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水澤楊有所顧忌,司馬飛圖說道:“眼下只有先這樣試一下了,要不然,真的到了戰場上,我們怎麼辦?難道還要看軒轅教的臉色行事嗎?”
“好吧,既然師兄決定了,那就着手安排吧。”水澤楊點點頭,要是孫天浩真的難成大器,那自己索性就先犧牲他再說。
孫天浩,是水澤楊的記名弟子,今年十六歲,修爲已經是生幹後期了。而且作爲崑崙派的首座大弟子,是很有希望在水澤楊退位之後繼承崑崙派掌教一職的。
卻說司馬飛圖見水澤楊答應自己之後,第二天便將孫天浩等人集中了起來。
“今天把大家集中到後山,爲的乃是兩個月後的軒轅教比試。”司馬飛圖看了看在場的年輕弟子,說道:“但是話說回來,我們的目的是爲了產出九魔教的妖孽,所以今天,我特地將你們集中起來,爲的就是讓你們提前感受一下大戰的氣息,也好讓你們心裡有所準備。”
“這兩個人,大家都熟悉吧?”司馬飛圖說着,指了指站在自己身旁的兩人說道:“他叫費思明,是席偉亮的大徒弟,現在的修爲是花胎期。他叫程前,是席偉亮的二徒弟,修爲也是花胎期。”
“接下來,程前將會把自己的氣息變成九魔教的氣息,而費思明則會把自己的修爲壓制到葉茂期。之後的場景就是,他們在這裡對打,而你們是偶遇。”司馬飛圖說道:“我給你們的任務就是,在顧全自己安危的情況下,保證費思明的安全,還要儘可能的傷到程前。”
司馬飛圖說完,看着衆人:“你們,都明白了?”
“弟子明白!”
“好了,開始吧!”
隨着司馬飛圖一聲令下,無關的衆人撤了出去。
看着在場中打鬥的二人,在場的年輕弟子雖然明白司馬飛圖的意思,但是對於司馬飛圖爲何這麼安排卻是不太瞭解。但是眼看着程前將費思明打得節節敗退,衆人心中都有了打算。
而就在這時,卻見司馬飛圖的小徒孫賈宜武悄然的來到了程前背後,猛然打出了一掌,程前不察之下,被賈宜武偷襲得手,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好了,停!”司馬飛圖見裝急忙叫停。雖然程前的修爲已經到了成熟期前半段,而賈宜武的修爲只有生幹中期,但是這偷襲之下,還是會有內傷的。
司馬飛圖叫停了之後,命人將程前帶下去療傷,自己卻是宣佈衆人就地解散,他和水澤楊等人轉身來到了密室。
兩個月後,賈宜武的師傅浪駿馳找到了司馬飛圖。
“駿馳啊,你此番前來,所爲何事啊?”司馬飛圖沒想到這個常年不露面的徒孫會現身,多少有些好奇。
“師尊,弟子此來,是爲了我那徒弟的事情。”
“你的徒弟?”司馬飛圖眉頭微皺:“你說的是賈宜武那孩子?”
“師尊明鑑,正是爲了他。”
“那孩子資質不錯,我很喜歡。我還有意想扶他爲首座大弟子呢。”自從那場模擬的交戰之後,司馬飛圖光顧着準備東海之行了,卻是忘記了和浪駿馳說賈宜武的事情。眼下見到浪駿馳說起來,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太師傅,這個首座大弟子,弟子當然想讓宜武來做,可是,那也需要宜武足以服衆纔可啊!”
“那有何不可,宜武在衆多年輕弟子中,修爲可以直追天浩,這就說明他的潛力不可限量!再加上他能審時度勢,偷襲程前那一掌,讓老夫頗感欣慰啊!”司馬飛圖捋着自己的小山羊鬍子,說道:“我覺得,假以時日,宜武,必成大器!”
“多謝太師傅賞識。”浪駿馳沒想到賈宜武能夠得到司馬飛圖的賞識是因爲在模擬戰中偷襲程前的那一掌,聽到司馬飛圖誇讚,急忙說道:“宜武這孩子年紀尚輕,資歷也不夠……再說,天浩做首座大弟子也有些日子了,在年青一代弟子中威信頗高。再加上,他又是掌門太師叔座下洪無量師兄的親傳弟子,弟子還是覺得,此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司馬飛圖看着浪駿馳,說道:“關於首座大弟子一事,你似乎有些難言之隱。此刻也沒有外人,你說說心中的想法吧。”
“是。”浪駿馳見司馬飛圖相問,心中也就活泛了:“太師傅,宜武偷襲程前一事,在年青一代弟子中似乎引起了不少人的反感,所以,那天弟子才讓太師傅在考慮一下。”
“你說什麼?年青一代弟子有不少人反感?”司馬飛圖對於這個消息還真是不知道,聽到浪駿馳的話,不由得皺起眉頭:“也是,我這些年對於門內之事過問的確實少了。你詳細說說你心裡的想法。”
“太師傅,首座大弟子一職是未來掌門的首選。現在,太師傅將宜武扶到首座大弟子之位上,其他人也不會有太大的意見。可是,未來,等太師傅羽化登仙之後,這個事情,怕是會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重新提起,那時候,弟子怕宜武這一個偷襲,會讓他丟掉掌門之位啊!”
