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紈絝張太北又被教訓一頓以後,垂頭喪氣的坐在一邊,看着燕青羽對他擠眉弄眼,氣不打一處來。
只是燕青羽長的太喜人了,就是擠眉弄眼,也讓人覺得可愛。
張太北沒有兒子,自然對男孩兒喜愛的多,燕青羽比他小了近二十歲,和他女兒一般大,雖然名義上是兄弟,但真當兒子看也沒什麼。
這樣想氣就順了,沒被逗幾下,他就忍不住的搖頭笑了起來,用手虛點了幾下,示意燕青羽等着。
擺平完鬧事的張太北後,燕青羽正色道:“伯父,我如果去京城參加春晚,會不會給你帶來什麼不好的政治影響?畢竟現在兩岸的溝通還沒有完全打開。”
張太北插口道:“沒事,四兒,絕對沒事!蔣家那位三公子前段時間還託我向大哥問問,庫存的美國勝利女神力士導彈還有沒有富餘的了?大陸那邊還想再要幾枚,他想再搗騰幾個錢花花。”
張滬聞言面色一變,冷聲道:“你告訴他,最近綠營鬧的很不像話,正在暗地裡到處找他們蔣家的把柄,尤其是他這個三公子。哼,這個時候不夾緊尾巴做人,找死麼?這種事你也別跟着參乎。”
張泰嶽也發話了,道:“那羣人真是太不像話了,健豐還在,現在還沒問題。健豐若是去了,就算能再撐一屆,恐怕後面臺灣的天也要變成綠色了。老三,你大哥說的對。軍隊一定要置身事外,除了要保持超然地位外,還要保持島上的穩定。這種事你以後不要再多管了。”
張太北笑道:“成。我不多管就是了。那個蔣老三看着文質彬彬的,可也太貪心了些。沒他不敢伸手的。只是大家都瞞着總統,總統還以爲這位三公子是可愛之人呢。”
這句話源自小蔣總統的日記,他認爲他三個兒子裡,孝文糊塗。孝武荒唐,唯有孝勇可愛。
張滬道:“行了,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總統只要還活着一天,就沒人能動他。”
張太北不屑的撇撇嘴,沒有多言。
張泰嶽見燕青羽還在等他的話,沉吟了下道:“等明天吧。明天健豐也會來喝一杯壽酒。到時候我幫你問問。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健豐是一個很開明的人,而且他和北面大陸的那位偉人曾經還是在莫斯科上學的同學。這次去大陸,有可能和滄州走一趟麼?”
燕青羽思考了下,最後還是搖頭道:“估計困難。大陸纔開放沒幾年。雖然經濟大幅度增長了,但思想並沒有完全解放。我這麼一個親臺份子,他們估計不會放任我到處觀察情報,暗查民情的。以免我回來後給臺灣同胞帶來不好的消息!不過想來不會再用幾年了,最多五年之內應該就可以了。北邊那位偉人非常有魄力,我讀過一些史書,歷史上敢像這位偉人這般,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的。屈指可數。也就一個張居正吧,就算是王安石都沒有這般胸懷。”
張江南笑道:“怎麼,難道我們的蔣總統不是這樣的人麼?”
燕青羽呵呵一笑道:“蔣總統可以算的上是人傑。畢竟是他帶領檯灣人民走上了富裕的發展道路。但要說與北邊偉人媲美,還是差了些。臺灣太小,改革還是比較容易的,但大陸那麼大,人口那麼多。要知道稍有閃失就是江山變色的後果,但偉人卻一力承擔起這座江山。並且設計出了一副宏偉的改革藍圖。大陸的發展遲早要超過臺灣。自古以來,先人都在說。治大國如烹小鮮,看來這句話也不是絕對的。還是要有魄力才行。”
張江南忽然開口道:“小羽,有沒有想過從政?你這份見解和認識,要超過我手下不少官員。很冷靜,也很客觀,我很喜歡。”
燕青羽聞言連連擺手道:“二哥二哥,你饒了我吧。你再說下去,大哥都要考慮抓我去當兵了!我還是和三哥一樣,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商場上的拼殺也不弱於官場和戰場。咱們還是照舊吧,啊!照舊!”
張江南也不勉強,只是呵呵一笑,不再言語。張家衆人,他的心思最深。
張泰嶽嘆息一聲道:“最近的形勢不是很好啊,那個劉益良在美國很是亂說了些話,讓健豐非常生氣。那個老二衝動暴躁,我聽說他最近和一些幫派份子混在一起,不知道要搞什麼名堂。我與健豐提醒過幾次,他也不在意。總說豎子不足與謀,覺得老二弄不出什麼事來。只是我擔心,老二太過沖動,會闖出什麼禍來。健豐的身體實在是受不得打擊了。”
燕青羽聞言微微笑道:“伯父,各人有各人的運道,你能替蔣家操一時的心,卻不能替他們操一世的心。蔣家若氣運未盡,自然可以延續第三代。如果蔣家氣運已失,那強行扶持一個阿斗上臺,反而不美。伯父你說呢?”
