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頭木偶擡起雙臂,猛地向王靜安衝了過來。
王靜安掙扎了一下,卻發現背後的木偶完全扣住了自己。皺了皺眉,王靜安用力將黑龍刃撇開。
無頭木偶已然迫近,兩把尖刀用力一刺。竟刺中王靜安兩隻手,猛地穿了出來。
身後的木偶這才放開了王靜安,無頭木偶一倒,將王靜安訂在地上。
“唔……好疼……”王靜安咬着牙,眼看着那半截木偶拿起一柄長刀,便要斬下。
“小安——!”小瑤驚叫道。
“什麼霸魔肉身,頭被砍掉就玩完了……”王靜安咬了咬牙,大喊道,“黑龍刃,還不過來!”
突然間黑龍刃一躍而起,向着半截木偶弓箭般射了過來,一擊刺穿了那木偶心口的玉石。
“太好了,黑龍刃去位置和我想的一樣……果然是要破壞那個東西,那麼這位,吃我一記頭槌爽爽吧!”王靜安想道,嘴角上揚,轉過頭看着訂着自己的木偶,剛想用力……
“頭呢……”王靜安一愣。
怎料那木偶突然抽出右臂,對準王靜安腦袋刺了下來。
“突然拔出來……很疼啊!”王靜安大喊一聲,先於木頭人用力揮出一拳,木偶被瞬間打飛。王靜安一躍而起,腳下一蹬,便衝到了黑龍刃之前,忍着手痛,拔出了黑龍刃,用力揮出一劍,一道氣刃飛出,還來不及木頭人落地,已被從中間劈成兩段。
“呼……呼……”累了的王靜安坐在地上,喘着粗氣,看着手背慢慢癒合。
“小安,你還好嗎?”小瑤擔心的慢慢走了過來。
“我沒事!你不要過來!”王靜安雖然還是有些累,但還是忍着爬了起來,向着小瑤跑了過來。
“我看見你的手……”小瑤忙抓起王靜安一隻手臂,卻看見只有血跡,沒有傷口,疑惑道,“怎麼回事……”
“我沒事,我的事之後再慢慢告訴你吧。你的腳傷,還在痛嗎?”
“我也沒事,只是還有些乏力……”小瑤道,“可是你身上的血跡……”
“對不起,小瑤。”王靜安越想越不對勁,馬上抱起小瑤放在地上,褪下女子鞋襪。
“等……”小瑤還沒來得及說出什麼話來,已經看到王靜安一臉驚訝。
傷口處已經無礙,只是周圍出現了一絲絲泛黑的紫色。
“怎麼會這樣?”王靜安像是自問道,轉頭看了看小瑤。
“沒事的,等會找大夫看看就好了……”
“我揹你,”王靜安幫女子穿好,拿了黑龍刃,轉身蹲下,道,“這樣快點。”
小瑤不知道在說什麼,慢慢爬在王靜安肩上,只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眼下的緊張。
王靜安背起小瑤,用力一躍,便已離開了剛纔的地方。瞬間便到了碼頭。怕四周百姓疑惑,變換做小跑,四處向人打聽醫館。
與此同時。王靜安離開了許久後,突然一個黑影飛出,落在被撕碎的木人旁邊。只見依舊是一襲黑袍。
“嘖嘖……雖是首批試驗品,但竟被打成這個樣子,浪費老子那麼多時間搶來的機關獸,也不怎麼樣啊。你說呢,璃?”
突然從暗處走出一個依然身着黑袍卻並沒戴着帽子的女人,淡淡的道:“試驗品是原因之一,卻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我想馬上回去告訴黑剛大人,試驗過魔勝天的實力了。”
“哈哈哈,大人說魔勝天已經廢了,難道消息有誤?”
“魔勝天確實廢了,但是他還有黑龍刃,我有些不明白,狼牙,是你把黑龍刃帶出來的,可是,爲什麼呢?”
