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剛剛發生的事情,衆人皆是親眼目睹,以安德公主與祁璟卓進去的那一點時間,還有安淑公主那做賊心虛的反應,想要人相信安淑公主是被誣陷的,那確實太難。
事實已經擺在了衆人的眼前,安淑公主想要抵賴也沒有任何正當理由。
“不是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子!”安淑公主抓狂地大聲喊道。
“你說,你爲什麼要來誣陷本公主?”安淑公主指着地面的男人怒聲質問道。
衆人見此均搖了搖頭,安淑公主這般作態實在是欲蓋彌彰。
地面的男子面對安淑公主的指責只低了低腦袋,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那模樣,卻無疑承認了昨夜與安淑公主的苟且之事。
事實,也不需要男子多加解釋,多加言語,男子身的吻痕,指甲痕,以及他們在安淑公主身所看到的痕跡,已經十分顯然。
再多的解釋,亦是惘然。
安德公主聞言不悅地說道:“這裡是我的房間,如果你要繼續發瘋,請另外找地方,不要在我這裡礙地。”
變了,真的變了。
安德公主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處處爲她着想,處處爲她擔心的暖心姐姐,如今安德公主面對她,便如同面對那些試圖羞辱安德公主,試圖欺負安德公主的人。
眸僅是冷意,再沒有半點溫暖。
“姐姐,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不要安淑了嗎?”安淑公主頓時將方纔那副瘋魔的模樣收起來,取之而代的是一貫的可憐兮兮。
若是往日的安德公主,安淑公主的效果將會發揮得很好,從前的安德公主確實不忍心安淑公主會這般傷心。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
那個爲她帶來溫暖,帶來陽光的安淑公主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冰冷無心亦無情的勢利公主。
從前皇宮狗眼看人低的人再可惡,在欺負人,也只敢在生活物資進行剋扣,再不然,便是一些難聽的話語。這一些話,最開始聽的時候,還會覺得難受,覺得生氣,但是,久而久之,也練了左耳進右耳出的能力。
似乎已經練了一副金剛不壞之身。
直到這一件事情,安德公主才明白過來,原來,能夠給自己帶來最大傷害的不是那一些一開始不喜歡你,針對你的人,而是你一直推心置腹,當作最親最密之人。
關係越是好,當她在背後捅你一刀的時候,便也越懂得望你最脆弱的地方捅,幾乎一刀致命。
“公主身份太過尊貴,我出身微寒,實在攀附不起。”安德公主聲音冰冷如霜。
她如今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切,都隨便吧,氣順了好。
她不信了,爲了安淑公主自己做出來的事情,寧東皇還能夠殺了她不成。
不過,即便寧東皇當真偏愛安淑公主如此,那麼,她也不怕,只要能夠親眼看到安淑公主遭世人所唾棄,所嫌棄厭惡,那麼即便是死,她也瞑目了,再沒有任何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