張泰嶽聞言皺起白眉,凝神盯着燕青羽道:“你就這麼不看好蔣家?”
燕青羽聞言嗤笑道:“伯父,就是阿斗也沒有把軍械賣給司馬懿,蔣三公子爲了發財,連軍國利器都敢販賣。這樣的人,豈有人主之像?”
張泰嶽聞言嘆了口氣,搖頭道:“也罷,明日我就不再多嘴了。疏不間親,畢竟都是他的親兒子。”
說罷,張泰嶽忽然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情般,眼睛忽然亮起來,對燕青羽問道:“小羽,你現在的功夫練到了哪個層次?”
燕青羽聞言一愣,道:“什麼哪個層次?難道還真分先天后天什麼的?”
張泰嶽擺手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武功自然可以分爲明勁、暗勁還有化勁了。老長官沒給你說過麼?”
燕青羽搖搖頭道:“我忘記了,可能說過我沒記住。當年阿伯教武功的時候,只有藥興哥在刻苦修練。我都跑出去和小敏妹妹玩了。伯父,小敏也是阿伯看着長大的。”
張泰嶽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笑罵道:“好了,我本來就喜歡小敏這個侄兒媳婦,不用你再多說了。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一天功夫都沒苦練過,居然就成了今天這個程度。”
燕青羽道:“我只知道每天都在變強,但究竟是什麼境界我就不清楚了。其實是什麼境界都沒所謂。現代社會又不是古代,都是冷兵器。現在都是槍炮了,我聽說當年大刀王五何等英雄,那般了得,不還是被一排洋槍給打死了麼?”
張泰嶽擺手道:“小羽,你不懂。王五被槍殺,不是因爲他沒能力躲開。只是他對槍械的瞭解太少。如果他懂得彈道曲線還有槍械的威力,那他絕不會被區區幾把老步槍給殺了。當年你阿伯赤腳揹着我,在槍林彈雨中都能逃出來。何況是王五。最重要的是,他的功夫還沒練到家。”
燕青羽咋舌道:“這還沒練到家?”
張泰嶽忽然悵然道:“我曾聽老長官說,他曾見識過一個絕世高手,甚至突破了化勁,達到了傳說中的先知先覺,秋風未動蟬先知的境界。民國第一高手楊露禪能夠終老終身,據說全憑此境界。”
燕青羽疑惑道:“伯父,可楊露禪似乎沒活多大歲數啊?連一百都沒到,好像才七十多就死了。”
張泰嶽道:“不是一回事。練武既健身,其實也傷身。尤其是真正的國術,對各種條件的要求很高。當時的國家是那種情況,習武的人又未必有幾個錢,沒有什麼能力去買滋補的藥材來補足精血,就造成了根基的虧空。也就是老話說的窮文富武了。
所以,很多習武的人甚至活的比常人還不如。越是爭鬥的厲害就越是傷身,體內的一些血管都會在不知不覺中破裂,變脆。楊露禪在突破化勁時,已經在用力彌補了,可是身體損傷太過,補不勝補,也就死了。他的京城第一高手的名頭是真正打出來的,暗傷之重超乎想象。”
張家的幾個習武男人都會意的點點頭,他們能練到今天這步,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
可燕青羽不解道:“伯父,那我呢?我沒怎麼練吶,那股熱流就在身體裡到處亂竄,而且還很舒服。只要不撐着就好。太多了還是會難受,覺得快要爆炸了一樣。”
張泰嶽聞言哈哈笑道:“你?你是世上第一有福氣的人。你依靠的不是靈丹妙藥,而是你那幾個好老婆。哈哈哈!你小子,若不是如此,我豈能讓你這般荒唐?你前些年雖然受了那麼多的苦,但前面有你娘疼愛,後面有老長官照顧。老長官沒了,你又遇見了我。嗯,還有那麼多疼愛你的人,你啊,就是天生富貴,哈哈,好!”
“哈哈哈!”
張家其他男人都忍不住豔羨的笑了起來,這種好事,真是,想想都能把自己笑醒……
燕青羽聞言一愣,忽然想起每次和處子結合的時候,那一股股令他沉醉的清涼感,舒服的讓靈魂都要放飛一般,有些恍然覺悟了。
“小羽啊,我真是想看看你達到至誠之道,可以前知的那天,到那一天,我纔會真正的放心你。因爲你能提前感覺到所有針對你的惡意,從而提前避免。到了那一天,我就是死也可以去見老長官了。”
張泰嶽長嘆息道。
燕青羽嘻嘻笑道:“那伯父咱可說好了,我達不到這個境界時,你可千萬不能死,要一直護着我。不然三哥還得欺負我,我算了算,大概還得需要百八十年的時間,不久了!你老就慢慢活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