓,母后一定會十分期待見到你們,你們可不要忘了準備好禮物。”
“吼,琛哥哥,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般市儈了?”司徒昕笑嗔道。
“放心,必定少不了,我們便先走了。”司徒寧卿直接將司徒昕拉走。
祁璟琛微笑着目送他們離開,送禮一事,儘管以往司徒寧卿總會送,只不過,他卻從不會提出,今日,不知爲何,一時順口,便提了,或許,也應了自己那一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來興許與凰玥宸相處多了,她的一些習慣性子都對他有所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