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車車沒有再鬧什麼。
劉興全老婆很順利地把他帶到隔壁房間去了。
子菁手裡拿着銀鎖,想了想,還是遞給了劉興全。
“劉律師,你的謝意我領了,不過這東西對車車來說意義很大。我想,我拿着不合適。”
劉興全盯着子菁手裡的銀鎖,過了兩秒,他才意味深長地擡眼,看着她:“不,它對於你們來說,意義也很大。”
子菁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時翼弦已經明白了過來。
“這裡面有什麼?”他馬上說,“或者它能指向什麼?”
劉興全終於從子菁的手裡接過了銀鎖。
他嘆了一口氣。
隔了好久,才說道:“其實,我身爲律師,做什麼事,都是有後手的。”
他說出這句話之後,子菁的心裡猛的跳了一下。
她突然有點猜到這個銀鎖……的意義是什麼了。
劉興全把銀鎖搬弄了一下,然後竟然把它打開了。
子菁和時翼弦都看到,這銀鎖竟然是中空的,而劉興全,從裡面取出了一支袖珍的盤。
“這裡面。”他將盤舉在子菁和時翼弦的眼前,“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你有備份的!”子菁驚道,“那爲什麼當初時家告你的時候,你不拿出來呢?”
劉興全搖了一下頭:“這個東西,是後來我搬家才找到的。當時一團亂……”
事情是這樣的。
當初,劉興全被重度燒傷,腳也摔斷了。
躺在醫院裡,好不容易脫離的危險,時家就把他告上了法庭。
劉興全當時想到的是,自己前不久,剛剛把時家的許多重要文件協議都拿去掃描並刻盤了。
但是當時家裡很亂,他找了很多光盤,都沒有找到時家的那一份。
他自己腿腳和身體也不方便,在一片慌亂之中,就這樣站到了法庭上,最終什麼證據也拿不出來。
後來他搬離檳城,東西拿到新家,整理的時候才從裡面找出了那張光盤。
然而光盤受損非常嚴重了。
裡面只有一小部分內容還能讀出來。
時家是以劉興全未保管好備份起訴他的。而現在光盤裡這麼一點點內容,不足以讓他上訴翻案。
所以他只有放棄。
但作爲律師的職業道德,使得他還是把光盤好好保存了下來。
又過了好些年,開始流行盤裝東西,劉興全就把自己所有曾經刻錄的光盤,全都拿出去,把能轉出來的全部轉出來,存到了盤上。
他檢查了這些備份的文件,發現這裡面有些東西,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就比如說……時夫人當初簽下的股權轉讓限制協議。
劉興全是這方面的專業律師,他深知這東西有多重要。
他思量再三,便把盤好好保管了起來。
後來有了孫兒,他突發奇想,又去換了個更小的盤,把它裝到了這支特殊的銀鎖裡,給孫兒掛上。
“你們想要的東西,都在這裡面。”劉興全舉着盤。
“協議在裡面嗎?”子菁不由得有些激動了。
這隻銀鎖,昨天時夫人找人綁架車車的時候,專門從他脖子上取下來掛到了樹上……
如果知道這裡面有最後的備份,她大概會氣得吐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