“聽說是老頭子的意思,仙界的人殺了魔勝天,封了黑龍刃。雖然不知道魔勝天怎麼活過來的,但老頭子接到消息後要大人把黑龍刃放出來,又要無歡把黑龍刃還給魔勝天。”
“爲什麼是無歡大人?是因爲他是唯一不想要黑龍刃的人嗎。”
“可能吧,我們爲黑剛大人做事,就不要問那麼多了。”
“聽說赤練大人已經開始行動了,看來是要趁現在殺了魔勝天,搶走黑龍刃。”
“璃,我們只有一個大人,就是黑剛大人。至於那個半妖,能成什麼氣候。老頭子就快閉關了,大人的意思也是要魔勝天先帶着黑龍刃。現在的黑龍刃還被封着,要解放黑龍刃,也只有魔勝天才可以。我們只要留心魔勝天就好了。”
“是麼,可是我仍是有些怕……會不會突然有一天……魔勝天就回來了?剛纔我操縱機關獸一戰,感覺到了,魔勝天雖然沒有修爲了,但是斬術卻毫不遜色。他好像依然可以使用黑龍刃的力量,再加上不死不滅的霸魔肉身。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而且剛纔的試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魂域……好像重新萌生了……你還記得剿滅白虎族組殘黨的事嗎。”
“怎麼會忘呢,魔勝天只一招將大人的兩萬大軍打成了殘廢。但那又如何呢,曾率軍把天界那幫老不死的揍得哭爹喊娘,如今還不是連個凡人都不如了。你以爲天界的五行封印小孩把戲嗎,那是神界的玩意,聽說仙界就五個老頭會這種封印,最後還是用命封印了魔勝天,一旦嘗試解封,就會生不如死,而懂解禁的人又都死了,神界在哪也無人知曉。魔勝天還能怎樣。”
“話雖如此……還真是不想惹上這個惡魔啊。”
“呵呵,你想太多了。那個惡魔一樣的魔勝天已經死了。若不是留着他解放黑龍刃,黑剛大人早殺了他了。”
“算了……還是快些回去報告大人吧。”
“大人就是要我來問問你機關獸和魔勝天的情況,現在我馬上回去通報,老頭子交代大人再此確認冰玦下落,這次是雪族,大人要你重新做好機關獸,去雪域確認一趟。”
“是!”
另一邊,王靜安四下詢問,終於尋得醫館。
“恕老夫愚鈍,”老大夫看着銀針上取來的毒液,試了幾種驗法,最後道,“行醫多年,還沒見過這種蛇毒。”
“喂,老頭,你紮了她一下,就得出個你也不知道?”
“別急呀,年輕人,”老者道,“你不是已經有辦法了嗎?”
“我有辦法還找你!”王靜安急的開始發脾氣。
“老夫自以爲已經見多識廣,卻也不知這是什麼草藥,”大夫看着王靜安用來包紮小瑤傷口的布條,道,“這上面的藥似乎可以抑制這種毒素,你沒看見毒液已經擴散的很慢了嗎?你再拿一些給我,我想想辦法。”
王靜安一愣,缺德和尚就給了這些,人都死了,還被拋屍水中,現在還能去哪尋他。
“本來是別人給我的,可是現在沒有了……大夫,就不能再想想辦法了嗎?”
“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如今也只能用新鮮鳥桕嫩芽,搗爛取汁內服,藥渣外敷,以防蛇毒攻心。你今日來的也不是時候,這種藥都是運活的,我接貨的馬車還在城裡,我也着急着呢。”
“還有什麼辦法嗎?”王靜安道。
“我這裡還有一些蛇舌草,”老者道,“但也只能救一時之急……”
“那就先救一時之急!”王靜安一臉嚴肅道,“那種藥哪裡有,我去拿!”
“好吧,年輕人,”老者去寫了一張地址,交代道,“我先用針封住穴道,配合藥抑制毒素,你出門再走幾步,有處租借馬匹的地方,你要匹快馬……”
“馬多慢啊,”王靜安一把奪過那張紙,對着小瑤匆匆道,“不要怕,好好等我。”
王靜安出了門一躍而起,向着目的地飛奔而去。
小瑤看着老者下了針,對老者禮貌的笑笑。老者安撫小瑤,要女子稍坐,自去剪草藥。小瑤輕輕碰了碰傷處,仍有點痛。
話說老者剪了藥,放入罐中搗碎,濾了汁,給小瑤拿了過來。卻突然被眼前所見嚇了一跳:屋子裡不知何時多出幾個白衣青紋袍的道士來,其中一個背起已經昏睡的小瑤,正要離開。
“你……你們是什麼人?”老者戰戰兢兢地問道。
“老人家無需驚慌,我們是天劍門的人。”一道士上前禮貌地行了個禮,緩緩道,“只不過……怕是老人家救了不該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