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完人後,女人們就在恆元君的帶領下上了樓,留下男人們說話。
只是這會兒張家四個男人都還沒回來,就只有張泰嶽老爺子還有燕青羽和張雄三人。
“這下阿軍和二叔不知道該有多高興,二叔今年的頭髮都白了一半,阿軍大半年都沒什麼笑臉了。”
張雄高興的說道。
張泰嶽欣慰的拍了拍燕青羽的手,道:“多虧你了,好孩子。”
燕青羽不好意思道:“伯父,阿雄在呢,別讓他笑話我。”
張泰嶽哈哈笑道:“他哪裡會笑話你,他只會感激你。小正的意義實在太重要了,只要他能活下去,張家很多局面都會不一樣的。哪怕方方以後生的是女兒,但只要小正在,那麼就不會有絕嗣的危險。而一旦小正出了意外,張家又是這樣一個情況,那阿雄和方方肩上的壓力,足以將他們父子給壓垮。”
張雄長嘆息道:“爺爺說的是啊,自從檢查完身體得出那樣一個結論後,我整整三天三夜沒敢閉眼。張家如今烈火油烹,繁花簇錦,若真的繼承人出了問題,那豈不是盛極而衰?爺爺一輩子用鮮血打下的家業,絕不能敗在我的手裡。尤其是不能因爲子嗣問題而斷絕,這能讓我們的對手笑掉大牙!”
說着,他又笑了起來,道:“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局面居然就這樣被四叔給扭轉了。日後小正不會修習張家的武學,那麼就不會存在只能生一個孩子的問題。經過四叔調理後,他的身體想必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到時候張家多子多福的願望就看他的了。”
燕青羽笑呵呵的道:“日後張家每一代都要有一個男性不得修習家傳武學,便無防子嗣斷絕之憂。三房可以輪流安排。”
張泰嶽道:“這個事等你大哥他們回來再說,這是大事。不過不管怎麼說,張家以後還得羽兒你來看護,畢竟你的壽元要比世上長出兩倍有餘。他日即使阿雄都已經作古。你都還會活着。”
燕青羽正要開口說話,就聽見房外一陣車輛停車聲。張雄笑道:“一定是爸爸他們回來了!”
燕青羽也很思念這位對他非常寵愛的大哥,便起身出門迎接。
“大哥、二哥、三哥,新年好!”
燕青羽笑眯眯的迎了上去,挨個擁抱了番。
一年沒見,張滬兩鬢已經多出星星點點的斑白了,張江南更是白了大半個頭,張太北的臉色感覺也蒼老了許多。
張滬拉着燕青羽,上下打量了番,笑道:“好。一年沒見,沉穩了許多,但還是那樣年輕英俊。聽說你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
燕青羽得意道:“已經是四個孩子了,還有一對龍鳳胎在阿紅的肚子裡呢,明年六月份的產期。到時候我就是兩對雙胞胎的父親了。”
聽到燕青羽的話,除了張滬高興的大笑起來外,張江南和張太北的面色都有些苦澀。
“二叔,小正的身體不用擔心了,四叔剛纔給他輸入了一些陽氣。現在整個人都精神多了,臉色也紅潤了許多。二叔,四叔說小正一定能夠平安健康的長大的!”
張雄激動的對面色悲苦的張江南說道。
張江南聞言不敢置信的看向燕青羽,最後面始終垂着頭沉默不語的張軍猛然擡頭。雙目圓睜,死死的看向燕青羽。
張滬和張太北也神色激動的看着燕青羽。
在此之前,幾乎沒有人對張正能夠長大抱有希望,他實在是太過孱弱了……
燕青羽笑眯眯的點頭道:“沒有問題。小正就是因爲缺少元陽之氣,才導致身體虛弱不堪。而我最多的就算至陽之氣,只要經常輸給他一些。小正健康長大不成問題。”
“四兒,你可不要騙二哥啊!多少名醫國手都不敢保證正兒能長大,你……”
張江南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城府深沉的模樣,他雙手抓住燕青羽的肩膀,顫聲說道。
燕青羽笑道:“二哥,這麼大的事,我能騙你嗎?你忘了當初我娶那麼多老婆,不就是爲了中和體內過剩的陽氣?如今我的功夫也算小成了,對陽氣的控制已經可以隨心所欲。這才能夠救小正,也算是這小傢伙的福氣了。”
“好,好,好,好啊!四兒,二哥這可得好好謝謝你!你看看二哥今年,頭髮都愁白了。唯恐小正……四兒啊,你好!”
平日裡在政壇上以穩健和良好的口才著稱的張江南,此刻唯有一個“好”字來表達內心的謝意。
張滬也激動不已,作爲張家目前事實上的掌門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部功法對張家的傷害了。
而一旦張正出事,那麼張家距離敗亡就不遠了。事實上,張家男人不能多育的消息已經傳遍了臺灣高層,只要張正出事,實際上張方也就危險起來。
當年那羣瘋子連蔣委員長的座駕都敢衝撞,使得老蔣早早的就掛掉,否則老蔣說不定還能活多少年呢!
