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張家三房人馬都散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沒有一個閒人。
不過三家都強烈邀請了燕青羽和趙雅芷前去家裡做客認門,總不能都是一家人了結果連家門都不識。
尤其是老大家的,非要讓燕青羽和趙雅芷今天就去。
燕青羽笑道:“大嫂,咱們來日方長,今天要去參加電影首映,之後還要參加一系列的活動,恐怕時間不多了。不過走之前,我肯定會每家都會去認門的。你們就放心吧。”
經過燕青羽再三保證後,三家人馬才呼啦啦的撤走了。
燕青羽擦了把額頭的汗,然後對張泰嶽笑道:“伯父,大嫂他們太熱情了。”
張泰嶽笑道:“一家人嘛,日後習慣了就好。這些年張家的家業一點點變大,各家都能融合在一起,也多虧了你大嫂的手段。很是公平端正,處理三家不偏不倚。現在又多了你這一房。雖然因爲我和你大哥對你格外看重的緣故,但她也不會太過偏向你們。昨天她的話也不缺乏敲打你們一番的意思,以免你們仗着我和你大哥的寵愛,肆意胡來。雖然這是因爲她還不瞭解你們所致,但你們也不要責怪她,誤解了她的苦心。畢竟家裡人越來越多,不能公平端正,很難處理好家事的。要記住 ,家和方能萬事興。”
燕青羽和趙雅芷齊聲應道了,燕青羽笑道:“可能大嫂說的太委婉了些,我都沒聽出來她在敲打我們!哈哈!大嫂人很好的,給芷姐了那麼多首飾,芷姐都很喜歡,我們也很尊重大嫂,長嫂如母不是隨便說說的。”
張泰嶽欣慰的點頭道:“我就知道羽兒你最是乖巧懂事,果然不枉伯父和你大哥這般疼愛你。”
趙雅芷在一旁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她這個郎君在閨房裡那麼霸道,花樣百出,可在張泰嶽老爺子面前,就和小孩子似地,被人哄着。
燕青羽笑道:“伯父,咱們去看電影去吧,現在去剛好,可以提前進貴賓房,位置很好,還寬敞安靜。”
張泰嶽點頭道:“好啊,我正準備讓警衛員安排呢,你怎麼會有貴賓包廂?”
燕青羽得意的笑道:“這部戲我的戲份雖然重要,但片酬只有一萬港幣。而且我又在戲裡表現的很出色,還幫忙寫了主題曲和四首插曲,因爲這部戲是歌舞電影,所以音樂非常重要。因此,龍祥的老闆王英祥便給了我一個貴賓包廂作爲感謝。所以嘛,今天是我請客,請伯父和芷姐看電影。”
張泰嶽聞言愈發高興了,撫了撫燕青羽的頭道:“好,好,真是好孩子!”
趙雅芷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在後面偷偷的看了眼囧着臉看她的燕青羽,做哀嘆狀搖了搖頭。
可燕青羽哪裡是吃虧的人,只見他忽然變得目光迷離起來,用嘴形對着趙雅芷無聲的道:“皇上,雅蠛蝶……”
趙雅芷臉色騰的一下緋紅滿面,羞怒的差點用皮包砸他!
燕青羽卻眉開眼笑的轉過頭去,扶着張泰嶽繼續前行。
不得不說,張家重男輕女的思想真的很嚴重,女人都不能並肩同行……
坐在寬大的凱迪拉克轎車上,燕青羽目光透過車窗看向車外,總覺得有些違和感,可卻總是想不出哪裡不對。
只到一輛大功率摩托車呼嘯而過後,燕青羽才反應過來,怪不得覺得很不對呢。
臺北這樣繁華的城市,在主幹道上行駛的最多的居然不是汽車,而是摩托車。
各式各樣的摩托車,男士的女士的,兩輪的三輪的,甚至還可以看見抗戰時候的帶拖斗的鐵驢子摩托車。
燕青羽笑着對張泰嶽道:“伯父,怎麼臺北這樣大的城市,汽車這麼少,摩托車反而這麼多呢?”
張泰嶽白眉下的雙眼也看向了窗外,道:“這是因爲臺灣多山地,多鄉村,道路不好修得太寬,最好的也就是能容四輛同行車道。很多地方的道路更是彎彎曲曲,連續多道轉彎,汽車行駛不易。反倒是摩托車更加便利些。所以臺灣的汽車少而摩托車多。怎麼,小羽你喜歡汽車麼?”
燕青羽搖頭道:“我對這些無所謂喜歡不喜歡,平時也就王朝和馬漢開車,能開就行,至於是不是豪車什麼的,我都不是很在意。”
張泰嶽又是一幅“生子當如燕青羽的神情”,看的燕青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張泰嶽問道:“王朝馬漢工作的還行麼?”
燕青羽點點頭道:“很不錯,知根知底的人用起來放心。謝謝伯父了!”
張泰嶽道:“這沒什麼,咱家別的沒多少,就是軍人多。他們退伍後,能有好前程的不多,我聽說你給他們開了每月五千港幣的薪水,這就很不錯了。摺合臺幣有兩萬多,已經是很高的薪水了。對待身邊工作人員,就應該大方些。錢財這種東西,身不帶來死不帶去,對咱們這樣的家庭來說,並不是太過重要。當然了,現在資本的力量越來越強大,即使健豐都不得不小心控制。”
燕青羽笑道:“所以阿雄和阿軍他們的岳家都是巨賈之家?”
