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趙雅芷看穿了心事還說出來的鄧麗珺,鬧了個大紅臉,不依的輕輕打了趙雅芷一下,道:“你還好意思說你家最安全,最安全你家那位是怎樣把你這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搶回去做壓寨夫人的?”
趙雅芷聞言,既羞澀又甜蜜的白了她一眼,道:“鄧姐,不是我說你,你在家裡宅的時間也太久了。你這圈子裡的消息也太阻塞了吧?我家裡那點兒破事兒,圈子裡的人都快編排成評書了,你就一點沒聽說過?”
鄧麗珺沒好氣的道:“我這兩年除了去日本就是在臺灣,很少出門。就算參加個聚會,聽說點你家的消息,剛被震驚了番,再想細細打聽一二,竟然沒人敢詳說。阿芝,你說可惱不可惱?你家裡那位的勢力未免也太大了些吧?對了,我還隱隱聽說,他爲了把清霞娶進門,生生將秦漢和秦祥林給逼的走投無路,只能背井離鄉去了美國,阿芝,這是真的麼?”
趙雅芷聞言,氣憤的俏臉寒霜,道:“當然不是真的,鄧姐,你是聽誰這樣說的,我們去找他當面對質。”
鄧麗珺細細的看了看趙雅芷,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反過來勸慰道:“阿芝,你也太霸道了,既然不是真的,你這麼生氣幹嗎?咱們藝人吶,但凡紅一點,哪個不是名滿天下的同時[ ,也謗滿天下?這些年我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緋聞難道還少了?”
趙雅芷也反應過來,覺得自己有些大題小做,她羞惱道:“真是太可氣了,我們當年去北投聽鬆閣……”
說着,趙雅芷就將當年的恩怨清清楚楚的告訴了鄧麗珺,二秦是如何勾結竹聯幫的王宇,想要對付他們的,燕青羽又是如何懲罰他們的。甚至連二秦誣陷燕青羽和林鳳嬌的事都說了遍。再到程龍因此被燕青羽痛揍,然後和二秦絕交。
鄧麗珺聞言震驚不已道:“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做?阿龍也是糊塗。”
說起來,當初秦祥林還追求過鄧麗珺,只是鄧麗珺覺得他太花心,就拒絕了。
然而她卻沒想到他會這樣沒底線。
趙雅芷冷哼了聲,傲嬌道:“若非看在鳳嬌的面子上,就憑程龍那次的莽撞行爲,羽郎就算不在香港趕絕他,也不會和他合作。國際大明星的名頭對別人好使,對我們家來說。哼哼!”
看着趙雅芷明眸皓齒喋喋不休的模樣,又聽她最後一句中的霸氣,鄧麗珺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她嫩滑的臉蛋兒,道:“瞧把你厲害的,連阿龍都看不上眼。那你前些日子怎麼不跟我來硬的,我就算再孤陋寡聞,也知道你家那口子在臺灣的跟腳比在香港還厲害。”
趙雅芷被她“非禮輕薄”了把,再聽她這話。頓時蔫兒了,無力道:“羽郎說了,像鄧姐這樣對整個華人音樂都有巨大貢獻的人,只能曲線救國。不能硬上。”
“呸!”
聽到這句話,鄧麗珺登時羞紅了臉,啐道:“什麼曲線救國,什麼硬傷啊?難道你家那口子還想霸王硬上弓?”
……
“你再說一遍?”
司徒正臉色不變。但眼神陡然凌厲的看着燕青羽,沉聲道。
以氣勢而論,燕青羽還真壓不住他。
然而。燕青羽更不會怕他。
燕青羽滿臉蔑視,斜着眼鄙夷的看着司徒正道:“老狗,就憑你也有臉說自己從不說謊。你還真是我見過的所有不要臉之人中的第一人。”
“放肆!”
“砰!”
司徒正聞言大怒,他的足跡遍佈天下,又何曾有人敢對他如此不敬?
一掌拍下,伴隨着一聲巨響,他的手,卻深深的印入了實木桌面中。
這大概就是燕母曾告訴燕青羽說他父親文武雙全的原因之所在了。
若非如此,怕也難得到燕母這般天之嬌女的信賴和至死不渝的深愛。
然而,這一切,卻讓燕青羽更加痛恨。
既然如此強大,當初卻屈服於家族,不爭,任憑妻兒流落於外,受盡苦楚折磨,更使得燕母遭受天妒紅顏之劫,早早的香消玉殞。
不報此仇,燕青羽枉爲人子。
金庸看到桌面上那個掌印,都驚呆了,他從未想過,世上真有降龍十八掌的存在。
當然,他不知道司徒正用的到底是什麼掌法,但總之,肯定是超越世人想象的武功。
拍了一掌後,司徒正似乎發泄了些怒氣,又想到了什麼,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沉聲道:“查老,今天麻煩你了,我司徒正欠你一個人情。”
雖然沒有端茶,但已有送客之意。
燕青羽也不願讓金庸爲他擔心,看到金庸投向他的擔憂的眼神,他笑了笑,示意他放心。
金庸也大概明白了兩人的關係,這種事他雖然身爲燕青羽的義父,卻更不好說話了。
長長的嘆息了聲,他拍了拍燕青羽的肩膀,道:“羽兒,好好說話,無論如何,你還有爲父。”
燕青羽聞言,眼圈一紅,點了點頭,強笑道:“安啦老豆,你兒子多巴閉你會不知?”