如今若是張正沒了,想要斷絕張家子嗣繼承的絕對不會只有一兩個。
只有千日做賊,而沒有千日防賊的。
到那個時候,以張家的權勢都未必能保住張方不失。
張滬也高興使勁的拍了拍燕青羽的肩膀。
張雄又道:“三叔,爺爺說了,四叔以後會將臺灣的兩個四嬸所出的兒子,挑一個姓張,讓他兼祧三房,雖然不是過繼,但也會喊三叔爲爸爸,喊三嬸爲媽媽。”
張太北聞言,也高興的笑了起來,用拳頭捶了捶燕青羽,道:“四兒,三哥沒白疼你!”
燕青羽道:“三哥,其實家裡的孩子不管哪房出的,不都是家裡的孩子?再說了,薇薇也是好孩子!”
張太北擺手道:“四兒,你不懂臺灣的風氣,沒有兒子終歸沒有人承嗣。死後都算是孤魂野鬼。本來打算是好好做幾年事業以後,再要一個兒子。誰知道……唉!”
張滬沉聲道:“好了,大過年的混說什麼?以後小羽的孩子多的很,纔有兩個生的就已經有四個孩子了。挑一個姓張,兼祧你那一房就是了。”
訓斥完張太北,張滬又溫聲對燕青羽道:“大寶和小寶帶來了麼?”
燕青羽笑着點頭道:“帶來了,現在已經淘氣的不行了,整天一睜眼就到處爬,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多精力。現在正和小正在樓上到處爬着玩兒呢。”
張滬聞言大笑道:“好,那我們就先進去吧。老爺子等急了。”
張軍感激的看着燕青羽道:“四叔,我謝謝你!”
燕青羽溫聲道:“好了,知道你急,你先去看你寶貝兒子吧,看看我是不是在哄你。”
張軍聞言黝黑的臉龐有些發紅,看了看張滬。
張滬沉聲道:“行了,去看看也好。”
張軍聞言頓時大喜,拔腿就往別墅裡跑。
“哈哈哈!”
燕青羽看着張軍急匆匆的背影,不由大笑起來。
“一年多了。小正的身體時好時壞,就沒斷過各種藥,阿軍的臉上笑容也越來越少。爸爸和二叔也愁的白髮多了許多。早知道能這樣,我早就將四叔接回來了。”
張雄高興道。
張江南笑着對張家的長子長孫道:“阿雄。這一年你也跟着受了不少壓力,也累的不輕吧?”
張雄苦笑着搖搖頭,道:“我還是不成熟,爸爸和二叔就算壓力再大都沒有什麼反應。我整天四處求醫問藥的,倒是泄露出去不少問題。”
張滬淡淡的道:“這次恐怕會讓很多不甘心的人跳出來,也好。”
一行人一邊說一邊朝屋內走去。
到了客廳。各自和張泰嶽打過招呼後,衆人圍在了一圈。
張軍沒有在上面多待,大概是看了一會兒就趕緊下來了。
他激動的對張江南道:“爸爸,小正現在和普通孩子一樣,顯得有生氣多了!四叔,四叔真的能救小正!”
張江南高興的大笑起來。
然後張滬也跟着大笑起來,再之後如同能傳染一般,張太北、張雄、張軍甚至張老爺子,都仰頭大笑起來。搞的燕青羽不笑都不好意思。
可他實在沒覺得有什麼好這樣笑的……
“爸爸,說實話,當初見你和大哥對小四兒比對阿雄和阿軍還好,我心裡其實還是有些不舒服的。覺得就算報恩,也不至於越過親孫子去吧?現在看來,是我膚淺了,是我的心智出了問題。古人云,善有善報,這句話是有道理的。若非爸爸和大哥懂得感恩,待四兒視若己出,也就不會有今天四兒救治正兒的事。若正兒不能得救,不止我張太北絕嗣,整個張家都危矣。四兒,二哥這裡再次給你道謝加道歉了!”
說罷,張太北居然對着燕青羽一個深鞠躬。
燕青羽連忙避開,上前扶起滿頭花白的張太北,抱怨道:“二哥,你當初的想法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就算是一家親兄弟,也會有兄長覺得父母偏愛幼子的。再說,我雖然不姓張,但伯父和大哥,還有二哥三哥,你們待我和家人有什麼區別?正兒不僅是你的孫子,也是我的侄孫不是,我豈有不盡心之理?你搞那麼客氣幹嗎,弄的我渾身不自在!”
張太北欣慰的拍了拍燕青羽的肩膀,感嘆道:“王伯果然教誨的好啊!”
燕青羽見一圈人看他的目光都帶着感激,連忙轉換話題道:“我剛上來的時候在車上看見山下的士林官邸好像又住人了?蔣總統又搬回去了嗎?”
張家諸人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紛紛消散了。
張江南冷笑了聲,道:“蔣總統倒是沒有搬回去,不過是原來的女主人搬回去了。”
燕青羽聞言面色頓時一變,不可思議道:“宋老夫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