張泰嶽笑着點頭道:“小羽啊,你真的很有靈性,一點就通。沒錯,就是這個原因。當然,也是因爲他們彼此都對上了眼的緣故,我們張家並不一定需要通過聯姻來鞏固勢力。聯姻呢,只能用於錦上添花,而很難做到雪中送炭。漢朝與匈奴聯姻了多少次?可該打還是該打!”
燕青羽又笑道:“所以咱家的女兒其實要金貴些,絕不能去聯姻。”
張泰嶽忍不住大笑起來,指着燕青羽道:“好!好!好!羽兒深得伯父之心啊!就算是聯姻,也只有別人家的女兒聯姻到咱們張家,張家的女兒,就是金貴,絕不會去爲了利益而聯姻。日後,你和阿芷的孩子亦是如此,記住了麼?”
燕青羽點點頭,斜了斜頭開心的笑道:“我記住了!咱家女兒,絕不去聯姻。”
……
到了電影院後,院線負責人早早就得到了張泰嶽親自前來的消息,雖說燕青羽說了他請客,但張泰嶽的地位太高,安保級別也高的嚇人。
通過警衛的上報,早已驚動了臺灣當局辦公廳,已經派下警衛局的人去做安保工作了。
這條院線的負責人就是龍祥影業的董事長王英祥,王家在臺灣也有不小的權勢,但和張家相比,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王英祥得到通知過,驚的滿頭大汗,尤其是得知時君邁的扮演者居然是張老的侄子後,他悔恨的差點沒拿頭撞牆。
這樣一條大魚,不,這樣一條臥龍藏在自己投資的劇組裡,自己居然愣是沒發現,用一萬港幣的片酬給打發了。
王英祥已經把黃百鳴和麥加等人的祖先給問候了二百多遍,無論男女!
這不是在坑他王英祥麼?
娘希匹!
就像大陸那邊的紅二代無比崇拜太祖一樣,臺灣這邊的藍二代,也是無比的崇拜委員長,至少目前是這樣。
委員長的口頭語是無數藍二代必然模仿的話,不說都對不起他們的出身。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時間想着怎樣去彌補了,王英祥暗自揣摩到,難不成是因爲燕青羽覺得受了委屈,把張老都搬出來了。
一想到這裡,王英祥一身白毛汗瞬間就起來了。
這個時候的臺灣還不是後世的兩黨爭霸的局面,而是國黨。在這種政治下,權利的威力被放大了無數倍。
一言生,一言死。
這絕對不是在杞人憂天!
沒等王英祥擦一把白毛汗,一輛錚亮的凱迪拉克緩緩的行馳而來,周圍幾個便衣隱隱的散開在四周,警惕的看着周圍的人羣。
王英祥見狀就更加緊張了,冷汗不住的滴下,他都有些後悔自己幹嗎沒事找事的拍這部電影。
車門打開後,燕青羽首先下車,沒有和王英祥打招呼,下車後便轉身,將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扶下車,然後跟着下來了一位風姿綽約的絕代佳人。
燕青羽扶着張泰嶽,身後錯開半個身位站着趙雅芷,三人來到王英祥面前。
王英祥臉色慘白,戰戰兢兢的結巴道:“張……張老,您好,我是王德成的兒子王英祥,也……也是這家電影公司的老闆。我……我不知道燕……”
燕青羽沒等他結巴完,便揮手打斷笑道:“王總,今天我和伯父還有芷姐來只是來參加首映式,該怎樣就怎樣,你不要緊張。伯父今天只是一個普通的觀影者。”
張泰嶽面無表情的看了眼王英祥,道:“你是王德成的兒子?”
王英祥聞言連連點頭道:“是是,我就是王德成的兒子。我父親曾經是您老手下的兵。”
張泰嶽冷冷的看了眼王英祥道:“王德成的兒子居然就這幅慫樣,丟人現眼。你怕什麼,怕老子槍斃你麼?”
王英祥真的是站都站不穩了,瞠目結舌的看着張泰嶽,好像唯恐老人會突然拿出一把槍來把他給突突了。真要是這樣做,王家保證連個屁都不敢放。
燕青羽實在看不下去了,無語的看着張泰嶽道:“伯父,你就別嚇唬王總了。你也不想想你老人家的虎威,這臺灣有幾個人能受的住?”
然後又對一旁臉色慘白的王英祥道:“好了王總,讓人給我們帶路去包廂吧,看完電影后我會讓我妻子陪同伯父回家,我還要去參加宣傳節目呢。”
王英祥顫巍巍的看了眼張泰嶽,張泰嶽不滿的哼了聲,終歸沒有再說話。
王英祥感激的看了燕青羽,然後趕緊在前面帶路。他哪敢隨便找人帶路啊,這不是找死麼?
到了包廂,王英祥畢恭畢敬的鞠了個躬,然後慢慢退下。
等王英祥退下後,燕青羽好奇道:“伯父,你怎麼這麼不中意王英祥?”
張泰嶽嘆息了聲道:“他老子王德成以前是我手下的兵,從敢死隊出身,跟着老子衝擊日軍陣地衝了四五次,敢死隊就剩下我們兩個人。可惜,這樣好漢的老子,居然生出個這樣的軟蛋兒子。見到老子都怕成這樣,要是日本鬼子再打來,還能指望他當敢死隊衝鋒?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PS:話說看摸卑鄙大佬昨夜本來準備要逆襲掉數字君,重回本堂口龍頭大佬的寶座!
只可惜,天意無常,造化弄人,大佬無意間切換了個賬號然後密碼忘記了!哈哈哈!最後他就用他的新賬號,一個需要打馬賽克的名字又打賞了一個執事!
我說吧,現實生活有時候比小說還要有趣!看摸卑鄙大佬,我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