司馬飛圖點點頭:“繼續說。”
“等宜武這一輩成長起來,他們之中很多人是會加入到長老閣之中的。咱們門派也有規定,長老閣是凌駕於掌門之上的,對於掌門的人選,那是說一不二的,弟子就怕那時候長老閣集體反對啊!畢竟,天浩這些年,在年青一代弟子已經儼然成了領袖……”
“那這麼說,你是想讓我找個機會給這些年輕弟子上上課?”司馬飛圖聽到這裡,卻是徹底明白了。
“弟子不敢,弟子只是就事論事。”浪駿馳聽到司馬飛圖的話急忙說道:“弟子知道太師傅對於咱們這一脈抱有很大希望。弟子不才,不能擔當大任,可是,哪個做師傅不希望自己的徒弟將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你知道的我心思就好。”司馬飛圖看了看浪駿馳:“這件事,我會找機會和年青一代的弟子們說清楚的。對了,賈宜武現在怎麼樣了?他沒受到這件事的影響吧?”
“宜武……宜武他……”浪駿馳猶豫了一下,說道:“宜武回來之後曾經和弟子溝通過此事,因爲教他對魔教之人下狠手的,乃是弟子。所以,弟子能聽出來他的不滿。那時候弟子也曾勸誡過他,可是效果不明顯。於是,弟子無奈之下,只好讓他去閉關了……”
“這可不行!”司馬飛圖聽到浪駿馳的話說到:“如果這樣,那對於宜武后期的修煉可不好!”
“弟子也知道,可是……弟子也是沒有辦法……這件事情已經在宜武的心中留下了陰影……但是,這種事情還只能讓這孩子自己去想,弟子無能,根本幫不上忙啊……”
“你師傅怎麼說?”
“我師傅……”浪駿馳聽到司馬飛圖提到席偉亮,說道:“我師傅也曾經開到過宜武,可是,效果還是不好……”
“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將來怕是會成爲宜武的心魔啊!”司馬飛圖嘆了口氣:“這樣吧,這件事情你先不要管了,你即可讓宜武出關,前來見我!”
“是,弟子就去!”浪駿馳聽到司馬飛圖終於出手,心中感激,起身告辭。
再去找賈宜武的路上,浪駿馳路過席偉亮修煉之處,順道進去了。畢竟這賈宜武有可能做到首座大弟子的位置,不是小事啊!
“師傅……”看到正在吞吐納氣的席偉亮,浪駿馳心中頗爲複雜。席偉亮現在是盛開期,但是,晉升到成熟期已經有將近兩千年了,要是這幾年在突破不到結果期,這席偉亮的壽元也就盡了。
“哦,駿馳啊!”席偉亮看到浪駿馳從司馬飛圖住所的方向而來,說道:“你去見過大長老了?這麼早?”
“是,徒兒是爲了宜武的事情去見的師尊。”浪駿馳當下把司馬飛圖的話跟席偉亮說了一遍。
聽到司馬飛圖有意將賈宜武扶爲首座大弟子之事,席偉亮倒是有些震驚,見左右無人,悄聲說道:“這首座大弟子一事,是大長老親口說的?”
“是。”浪駿馳說道:“大長老聽說孫天浩的表現之後頗爲不滿,現在正讓徒兒去喊宜武呢。”
“嗯,那即使如此,你就先去找宜武吧,這孩子,兩個月了,修爲一點兒都沒長。但願這次我師傅能夠幫助到這孩子……”席偉亮的話有些淒涼,自己這一脈好容易出了一個傑出的弟子,卻生生的有了心魔……
“徒兒也是這麼想的,眼下,除了大長老,其他人的人,宜武也聽不見去……”
席偉亮點點頭,說道:“嗯,你說的沒錯!你去吧,前次的那次模擬戰場,我怎麼看都覺得是大長老和掌門共同安排的,只是他們爲什麼這麼做,我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或許這次宜武的心魔,大長老會有辦法吧。”
“師傅,您的意思,大長老和掌門人早就有心要廢去孫天浩的首座大弟子的職位?”浪駿馳聽到席偉亮的話吃驚不小。
“這個不好說,但是我估計大長老既然有心這麼說,就不會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席偉亮跟了司馬飛圖將近兩千年,對於司馬飛圖的心思,琢磨的也很透徹:“你先去找宜武吧,等回頭還要看看大長老的意思。”
“是,那徒兒這就去了。”