金庸哈哈一笑,然後最後瞥了眼那個深深的掌印,隨即拄着柺杖離開了。
“你既然將司徒家在香港的財務分佈打聽的那麼清楚,肯定也就知道司徒家是什麼樣的家族。”
等金庸離開後,司徒正也站了起來,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負手而立,眺望着遠處的維多利亞灣,沉聲道。
那將近二十家上市公司,他們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他們擁有一個共同的主要股東,司徒家族。
聽聞司徒正的話,燕青羽嗤笑了聲,道:“堂堂司徒家族,傳說中的華夏聯盟九大家之一,世代簪纓,富可敵國,權勢無雙,代表着炎黃最純正的血脈。呵呵,多大的名頭,多了不起的家族,我就想不明白,這麼巴閉的家族,難道盡培養你和司徒軒這樣薄情寡義的老狗和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羔子嗎?”
“我是薄情寡義的老狗,那你是什麼,你姆媽又是什麼,燕青羽,我告訴你,你是我司徒正的兒子!”
司徒正聽到這般辱罵聲,猛然回頭,雙目如電的看着燕青羽,低聲咆哮道。
“哈哈,哈哈哈!司徒正,司徒正!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老狗,你怎麼就還敢提我姆媽?你怎麼還有臉敢提我姆媽?
華夏聯盟九大家,溫良謙恭讓,仁義禮智信,十大堂口十大家。你堂堂信堂的堂主,就是這樣言而有信的?當着婊.子立着牌坊!
對了,當年姆媽病重,我去向你求救時你放的咬我的那條狗呢?還有爲了安葬姆媽,我求上門被你父親拒絕辱罵,那條老狗今又何在?”
燕青羽一邊瘋狂的狂笑,眼睛裡透出的瘋厲之色讓人心驚,一邊高聲怒罵道。
司徒正聞言,眉頭緊皺,幾乎不敢相信的看着燕青羽,沉聲道:“你在胡說什麼?我自從你出生後就遠走他鄉,爲華夏聯盟籌建信堂,都沒有機會回過香港。我何時放狗咬你?自我幼年起,你祖父就已經因爲和歐洲的死神鐮刀交鋒而亡,他又怎麼會辱罵你?”
燕青羽用極度嘲諷的眼神看着司徒正道:“九龍城寨最深處的那座豪宅是不是你們司徒家在香港的寓所,是不是你家?”
若是金庸在這裡,他聽到此言恐怕能嚇出心臟病。
九龍城寨,那是什麼地方?即使三大龍頭社團都忌諱莫深的地方。
日本侵華,日軍佔領香港期間,爲了擴建啓德機場的明渠,拆毀了全部城牆。
日本投降後,露宿者開始在九龍寨城聚居,並於1948年成功抵抗英國政府進入整頓。
由於香港殖民地政府無權進入,大陸的政權又拒絕管理,九龍寨城頓成罪惡溫牀、貧民區,更有以“三不管”(即大陸不管,英國不管,香港不管)來形容當地的管轄權問題。
自此,九龍寨城在無政府的情況下人口驟增,成爲了殺.人犯,強.奸犯,毒.販等各色逃犯的聚集地;亦成爲了各色地下工廠的所在。
到7年代時,九龍寨城人口增至兩萬五,香港9%的海洛因由此輸出。
九龍寨城成了一座大多數中國人聞所未聞,卻享譽四海的傳奇貧民窟。
美國漫畫家royBoyl甚至曾說:“我寧願他們當年拆了埃及金字塔。”
就是這樣一座令國人不敢有興趣,讓世人恐懼的恍如末世之地,居然會是華夏聯盟九大家,司徒家族在香港的寓所之地?
燕青羽用唾棄的語氣道:“好一個代表着華夏衣冠正統所在的九大家,好一個溫良謙恭讓,仁義禮智信。九龍城裡,一個六歲的女童就可以被逼着接客,一直能接到六十歲。在這種地方居住,也難怪盡長出你們祖孫三代這樣的雜碎來。”
司徒正英俊非凡的臉上一陣青紅變幻,他嘶啞着嗓音緩慢的道:“九龍城裡居住的人,都是罪民。他們投降日軍,成爲漢奸,幫他們建造機場,建造駐地。後來,來的又都是殺.人犯,毒.販還有強.奸犯。司徒家之所以將宅子建在那裡,就是爲了懲罰他們,刑期爲四十年。現在,刑期已滿,九龍城已經開始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